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第45章 把她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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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尋的身子一顫,突然又想起前世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懷疑,喉間升起一種堵塞之感。

“蘇慕霆,你放開!”她又掙扎。

可她越是掙扎,景慕霆的火氣更甚,原本就沒打算這次放過許世寧,現在更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呵,放開?”景慕霆冷笑,大掌輕握她的小臉,嗓音帶著諷刺問:“滿足你和他同生共死的愿望?”

前世,尋兒可以以命相護這個男人,甚至將額頭都磕破了血。

這些場景如同魔咒一般死死印在自己的腦海里,怎么都揮散不去。

蘇婉尋渾身顫抖,她是真的害怕,不敢對視他陰冷的眼神。可她又不敢求情,因為求情反而會引起他的怒火。

他對她不是愛!只有占有欲!如同前世一樣……

“你瞧,他多勇敢?明知道后面是深淵,還要往前沖!”

景慕霆不松開手,另一只手臂卻將她鎖得更緊,呼吸沉重絮亂:“你不就是喜歡他的勇敢嗎?嗯?那現在就好好看看!”

他的聲音何止是陰冷,簡直染上了毒,可她又怎么能掙脫開強健的手臂和緊繃結實的胸膛。

石壁上的不滅燈突然被一陣風吹過,大幅度的晃了晃,蘇婉尋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她眼露恐懼,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可她還是鼓足勇氣喊:“許將軍,不要再往前走了,你身邊,你的身邊有人!”

這么一提醒,許世寧猛地停頓腳步,火折子仔細向周圍一照。

他也終于看清了。原來四周全是人,密密麻麻,至少上萬。他們身軀威武,身穿銀葉甲,宛若天兵天將!

就算常年練兵的許世寧也怔在原地,這些兵是活著的,只是站立著不動,這素質絕對比他想象中更可怕。他的腦海里甚至出現了一個念頭:有人要謀反,大厲完蛋了!

他們面前站著的應該是頭領,身軀足有九丈,手中拖著一根長長的鐵鏈,掛著九顆大鋼珠,身上散發著逼人恐怖的殺氣。

頭上戴著的鐵盔濺著點點血珠,眼睛陰森赤紅。

蘇婉尋已經不敢回頭看景慕霆的眼睛,她知道,此時此刻,他一定會除掉許世寧。

心急之下,她竟然對著景慕霆手掌的虎口用力咬下去,乘著他震驚之時盡全力掙脫,隨后跑上前去,扯上許世寧的長袖,急聲道,“許將軍!快!快帶我們逃出去!”

“好!”許世寧深吸氣,偏頭低聲對他們說道:“記住,不要回頭!”

“呼!”他將手里的煙霧彈被拋出,周圍散出墨綠色霧氣。

兩人出了洞!

蘇婉尋總算是送下一口氣,還好,還好,景慕霆沒有命人追殺許世寧,不過他卻已經來到他們身后。

“許將軍,你先走吧!我二哥哥會送我回去!”她氣喘吁吁地說,也不敢回頭看此時景慕霆的表情。

許世寧點頭:“好,那你們也早些回去,我先將這件事回稟給陛下!”

蘇婉尋看著他騎馬離開的背影,總算是徹底送下一口氣。

“可否安心了?”低沉到冰冷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蘇婉尋的心一提,還是不敢回頭,良久,她才輕聲說:“我累了,你帶我回去,好不好?”

一路回去,景慕霆沒有開口說一個字,直至回到學院,他才將她橫抱下來。

不吭一聲地將她抱回自己的樓閣,隨后冷聲命令學院侍者:“將她鎖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她出去。”

他的臉色冰冷到嚇人,侍者們連連點頭,立即將門用大鎖鎖住。

“鎖我?為什么要鎖我?”蘇婉尋終于回過神,雙手拼命敲打門,可是景慕霆頭也不回地抬步離開。

蘇婉尋已完全陷入恐慌,前世的記憶竟統統涌上來,雙腿幾乎支撐不了身體,心懸在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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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什么要關我?為什么?放我出去!”她不怕疼似的拼命敲門,很快手掌心就通紅如血,甚至有血絲滲出。

鎖門的侍者被她的狀態嚇了一大跳。

不就是禁足嗎?有那么可怕?

蘇婉尋因為恐懼而感覺到冷,這種冷似乎能滲進骨髓,如同一張網將她牢牢困住,她想起那常年黑漆漆的寢殿。看似富麗堂皇,實則冷得像地獄。

她不敢點燈,因為在黑暗里似乎能找到一點點尊嚴。

可若是亮了,她的卑微就無處可藏。

可景慕霆每次要她的時候,總是將寢殿所有的燈火全部點燃。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痛苦和絕望。

他甚至會讓許多宮人跪在床前,鮫紗簾帳落下卻掩蓋不住她的屈辱。

“放我出去!求你們,不要關我!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她居然跪倒在地,用拳頭去敲打這門。可關門的侍者已經離開。

天漸漸黑了,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咽喉干澀腥咸,白皙如玉的手滿是刺目的鮮血。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她驚恐地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頭。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她如同在死寂中看到一縷陽光,即刻起身,用染滿血的雙手覆上門,沙啞地問:“是要放了我嗎?”

“你別吱聲,我想辦法給你開門,幫你暫且保留身體自由……”

“齊非樂?”

蘇婉尋哭笑不得,沒想到每次自己有難,都是她出現,比起云天墨這個混蛋靠譜多了。

“看看咱們房里有沒有鐵片,遞給我!”她幽聲問。

“沒有鐵片啊,用發簪試試?”蘇婉尋拔下發間的簪子,想從門縫隙里遞出去。可縫隙實在太小,簪身很容易卡住。

“我自己有簪子,我要的你的簪子做什么?”

齊非樂在門外翻白眼,想了想突然說道:“上一回你不是模仿了卜夫子的字兒嗎?你現在再寫……唉呀媽呀,有人!”還沒說完,她一溜煙地跑了。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不過這一回居然是云天墨的聲音。

他開始用早就準備好的鐵片咔咔咔地開鎖。

可這鎖比他想象中要難多了,開了幾下,手居然還被弄破,出了血。

齊非樂一見是云天墨,又從暗處出來。

兩人開始一起研究怎么開鎖,但他們發現這鎖簡直堪比天牢級別,別說鐵片,即便把這門炸了,這鎖也開不了。

“這特娘的是誰鎖的?卜夫子這老頭兒還是文人?我看他應該去當個獄卒!”云天墨開口怒罵。

齊非樂也是一肚子火,在狠狠踹了一下門后道:“老娘真想踢爆他。”

云天墨打了個冷戰,后背發麻,心里居然慶幸上一回擄走的幸虧是蘇婉尋這只小兔子。

“信寫好了!”蘇婉尋將一封信從門縫里塞出去,說道:“現在晚了,那些侍者也可能睡了,而且我擔心他們沒有鑰匙。”

她害怕被鎖在漆黑的空間里,仿佛又將她帶回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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