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暴君他有讀心術

第283章 這衣服是什么反人類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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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下坐起。

看著熟悉的房間,喘息微促。

垂下眼簾,掌額:原來是夢。

閉了一會兒,夢中那些面具再次陰魂不散的出現。

他再次睜眼,不敢再閉。

這時,腦海里浮現蘇長招白日說過的話——

“千金難買爺高興,主人高興就好。”

“所以被親了額頭,那人可以一輩子不洗臉?”

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噩夢帶來的煩躁和恐懼都跟著沖淡。

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他披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然來到蘇長招所住的地方。

我怎么跑這兒來了?

扶額:看來是睡糊涂了。

放下手,望著不遠處緊閉的門扉,想著這才幾更天,她肯定還在睡。

仿佛只要這么站著,看著,他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只因門的另一面,有他心系之人。

可下一秒。

他聽到動靜,立即閃躲進就近的廊柱后,探頭望去。

就見一道熟悉的屋頂從房頂輕盈躍下。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什么刺客想要對蘇長招不利,誰曾想見到的人正是蘇長招。

只見拿到娉婷的身影如同做賊一樣,左顧右盼,似是發現沒人后才推門進去。

九宸:“……”

她怎會深夜外出?

見人都進去多時,他也沒有選擇過去問個清楚。

但天亮后,他明顯感受到蘇長招對他刻意疏遠。

他搞不懂她態度轉變的因由,只得默默觀察。

第二天夜里,蘇長招果不其然的再次外出。

九宸原想跟著她,搞清楚她每晚外出的理由。

去了哪兒,見了誰?

可跟出府邸,他便失去了她的蹤影。

然后就是第三夜,第四夜……

連續三個晚上,他都沒能尾隨成功。

好厲害的輕功!

于是他只能想到放棄……但那是不可能的。

第五夜,他吩咐蘇長招過來替自己守夜,實則是想在她身上下一種特殊的跟蹤螢蠱——

“守夜?”

蘇長招想到以前在御龍國皇宮時,也時常替狗皇帝……呸,是替阿珩守夜。

怎么這個世界的阿珩也有這癖好啊?

她真是越來越覺得眼前的男人跟阿珩不只一點點的像。

而九宸那邊,見她反應有些大,不由溫聲問,“不愿意?”

“那倒沒有,”蘇長招燦笑,“能替主人守夜是奴兒的榮幸。”

九宸:呵,巧言令色的丫頭。

嘴上:“那便好,你回去收拾一下便來無垢閣報到吧。”

“是。”

蘇長招再次來到無垢閣。

路過那個曾折磨了她好幾日的荷花池,池中一尾尾金色的鯉兒,不再如初次見到時,害怕得躲到荷葉下。

當她路過池邊,一尾尾的金鯉兒便一路跟著,仿佛挽留般,齊齊湊到她足下行過的地方。

見狀,蘇長招彎眸笑笑。

這些小鯉魚還真可愛。

不過高興還沒一會兒,她就笑不出來了。

只因來到里間,她發現九宸的床前放著一張小床。

說跟宗旭府上一樣,不如說跟御龍皇宮那時一樣。

“只要長招在,朕便高枕無憂……”

“長招……”

“阿瑤……”

許是睹物思人,蘇長招不由地走神。

直到,“長招。”

記憶中的人跟視野中的男人重合。

蘇長招沒由來地喊了聲,“阿珩。”

九宸見她發愣,正走向她,但聽她喚了一聲自己的乳名,驟然腳步一頓。

“你……喊我什么?”

“!!”蘇長招驀然回神,內心慌得一批,忙打哈哈道,“奴兒喊您主人啊。”

“主人,您床好大啊,奴兒幫您整理一下吧。”

蘇長招說著便無視他,跑向他身后的大床,喜滋滋地替他抖開被褥。

“……”九宸扭身望向她。

他自認耳朵沒聾,所以方才他也沒聽錯。

蘇長招確實喊了他‘阿珩’。

若換個人,他一定覺得那人僭越了。

但是蘇長招的話……唇角正泛起淺淺的弧度。

緩步走過去,見某人正幫他鋪床鋪得不亦樂乎。

“雖然我的床很好,但你也不能有別的想法,我是不會讓你在上面睡的。”

“我……”蘇長招差點沒給他的話氣吐血了。

只能內心罵:誰踏馬要跟你睡?老子自己有床好吧?稀罕呢!哼!

面上,保持著一個仆人應有的謙卑,“主人折煞奴兒了,奴兒身份卑賤,哪兒敢有這樣的想法。”微笑。

話音剛落,臉頰被人捧住。

被迫抬頭后,便撞進了一雙幽深的長眸里。

“你確實出身卑微,但不卑賤。”九宸格外認真地糾正道。

“……”蘇長招一愣。

兩個人對視良久,九宸的手掌炙熱,但指尖微涼,他就這么捧著自己的臉頰。

旁邊就是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莫名就生出一些曖昧。

發現對方喉頭滑動,她亦跟著咽了咽,然后不著痕跡地后退,是以躲掉對方的手。

垂臉,“主人說的是,奴兒記下了。”側頭看向床,“床已鋪好,主人可以歇下了。”

九宸看了看空蕩蕩的手,收回,背到身后,沉聲,“嗯。”

完后,張開雙臂。

蘇長招見狀,立即意識到要替對方寬衣,便上前開始……扒。

但由于御龍和域疆的文化差異,服飾都不一樣,蘇長招扒著扒著就難住了。

這衣服是什么反人類設計?

是這樣繞的么?嘶,好像不對,那是……這樣?

見她比劃研究了半天,一件外衣還沒脫掉。

九宸驀地按住她兩只手的指尖,溫聲里透著無奈:“我自己來吧。”

“……是。”

蘇長招果斷撤爪,退至一邊,就見九宸慢條斯理地寬衣。

雖知她盯著自己是在學習步驟,但就這么被她直勾勾地盯著脫衣裳,九宸始終有種被人觀賞的窘迫感。

砰咚砰咚。

心跳不由加快,脫衣服的速度也跟著加快。

終于將外衣盡除,遞給蘇長招后,他便上床躺下了。

看著蘇長招將衣物懸掛好,又過來給自己掖被子。

她身上就好似有莫名的吸引力,始終拖拽著他的視線。

蘇長招也發現他在看自己,未免尷尬,她假裝沒發現。

所有事情忙完,她便回了自己的小床。

躺下后,她朝九宸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他已經闔目睡下,便收回視線盯著房梁。

突然喊我過來守夜,他莫不是發現了什么?

蘇長招忍不住在想。

哎,那么多天出入宗旭的府邸,仍無所獲。

那家伙究竟將契約偶藏哪兒了?

殊不知她在想事時,對面床上的九宸無聲扭頭,盯著她看。

又是深夜。

蘇長招再次打算出門。

可她發現對面床上的那位似乎并沒睡著。

又來?

想起九宸之前還是洛星的時候,就有個毛病,大半夜不睡覺,拿小手指戳她手背,關鍵一戳就能戳一宿。

該不會今晚也如此吧?

什么毛病!

小孩子的話可以理解成,怕黑,怕一個人睡。

但九宸昂藏七尺的大男人也來這套,就感覺有點那啥了。

她面上繼續裝睡,實際卻留意著對面,等著對方的下一步。

可等了半天,她除了知道對方沒睡著外,其他啥也沒等到。

搞蝦米啊!不睡覺,也不做什么?還沒老就開始失眠了?

她只能這么想。

就這樣僵持了兩個小時,蘇長招唯恐突然出現紅月。

她來不及趕到傳送點,只得悄咪咪起身。

她朝對面的床上看了一眼,見對方明明是醒著的,卻要繼續裝睡。

既然如此,她就當不知道他醒了。

心安理得地下地,朝門口走的時候,她又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對方還在裝睡,旋即不再逗留地離開。

就在她走后,大床上的人驀然睜眼。

蘇長招輕身離開后,九宸也套著衣服出來了,但他這次一點兒也不急。

穿戴整齊后,他從袖間取出了一只雕刻繁復的金瓶。

拔開蓋子,下一秒,內里點點綠色熒光溢出。

都是螢蠱。

這些雄螢蠱被放出來后,自會去尋蘇長招身上的雌螢蠱。

九宸跟著這些螢蠱,終于尋到宗旭的府上。

看著熟悉的大門,九宸眸光一暗。

她竟每晚都來找宗旭?

置于身側的手漸漸成拳。

由于這里也是他長大的地方,即便不用翻墻,他也知道從那里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入內。

雖不想承認,但進來后,他便直接去了宗旭所住的院落。

在路上,他一個勁地告訴自己,蘇長招來此,肯定有別的原因。

不一定是找宗旭,所以她也不一定會在宗旭這里。

她為什么每晚都要來這里呢?

除了宗旭,他想不到第二個理由。

一想到夜已深,一個女人來到另一個男人的家里,除了做那種事,他真的想不到其他。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是這種人。

他不敢再深想。

真相究竟如何?只有親眼所見才能知道。

待他過去,原想偷偷溜進宗旭的屋子里看一下。

卻見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屋頂上,手里拿著一條狗尾巴草,托腮望月。

正是蘇長招!

終于見到對方,還不是在宗旭的屋子里,九宸心下欣喜,迫不及待就想上前,可他漲了張嘴,還是及時忍住了。

因為蘇長招及時沒有跟宗旭在一起,但她坐在宗旭屋子附近的屋頂上,其行為也很奇怪。

定然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理由。

只見引路的螢蠱們飛向蘇長招。

蘇長招正百無聊賴,忽見一群螢火蟲飛到自己身邊。

繞著自己的周身,久久不去。

她不免覺得有趣,拿起手里的狗尾巴草就跟這些螢蠱嬉戲起來。

“咦?哪兒來的螢火蟲?哇,真好看!”

笑著揮動手里的狗尾巴草,但她發現那些螢火蟲很是敏捷,不容易打中。

可世上有什么能難倒她的?

只見她將內力蓄到狗尾巴草上,一股無形的氣壓將草包裹。

她只是隨便揮動了幾下,空氣中那些螢火蟲便不可抗力地跟著飛舞。

蘇長招往左,它們便往左,蘇長招往上,它們便往上。

“哈哈……很簡單嘛。”她小小的得意道。

底下一直看她的九宸卻微怔住了。

她……竟會馭蠱?

一般來說,能駕馭蠱蟲的,必是養蠱之人。

除了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功力極其深厚者,可強行令蠱蟲聽令。

很顯然,蘇長招屬于后者。

她年紀輕輕,又怎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呢?

望著蘇長招絕美的容貌,九宸似乎想到了什么。

“雪國?她竟是……雪國人么?”

這時。

蘇長招身上的雌螢蠱飛了出來。

雌螢蠱是紅色的。

“還有紅色的螢火蟲?”

一時分神,狗尾巴草上的內力消散,那些雄螢蠱立刻跟著紅色的雌螢蠱而去。

蘇長招原想挽留,卻被一群螢蠱向月飛去的一幕看怔了神。

“好美啊”

托腮神往,再次悠悠道,“待我找到契約偶,也能向你們一樣自由了吧。”

底下的九宸赫然被‘契約偶’三個字吸引。

契約偶?他好像在哪里聽過。

仔細回想后,他終是想起。

對了,每一個人偶似乎會被種下一種蠱,公蠱在人偶身上,母蠱在一個小人偶身上。

只要擺弄小人偶,大人偶就會做出一樣的反應。

但若人偶不聽話,想反抗,主人就能用那只種有母蠱的契約偶,折磨人偶。

據說公蠱蟲發作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扛下來。

到最后只能言聽計從。

原來,她來找宗旭是為了尋機拿回契約偶。

九宸終于松了口氣,離開那里后,他卻沒有很高興。

因為蘇長招跟他也有段時間了,卻對契約偶的事只字不提,這不是擺明不信任他么?

翌日。

蘇長招依舊趕在天亮前回來瞇一會兒。

早上用過膳后,她再次跟著九宸去了神宮。

路上,兩個人坐在車里。

九宸冷不丁問了句,“你有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只要你說,契約偶我就幫你拿回來。

“??”蘇長招凝視著他渴望的雙眸,不知他暗指什么,只道,“沒有啊,怎么了主人?”

“……”九宸臉一沉,扭頭看向車外,“沒什么。”

就在蘇長招不以為然,也沒多想。

抵達神宮,下車時,九宸再次問了同樣的問題。

“你真沒有什么想說的?譬如……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

蘇長招一時沒反應過來,搖頭道,“沒有啊,主人你究竟想說什么?”

“沒什么。”

看出對方好像生氣了,蘇長招莫名:“……”

啥情況?

他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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