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獨寵

誘歡【72】一腔思念

艷骨歡,誘歡72一腔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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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立殺紅了眼,一招一式綿綿不絕地使出,竭力殺光所有侍衛,可是,雙拳難敵眾手,他總有力竭的一刻。全本書庫

蕭婠婠被他的力道帶到左邊,忽然看見,閃爍的刀光逼來,劃過他的臂膀丫。

之后,嗜血的刀鋒不是刺進他的身軀,就是劃破他的肌膚,鮮血四濺。

她的臉上,沾染了他溫熱的鮮血。

他傷痕累累,可全然不顧身上的傷痛,依然護著她,不讓她受傷,依然屹立不倒,與侍衛力拼到底。

“凌大哥……”蕭婠婠再無法無動于衷,“不要管我,你快走。”

“我沒事。”凌立深情地看她,低聲道,“此生你我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也是我心之所愿。”

她想掰開他的手,可是他握得更緊了。

心痛如割。

凌大哥,你的情,我如何酬謝?如何償還媲?

“殺!”林舒雅陰毒地笑,“殺了這對狗男女!”

凌立抱著蕭婠婠,遮擋了所有的刀鋒,不讓她有任何損傷。

她淚流滿面,在心中發誓:林舒雅,我蕭婠婠第二次發誓,有生之年,你加諸我身的,我必定十倍奉還。我會等,等到一個好時機,等到你飽受折磨、生不如死的那一刻。楊晚嵐,我也不會放過你!

突然,暗夜中響起嘈雜的喧囂聲,有凌亂的腳步聲,也有隱隱的馬蹄聲,更有遙遠的喊殺聲。

林舒雅和楊晚嵐也發覺了不妥,轉身四望。

侍衛們停下來觀望,蕭婠婠感覺抱著自己的凌立慢慢松開手臂,于是微微一掙,他軟倒在地。

“凌大哥……”她抱起遍體鱗傷的他,淚水簌簌而落,滴在他的身上。

“莫哭……我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了……”凌立艱難地說著,滿面血水,眸光顫顫。

“你不會有事的,凌大哥,答應我,不要離開我……要撐著,宋大人會治好你的傷……”

“死了……也好,無須牽腸掛肚了……只是……往后你自己保重……”他有氣無力地說,聲音越來越弱。

“我不許你死……你要撐著……”蕭婠婠哭道,聲音沙啞。

凌立慢慢閉上眼睛,永遠閉上了眼睛……她希望,他只是累了,稍后還會醒來。

淚眼模糊,她抱著他,哭得傷心欲絕。

“殺!”林舒雅陰毒地笑,“殺了這對狗男女!”

凌立抱著蕭婠婠,遮擋了所有的刀鋒,不讓她有任何損傷。

她淚流滿面,在心中發誓:林舒雅,我蕭婠婠第二次發誓,有生之年,你加諸我身的,我必定十倍奉還。我會等,等到一個好時機,等到你飽受折磨、生不如死的那一刻。楊晚嵐,我也不會放過你!

突然,暗夜中響起嘈雜的喧囂聲,有凌亂的腳步聲,也有隱隱的馬蹄聲,更有遙遠的喊殺聲。

林舒雅和楊晚嵐也發覺了不妥,轉身四望。

侍衛們停下來觀望,蕭婠婠感覺抱著自己的凌立慢慢松開手臂,于是微微一掙,他軟倒在地。

“凌大哥……”她抱起遍體鱗傷的他,淚水簌簌而落,滴在他的身上。

“莫哭……我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了……”凌立艱難地說著,滿面血水,眸光顫顫。全本書庫

“你不會有事的,凌大哥,答應我,不要離開我……要撐著,宋大人會治好你的傷……”

“死了……也好,無須牽腸掛肚了……只是……往后你自己保重……”他有氣無力地說,聲音越來越弱。

“我不許你死……你要撐著……”蕭婠婠哭道,聲音沙啞。

凌立慢慢閉上眼睛,永遠閉上了眼睛……她希望,他只是累了,稍后還會醒來。

淚眼模糊,她抱著他,哭得傷心欲絕。

他的付出與情意,除了感動,她覺得很內疚,如今他為自己而死,她怎能不難過、不悲痛?

“殺了她!”林舒雅喝令。

雪白的刀光閃閃爍爍,蕭婠婠無動于衷,既然命該如此,也無須強求活下去。

一個侍衛緩緩揚刀,她等待著那致命的一刀。

就在刀鋒落下之際,靜寂中傳來一道飽含怒火的喊聲:“住手!”

她聽見這道聲音,感到一種久違的熟悉。

轉首望去,她看見一人從戰馬上下來,疾步奔來,站在林舒雅、楊晚嵐對面,俊眸怒睜,“誰敢殺她!”

蕭婠婠驚呆了,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皇宮?他不是被魏軍擄了嗎?不是生死不明嗎?

他身穿一襲墨色戰袍,昏紅的光影中,他白皙的俊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峻。

“原來是鳳王。”楊晚嵐有些驚訝。

“凌貴妃與侍衛副統領淫亂宮闈,本宮只不過為陛下肅清后宮。”林舒雅冷嗤一笑。

楚連灃看蕭婠婠一眼,俊眸微縮,“假若本王執意保她一命呢?”

林舒雅斜勾唇角,“只怕王爺保不了。”

話音方落,大批弓箭手從黑暗的遠處疾速奔來,列成兩排,森冷的箭鏃對著所有人。

那些侍衛面面相覷,隨后橫刀在前,與弓箭手對陣。

“王爺,這是做什么?”楊晚嵐有些驚慌。

“莫非王爺想犯上作亂?”林舒雅猶為鎮定。

“從今夜開始,這皇宮,這大楚江山,由本王做主。”楚連灃嗓音清朗,身姿筆挺,目光冷肅,頗有王者之氣。

眾人大驚,林舒雅和楊晚嵐更是花容失色,說不出話來。

蕭婠婠沒想到救自己的人是鳳王,更沒想到他有如此野心,夜襲皇宮,篡奪皇位。

楚連灃變了,雖然還是那副皮囊、那張俊臉,可是,他不再清逸灑脫,反而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凌厲之感。

林舒雅氣憤難當地說道:“王爺,你竟敢謀朝篡位?”

楊晚嵐怒道:“陛下只是被魏軍俘虜,并沒……王爺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楚連灃揚臂,戰袍掠起,朗聲道:“有何不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皇兄落在魏軍手中,兇多吉少,本王繼承皇位,乃天命所歸。”

有點狂妄,有點豪邁。

他冷冽道:“你們是皇兄的后妃,本王不會對你們怎么樣,但是,假若你們不知好歹,在后宮興風作浪,本王不會念及叔嫂之情。”

林舒雅和楊晚嵐氣得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他走過來,想扶蕭婠婠起來,她的臉上殘留著淚痕,求道:“王爺,救救凌大哥……”

“好,本王命人救治他,本王送你回去。全本書庫”楚連灃溫柔道,讓她松開凌立。

“一定要治好凌大哥……”蕭婠婠懇求道,淚水再次涌出。

楚連灃吩咐下去,扶她上馬,馳馬離去。

馬蹄聲遠,林舒雅和楊晚嵐看著他們沒入夜色之中,滿目不甘,滿腔怒火。

送她回景仁宮,楚連灃吩咐宮人好好伺候,安慰她兩句就走了。

這一夜,蕭婠婠睡得并不好,被噩夢糾纏到天亮。

藍飛雪和碧蓉說,皇宮已經落入鳳王的手中,鳳王儼然是位尊九五的皇帝,夜宿乾清宮,在御書房處理朝政,而文武大臣紛紛求見,似乎并沒有微詞。

昨夜,她與凌立在千波湖畔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斗,而楚連灃率軍夜襲皇宮,以三萬騎兵掌控了皇宮。蕭婠婠覺得鳳王的謀朝篡位并非這么簡單。

其一,鳳王不是被魏軍軍俘虜了嗎?為什么突然出現在金陵?

其二,鳳王在軍中歷練,卻沒有部屬與兵權,他的三萬騎兵是什么人借給他的?

其三,皇宮守衛森嚴,侍衛五千,加上各個宮門屯兵總計兩萬,雖然不敵三萬騎兵,但也不可能不堪一擊,必定是鳳王在宮中有內應,里應外合之下,鳳王才輕易地攻進皇宮,沒有大范圍的殺戮,沒有血流成河。

其四,騎兵入城,夜襲皇宮,這些驚人的舉動勢必有很大的動靜,燕王不可能得不到任何風聲,也不可能任憑鳳王做出篡位之事。

鳳王若要一舉成功,首要的就是掃除燕王這個障礙。

這,究竟是燕王是不是出事了?

想到此處,她擔心燕王的安危,心,揪在一起。

她想找張公公問問,張公公倒是先來到景仁宮,偷偷對她道:“眼下形勢不明,你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想問燕王眼下的情況,她剛要開口,張公公又告誡道:“主人要你留在宮中,主人另有安排。”

蕭婠婠終究沒有問出口。

只能找燕王在宮中的耳目蘇公公了。

蘇公公望望四周,道:“這幾日金陵風聲鶴唳,奴才也聯系不上王爺,錦畫姑娘來了一趟,說王爺抱恙在府,足不出戶。”

“抱恙?”她著急地問。

“這還不明白?陛下生死不明,王爺暫攝朝政,鳳王行謀逆篡位,最大的阻礙就是王爺,自然要先控制王爺,讓咱們王爺無力朝政。”

“鳳王如何控制王爺?”

“錦畫姑娘沒有說,依奴才之見,最簡單的就是藥物控制,將王爺軟禁在王府,重兵把守。”

“可是,王爺不可能毫無察覺……王爺不是手握重兵嗎?王爺可以下令起兵,阻止鳳王……”

“三萬騎兵進駐城中已經擾民,鬧得雞飛狗跳,老百姓怨聲載道,王爺再下令京郊的屯兵進城,萬一打起來,那不是生靈涂炭?王爺仁善,自然不會這么做。”

蕭婠婠想想也是,燕王從大局著想,就算自己被軟禁,就算鳳王奪了皇位、江山,他也不會起兵,在金陵引起一場大屠殺。

那么,鳳王何時才會放了燕王?

她萬萬想不到,鳳王竟然是最有野心的那一個。

最后,蘇公公道:“娘娘不必憂心,王爺一世英名,不會有事的。鳳王也不是嗜血之人,不會殘害宗室、宮眷,娘娘先在宮中等候消息。”

也只能如此了。

文武大臣紛紛上疏,圣上不幸蒙難,為魏軍俘虜,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奏請鳳王登基,繼承國朝基業,統攝朝政,營救圣上。

讓人不解的是,在這些上疏的朝臣中,楊政與林文鈞是第一個呈上奏疏的。

他們背棄舊主,奉迎新主,這嘴臉變得可真快。

擁立有功,他們仍然是當朝重臣,在金陵權勢無兩。

八月初五,鳳王楚連灃在奉天殿登基,改元景和。

在奉天殿的登基大典上,出現了一個遠離金陵多年的宗室王爺,紹王。

神宗朝時期,紹王楚榮璟突然奏請神宗,云游四海,快意江湖。

想不到,紹王回京之時,竟然是在這個微妙的時刻。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朝新氣象,楚連灃登基后,無論是朝堂,還是后宮,卻都沒有變化。朝堂上,楊政與林文鈞領袖群臣俯首叩拜,雖然也有部分朝臣托辭不上朝,卻也無傷大雅。后宮中,楚連玨的后妃無須搬遷,保持不變。

蕭婠婠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

登基三日后,夜闌深深,楚連灃終于來到景仁宮。

宮人戰戰兢兢地伺候著,不知道新皇是一個什么脾性的皇帝。

蕭婠婠揮退所有宮人,他牽著她的手走進寢殿,她的心一直打鼓,忐忑不安。

此時此刻的楚連灃,早已不是當初風流任性、俊美灑脫的鳳王,而是身穿龍袍的皇帝,十足的王者風范。

還是那張俊俏的臉,還是那雙桃花般的眸,然而,他的眉宇刻滿了人世變幻無常的痕跡與皇家至尊權柄的誘惑。

“陛下剛剛登基,想必政務繁忙,還是早點回殿歇著吧。”她柔聲道。

“朕想看看你。”他看著她,雙掌握著她的雙肩,輕輕地擁她入懷。

她掙扎,他越抱越緊,嗓音低沉,“玉染,你知道嗎?在軍中每一夜,朕總會望著天上的繁星,想著你的一顰一笑。從第一次見面,到最后一面,朕回憶了無數次,越想就越忘不掉你。”

蕭婠婠震驚,沒想到他對自己竟然懷有這樣的深情。

他與賢妃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與自己,只是荒唐的利用與被利用,算計與反算計。

楚連灃的掌心摩挲她的背,“朕也不知,何時開始,你已深入朕的心。在邊境軍營,朕才知道,朕愛過軒兒,也愛你。軒兒已去,今生今世,朕能擁有的,只有你,因此,朕發誓,朕一定會回金陵,把你搶回來。”

“可是,我已是貴妃……”她覺得,這個胸膛很陌生,陌生得令她不安。

“朕不管,朕也不在乎,只要余生有你,只要你伴朕走完這一生。”

“你已是陛下,萬事需以國事為重,以社稷為重,以大局為重,不可意氣用事。”

楚連灃松開她,一雙俊眸水光瀲滟,漾著動人的情絲。

他堅決道:“既然朕是陛下,朕的后宮是朕說了算,任何人也不能阻止朕。”

蕭婠婠大驚,“我配不上你,陛下三思……”

他微微一笑,那深沉而情意綿綿的眸光令人沉醉,“朕不介意,你又何須介意?”

昏紅的光影中,深情厚意緩緩流淌。

他凝視她,眸光癡迷,她低頭,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

柔軟的唇從她的鼻尖滑過,她的下頜被他抬起,他們的唇貼合在一起。

佳人在懷,楚連灃一震,吮吻這朝思暮想的雙唇,盡付一腔思念。

蕭婠婠不想這樣,不想再與第三個男子有肌膚之親,她左閃右避,試圖推開他,然而,他的雙臂越纏越緊,他的吻越發激烈、深沉。

他扣住她的后腦,不讓她動來動去,嚴嚴實實地吻住她。

巧舌突破防線,他吮吻她的清甜,千般沉醉,萬般癡纏。

她看著他沉迷的神色,腦中閃過一個個念頭,心中沉甸甸的。

楚連灃終于放開她,雙眸含笑,臉上漾著幸福。

“陛下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招人話柄。”蕭婠婠窘迫道。

“朕不怕。”他攬著她的腰肢,“朕想抱著你睡。”

“陛下,萬萬不可……”她眉心一蹙。

“莫擔心,待你冊封的那夜,才是你與朕的洞房花燭之夜。”

“冊封?”她早已料到,他會這么做。

“嗯,朕想好了,縱然所有人都反對,朕也會冊封你。”楚連灃的眸中閃過一抹凌厲。

“我是你皇兄的貴妃,怎能再嫁你?”

“朕說可以就可以,你無須擔心。”

他拉她坐在床榻上,“往后,朕夜夜來景仁宮陪你,好不好?”

她嗔笑,“不好。”

他攬著她的身,撫觸她的雪腮,“那朕也要來。”

蕭婠婠狀似隨意問道:“陛下,聽宮人說,陛下率三萬騎兵夜襲皇宮,是真的么?”

楚連灃頷首,“這三萬騎兵,是借的。”

她正色道:“陛下不是被魏軍俘虜了嗎?這究竟是”

他慢慢道來,原來,他真的被魏軍俘虜,被魏人折磨了幾日幾夜。有一夜,一些黑衣人夜闖營地,救了他。救他的人,是紹王楚榮璟。

楚榮璟與他悄悄地回到金陵,聽聞陛下楚連玨被魏軍俘虜,于是暗中部署,軟禁燕王,夜襲皇宮,謀朝篡位。

三萬騎兵,是楚榮璟的殺手锏。他們斷定,燕王為了城中百姓,不會在金陵大開殺戒,于是堂而皇之地召三萬騎兵進城,以重兵奪宮。

當然,他的說辭不是這樣的。

雖然楚連灃說得很簡略,但蕭婠婠聽得出,這一切應該是楚榮璟籌謀多年的陰謀。

一個遠離金陵的宗室王爺,怎么會有三萬騎兵?怎么會在這個多事之秋突然回京?

楚榮璟與楚敬歡同輩,是宗室子弟,楚連灃是子侄輩,是否聽命于楚榮璟?

其實,楚榮璟可以自立為帝,何必找一個傀儡?

這場宮廷政變,有著多么驚人的內幕與真相!

楚連灃的掌心貼著她的腮,“玉染,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只要你在朕身邊,朕做任何事,成為什么樣的人,都無所謂。”

“陛下可曾想過,假若我不會再嫁呢?假若我堅決不屈呢?”

“縱然你不愿,朕也要得到你的心,朕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愛上朕。”

“陛下,感情之事,無法勉強。”

“縱然是勉強,朕也要得到你。”他扣著她的下巴,滿目厲色,“總之,朕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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