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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照片就好辦了。”陳世豪接過秦風遞來的那幾張畫像,說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妹妹在澳島,最遲三天,一定會有消息傳過來的。”
以陳世豪的影響力,只要他吩咐下去,恐怕用不了一天,整個澳島的道上兄弟,都能人手一張這個畫像,只要秦葭還在澳島,肯定會被發現的。
“豪哥,我看這樣吧。”
秦風開口說道:“讓澳島的兄弟們幫我找人,我也要意思一下,您放出風聲去,誰能找到這個女孩,懸賞花紅五百萬,就算是只有消息,而消息是真的話,也有十萬花紅可拿……”
秦風雖然已經見識了陳世豪在澳島的勢力,但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懸賞找人和不懸賞,最終所能起到的效果絕對是不一樣的。
陳世豪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秦老弟想的周到,就按你說的這樣辦。”
在港澳兩地,懸賞花紅找人并非是什么稀罕事,道上經常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
不過往常所懸賞的花紅,基本上都是在通緝某人,像這種尋妹就拿出八百萬的事情,還是絕無僅有的。
“那就多謝豪哥了。”
秦風抱拳對陳世豪行了一禮,有這樣的地頭蛇幫助尋找,如果再沒有妹妹的消息,那看來出現在此地的人就不是秦葭了。
“秦老弟,你先坐著喝茶,我出去安排一下。”
陳世豪站起身來,沖著亨利衛使了個眼色,說道:“亨利,秦老弟是第一次來澳島,你可要招待好他才行。我去去就來……”
在之前亨利衛向陳世豪說起秦風的時候,陳世豪還有些不以為然,但老話說的好,百聞不如一見,今兒的這場會面,讓陳世豪改變了對秦風的看法。
且不說秦風能化妝的讓熟識他的亨利衛都認不出來,就是秦風那過人的身手,就足以讓陳世豪刮目相看了。
而且其后的一番交流證明,秦風也并非是那種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人。有事求人的時候,秦風謙虛得讓陳世豪渾身舒泰,立馬由面目可憎變得眉清目秀和藹可人。
所以對于亨利衛的話,陳世豪現在已經信了九成,他借故離開。就是想讓亨利衛說服秦風,參加這次的賭王大賽。
“秦風,真沒想到,咱們能在這里見到啊。”
陳世豪出去之后,亨利衛干巴巴的笑了笑,現在秦風正心急尋找妹妹,他此時再邀請秦風參加拉斯維加斯的世界賭王大賽。未免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
“亨利,這次不管找不找得到妹妹,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秦風是何等眉眼通透的人?看到亨利衛的神色后,開口說道:“拉斯維加斯的事情。我答應了,不過你們要幫我辦理澳島去往拉斯維加斯的身份,只要臉型和我像一點就行……”
好不容易才在國內洗白了,秦風不想再成為某些部門重點關注的人物。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胡保國都會被他所牽連。
“秦風。這……這事兒不急的。”
雖然心中大喜,不過亨利衛的臉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開口說道:“丹尼在港澳和粵省都有些勢力,有他幫忙,只要你妹妹在這幾個地方,一定能找出來的。”
“但愿如此吧。”秦風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對于此次之行,他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只是盡人事知天命罷了。
“秦風,你也不用太著急,既然來了,就好好品嘗下澳島的美食吧。”
看到秦風面色憂郁,亨利衛連忙夾了個雞爪放在秦風面前的碟中,說道:“你別看這里是澳島,但福滿樓的鳳爪可是用宮廷秘方蒸制出來的,爛而不膩,入口即化……”
“亨利,多謝了,我沒事的。”
秦風抬頭笑了笑,他也是心胸豁達之人,加上和妹妹失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下將心事放到一邊,和亨利衛討論起南北的美食來。
這一頓下午茶,秦風一直喝到了晚上八點多,最后才由亨利衛將他送到澳島葡京酒店,這里也是澳島的標志性建筑。
“地勢雖好,但大勢已變,有暮落西山之像啊。”站在葡京酒店的總統套房里,秦風臨窗而站,觀看起澳島的風水來。
秦風發現,葡京酒店地勢雖好,但卻有種盛極而衰的表現,如果不作變動的話,恐怕再過十年,澳島的地標建筑就要易幟了。
“關我甚事?還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妹妹吧?”秦風搖了搖頭,轉身回到桌旁,拿出幾枚澳島的硬幣,在桌上占起卦來。
只是片刻之后,秦風一臉苦笑的將那幾枚硬幣收了起來,俗話說卦不算己,秦風這么年來推演過無數次妹妹的下落,但卦象始終都隱晦莫名。
在秦風獨自一人在酒店占卜的時候,在距離葡京不遠的一處規模較小的賭場三樓,正在進行著一番對話。
這間房子大約有四十多個平方,面積十分大,在房間正中的位置供著一個關公像,像前煙霧繚繞,整個屋子里都充斥著一股子檀香味。
這里原本是陳世豪的香堂,每當有新人入他幫會的時候,總是要在這里拜關公歃血為盟,彰顯兄弟之間的義氣。
不過此時香堂已經被改成了會議室,七八張沙發拱衛成了一個圓形,每個沙發上都坐著一個人,陳世豪和亨利衛兩人,分別坐在了上首和略偏一點的位置上。
“亨利,你的賭術我自然是佩服的,不過這次賭王大賽事關重要,關系著咱們漢叔一脈能否在澳島重新立足,你找個都沒聽說過的小子做助手,我不服氣!”
此時開口說話的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人,他個頭不是很高,身體坐在沙發里,幾乎將整個人包裹了進去,但說話聲音十分的洪亮,話聲一出,就引得整個房間的人看了過去。
“泰哥,我和秦風交過手,比麻將,我要差他一籌,而且他是當年那人的徒弟,別的賭術想必也都精通的。”
面對說話的這人,亨利衛也不敢托大,因為對方跟隨漢叔的時間比他還要久,在賭壇的荷官行當里,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他和亨利衛一樣,都對葉漢死心塌地,即使葉漢去世,也不肯為澳島的賭王何先生所用,遠走拉斯維加斯,在一個西方人的賭場里當上了技術總監。
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是要由鄭中泰和亨利衛聯手,去參加這屆賭王大賽的。
可賭王大賽沒多久就要開始了,事到臨頭,忽然冒出了一個乳臭味干的小子要頂替掉鄭泰,在賭壇也算是老前輩的泰哥,鄭中泰自然心中有些不快了。
“亨利,麻將是國粹,在內地有人玩的精不足為奇。”
聽到亨利衛的話后,鄭中泰搖了搖頭,說道:“你也知道,雖然現在的賭王大賽加入了牌九和麻將賭法,但最后賭的一定是梭哈、百家樂或者是德克薩斯撲克,那人就算是麻將玩的再精又能怎么樣?”
“阿泰說的是,亨利,你的做法有點太冒險了。”
坐在鄭中泰身邊的一位老人開口說道:“咱們被逼離澳島有兩年了吧?這次賭王大賽是重回澳島的最佳時機,亨利,要三思而后行啊……”
說話的這人已經是七十多歲的年紀了,早在葉漢金盆洗手之前,他就退出了賭壇,只是在幾家賭場做個顧問,但即使如此,葉漢去世后,他也被賭王趕出了澳島。
“明叔,我亨利什么時候做過不靠譜的事情啊?”
亨利衛聞言有些著急,要是沒這些宿老們的支持,秦風也別想成為自己的助手。
只是這事兒原本就是他求著秦風的,要是被秦風知道這種情況,恐怕先前說好的事情,又會出現變故。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明叔回了亨利衛一句之后,就在那閉目養神起來,顯然對亨利衛的話持懷疑態度。
其實這也不怪明叔,和“賭圣”生活在一個時代的人,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世上還有人的賭術能超過葉漢的。
所以且不說秦風賭術如何,剛才亨利衛講起葉漢曾輸給過一人的事情,明叔首先就是不信的。
“明叔,亨利說的這事兒倒是不假,我見過那人,漢叔對他都很恭敬的。”一個和亨利衛年齡差不多大的人插了一句,當年載昰拜訪葉漢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
“明叔,亨利,我看你們也先別爭了。”
見到場內的氣氛有些僵持,陳世豪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安排一個賭局,請秦風來參與一下,只要他出手了,你們應該都能看出他賭術高低了吧?”
“阿豪這個主意不錯。”明叔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排除內地有些天才,但總是要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看到才能安心啊。”
像明叔這些人,雖然自個兒早就沒了爭名逐利的心思,但他們還有一幫徒子徒孫呢,如果要是能在澳島搶下一塊地盤,那這些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所以對于此次的賭王大賽,當年跟隨葉漢的這些老人們都是異常重視。
即使亨利衛說破嘴皮子,他們還是不為所動,堅持要親眼見識過秦風的賭術后,才能決定是否讓他作為亨利衛的助手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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