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暴君他有讀心術

第252章 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了

“你又是放異種蛇,又將那東西放在那么隱蔽的險要,真不知道你是想傳承,還是不想?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蘇長招努努嘴,御九宸已經再次抱起她。

耳邊除了山風,還有御九宸溫潤的聲音。

“魔宮功法霸道,跟江湖百家從零入門的功法不同,修煉時就得有一定扎實的基礎,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

“所以你放置異種蛇也是為了嚇退普通人,省得人家陰差陽錯得到功法,練了還走火入魔?”

“是。”御九宸肯定的回答中帶著些許笑意。

似在高興懷中人的靈光。

此后路上,兩個人再沒說過話。

直到鎮上的喧鬧傳入耳中。

蘇長招方才反應過來,她竟在路上睡著了。

耳邊是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御九宸竟還抱著她。

“公子……”蘇長招想下去。

卻被御九宸抱得死死的,“別動。”

“困的話,就睡吧,我會把你安全送到家。”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呵呵,你是怕我會對你做什么?”

一下被戳中心事的蘇長招:“…………”

“不回答,看來被我猜中了。”溫潤的嗓音里泛著蠱惑。

“好了,睡吧,不然到你家我也不走了。”

聞言,蘇長招趕忙閉眼。

見她如此老實,御九宸沒由來又失笑起來。

聽到他的輕笑,蘇長招內心嚎:臭阿珩,仗著我沒武功,成天欺負我。

等姐回去,拼命欺負你的來世!

這才叫女子報仇,下輩子也不遲!

左右現在沒到跟御九宸恩斷義絕的時候,她也心安理得享受這片刻的美好。

閉目用臉頰往御九宸懷里蹭了蹭。

抱著她的御九宸,只覺懷里的小東西可愛得緊。

到家后,御九宸終是依依不舍地將人放下。

雙腳終于落地。

蘇長招高興之余,不忘感謝對方,“謝謝你送我回來。”

“差一點東西。”

御九宸話音剛落,摟過蘇長招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但也只是輕輕一碰便沒再繼續。

蘇長招:“……”

御九宸:“這是定情之吻,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了”

俊美的臉上揚起溫笑,寵溺般地用手指刮了下蘇長招的鼻梁。

蘇長招:我去,這不是古偶小說里的經典橋段么?

以前覺得特矯情,刮什么鼻梁啊,不理解,完全get不到,現在……有點心動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

“讓開讓開!”

街對面的男湯浴,店門外來了好些人。

開路的幾個,一上來便吆五喝六地將幾個平民趕走。

“別擋道!”

湯浴老板聞訊帶伙計趕來,原想收拾這幫鬧事的人,卻見門口站著的,個個都手持武器,不像普通人。

“不知尊駕是?”

老板沖人群中被眾星捧月的一名神情威嚴的鬢白中年男人問。

“你就是這里的老板?”中年男人開口道。

“啊對。”

看對方氣勢,老板也不敢貿然得罪,只得連連點頭,態度恭敬。

中年男人扔了一包東西給老板,“接著。”

老板慌亂中接住,感覺入手頗沉,還在想里頭是什么東西,只聽對面的中年男人沉聲道:

“這有八百兩黃金,這家店我買下了。給你一炷香,帶著你的家人和伙計盡快離開。”

老板是生意人,腦子轉得快,拿黃金走人,還是等著被殺,他拎得清,“是是是……”捧著那包黃金轉身就進去收拾了。

門口的中年男人也未閑著,帶領著身后一幫人如同主人一般,緩慢而大步地走了進去。

見狀蘇長招看了看身邊的御九宸:“你認識么?”

御九宸望著那頭,還未收回視線,“如果我所料不錯,那人就是武林盟主江燕回。”

“……”我擦,武林盟主都來了?

“他也是這次屠魔大會的發起者。”御九宸補充道。

發現蘇長招默默抓住自己的臂膀,御九宸側頭笑著安撫道:

“別怕,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

蘇長招搖頭:“我不是擔心自己。”

聞言御九宸笑意更濃,“那么快就知道替為夫擔心了?”

“……”蘇長招沒理會他的調侃,而是望著對面疑惑道,“他們為什么要買下一個澡堂子?”

御九宸旋即收起戲謔,但依舊語氣輕松,“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定是今日才到鎮上。唯恐被我魔宮耳目探知,所以一過來就沒去鎮上任何一家客棧落腳,而是直接來了這澡堂子。”

蘇長招摸了摸下巴:“那我就不懂了,他們本來就是集結準備圍攻魔宮,聲勢浩大,江湖盡知,此刻才想到掩藏蹤跡未免多此一舉。”

御九宸長眸彎起:“我家小招就是聰明,所以這些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長招一下聽出御九宸的言下之意。

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指專門拿來對付御九宸的秘密武器么?

順著御九宸的視線,蘇長招望去過時,就見最后進入男湯浴的人群中,有人抬了好幾只箱。

那箱子看起來就很重,普通的箱子只要兩個人一左一右便可提起,而這些箱子,都是用麻繩纏好,中間打個結,再用扁擔穿過,前后人擔著,兩邊再提著才能抬動。

見狀,蘇長招和御九宸心照不宣地互望彼此。

他倆不僅猜到了一處,還想到了同樣的下一步——

溜進去一探究竟。

趁這些人還未完全安頓下來。

御九宸帶著蘇長招成功潛入。

他們沒去找江燕回,而是先去查那箱子里的古怪。

此時,他們來到后院。

院中,抬箱子的幾個人中,有人一時不慎將所抬箱子放下過快。

這一舉動立馬引來了管事。

“怎么搞的?都說了要輕拿輕放,你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么?萬一弄醒了,咱們都得死!”

犯錯的人連忙道歉:“小人知錯,小人知錯!”

管事沒睬他,而是趕緊查看箱子,不惜貼耳聽箱壁,發現里面沒動靜,才松了好大一口氣。

許是這樣的心驚膽戰,路上發生過好多次,令他心底的不爽一下爆出來:

“瑪德,搞得比我爹下葬時,還要仔細。等剿滅了魔宮,為武林除害后,老子再也不沾這么危險的活兒了。”

抬頭,“你們幾個一定要記牢了,定時藥草熏箱子四周,由下至上地熏,萬不可錯過時辰!否則你們就等著被吃掉吧,就算僥幸活下來,江盟主也不會留你們性命!都聽懂了么?”

他聲音不大,剛好能令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聽見。

眾人齊聲:“是。”

蘇長招和御九宸躲了好一會兒,當后院這些人開始給七八口大箱子熏香時,蘇長招吸了吸飄過來的余香。

“好香啊”她用只有御九宸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哪知御九宸立即捂住了她的口鼻,“別聞!這是域疆奇香,是一種慢性毒,一開始不覺得,日子久了,這毒就會慢慢侵蝕腦髓,神志不清,直到將人變成行尸走肉。”

想起御九宸有一種蠱蟲專門用來控制人的,叫‘紅思’,再見過了異種蛇蛋。

現在對于他清楚域疆奇毒這種事,蘇長招并沒有太過驚訝。

“那他們?”她看向院中連口鼻都沒蒙住的那些人。

見他們似乎并不知情地,拿著手中點燃的粉色藥草,默默熏著箱體四周。

不一會兒,那些人就浸泡在了粉色詭異的煙霧中,臉色極度慘白,卻無一人發現。

“嗯,”御九宸沉聲,“從一開始江燕回就沒想過讓他們活。”

待熏香結束,煙霧散去。

蘇長招原以為御九宸會動暈那些人。

誰知都不需要他動手,那些熏完香的人相繼倒地。

這時,御九宸才拉著她過去。

御九宸查看了一個人后,“這些人果然已經中毒頗深,不過一會兒他們就會醒了。”

蘇長招看了看周圍,再看了看面前的一口箱子,“那個管事的肯定知道實情,趁他沒來之前,我們先看看箱子里的是什么。”

“好。”御九宸點頭,立刻來到她身前,似是有意擋在她和箱子之間,這樣如果有危險,他也能第一時間護住她。

察覺到這一細節的蘇長招,心下一暖,但隨著御九宸用掌風打開箱蓋。

心底的暖意驟然被凍結!

只見一整個箱子里的,都是面容扭曲的人!

不止一個人,光看腦袋大概有五六個。

難怪箱子會那么沉。

就見這些人的肢體全部交疊在一起,似是為了裝盛方便,故意被人把肢體扭成可怖的弧度。

他們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一樣,猙獰可怖的面容,像極了從地獄逃出的鬼魅。

“果然,這些人已被煉成毒人。無痛無情,全身劇毒,拿來對付我當真是下了番苦心。相信周圍這些,再過不久就會成為第二批。”

御九宸毫無感情地說道。

“堂堂武林盟主,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為了對付你,不惜走旁門左道,更不惜迫害他人!”

蘇長招一想到,周圍這些倒地不醒的人,他們將來也會變成這樣,這還是自己人呢,心里便義憤填膺起來。

尤其對方還打著除魔衛道的正義之名,想想就要吐!

到底誰才是邪魔外道?

御九宸面上看不出來,實則心里想的也跟她差不多。

與其留著這些人繼續充當別人的工具,不若就此毀了。

就在他抬掌,準備滅了這些毒人。

蘇長招卻阻止道:“等一下。”

御九宸側臉過去。

“熏過一次香后,下一次是什么時候?”蘇長招問他。

聽出蘇長招似乎有別的打算,御九宸如實相告道:“一般來說,一天至少四次。”

蘇長招心下想了想,然后去檢查了昏迷的兩個人身上的藥捆,發現每個人身上都只剩下四捆。

她起身回到御九宸身邊。

“就像你說的,即使你毀了這些毒人,還會有其他人被煉成毒人。唯有連根拔除,才能永絕后患!”

“駕!”

斗轉參橫。

游浮山上魔眾正傾巢而出。

為首之人一襲紫黑長袍,身下黑色駿馬,遒勁的四蹄正在拼命狂奔。

他們要去的正是山下的避水鎮。

御九宸從未想過,自己愛上的女人,竟有這般魄力!

蘇長招通過給小玉兩天時間,對方應下后,她便猜到五大派行動的日期就在這兩天內。

而檢查過給毒人熏香的隨從身上,只有四捆香,證明他們打算安放毒人到魔宮也就一天的時間。

估摸著是讓小玉做內應,打算在五大派圍攻前,就將毒人安放在魔宮各處。

陰險之心可見一斑。

這期間,五大派一定會想方設法將蘇長招帶出魔宮。

一來,她身上有他們要的魔宮心法。

二來,御九宸如此寵幸她,對陣時勢必會以她做挾,牽制御九宸。

與其等到五大派萬事俱備,不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蘇長招讓御九宸用毒粉中和了安撫毒人的藥熏,這樣一來,無論他們怎么熏,毒人過了三個時辰必會醒來。

那時,江燕回這里肯定已經亂成一鍋粥。

而且也想不到御九宸等魔眾已經從山上趕來進攻他們。

江燕回身為龍頭出事后,其余四派聞訊趕來,自會跟著一起亂。

即便還有幾個聰明的,但五大派那時已經潰不成軍,不足為懼。

魔宮只要趁這個時候一網打盡,便能一舉擊潰,不費吹灰之力!

御九宸委實沒想到蘇長招一個平日喜愛畫畫的人,竟有這般韜略。

莞爾。

那個小東西,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風在耳邊摩擦如哨。

此次進攻,他似乎已經看見勝利。

卻沒發現一直在他身后策馬跟上的莫雨,眼里一直掛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