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哥,這水是什么時候的?能喝嗎?”
看到姜軍不管不顧的舀起水就喝,秦風不由問了一句,要知道,現在的山里還不算冷,各種毒蟲都有,要是爬進水缸了,這一缸水也就算是廢掉了。
“有東西蓋著,沒事的。”姜軍放下手中的舀子,笑道:“再說了,水缸里的誰也就是這兩天打進去的,不礙事,你們倆也來喝點吧……”
“還真是的……”
秦風的觀察力何等厲害,左右一環顧,頓時明白過來了,這木屋前面被打掃的干干凈凈,落葉都沒多少,地上的腳印還清晰可見,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昨兒才有人住在這里的。
“這里經常有人住的。”
彭洪顯然對這個地方很熟悉,開口笑道:“按照山里人的規矩,在這里吃多少東西喝多少水,都是要補充回去的,不信你開門看看,里面一準有食物……”
彭洪說著話已經推開了木屋的們,果然,在木屋里拉著一根鐵絲,上面掛滿了風干的肉食,在墻角居然還擺放著一堆野菜,看那菜的新鮮度,也就是這兩天采摘下來的。
“山里人經常會遇到些難處,這里算是個小補給站吧,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姜軍笑著給秦風解釋了一下,像是護林員和采藥人,每年都要經過這里好幾次,有這么一個木屋,在大雪封山的時候,就能救下來一條性命的。
“休息一會咱們接著走……”
彭洪一屁股坐在了屋前的木樁上,這連續兩個多小時的山路,讓他消耗頗大,喝了一點缸里的水之后,拿出了風干肉。分給了姜軍和秦風。
“秦風,你小子,真是個怪胎啊……”
姜軍看著秦風放下了那個大背包,忍不住又上前拎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背著這么重的東西走了那么多的山路,你竟然連汗都沒出多少。我算是服了你了……”
當過兵的人,最佩服的就是比自己強的人,秦風這一路的表現,已然是讓姜軍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至于彭洪,在昨兒集市中發生的事情,已經是讓他對秦風心服口服了。
“有些蠻力而已,比不得兩位大哥的經驗啊。”
秦風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這一點山路比起他在三界山中的經歷。簡直就像是一朵水花滴入到大海中,連在他心里泛起一層漣漪都辦不到。
“對了,秦風,你這背包里究竟放著什么東西,現在能拿出來看看了吧?”好奇了一路的姜軍左右看了一眼,說道:“這里鬼影子都沒一個,你就是拿出個核彈頭來都不會被人發現的……”
“核彈頭就沒有,不過槍榴彈就有兩個……”
聽到姜軍的話后。秦風笑著拉開了背包,將里面的東西一一都給拿了出來。沒辦法,那兩枚槍榴彈被孟林放在了最底下,不清空背包是拿不出來的。
“我靠,最新款的戰術背心,這個工兵鍬可是不輕,有五六斤吧?這……這還有c4炸、藥?你從哪里搞來的這玩意啊?”
看著秦風掏出來的東西。姜軍不由驚叫了起來,戰術背心就不說了,只要有點辦法的人都能搞到,不過這c4炸、藥在國內卻是絕對的管制物品,尤其是在軍隊里。一般人是根本就見不到的。
“我說秦風,你……你這是帶了個小型的彈藥庫了吧?”在秦風掏出了足足有四十多塊的c4炸、藥后,姜軍簡直都麻木了,這么多的,足能將自己身處的這個半山腰給崩塌掉。
念及至此,姜軍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萬一這些c4要是炸起來,距離那么近,恐怕他們幾個人到時候連個骨頭渣子都找不出一塊來。
“我說你小子退伍之后,怎么膽子變得那么小了?”
在姜軍身后的彭洪拍了他肩膀一記,沒好氣的說道:“你又不是沒玩過c4,這東西要是沒有雷\管起爆,也就是一堆廢料,你怕個什么勁啊?”
“班長,下意識的反應,下意識的反應。”
聽到彭洪的話,姜軍也回過神來,悻悻的笑了笑,卻是對秦風說道:“沒事你帶著這么多c4干嘛?難道是想幫老毛子們開山去的?”
“這玩意用著方便,還好攜帶,就多帶了點。”秦風聞言哈哈一笑。
其實這些c4,是秦風專門要求孟林找來的,當初在那個空間里用c4崩掉了好幾個彈藥庫之后,秦風就喜歡上了這東西,帶著安全不說,威力也足夠大。
真要是在野外遇到了俄羅斯的軍隊,點燃這么一塊東西扔過去,那威力絕對要比手雷彈大出很多倍,要是四五十塊一起丟出去的話,就是一個軍營也會被夷為平地的。
“得,留給你的就是這家伙,姜大哥你給藏好了吧。”最后秦風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木箱子,放在了院子的地面上。
“這……這是槍榴彈”
看到這個箱子后,彭洪和姜軍幾乎同時間叫了出來,他們對于部隊里的物資可謂是了如指掌,一看那箱子上的標志,立馬就猜出了里面是什么東西。
彭洪直勾勾的看著秦風好一會,開口說道:“我算是相信了,你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了。”
“班長,秦風是什么地方出來的?”姜軍對秦風的來歷是一無所知,聽到彭洪這話之后,不由問了出來。
“不知道紀律嗎?”彭洪瞪了姜軍一眼,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問,對你沒什么好處的。”
“是!”
姜軍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說道:“我現在又不在部隊了,秦風,說說,你到底是哪個部隊的?當初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對這種武器控制的也是很嚴格的……”
槍榴彈是掛配在槍管前方用槍和槍彈發射的一種超口徑彈藥,分為殺傷型和反裝甲型,操作簡單卻是威力巨大,可以滿足前線士兵對于近距離火力支援的要求,但是由于造價昂貴,一般的部隊別說是配備了。見都很少能見到的。
“能說嗎?”彭洪轉臉看向秦風。
“沒什么的,你隨意好了。”秦風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他又不是異能組的人,這只不顧是彭洪自己一廂情愿認為的,和他又沒半毛錢的關系。
“軍子,我告訴你,你可別往外亂說啊。”
彭洪下意識的壓低了幾分聲音,開口說道:“我以前不是給你說過嗎,我出任務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很特殊的人,秦風就是和那人一個系統的……”
“靠,原……原來是那里出來的人啊!”姜軍聞言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他們所在的部隊在國內的級別也已經算是很高了,所以相關于異能組的傳說,他們都聽到過一些。
“這種槍榴彈應該是殺傷性的吧?我怎么沒見過?”
彭洪這會已經彎下身子,將那木箱給打開了,里面的泡沫填充物里。赫然放著兩支槍榴彈,不過比起彭洪他們用過的槍榴彈。這兩支槍榴彈要大出了許多。
“這個我也不知道。”
秦風搖了搖頭,他本來沒有要這東西的,不知道孟林那根神經搭錯了,給他搞上了這么兩個,在賣掉了那兩把ak47之后,這兩支槍榴彈基本上就成了擺設。根本就沒什么作用了。
“用這玩意打獵的話,就是碰到一群黑熊都不怕了吧?”姜軍哈哈一笑,說道:“這可是好東西,我留著了,你們等我一會。我先去把這箱子給藏起來去……”
護林員和采藥人用的木屋,肯定是不適合藏東西的,不過木屋后面就是一片樹林,只要做好了記號,把東在里面最是安全不過的。
姜軍一手提起了木箱,另外一只手拿著那把工兵鍬,徑直走入到了樹林了,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后,一身泥土味的跑了出來,說道:“藏好了,那箱子很結實,內層還可以防水,放上個兩三年的沒有問題……”
“軍子,你休息一會,咱們馬上就要趕路了……”看著姜軍臉上的汗水,彭洪開口說道。
“干這點活不算什么,我喝點水吃點東西就行……”
喝了點水吃了些風干肉,沒用多大會功夫,姜軍的體力就恢復了過來,興致勃勃的拿起了剛才放在地上的八一杠,對著秦風招呼道:“走,咱們去打獵去,秦風,你的背囊要不就先放在這里吧?”
“軍子,這不合適吧。”秦風尚未說話,彭洪就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打獵來回一折騰,還不得半天,這樣的話我們肯定今兒無法出境的……”
彭洪雖然也很想去打獵,但是他受了秦風那么多的恩惠,現在只想著幫秦風盡快完成他的任務,算是多少先還一些人情吧。
“要不這樣,我把包背著,咱們一路往邊境的地方走怎么樣?”秦風也不想掃了姜軍的興致,當下說道:“等到接近邊境的時候,姜大哥你自己回來,我和洪哥直接出境不就行了嗎?”
“這樣啊?”姜軍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也行,反正你小子體力好,就是背著包跑的也比我們快,就這么定了吧。”
“洪哥,把你的包也給我吧……”
秦風伸手將彭洪的背包也接到了手上,他對打獵什么的興趣不大,要知道,三界山中的動物可比這里多得多,死在秦風手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再奇特的山珍他也都吃過。
“好吧……”
彭洪稍微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背包也遞給了秦風,一把搶過姜軍手中的槍,說道:“你小子在旁邊看著就行了,讓班長我好好過過槍癮……”
“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
姜軍隨手遞過去一個彈夾,說道:“洪哥,你小心一點,靠著邊境的地方有不少黑熊,這季節正是它們儲備脂肪的時候,見到了咱們還是躲遠一點啊……”
“我知道。還用你提醒呀?”彭洪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在山林中生活的人,其實并不怕老虎,一般只要是三五個人同行,老虎見到都會躲避的。
但是黑熊不同,這種動物的腦袋缺根弦。它有時候對人視若無睹,但有的時候狂暴起來,不管對方有多少人,它都敢掄起大巴掌上前干架。
尤其是黑熊的皮厚毛糙生命力十分的頑強,一般如果不是打中像是眼睛這樣的要害的話,只能讓黑熊更加狂暴的去攻擊敵人。
所以很多有經驗的獵手,對黑熊都是避而遠之的,在山林中見到就會遠遠的躲開,和這種動物一旦對上。死亡率可是很高的。
“熊掌做的好了,那味道還真是不錯……”
聽到姜軍提起黑熊,秦風倒是心中一動,他骨子里也算是個吃貨,在三界山中的時候就曾經獵殺過黑熊,經過秦東元的烹飪,那被熬煮的稀爛的熊掌,吃的秦風差點將自己的舌頭都給吞下去了。
“要不……咱們打一只?”
彭洪看向姜軍。說道:“以我的槍法,只要是在黑熊反應過來之前先開槍。打中眼睛是沒什么問題的,到時候一
槍斃命,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行,那看咱們能碰到不?”
姜軍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一般的獵人不敢招惹黑熊,不代表姜軍和彭洪這樣的人不敢。彭洪只是怕到時候萬一有意外受了傷,就沒法再陪秦風去俄羅斯而已。
“等我一會,那邊有條山溪,我去給缸里加點水……”收拾好行囊準備上路之前,姜軍叫住了秦風和彭洪。自己則是挑起了院子里的水桶,去到距離木屋三四十米遠的溪流中去打水了。
“怪不得這里的水缸天天保證水都是滿的呢。”
看到姜軍的舉動,秦風在心里暗暗點了點頭,當一個規矩人人都會執行的時候,秩序自然就會變好的,也正是姜軍所說的與人方便自己也方便的道理。
等姜軍來回挑了兩趟之后,水缸里的水已經被加滿了,稍微收拾了一下院子,將那用木頭做的院門關上后,三人重新開始上路了。
不過這次姜軍和彭洪走起來,就要比之前輕松多了,因為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秦風背在了身上,以他們兩個人的體質,在沒有負重的情況下,走點山路并不算什么忙的。
彭洪時不時的也會開槍去射擊一些前面飛起來的野雞,他的槍法十分的準,幾乎槍槍都是爆頭,可憐姜軍找了根樹枝掛著的野雞,一個個的腦袋都是被打的稀巴爛。
不過對于狍子這樣的動物,彭洪卻是全都將其放過了,一只野狍子少說也有二三十斤重,他可不想背著這樣的東西上路,那純粹是給自己增加負擔呢。
“秦風,怎么著,你玩玩吧?”
走了這么大約兩個多小時后,姜軍的樹枝上,已經掛了十多只野雞了,彭洪也算是過足了槍癮,看著跟在后面一直默不作聲的秦風,彭洪將槍遞了過去。
“洪哥,還是你玩吧,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他想獵殺這些動物的話,哪里需要這么麻煩,隨手彈出一道真元,那威力也不比彭洪手中的槍差,而且準頭還要更加的精確。
“奇怪,這山里的熊都跑哪兒去了?”
跟在彭洪身后的姜軍嘴里嘟囔了一句,就算在他們哪里,熊掌和熊膽可都算是稀罕物,如果槍打得準的話,從眼睛里射入,那么熊皮也是件寶貝的。
“嗯?熊沒有,可是來了個更大的家伙啊……”
姜軍話聲未落,秦風心中忽然一動,他的神識觀察到,在距離自己等人二十多米的那樹林里,一只色彩斑駁的西伯利亞虎,正趴在地上,豎著耳朵很是警醒的在看著自己這邊。
秦風之所以斷言這是西伯利亞虎,是因為這只老虎的體型非常龐大,算上那條攤在后面的尾巴,足足有三米多長,虎皮更是光滑無比,看那樣子,應該是一只正當壯年的西伯利亞虎。
此時剛剛入秋,樹葉尚未枯萎,山林里的灌木叢都有一米多高,那只西伯利亞虎趴在地上。從外面看去,根本就無法發現它的蹤跡,或許這只老虎也正是靠著這個本領在此狩獵的。
“看看彭洪他們的應變能力到底怎么樣……”
發現那只西伯利亞虎之后,秦風并沒有忙著告訴彭洪二人,說實話,對于一個明勁武者而言。一只老虎還無法置其于死地的。
“嗯,這地方不對啊?怎么這么靜?”
當彭洪持著槍走到距離那只西伯利亞虎還有四五米的時候,忽然站住了腳,他也是經歷過槍林彈雨的人,對于危險有著自己特殊的感應能力。
“洪哥,小心……”就在彭洪心生疑慮的時候,站在彭洪身后的姜軍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俗話說龍從云、虎從風,就在那只西伯利亞虎從灌木叢中撲出來的時候,林子里忽然憑空刮起了一陣惡風。那只西伯利亞虎已經撲到了彭洪的頭頂處。
“媽的,怎么碰見個大蟲啊?”
彭洪也是身經百戰之輩,雖然被這只老虎襲到了身前,但并不是很慌張,手腕微微一翻,原本下垂指向地面的槍口,卻是徑直對向了那只老虎的下腹部。
“洪哥,別開槍!”
就在彭洪準備扣動扳機打出去一串連發的時候。身后的秦風猛地一把拉住了他的后襟,一把將彭洪往后扯出了四五米遠。避開了那只西伯利亞虎的撲擊。
“這么好的一張虎皮,要是被打出槍眼來就不好了……”
看著彭洪那回過頭來不解的眼神,秦風笑著解釋了一句,他在三界山中也打到過老虎,得到過完整的虎皮,只是留在了那個空間里并沒有帶出來。
在說話的時候。秦風稍稍釋放出了一絲氣機,這讓那個原本想接著撲上來的西伯利亞虎感覺到了危機,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聲,目露兇光的看著秦風幾人。
“秦風,這……這不動用武器。我……我怕是干不過它啊?”
聽到秦風要虎皮的話,彭洪不由苦笑了起來,這只西伯利亞虎的體型足有三米多,那虎爪上的利齒,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小匕首,彭洪就算是功夫不錯,也沒把握能上演一次武松打虎,將這只老虎給斃于拳下的。
“這虎皮是真不錯啊。”
秦風像是沒有聽到彭洪的話一般,側過臉對姜軍說道:“姜大哥,你那邊有硝制虎皮的材料沒有?要是干掉了這家伙硝制不好的話,那可真是浪費了……”
“有,我們林場有個老獵人,硝制獸皮絕對是
一把好手。”
姜軍雖然不知道秦風想干什么,還是點頭回了一句,他所在的那個林場里的工人,絕大部分都是當初本地的住戶,在禁槍封山之后,才轉為林場工人的,個個都有著一手絕活。
“帶張老虎皮回去,不會惹什么麻煩吧?”
秦風開口問道,要知道所謂的西伯利亞虎,在東三省就是被稱之為東北虎的,屬于國家保護動物,也就是說,老虎吃人可以,但人打死老虎,那就要被抓起來判刑的。
早些年的時候獵殺老虎還不算什么大事,但隨著西伯利亞虎的數量越來越少,國家相關的法律也變得越來越嚴厲起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進山偷獵東北虎了。
“有點麻煩,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姜軍想了一下,說道:“我到時候把虎皮藏在山里,讓那人過來硝制,硝制好直接運出山藏起來就行了,金老頭的嘴巴嚴實的很,不會有什么大\麻煩的……”
“嗷嗚……”
就在秦風和姜軍對話的時候,那只感覺到了危險的西伯利亞虎,猛地發出了一聲咆哮,這讓姜軍和彭洪渾身一震,再也不敢和秦風說話了,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只西伯利亞虎的身上。
“靠,這……這是怎么回事?”
不過讓姜軍和彭洪驚愕的是,那只西伯利亞虎在發出一聲咆哮之后,竟然身體一縮,緩緩的向后退了開來,居然擺出了一副想要逃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