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32好香……(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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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鋒忍著劇痛,繼續迎戰。全本書庫
前面的劍鋒斜劈而下,劃破了他前胸的衣袍,一道長長的血口令人震驚。
所幸小公公及時趕回來,別館十余個侍衛疾奔而來,阻止了五個刺客致命的殺招。
他撿回一條命,小公公扶著他逃命,奔回別館。
而那五個刺客被身手亦高強的侍衛纏住,分身乏術。
最終,蒙面刺客沒有戀戰,抽身離去媲。
回到別館,小公公派人去傳王太醫,扶著楚明鋒來到葉嫵的寢房。
她剛沐浴過,正想就寢,聽到外面傳來紛亂的嘈雜聲、腳步聲,還有著急的敲門聲。
阿紫打開門,震驚地睜大眼,愣愣地叫了一聲“二夫人”。
葉嫵轉身望去,但見楚明鋒靠著小公公,低著頭,衣袍上血跡斑斑,嚇人得很。
“快,陛下遇刺,受傷了……”小公公嚷道,惶急地走進來。
“陛下遇刺?”阿紫幫手扶陛下上榻。
葉嫵也呆了片刻,回神后將錦衾推向里側,站在一旁。
小公公頗為冷靜,處變不驚地吩咐阿紫,“王太醫稍后就來,你速去吩咐下人燒水。”
她看向二夫人,得到允許,便去了。
不久前,這張床榻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狠戾的歡愛,如今,楚明鋒坐在床沿,身受重傷。
葉嫵冷冷地看他,他甚為清醒,瞇著眼,棱角分明的唇沒有血色,蹙著眉頭,正忍受著傷痛。
身上的痛猶在,她沒有惻隱之心,在心中罵他活該,為什么那些刺客不殺了他。
眼見如此,小公公道:“二夫人,先為陛下解衣。”
她幫忙脫下他的外袍,看見他的前胸那道長長的傷口和左肩血肉模糊的劍傷,鮮血染紅了明黃中單,驚心得很。
血腥氣彌漫開來,她竭力忍著。
“陛下,王太醫不知何時才到,小的會一點兒包扎之術,不如小的先為陛下簡單包扎一下?”小公公不忍他一直痛著。
“不必。”他沉沉地回絕。
“那小的去看看熱水燒好了沒。”小公公識趣地退下。
葉嫵輕輕地地掀起左肩傷口處的中單,楚明鋒微微一動,好似痛了,嚇得她立即縮手。
他握住她溫熱的小手,握得很緊,“死不了,不必擔心。”
她收不住從唇角溜出的冷笑:我才不擔心,我恨不得你被刺客殺死!
她掙開手,卻掙不開,被他執起來。他微弱地笑,“朕知道,你擔心朕的傷勢……”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自大、狂妄?她什么時候擔心他的傷勢了?她恨不得他傷重不治……
“讓朕靠一下。”楚明鋒的臉上布滿了倦色,拉近她,摟著她的身,靠在她身上。
“不如躺下來吧。”
“坐著便好。”他在她柔軟的身上蹭了蹭,喃喃道,“好香……你是否剛剛沐浴過?”
她頷首,真想推開他。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他受傷了,虛弱得好像沒有丁點力氣,但是,對付她,綽綽有余。
他就這么靠著她,她就這么站著,好似相依相偎、心有靈犀,直至王太醫前來。全本書庫
把脈,清洗傷口,上藥,包扎,待診治完畢,王太醫便去抓藥、煎藥,囑咐小公公守著陛下。
小公公問:“陛下,今夜歇在這里,可要通知沈大人?明日早朝……”
楚明鋒躺在床上,蓋著錦衾,半瞇著眼,昏昏欲睡,“你派人去傳沈昭,他來了之后不必見朕,你告訴他,明日免朝,讓他全權處理。”
小公公得令去了,臨走時提醒葉嫵好好照料陛下。
她面無表情道:“陛下睡吧,待會兒王太醫端藥來,我叫醒陛下。”
楚明鋒拉她坐下,“鬧了大半夜,累了吧。”
她輕輕牽唇,不由得腹誹,當然又累又困。
“扶朕往里面一些,你睡外側。”
“你服藥后再說吧。”
“上來。”他語聲低弱,卻不容抗拒。
不得已,她躺在外側,與他同榻而眠。
他抓過她的手,包在掌中,“你不是想殺朕嗎?此時朕毫無反擊之力,你可伺機動手。”
她沒有應聲,的確,這是一個絕無僅有的良機,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可是,他睡沉的時候,當真沒有反擊之力嗎?他這么說,是試探她的吧,說明他完全不怕她動手,早有準備。
片刻后,楚明鋒沉沉睡去,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葉嫵側頭盯著他,心中的仇恨越來越盛,殺他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可是,殺了他,固然大仇得報,她也死無葬身之地,甚至牽連不少人。她死了不要緊,牽連其他人,她萬萬不想。
會有機會的,會有一個摘書難逢的機會,讓她手刃仇人之余能夠全身而退,又不牽連其他人。
翌日,小公公沒有打擾,他們多睡了一個時辰。
葉嫵服侍楚明鋒穿衣、洗漱、進膳,小公公在一旁看著,覺得陛下和二夫人很般配,給人一種平民夫妻的感覺。
碗碟撤下,湯藥奉上,沈昭進來請安。
她想退出去,楚明鋒拉住她的手,要她站在一旁。
“陛下,林公公對滿朝文武說,陛下龍體抱恙,早朝暫歇一日。”沈昭恭敬道,目光自然沒有漏過陛下拉她手的親昵。
“有人起疑嗎?”楚明鋒懶洋洋地問。
“陛下英明,七八人追問林公公陛下身患何病。”沈昭淡淡回道。
葉嫵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可是他不看她,或者說,從他進來,就未曾正視她一眼。
楚明鋒冷嗤一笑,似乎非常不屑那幾個大臣的關懷,“朕遇刺的地方,去看過了?”
沈昭頷首,面色凝重了幾分,“臣仔細看過,也派人暗訪過,陛下途經的那條街,兩邊都是二三層樓的民宅,易于藏匿,想必那五個刺客藏匿在二樓,陛下的馬車一出現,刺客就行事。”
“那幾戶民宅,可有線索?”
“暫無線索,稍后臣再去明察暗訪,務必找到蛛絲馬跡。”
“那五個刺客身手高強,其中一二人的招數頗為詭異,應該大有來頭。”楚明鋒的黑眸凝出一束寒芒。
“臣自當竭力查出他們的底細。”沈昭躬身道。
葉嫵裝作不屑地說道:“如果刺客有備而來,必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跡讓人查;再說,刺客逃之夭夭,從何查起?”
楚明鋒的唇角滑出幾許笑意,“楚國右相的本事,你還沒見識過。全本書庫此次你便可大開眼界。”
沈昭靜淡不語,這才正正經經地看她一眼。
她冷冷道:“那就拭目以待。”
他問:“陛下何時回宮?”
楚明鋒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午膳后回宮罷。”
沈昭溫然道:“臣去安排侍衛護駕。”
楚明鋒點頭,他便去了。
葉嫵不由得腹誹,為人臣子如沈昭,雖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也太悲屈了,連自己名義上的二夫人都不敢看一眼。
楚明鋒見她面色清冷,猜不到她的心思,便道:“花苑的紅楓如火如荼,扶和朕一起去瞧瞧。”
花苑冷風瑟瑟,有的滿樹金黃,有的還是蔥蔥碧綠,不懼寒意。落英繽紛,黃葉滿徑,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兩株楓樹種植在花苑的西側,楓葉大多紅艷艷的,紅如火,艷若霞,好像深秋里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又似兩朵火燒云從天際墜落在花苑,又仿是繡娘在灰濛濛的素錦上一針一線地繡出鮮紅欲滴的秋景。
下人搬來座椅,楚明鋒坐著,沐浴在暖洋洋的秋陽下,掌中是她的小手,心中暖暖,難以言表的滿足感。
“紅楓似火,喜歡嗎?”
“不喜歡。”葉嫵不客氣地直言。
“為何?”
“沒有原因,就是不喜歡。”
“不是你的菜。”他淡淡一笑,“你喜歡什么花?”
“沒什么特別喜歡的。”她心生一念,“太后差周姑姑來傳話,要我主持舞蹈才藝大賽的決賽。”
他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盯著她,“朕說過不讓你外出嗎?”
她反駁,“前些日子侍衛不讓我外出。”
楚明鋒眸光沉沉,“昨晚李公公已經對侍衛說過,你隨時可以外出。”
葉嫵看見他的眸色變了,想逃開,轉念一想,還是由著他了。
他叼住她的粉唇,由淺入深,深沉,纏綿,一如紅楓,濃烈炙熱。
沈昭是否查出那些刺客的來歷、底細,葉嫵并不關心。
舞蹈才藝大賽決賽這日,她準時出現在霓裳閣。
周姑姑說,太后鳳體抱恙,不來賞舞了。她連忙問太后怎么了,周姑姑悄悄地說,晉王在聽雨臺思過,太后擔心晉王,寢食不安,憂慮過度,再者天冷了,就病倒了。
葉嫵明白,孫太后最疼惜的,還是晉王。
隨著公公的通報聲的落下,文貴妃踏入霓裳閣大院,身后跟著六個宮人。
所有人皆屈身行禮,文曉露婀娜多姿地走來,玉臉微抬,端著寵妃高高在上的架子,“免禮。”
“太后鳳體抱恙,吩咐貴妃支持大局。”文貴妃的近身侍婢靈兒也以不可一世的語氣道,“周姑姑,二夫人,貴妃代太后督查,你們可不能辦砸了,惹太后不快。”
“萬事俱備,只待時辰到了便開始。”周姑姑連忙低首道。
“嗯。”文曉露故意拖長了聲腔。
“太后還說,此次決賽,以貴妃、二夫人和周姑姑為評審,若有二枚綠牌,才有資格進霓裳閣。”靈兒道。
“是。”周姑姑道。
“此次決賽,是為宮中選拔舞藝精湛的舞伎,日后為陛下、太后和宴飲獻舞,因此,那些舞藝不精或是粗俗、平常的舞,萬萬不能選進宮中,免得丟人現眼。”文曉露看向默不作聲的葉嫵,說得冠冕堂皇,“二夫人精于舞藝,見解獨到,本宮之言是否有道理?”
“貴妃所言極是。”葉嫵心中冷笑。
“時辰也差不多了,二夫人,你與本宮就座吧。靈兒,沏茶。”文曉露吩咐道。
靈兒去了,周姑姑指引她們到舞臺前的評審席就座。
葉嫵不禁心想,這次文貴妃又會搞出什么陰謀、陽謀?
今日的文貴妃,著一襲粉紫宮裝,衣襟、袖緣和下擺皆繡金色鸞羽、云紋,端的華麗高貴,配上高髻上的金鈿、金步搖,盡顯寵妃的冷艷美色與端莊威儀。
“二夫人,此次舞蹈才藝大賽已在市井坊間成為百姓津津樂道的美談。”文曉露突然道。
“是嗎?”葉嫵略有詫異。
“哦……許是二夫人近來在別館靜養,難得出來一次,不知有此情況也不出奇。”文曉露徐徐地笑,暗含譏諷,“上次初賽,不少民眾圍觀賞舞,一傳十,十傳百,傳得滿城皆知。據說,楚國各地有不少關于二夫人的傳言呢。”
“什么傳言?”葉嫵心中一緊。
“有說二夫人才藝卓絕,卻委屈地當了右相的側室;也有說二夫人編舞無數,做常人不敢做之事,傷風敗俗,特立獨行;還有說二夫人下賤,以舞魅惑人心,不僅勾引了右相,還勾引了晉王,惹得晉王神魂顛倒,為二夫人做出有失體統之事;更有人說二夫人是紅顏禍水……”文曉露好似忽然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一時口快,二夫人莫見怪。”
葉嫵淡然一笑,“嘴長在別人的臉上,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文曉露勾唇冷笑,“二夫人當真特立獨行。”
決賽開場,舞袖翩躚。
那些只有柔美、實無特色的古典舞,葉嫵都舉了紅牌,因此前幾個都沒有通過。
凌無香和盼盼頗有編舞的天分,各自編了一支舞,糅合了葉嫵曾經教過她們的舞,加上古典舞的基本動作,編出兼具動感與柔美、現代與古典的舞。馮齊跳的是劍舞,男子的剛硬中稍帶一點點柔,劉真以長槍為武器,展現了戰場上兩軍對陣的氣勢磅礴,給人熱血沸騰之感。
這四人皆以三個綠牌通過。
文貴妃的遠房表親,比初賽進步了一點,卻遠遠達不到宮中舞伎的水準,周姑姑綠牌通過,葉嫵舉紅牌。
讓她們深感奇異的是,文貴妃竟然舉了紅牌。
想了片刻,葉嫵終于想通了:初賽,文貴妃為遠房表親求情,是給家人一個交代;決賽,她舉紅牌令表親無法入宮,也許是不想表親進宮,日后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
此乃防微杜漸也。
此次決賽,二十二組皆展現了高超的舞藝,精彩紛呈。
結束時,已是午后,共有十四人獲得資格進霓裳閣。不過,是否進霓裳閣,還要看她們的個人意愿。周姑姑對這十四人說,此次決賽,會選出舞藝最精湛的三人,分別賜予“舞魁”、“舞優”、“舞花”的名銜和賞賜,具體名單將于明日貼在可在宮門外墻上。
十四人笑開了花,興奮不已。
時辰不早了,葉嫵匆匆地出宮,卻被文貴妃攔住。
文曉露笑影深深,“今日這么高興,二夫人不如同本宮一起去慈寧殿向太后請安,稟奏今日決賽的盛況。再者,太后待二夫人不薄,二夫人理該去看望太后,是不是?”
阿紫恭敬道:“啟稟貴妃,二夫人服藥的時辰到了,只怕不能去慈寧殿向太后請安……”
靈兒斷然喝道:“貴妃和二夫人說話,你插什么嘴?宮中有宮中的規矩,身為侍婢,不能插嘴!”
阿紫忿然,葉嫵示意她稍安勿躁,“既是如此,妾身便去慈寧殿向太后請安。”
如此,她們一道前往慈寧殿,侍婢、宮人走在后頭。
“二夫人可知,禁足在聽雨臺的晉王,明日一早便可回王府。”文曉露漫不經心地提起。
“作為兄嫂,貴妃當真盡責。晉王的一舉一動,貴妃都知道。”葉嫵回敬道。
文曉露吃了暗虧,不再做聲。
來到慈寧殿,孫太后靠躺在大枕上,正在服藥。
看見葉嫵,她很開心,握著葉嫵的手問這問那。
孫太后看文曉露一眼,欲言又止,終究道:“哀家聽聞你抱恙靜養,如今好全了嗎?”
葉嫵猜不準她是否知道自己滑胎一事,笑道:“太后掛心了,臣妾好全了,還能跳舞了呢,改日臣妾跳給太后看。”
孫太后抿唇笑著,安慰不已。
文曉露插嘴笑道:“母后,此次決賽共有十四人入選,改日母后精神好些,臣妾安排她們為母后獻舞。”
孫太后連聲說“好”,忽而嘆氣,“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天一冷就病來如山倒。”
“母后怎么是老了?人哪有不抱恙的,前兩日臣妾也覺得身上乏得很呢。”文曉露奉承地笑。
“是啊,太后正當風華,必能長命百歲。”葉嫵順口道。
“不是百歲,是千歲。”文曉露笑瞇瞇道。
“你們倆接話還真溜,不知內情的還以為你們是親姊妹呢。”孫太后笑得眼眸瞇了起來,“不過,你們這么一說,哀家還真覺得松快不少,也不那么乏了。”
文曉露提議道:“晚膳時辰將至,不如臣妾和二夫人侍奉母后進膳,母后意下如何?”
孫太后的眸光微微一轉,“好是好,不過嫵兒太晚出宮,只怕沈大人會擔心。”
文曉露道:“差人去右相府說一聲,沈大人就不會擔心了。二夫人,難得母后這么高興,也難得你進宮一次,就多陪母后一會兒吧。”
葉嫵只好留下來,雖然覺得文貴妃今日一再地留自己在宮中必有蹊蹺,但是,留下來多陪陪太后,太后自然高興。
宮人去傳膳,碧錦服侍孫太后更衣。
三人坐在膳桌前,掌膳的宮人端上一碟碩大飽滿的紅棗,“太后,貴妃,二夫人,這是宮人從西域商人那買來的紅棗。”
“西域的紅棗跟咱們中原的紅棗就是不一樣,大而肥碩,色澤紅艷,肉厚核小,味道甘美,還有淡淡的清香呢。”文曉露捏起一顆紅棗,遞給孫太后,又捏起一顆,遞給葉嫵,服侍周到。
“臣妾吃過一次,又香又甜,太后快嘗嘗。”葉嫵笑道。
孫太后嘗了一口,慢慢地品著,“嗯,當真好吃。”
文曉露也贊好吃,吃完一顆又拿起一顆。
葉嫵剛吃完第二顆,就覺得有異。
咽喉火燒火燎,五臟六腑不停地攪動,劇烈的痛侵襲而來,她捂著腹部,滑倒在地。
嫵兒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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