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若璇對著夜清影的時候溫柔如水,一心一意也就罷了,可這女人心里根本沒有她的影,而他,竟就這樣一頭淪陷下去,完全不管不顧,也不愿意從泥沼里抽身而出!
夜老板這回真的浪子回頭,深陷情海了嗎?
心里很是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經過若璇身邊的時候,她忽然停了下來,待身旁兩名手下向若璇請過安后,她才笑道:“你贏了。”
若璇眨了眨清透的眸子,視線鎖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只是向她頷首示意,并沒有說話。
所謂的誰輸誰贏,只不過看誰在乎更多罷了。
她很清楚柳如月對夜清影的在意,而自己或許在這些日子的相處里,對夜清影給她的幫助也有幾分感激,但說到情愛卻是沒有半點的。
柳如月依然看著她,幽幽嘆息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影如此在意一個女子,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已經和他在一起這么多年了,而你……你是個后來者,你憑什么插腳在我們之間?憑什么讓他把我丟出去?”
守在她們身旁的兩名手下本想阻止她的無禮,不許她用這樣的態度與他們夫人說話,可是,這畢竟是姑娘家的事情,他們兩個粗枝大葉的大男人如何能介入?
見夫人臉上也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只好都退到一旁安靜等待著。
若璇依然靜靜看著柳如月,并未說話。
她越是表現得安靜,柳如月越覺得自己的心痛得慌。
“你不喜歡影,為什么還霸占著他?”她湊近兩步,滿眼怨恨。
“我沒有霸占著他。”若璇終于說話了,其實她不想與她說太多,是因為看得出來柳如月今日是被趕走的。
看到她被夜清影遣走,她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事實上,她從未把柳如月當對手看待過。
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落在她長臂的包袱上,她無奈道:“你和他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不管他對你有沒有情義,或者他要不要你留在他身邊,你也沒必要把這道怨氣落在我身上,你應該很清楚,我從來沒有在你們之間做過些什么……”
“可你卻嫁給了他!”她看得清清楚楚,這里所有的人都稱呼若璇為夫人,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是尊敬的,也是打從心里喜愛,她是真的嫁給了夜清影當了夜夫人。
對于這一點若璇沒辦法跟她解釋,也是無可奈何,她一來到這個年代便被冠上了夜夫人這個頭銜。
夜清影是她公主殿里四個夫君之一,這個身份她改變不了,只能期待將來可以擺脫,畢竟夜清影并不在她認定的人之內。
“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柳如月依然盯著她,用力盯著:“你不愛他更不會對他好,他和你在一起也不過是圖一時新鮮,或許是因為他過去遇到的姑娘全都對他溫柔順從,而你是個另類。”
哪怕相處的機會不多,她也看出來了,對著夜清影的時候若璇從來都是不溫柔的,甚至還有幾分粗魯。
她嘆息著,無奈道:“或許就是這樣的另類才讓影迷了心魂,可他不會愛你太久的,若璇姑娘,我不會放棄的,你等著。”
若璇還是不說話,回眸看著遠方的江河。
江面上碧波粼粼,在晨曦的照耀下閃耀著金黃的光芒。
他們的將來沒有她的插腳之地,很快她便會去東周,回到慕寒他們身邊,這些柳如月不會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訴她。
見她不理會自己,柳如月冷冷一哼,轉身朝船頭而去。
她很清楚夜清影的性情,既然已經給她下了死命令,讓她離開,她便一定要在他回來之前離開這一方,否則只會惹他更厭惡自己。
不想在她踏上踏板前一刻,身后傳來了若璇溫和的聲音:“謝謝你曾經的幫忙,不管怎么樣,你和夜清影之間的感情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不管他最終對你如何,也絕不會是因為我的關系,柳姑娘,有緣再見。”
柳如月指尖微微握緊,或許自己也清楚她說的是實話,這么多年以來夜清影一直在拒絕她,她不是不知道。
從前她三番五次暗里明里對他表明過心跡,可他每次都會徹底拒絕,到最后因為她的糾纏,他已經不愛去攬月樓了。
若不是她主動去找他向他認錯,說以后不會再做逾越的事,他或許從此不會再見自己。
這是在若璇出現之前的事情,如她所說,他們將來會如何,根本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但,陷入情愛中的女子是完全沒有理智可言的,她只知道夜清影現在喜歡著若璇,所以,若璇便是她最大的障礙。
她閉了閉眼,斂去眼底所有的怨恨,才舉步踏上踏板,與一前一后守著她的兩名手下離開了他們的船,上岸后再往里頭走了一截路,便看到停到路邊的那輛樸實卻不失高雅的馬車。
夜清影是真的打算把她送走,對她沒有半點留念!
她幽幽嘆息,忍不住回頭往船上望去,依然能依稀看到那道立在欄桿旁的倩影。
她一直在安靜遙望天際,哪怕隔了這么遠的距離,柳如月也能清楚感覺到她在思念些什么。
她是不是在思念著心里所愛的男子?就連夜清影這么出色的男人也入不了她的眼,她心里究竟在想著誰念著誰?或者說,她究竟是什么人?
但,沒人允許她繼續窺探太多,那兩名手下已經在催促著她上車。
柳如月無奈,正要掀開簾子上車的時候,忽然一記快馬急促而來,轉眼停在馬車前,一名年輕男子在馬背上翻身躍下,舉步向她走來。
柳如月一怔,見夜氏的兩名手下想把人攔下來,她忙道:“是我的朋友。”
兩人聞言,微微遲疑了片刻便退到一邊。
趕來的男子來到柳如月跟前,從懷里取出一封信函遞給她:“柳姑娘,你要的東西我們都查到了,至于報酬……”
“你放心,等我回柳州,自然會把報酬付給你們。”柳如煙眉眼一亮,忙道。
“但……”那人似乎有幾分猶豫。
柳如月淺笑道:“我背后的人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抬頭望了眼停留在碼頭邊的船只。
那男子才吁了一口氣,知道她是夜清影的女人,絕不可能付不起查探消息的費用,是他多慮了。
“那就等姑娘回柳州,我們再命人到攬月樓取回尾款如何?”
柳如月只想快點看看信中內容,忙隨意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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