“當然是男的。”崖祿江搶答,理所當然的語氣,甚至有些維護的意味。
李洪堯滿腦子都是小問號,圓真大師名震天下,尊者怎么會問出這種……低級的問題。
一定是尊者潛心修煉,不聞窗外事,圓真大師的級別,可能還不到讓尊者主動了解的地步。
李南羿跟著幾個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圓真大師的粉色香車,男人用這種車極為少見,但是圓真大師口味獨特沒什么大不了的。
蘇瑾白點了點頭,知道性別也是怕說錯話弄巧成拙,她對這位圓真大師是一點也不了解,看了眼逼格滿滿的轎子,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他可有什么愛好?”
“這……”李洪堯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實在不知道。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圓真大師本尊,大師也沒出過轎子,李洪堯連真面目都沒見到。
崖祿江眼觀鼻鼻觀心,神色坦然的默不作聲。
蘇瑾白搖了搖頭,早就該知道靠他們兩個沒用,所以搖了搖頭,從空間拿出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又拿出一顆靈石拍了上去。
只見這羽毛從一根化作數根,變化越來越快,直到化成一對翅膀的形狀,輕輕的圍著蘇瑾白轉了一圈,插入了她的后背。
蘇瑾白只感覺渾身火熱,所有的力量都積蓄在后背,便隨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張開了雙翼。
輕扇翅膀,便輕飄飄的雙腳離地。
“天哪,這……恐怕是上品靈器?”李洪堯站在蘇瑾白的腳下,抬頭仰望著那一對純白散著金光的翅膀,心中的震撼不是臉上的表情可以表達的。
從未見過如此自然好看的飛行法器。
“仙器。”崖祿江抬眼,很嫌棄李洪堯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帶著自豪,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只要是他見過的寶貝都可以過目不忘,這個東西當初在飛舟上掉落時,他盯了許久。
“仙……仙器。”李洪堯不禁流露出羨慕的眼神,大佬不愧是大佬,這兩步都不愿意自己御風,反而選擇“化羽登仙”。
盡顯強者氣勢。
蘇瑾白要是真會飛,她就不裝這個逼了!
飛的時候雖然很爽,但是看著周圍人羨慕的眼神,不由得吐槽圓真,地上待不開,他非要上天,咋不和太陽肩并肩呢?
害得不會飛的她也得想辦法飛起來。
蘇瑾白很快輕飄飄的落到了圓真的身旁,發現自己穿上法器氣后可以在空中站立,便將閃瞎人眼的翅膀收了起來。
“圓真大師。”蘇瑾白摸不清圓真的路數,所以說話的時候態度中規中矩,是帶著兩分尊敬的。
但是……
最怕空氣突然沉默,圓真好似根本就沒有聽見剛剛蘇瑾白的聲音一樣,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繼續觀看比賽。
似乎蘇瑾白還打擾他了。
蘇瑾白十分汗顏,這死傲嬌脾氣!!
“大師,不知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蘇瑾白沉住氣又問了一句。
“大師?”蘇瑾白滿臉黑線,她再怎么說也是個表面看起來的大乘期,就這么被人無視,她不要面子的嗎?
“大師,你這轎子坐的可還舒服?”
“大師,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法海的?”蘇瑾白默了一下,“他脾氣跟你很像。”
蘇瑾白盡管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圓真:你說你的,理你算我輸。
“大師,天太熱了,你這轎子太厚。”蘇瑾白剛剛完全是因為有求于人,現在也被惹得有些不耐煩了,所以惡趣味了一把,直接伸手去掀粉紅色的輕紗。
“哪來的蒼蠅,竟打擾本尊觀看比賽。”圓真大師依舊躺在塌上,終于開口了。
但一開口說的話就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圓真在煉丹方面的造詣再怎么了得,他也只是金丹期的修士啊,仙元大陸強者為尊,他怎敢恃才傲物到這般田地?
就不怕尊者惱羞成怒殺了他?
被懟了的蘇瑾白:“……”
來到這個世界,因為有強大的外表,還沒受過這種氣。
但是一想是為了白逍遙……姑姥姥忍了!
蘇瑾白可以清楚地看到轎子里的人是出了一只手,死死的攥住了輕紗。
這圓真大師似乎很見不得人?不知為何蘇瑾白想到了宗門里那幾個成日里穿著黑袍的筑基期長老,不過很快就搖開了自己的思緒,他們和圓真根本不是一路人。
“大師,若你愿幫我煉制丹藥,我愿……開三倍的價格。”蘇瑾白明白圓真不是李洪堯這么好糊弄的,一咬牙,說出了自己最大承受的值。
蘇瑾白對圓真的態度本就讓人吃驚了,說出的話更是耐人尋味。
李南羿心靈再次受到了震撼,圓真大師不過金丹修為,蘇瑾白身為大乘期尊者,若想要圓真煉丹……綁回去不就是了。
殊不知,蘇瑾白如果真有那么實力,早就綁了。
“我從不幫人煉制丹藥。”
“你幫我煉制的這一次,我們就算當交個朋友以后如果有生意的話,我還會幫你介紹。”蘇瑾白挑了挑眉,沒有幫人煉制過,就是不知道這怎么做多掙錢,有錢賺絕對不會不做的!
“勿打擾我觀看比賽。”圓真的輕紗轎簾從始至終就沒有掀起過,倚在輕籮軟榻上的他姿態輕狂,更沒有看蘇瑾白一眼。
仿佛在跟空氣說話。
“圓真大師這是什么臭脾氣!”蘇瑾白臉黑,
不僅把她當空氣,更視錢財如糞土。
蘇瑾白感覺她和這位圓真大師八字不合,不,是三觀不合!
“大師的脾氣一向……很好。”雖然是笑著的,但是欲哭無淚,更不敢哭出來。
這位挑剔的圓真大師可是早在丹盟大會開始前就來了,天知道他這兩天怎么過來的,就連親手創辦的比賽都沒能參加,天知道他心里究竟有多痛。
“真好。”蘇瑾白說話的時候也是咬牙切齒。
誰讓圓真大師牛逼呢,沒有參加什藥聯盟,都被李洪堯這么供著,真正的煉丹水平,不知已經到了幾級。
“咳。”崖祿江看了一眼轎子,格外的心虛,“這算脾氣好的了。”崖祿江無奈的搖頭。
“什么?”蘇瑾白猛的回頭,輕輕蹙眉,“你跟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