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骨歡,誘歡18擅闖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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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面之詞。全本書庫”劉喜怒道,“再不招供,大刑伺候!”
“奴婢沒有殺人,如若劉公公不信,可以去問問,應該還有人看見奴婢與小笛找耳珠。”
“本公公做事,無須你來教。”他聲色俱厲地說道。
“劉公公,派人去問問。”安宮正客氣道。
“不必!凌尚寢,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招供,否則,本公公絕不留情。”他喝道丫。
“奴婢該說的都說了,奴婢沒有殺人。”蕭婠婠凜然道。
“來人,大刑伺候!”劉喜陰沉道媲。
“誰敢用刑?”是慕雅公主的聲音。
蕭婠婠一喜,看見楚君婥風風火火地走進大牢,身后跟隨著數名宮人。
劉喜和安宮正起身行禮。
楚君婥坐下來,傲然道:“這三起兇案由本公主稽查真兇,你們二人協助本公主,明白嗎?”
劉喜道:“公主,皇后娘娘命奴才……”
她截斷他的話,“嘉元皇后已經應允由本公主追查真兇,怎么,你有異議?”
他干笑道:“嘉元皇后與世無爭,后宮之事一向由皇后娘娘掌管……”
楚君婥笑瞇瞇道:“皇嫂也要尊稱嘉元皇后一聲‘皇嫂’,你以為皇嫂會駁了嘉元皇后的面子嗎?才!”
劉喜低垂著頭,貌似恭順,實則咬牙切齒。
安宮正溫和道:“以公主的聰慧機智,真兇必定很快落網。”
蕭婠婠松了一口氣,慕雅公主追查三起兇案,自己便可少吃點苦了。
次日,一人向安宮正說,她可協助破案。
她是六尚局做雜役的女史,名叫冷香,與蕭婠婠一同入宮。
冷香說,她從小對各種香氣有特別的辨別力,可分辨出各種各樣的香味,還可聞到常人無法聞到的香味,甚至一里之內,她都能聞到香氣。
安宮正立即將此事上稟慕雅公主。
楚君婥來到六尚局,打量著這個面目毓秀的年輕姑娘,“你當真對香有特殊的辨別力?”
“是,公主。”冷香恭順地垂首。
“好,本公主便考考你。”
“是,公主。”
曉曉手捧一個朱漆木案,案上放著兩方絲帕,“這兩方絲帕的香不一樣,你分辨一下。”
冷香拿起一方絲帕仔細聞著,又拿起另一方絲帕聞聞。
須臾,她放下絲帕,稟道:“公主,這兩方絲帕所浸染的香是一樣的,只是白色絲帕的梅花香較濃一些。”
楚君婥微驚,微挑黛眉,示意曉曉再考她一次。
曉曉得令,命手捧朱漆木案的宮娥走上前,對冷香道:“這里有三種香片,你分辨一下。”
“這種是木犀香,沉香、檀香各半兩,茅香一兩。”冷香拿起左邊第一塊香片聞了聞。
“這種是帳中香,沉香末一兩,檀香末一錢,鵝梨十枚。”她接著聞中間一塊香片。
“這種是安息香。”她拿起第三塊香片仔細嗅著。
曉曉驚詫不已,向公主頷首示意,表示她所分辨的三種香都正確。
楚君婥也驚了,心中暗喜,“分辨得出三種香片,只能說明你所識得的香不少,對香確實有不同于常人的辨別力。”
冷香淡淡道:“奴婢能夠分辨出每一種香,也能聞到一里之內的香氣。”她指向楚君婥身側的一個宮娥,“公主,這位姐姐今日所搽的香是桂花香,今日公主所穿的衫裙熏了芙蓉香。”
楚君婥頷首,“既然你天賦異稟,本公主就讓你試試,不過你想如何助本公主破案?”
“奴婢聽聞已搜尋到罪證,奴婢可聞聞香囊,依照香囊上的香氣尋香的主人,倘若某一人所用的香與香囊的香一樣,那他便極有可能是真兇。”
“好,本公主便讓你試試。”
曉曉命人取來先前在羅尚食房中搜到的香囊,冷香接過香囊聞了片刻,道:“公主,這香囊所散發的香很清淡,是梨花香,其中還混有少量的桃花香。全本書庫”
楚君婥水眸微睜,“當真?”
冷香篤定道:“奴婢以人頭保證,奴婢不會辨錯。”
楚君婥對安宮正吩咐道:“召集六尚局所有人到大院。”
安宮正得令,親自去召集所有人到六尚局大院。
不多時,人已齊聚。
大家不知此次召集所為何事,但見如此陣仗,戰戰兢兢,
冷香清冷道:“公主,奴婢與羅尚食碰見過數次,奴婢記得,羅尚食并無用過梨花香。”
楚君婥點點頭,讓她開始聞香尋真兇。
六尚局眾人以職位高低站成數列,冷香從職位最低的女史開始聞香。
她聞得相當快,片刻之間就有結果,稟道:“公主,奴婢聞到,李尚服所用的是梨花香,其中也混有桃花香。”
聞言,李尚服驚詫地抬頭,臉上有慌色。
安宮正不由分說地命令道:“抓住李尚服。”
李尚服被帶到公主面前,屈身下跪。
楚君婥喝問:“還不從實招來?”
李尚服招了一切。
十幾年前,她的父親為知縣,被人誣陷貪贓枉法,并從府中搜出官銀三千兩。不幾日,李氏滿門被斬,無一活口,而主審此案的官員,正是莫尚宮的父親莫知州莫大人。
那年,李尚服十四歲,相依為命的母親聽聞噩耗,一病不起。
臨死之際,母親說她的親生父親是李大人。
而自從懂事起,她只有母親疼愛,沒有父親。
原來,很多年前,李大人新官上任,在路上慘遭劫匪搶劫,被打成重傷,倒在山道上奄奄一息。李尚服的母親路過,救了他一命。養傷期間,二人情愫漸生,孤男寡女便有了夫妻之實。然而,他說他已有妻室,她不想破壞他的家庭,孤身一人離去。
此后數年,他多次找她,想接回她們母女,她都拒絕了。
李尚服知道了親生父親竟然是公正廉明的知縣大人,發誓要為父親復仇。
經過兩年的查探,她終于查到,是莫大人貪贓枉法。他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拿父親頂罪。但是,仇人是高高在上的知州大人,她如何復仇?
不久,莫大人于家中暴斃,莫家人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李尚服尋找數年,終于知道,莫家被人尋仇,搬到別的地方藏匿。
可惜,莫家人再次被仇人追殺,只有莫家長女在世,卻早已入宮。
既然不能手刃仇人,她就手刃仇人的女兒。
父債就由子女來償還!
李尚服頂替一李姓人家的女兒進宮待選女官,所幸被選中。
后宮重地,宮規森嚴,且明爭暗斗,她無法在短時間內復仇,就只能一步步往上爬。
待時機成熟,已是數年之后。
仇人的女兒就是莫尚宮,她也變成尚服。
這個復仇計劃本以為天衣無縫,卻還是被人識穿。
六尚局囚室內,她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道出殺人計劃。
“李尚服,為什么殺譚司膳?”安宮正鐵面無情地問道。
“我沒想過要殺譚司膳。”李尚服回道,“我數次殺莫尚宮而不得,有一次被譚司膳看見,她威脅我,要我幫她殺羅尚食,否則便將我謀殺莫尚宮的事上稟安宮正和皇后娘娘。我不想濫殺無辜,但是她逼人太甚,為了尚食之位逼我殺人,我一怒之下就殺了她。”
“你原本想嫁禍給凌尚寢,卻沒想到凌尚寢有本公主的庇護,是不是?”楚君婥輕蔑地笑。
“是。”李尚服道。
“之后你殺了莫尚宮,再將香囊偷偷地放在羅尚食的房中嫁禍給她?”安宮正問道。全本書庫
“是,凌尚寢深得公主和嘉元皇后歡心,無法嫁禍給她。”
“既然你大仇得報,為何殺小笛?”
“我沒有殺小笛。”李尚服否認,“我已殺了莫尚宮,為何還要殺小笛?”
無論如何,她死不承認殺小笛。
楚君婥命人釋放凌玉染,劉喜卻道:小笛不是李尚服殺的,就是凌玉染殺的。他還說有法子讓凌玉染認罪。
楚君婥知道他所說的法子就是用刑,關押大牢。
劉喜喝問:“凌玉染,你知道譚司膳和莫尚宮的死法,就依葫蘆畫瓢,以同樣的行兇法子殺害小笛,是不是?”
蕭婠婠冷聲反問:“劉公公,我為什么殺小笛?我與小笛無冤無仇,為什么殺他?假若劉公公要定我的罪,就請說清楚我殺人的緣由。”
“混賬!”他暴怒,“你殺人,必定是小笛知道了你見不得人的秘密,你才殺人滅口。賤婢,還不從實招來?”
“劉公公要定我的罪,就請拿出人證、物證。”
“物證就是銀針和碧羅輕煙,人證就是那個女史。”
“劉公公,那物證是李尚服殺人的罪證,與我無關。而那個女史也沒有親眼目睹我殺人,只是看見小笛幫我找耳珠。”蕭婠婠竭力辯解。
“敬酒不吃吃罰酒!”劉喜示意獄卒用刑。
楚君婥冷笑,“劉公公,你想屈打成招嗎?”
他笑道:“公主,陛下吩咐奴才,這案子要盡快了結。倘若公主閑來無事,就去御花園賞花吧,這大牢臭不可聞,不適合公主來。”
楚君婥忿忿道:“雖然你討得皇兄歡心,不過你可別忘了,奴才始終是奴才,本公主到底是御妹。只要本公主跟嘉元皇后撒撒嬌,皇兄也不會護著你。”
劉喜扯嘴冷笑。
蕭婠婠始終覺得,他竭力置自己于死地。
而他為什么三番兩次地弄死自己呢?是皇貴妃要他借機殺自己嗎?
一個公公走進大牢,向慕雅公主和劉喜行禮。
蕭婠婠認得,這個公公正是燕王的耳目蘇公公,在乾清宮頗為得臉。
“奴才有一事要稟報公主和劉公公。”蘇公公聲音綿軟。
“何事?”劉喜不耐煩道。
“這幾日奴才染了重癥,臥病不起,今日有所好轉。聽聞小笛被人殺了,奴才突然想起,小笛被殺的那日,奴才見過小笛。”蘇公公道。
“你在何處看見小笛?”楚君婥驚喜地問。
“回公主,那日奴才從坤寧宮出來,碰到小笛,聊了幾句。奴才提起要去尚寢局一趟,小笛就說剛剛碰見凌尚寢了,還幫凌尚寢找到了耳珠。”蘇公公垂著頭溫順道,“接著,奴才就走了。”
“換言之,凌尚寢離開之后,小笛還沒死,還與蘇公公說了幾句話。”楚君婥笑瞇瞇道,“劉公公,你不會認為是蘇公公殺了小笛吧。”
“奴才沒有殺小笛。”蘇公公趕忙道,“奴才與小笛分開不久,就碰見儲秀宮的宮女秀秀,劉公公若是不信,可問問秀秀。”
楚君婥含笑起身,“曉曉,帶凌玉染走。”
離去的最后一眼,蕭婠婠看見,劉喜目光憤恨。
殺害小笛的真兇一直查不到,不幾日就不了了之,劉喜也不查了。
莫尚宮死了,尚宮之位空了出來,理應從各局主官中擇優選用。
尚功局和尚服局主官皆從司級女官中擇優頂上,并無資格參選尚宮,因此,有資格參選尚宮的只有三人:白尚儀,羅尚食,凌尚寢。
如何選呢?
皇后楊晚嵐決定:十月十八日為圣上萬壽節,六尚局協辦萬壽節所用御物。在這期間,皇后會考量三人表現,才干最佳者提為尚宮。
尚宮局暫由王司記和楚司言二人代為掌管,整個六尚局暫由安宮正統攝。
連續數日,六尚局議論紛紛,私底下討論誰最有可能當選尚宮。
很明顯,以凌尚寢的呼聲最高。
雖然凌尚寢不得皇后的歡心,但是受到嘉元皇后和慕雅公主的器重,有了這兩個靠山,她的勝算很大。不過,有人說,皇后一向不與嘉元皇后親近,正因為凌尚寢是嘉元皇后的人,皇后一定不會找一個林氏的人當尚宮,因為,楊氏與林氏已明爭暗斗多年。
對于這些議論,蕭婠婠付之一笑。
能否當上尚宮,要靠自己的努力和運氣,也要靠張公公的暗中協助。
當然,她也知道,楊晚嵐不會選一個嘉元皇后的人當尚宮,因此,她必須步步謹慎。
尚宮之位,她勢在必得。
這日黃昏,她從慈寧宮回六尚局,凌立從后面追上來,拉著她來到一處宮墻角落。
“凌大哥,尚寢局還有事,我必須回去了。”這些日子,蕭婠婠總是躲著他。
“凌尚寢,今日比較特別,入夜后你能不能隨我出宮?街上有很多好玩、好吃的,我帶你逛金陵的夜市,很熱鬧的。”他的眉宇堆滿了笑容。
“只怕不行,我還有要事……”
“真的不行嗎?”凌立苦惱道,“凌尚寢,今日是我生辰,我只希望你能陪我一個時辰。”
“你生辰?”她訝然,雖然是他的生辰,可她也不想與他單獨相處,讓他誤會。
“是啊,我在金陵無親無故,只有你這個好朋友,若你不陪我,今年的生辰就沒人陪我過了。”
蕭婠婠猶豫不決,他被自己連累,差點兒被燒死;她多次入獄,他找人照看她,設法救她;他一心一念地保護她,為了她立志往上爬……他對她這樣好,如今只是要求她陪他一起慶祝生辰,她怎好拒絕?
拒絕了,就太不近人情了吧,即使是普通的朋友,也應該陪他。
她道:“凌大哥,我是宮婢,不好出宮。”
凌立眉開眼笑地說道:“你放心,我會安排妥當。”
于是,天黑后,他給她一套侍衛的衣袍讓她穿上,她跟著他從神武門出宮。
神武門當值的護衛與他打招呼,沒有多加盤問就讓他們出宮了。
蕭婠婠低垂著頭,窘窘的。
夜市的確熱鬧喧囂,吃的玩的,戲耍的擺攤的,應有盡有,行人如織,夜色旖旎。
忽然,凌立牽著她的手,笑道:“人太多了,不要走丟了,我們去那邊看看。”
他拉著她的手,從街的這頭走到街的那頭,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總是問她喜不喜歡。
她想掙開手,他似乎執意不松開,握得很緊。
來到一個賣珠釵發簪的攤位,老板娘熱情地招呼,說這簪子精巧,說那金釵閃閃發光,說服他買珠拆送給身邊的女子。
“凌姑娘,你喜歡哪個?”凌立笑問。
“沒有特別喜歡的。”蕭婠婠隨意地看看,這些釵簪自然無法與宮中的珠釵相提并論。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一支精巧、與眾不同的梨花銀簪上。
老板娘立即道:“姑娘眼光真好,這梨花銀簪是我這里最好的簪子了。”
蕭婠婠笑一笑,拉著他走了。
走了一陣,凌立忽然說,去去就來。
她看著他往回走,很快淹沒在擁擠的人群中。
不多時,他回到她身邊,拿著那支梨花銀簪在她面前晃了晃,接著小心翼翼地她的發髻。
她呆愣愣的,聞到他身上些微的汗味。
他們站在大街當中,四周的人潮川流不息,他神色專注,眼底皆是笑意。
她想逃離。
凌立很開心,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凌姑娘,我們去酒樓吃夜宵吧。”
“不用了,我不餓……凌大哥,我想早點兒回去,我擔心被人發現……”
“今晚不會出事的,吃完夜宵,我再送你回去。”
蕭婠婠只能答應。
找了一家門面氣派的酒樓,正要進去,突然,有人叢旁側突襲而來。
凌立有所警覺,眼疾手快地拽住她閃在一側。
那四個黑衣人不由分說地圍攻上來,招式狠辣,凌立讓她退在一旁,與他們纏斗在一起。
拳腳交加,戰況激烈。
雖然無刀無劍,沒有利器的鋒芒,但也驚險萬分,她看得驚心動魄。
一人應付四人的圍攻,實在沒有勝算。
凌立身手靈活,招式豐富多變,出手又快又準,其武藝修為已屬上乘。然而,這四個黑衣人的身手也不弱,招招致命,逼得他節節敗退。
蕭婠婠揪著心,手心里都是汗,這四個黑衣人是沖著自己來的嗎?是誰派來的?皇貴妃嗎?
忽然,凌立當胸中了一掌,往后退了三步。
他立即轉身,拽著她的手狂奔。
四個黑衣人緊追不舍,猶如瘋狗,咬住不放。
她被凌立拽著跑,平生第一次沒命地跑,心都要跳出來了。
燈影飛速閃過,他們沖入人潮擁擠的夜市,撞開不少人,怒罵聲從身后傳來。
陡然間,凌立止步,拉著她閃進沿街一家綢緞莊,蹲在木柜后面。
那肥胖的掌柜望他們一眼,搖搖頭,接著若無其事地算賬。
他們靠得很近,聽得見彼此粗重的喘息聲,他額頭有汗,她臉腮染紅。
他還握著她的手,很緊很緊,朝她露齒一笑。
那四個黑衣人沒有找到他們,往別處去了。
回宮的路上,蕭婠婠一直在想,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不是皇貴妃派來殺自己ide。
進了神武門,回到后宮重地,凌立開懷笑道:“凌尚寢,今晚……謝謝你陪我,我很開心。”
蕭婠婠莞爾道:“凌大哥,我回去了。”
他點點頭,看著她走向六尚局,英氣勃勃的眉宇舒展開來,眸光癡迷。
臨近黃昏,蕭婠婠來到慈寧宮,送來嘉元皇后想要的東西。
宮娥說嘉元皇后在花苑賞花,她說尚寢局還有事,將嘉元皇后要的東西放在寢殿就會走了。宮娥知道嘉元皇后很信任她,就讓她進寢殿。
蕭婠婠踏入寢殿,紅艷似血的霞光從西窗斜射進來,照得寢殿一半陰暗一半明亮,宮磚上仿佛潑了血水,觸目得很。
夏末初秋,殿中有點悶熱。
冷不防的,她的目光撞上一雙陰沉的褐眸,心中一悸。
那樣冷冽的目光穿透人心。
“奴婢拜見陛下。”她下跪行禮,思忖著他怎會一人待在寢殿,而宮娥竟然也不知。
“瑤兒不在,你竟敢擅闖寢殿?”楚連玨的聲音冷颼颼的。
“外面的宮娥知道奴婢進來,娘娘說了,倘若娘娘不在,奴婢可進來。”她強迫自己冷靜。
“你進來做什么?”
“前些日子悶熱,娘娘說換一套床席錦衾,奴婢想為娘娘裁制兩套新的床席錦衾,這會兒來看看已有的花色。”
“哦?”他站在她面前,語聲陰冷,“就這么簡單?”
“是,陛下。”她盯著他袍擺上刺眼的龍紋,雙眸被刺疼了。
突然,她被他拽起來,被迫迎上他凌厲若劍的目光。
楚連玨的瞳孔微縮,“你撒謊!”
她淡定道:“奴婢沒有撒謊。”
他揪住她的衣襟,將她推向圓桌,“朕警告你,再擅闖寢殿,朕絕不輕饒!”
蕭婠婠靠著桌子,由于他的逼壓,上半身不得已向后傾斜,“奴婢知罪。”
他索性將她推倒在桌上,修長的手指邪惡地揉捏她的雪頸,“朕一直記掛著你的腦袋,你最好放聰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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