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獨寵

誘歡【大結局五】情到濃處

艷骨歡,誘歡大結局五情到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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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沉冽,眸光精睿,仿佛此時此刻,他就是大楚國皇帝,就是真命天子。全本書庫

蕭婠婠驚愣地看他,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這番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表露了他的野心與霸氣——他會成為大楚國的皇帝,會坐擁江山,有朝一日,他會坐在奉天殿的御座上,受文武百官叩首朝拜丫。

可是,他在群臣面前隱藏得很好,只表露出作為一個手握重兵、統攝朝政的親王該有的氣度與氣勢,在她面前,卻毫不避諱,坦誠直言……他為什么對自己表露心胸?為什么這么信任自己?

她真的不明白。

“婠婠,你會一直在本王身邊,在奉天殿上看著本王功成名就嗎?”楚敬歡希翼道。

“婠婠……會……”蕭婠婠當然希望他能夠成就一世霸業,可是,年幼無辜的朗朗怎么辦?

“本王不會讓你失望。”他的神色,他的目光,霸氣十足,睥睨眾生,“世人都道,女子不能上朝堂,不能干涉朝政,本王就偏偏要你在朝堂上參與朝政,與本王并肩,俯瞰群臣與萬民,受群臣俯首叩拜!享萬民敬仰!”

她心神激蕩,心潮澎湃,被他氣勢奪人的話震得說不出一個字媲。

這樣的男子,世間絕無僅有,卻讓她遇到了。

“嬪妾拜見皇后娘娘。”沈墨玉福身施禮,嗓音嬌柔。

蕭婠婠正在擺弄花枝,聞言,并無回頭,只淡淡道:“妹妹好幾日不曾來了,哀家念得緊呢。”

沈墨玉柔然笑道:“娘娘上朝聽政,又要照料太子殿下,墨玉不敢時常來打擾。”

接著,她示意身后端著木案的宮娥上前,溫柔款款地說道:“娘娘,墨玉問過宋大人,經宋大人指點,墨玉親手熬了羹湯,滋陰補氣,娘娘若不嫌棄,還請笑納。”

“妹妹有心了,妹妹這份心意,哀家受了。”蕭婠婠示意碧蓉接了羹湯,揮退宮人,站在窗前,“妹妹今日來,想必還有其他事吧。”

“墨玉慚愧。”沈墨玉站在她身后,眼底眉梢閃爍著熠熠的光澤,卻又有些羞窘,“墨玉身為后宮中人,不知檢點,有違宮規,還請娘娘降罪。”

“你去御書房一事,在后宮傳得沸沸揚揚,哀家不能徇私,不過哀家想知道,你為何明知故犯?”蕭婠婠轉身面對著她,輕柔問道。

沈墨玉悄然抬眸,看她一眼,又立即低垂了眸光,“墨玉……情難自禁……”

蕭婠婠驚了,想不到她會這般坦白。

沈墨玉的雙頰如同染金紅璀璨的霞光,粉面分外嬌媚,“娘娘,先帝在世時,墨玉沒有侍寢之心,是因為……心有所屬,而今先帝駕崩,燕王攝政……墨玉不該妄想,不該做出有損婦德之事,更不該做出有辱皇室體面、先帝聲譽之事,但墨玉真的情難自禁。”

她直言心思,足見性情之磊落,蕭婠婠倒佩服她的大膽、直爽,“哀家明白了,你心系燕王。”

沈墨玉頷首,“墨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從未后悔過,娘娘身為后宮之主,萬萬不能徇私,娘娘如何懲處,墨玉絕無怨言。”

按照宮規,蕭婠婠應當下令,將她禁足,不能再讓她犯錯。

也許,她今日來領罰,想來是以此來約束自己,莫再做出出格之事吧。

“你的確觸犯宮規,哀家不能姑息。”蕭婠婠緩緩道,“這樣吧,你面壁三日,倘若你有悔改之心,哀家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娘娘吩咐便是,墨玉竭力為娘娘分憂。”

“好,妹妹先回宮思過三日吧,到時哀家再吩咐你。”

“是,墨玉告退。全本書庫”

蕭婠婠看著她離去,唇邊蘊著淺淺的笑意。

四日后,當沈墨玉聽了蕭婠婠囑咐的事,愣住了。

五月二十六日是燕王生辰,蕭婠婠提議為燕王慶生,在建極殿設宴,宴請文武百官。她已經吩咐下去,宮人正準備著燕王壽宴,不過她后宮事務纏身,實在分身乏術,就讓沈墨玉代為打點,壽宴一切事宜皆向沈墨玉稟報、請旨。

沈墨玉不解地問:“墨玉觸犯宮規,娘娘為什么還讓墨玉……打點他燕王壽宴?”

蕭婠婠笑道:“你心系燕王,燕王壽宴,你比任何人都緊張,比任何人上心,讓你代為打點壽宴,再合適不過。”

“可是,娘娘不懼他人說娘娘有意徇私么?”

“你不懼,哀家有何所懼?”

“墨玉明白了,謝娘娘成全。”沈墨玉感激地笑,福身拜謝。

蕭婠婠淡淡地笑,之所以讓沈墨玉代為打點燕王壽宴,是不忍心她像嘉元皇后一樣老死深宮,是給她一個機會,一個得到燕王青睞、鳳凰脫困的機會。

雖然楚敬歡對沈墨玉并無男女之情,也沒有接受沈墨玉的情意,可是像她這樣知書達理、性情磊落的女子,假以時日,也許他會心動的。

皇后在朝上提議為燕王慶生,文武大臣沒有反對,卻有些議論。

有說,皇后此舉,意在取悅統攝朝政、權勢滔天的燕王。

有說,皇后這么做,只不過是拉攏燕王,安撫燕王,向燕王聊表心意罷了。

還有說,皇后心思玲瓏,只怕別有用心。雖然太子不是皇后親子,但太子是皇后撫養長大的,母子之情深厚,皇后此舉,是為了太子的將來。

蕭婠婠聽宮人轉述這些傳言、議論,付之一笑。

是日,宴開建極殿,高燭生輝,樂聲悠揚。

文武大臣皆以華貴錦服參加壽宴,后宮妃嬪也是盛裝出席,儼然宮廷盛會。

語笑晏晏,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席間歡聲笑語,一浪高過一浪。

以往的宮宴大多沉悶,今日卻不一樣,諸臣沒有太多的拘束,放開心胸燕飲,可能是因為未來的皇帝還年幼,群臣不懼;再者,燕王發話了,拘束者罰酒,不醉不出宮門。因此,席間所有人鬧成了一片。

蕭婠婠看著這場眼花繚亂的宮宴,微微一笑。

文臣武將都向燕王敬酒慶賀,花枝招展的妃嬪也向燕王敬酒,各展媚態,嬌滴滴的美人之態撩人心懷。

沈墨玉倒是拘謹了,一動不動地坐著,脈脈含情的眸光落在燕王的身上,像被綁住一般,移不開。楚敬歡的目光卻從未落在她的身上,與諸臣燕飲,談笑風生,風度絕佳。

偶爾的,他會看過來,含笑的目光好像沒有什么深意,但蕭婠婠隱隱覺得,今夜不平靜。

忽然,楚敬歡站起身,向蕭婠婠舉杯,朗朗道:“皇后娘娘為臣慶生,臣感激在心,臣敬娘娘一杯。”

蕭婠婠舉杯,遙遙一敬,飲下。

接著,他又道:“太子殿下年幼,臣應允先帝,輔佐太子殿下長大成材,諸位,吾等敬太子殿下一杯。”

群臣紛紛起身,舉杯遙敬。

蕭婠婠端起楚文朗的酒杯,代他遙敬,然后遞在他的嘴邊,哄他做做樣子。

飲畢,壽宴繼續。

直至壽宴散了,楚敬歡也沒有看過沈墨玉一眼,沈墨玉也沒有同他說半個字。

蕭婠婠瞧得出來,沈墨玉傷心了,倉惶地回了寢宮。全本書庫

壽宴自有宮人去清理收拾,回到坤寧宮,蕭婠婠將睡沉了的朗朗放在床榻上,蓋上薄衾,吩咐宮人仔細伺候著。

回到寢殿,她正要歇下,有宮人來報,有一個公公求見,說有急事稟報。

來到大殿,她看見那公公踏入大殿,那公公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公公,只是后面的公公很怪異,以寬大的風帽遮臉。

那頭戴風帽的公公微微抬頭,似笑非笑,凌厲迫人的目光直逼而來。

蕭婠婠一震,立即揮退所有宮人,心怦怦地跳。

那真正的公公得到示意,掩上殿門,守在大殿,好像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

那假公公走過來,牽她的手,直入寢殿。

“時辰不早,王爺為何還不回府?”她覺得寢殿里太暗,應該再點兩盞宮燈。

“你在宮中,本王怎有心思回府?”楚敬歡的手掌從她的皓腕慢慢地往上,來到香肩,抵達她的頸窩,撫上她的雪腮,“婠婠……”

蕭婠婠說不出話,只覺得應該推開他,不能讓他為所欲為,然而,她動彈不了。

只要他像現在這樣深情款款地凝視她,只要他這般疼惜、憐愛地撫觸她,她冷硬的心就軟了,心中筑起的城墻就倒塌了。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她無法抗拒他的靠近與深情的凝視。

“為什么為本王慶生?”楚敬歡低聲問道。

“不為什么,婠婠想做就做了。”

是的,蕭婠婠只是想用自己擁有的身份、權勢為他舉辦一次壽宴,沒有任何目的與企圖。

他抱起她,直往鳳榻。

冰綃鸞帳緩緩飄垂,鳳帷旖旎,衣袍盡褪,一地的綾羅綢緞錯綜交疊。

楚敬歡抱著朝思暮想的佳人,狂熱地吻她柔嫩的唇瓣,摩挲著凝脂般的嬌軀,體內涌起一陣陣的熱潮,尤其是滾燙、緊繃的小腹,難以控制。

她沒有閃避拒絕,也沒有迎合取悅,只是一動不動地任他索取。

饒是如此,她也感覺到那一的酥麻刺癢令自己四肢無力,軟綿綿地依偎著他。

她崩潰地發覺,自己很想很想他,不僅僅心在想,就連身也在想,想念他的愛撫,想念他的體味,想念他的一切……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她真的愛他,在被楚連玨傷得體無完膚之后,被楚敬歡吸引,在一次次的男歡女愛中,不知不覺地愛上他。

楚敬歡的唇舌,挑逗她的耳珠,吮吻她的芳唇,從下頜往下,香肩,鎖骨……這副嬌軀讓他發狂、發癲,他克制了這么久,不想再克制了,不想再縱容她冷落自己。

他的啃咬,惹得她輕呼。

她睜眸看他,略帶責備,眸光迷亂。

他不管不顧地吮吸,像要吸干她的骨血。

她猛地一顫,瞬間清醒。

不!不行!

她已經決定,不能做出有辱皇室、有辱先帝之事,不能與他宮闈,她怎能迷亂成這樣?

可是,她的推拒根本不管用,她的掙扎也撼動不了強悍的他。

蕭婠婠只能接受事實,與他緊緊相擁,共同墮入深淵。

其實,當初她委身燕王,早已做出對不起楚連玨的事,只是那時候,她還不是楚連玨的妃嬪,心中的愧疚并不強烈。她冊封為貴妃之后,她與楚敬歡的情愛不多,愧疚感慢慢地占據了她的心。楚連玨英年早逝,她覺得他的死與自己有關,那種愧疚感和虧欠感變得強烈,她才會約束自己,逼自己不要再做出對不起現今身份、楚連玨的事。

咳……其實,有什么分別呢?

她早已委身楚敬歡,他也不會放過她,她遲早落在他的掌中,何必刻意回避?何必這般矯情?

率性一些,大膽一些,磊落一些,就像沈墨玉那樣,有何不可?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以前是怎樣,現在還是怎樣,沒什么不可以。

這么想著,她放松了許多,放縱自己去享受這場纏綿激烈的情愛。

情到濃處,天地為虛,只有彼此。

“婠婠,不許神游。”楚敬歡啄吻她的唇,喚回她渙散的思緒。

“婠婠受嘉元皇后重托,照顧朗朗,婠婠只希望朗朗平安、健康地長大,別無所求……王爺能否答應婠婠……讓朗朗平安長大?”蕭婠婠趁機提出要求。

她必須保護朗朗,不讓朗朗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因為,今時今日的燕王,掌控大楚國,無人可以違逆他的意愿與命令。

他眸光沉肅,“這個時候,你心中想著的、眼中看著的,應該是本王。”

她轉過身,背對著。

“本王可以答應你,不過……”他無奈地讓步,“你也要答應本王一事。”

“什么?”蕭婠婠冰冷的面色有些回暖。

“盡快為本王生養孩子。”他淡淡笑起來。

“生養之事,婠婠也只能看天意。”假若懷了他的孩子,那么,她與他的清譽就毀了,皇家顏面與聲譽也會毀在她的手里,連帶的,楚連玨也會被恥笑。

朗朗的性命,清譽,哪個更為重要?她應該如何抉擇?

她根本沒得選。

楚敬歡啞聲道:“本王讓宋之軒給你把脈,給你開一些滋補的藥。”

她愁苦道:“王爺想讓文武大臣都知道,婠婠不守婦道、勾引皇叔嗎?”

“本王不懼,本王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無須擔心,更無須害怕,沒有人膽敢違逆本王。”

“但是,人言可畏……”

“縱然流言蜚語滿天飛,你也無須畏懼,一切有本王。”

“婠婠做不到……”

“做得到,只要你強一些、再強一些,就無人膽敢違逆你,如同朝中無人違逆本王。”

“沈墨兮……”

“不足為慮,他孤身一人,成不了氣候。”

蕭婠婠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愣愣的。

楚敬歡笑問:“你為本王慶生,有意讓沈墨玉打點,又是為何?”

她莞爾道:“沈墨玉心儀王爺已久,婠婠只是不想她被困深宮一世。”

他板起臉,輕責道:“再自作主張,本王饒不了你。”

她笑睨著他,“王爺哪次饒過婠婠了?”

他呵呵低笑,緊緊相纏。

此后,楚敬歡隔三差五地夜入坤寧宮,與蕭婠婠顛鸞倒鳳。

七月初,宋之軒診斷,她懷了楚敬歡的孩子。

楚敬歡又激動又興奮,抱著她在寢殿跑了三圈,宋之軒提醒他當心,他才放她下來。

此后,宋之軒負責為她安胎。

她瞧得出來,雖然宋之軒極力掩飾,卻終究流露出一抹驚詫。

一日,蕭婠婠問:“大人一定在想,哀家為何委身燕王?”

他從容道:“娘娘的選擇,微臣明白,微臣不明白的是,娘娘以往為何沒懷上先帝子嗣。”

“那是因為,哀家從來都只是燕王的女人,先帝并未得到過哀家。”

“當真?”宋之軒震驚得瞪大眼睛。

“哀家對大人一向推心置腹。”她悵然道,“哀家剛進宮時,仰慕先帝,后來看明白了,先帝只愛嘉元皇后一人,哀家傷心欲絕……此后,哀家漸漸傾倒于燕王英偉威武的氣度,委身燕王……”

“再后來,嘉元皇后仙游,先帝愛上娘娘,封娘娘為貴妃、皇后。”

“是啊,哀家也沒想到。”

“微臣不明白,娘娘未曾侍寢,如何瞞過先帝?”宋之軒緊眉問道,想不到喜歡的女子竟有這樣的秘密。

“哀家自有法子,大人就不必多問了。”蕭婠婠清冷道。

他凝重道:“數月后,娘娘腹部隆起,無法瞞天過海,娘娘有何打算?”

她輕輕眨眸,“哀家也不知道,找個機會問問燕王罷。”

這夜,楚敬歡陪著她,她問了宋之軒提出的問題,他想了想,含笑道:“無須擔心,本王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既然他這樣說,她也就不再多想,樂得輕松。

只是,她必須做好流言蜚語如浪襲來的準備。

還有一夜,他抱著她,坐在千波臺的錦榻上,夏夜的湖風微微的涼,燈影寂靜,粉紗黃幔隨風輕搖。

蕭婠婠依在他的胸前,徐徐地問:“婠婠當過鳳王的皇后,當過先帝的貴妃、皇后,王爺應該懷疑過婠婠……沒有為王爺守身如玉吧。”

“本王沒有懷疑過。”楚敬歡的嗓音低低的,有些輕淡。

“假若婠婠是王爺,一定會懷疑。王爺為什么沒有懷疑?”

“因為,只有本王才能給你上天入地的快樂。”他不正經地笑道。

“王爺,婠婠說正經的呢。”

“本王也不知道為什么,本王就是信你,沒有原因。”他抬起她的下頜,柔情四溢,“你選擇了本王,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就該信你。”

蕭婠婠摟著他的脖子,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喜悅與感動。

曾經,他說過,永遠不問。

與楚連玨相比,楚敬歡的確勝過一籌。

他從未懷疑過自己,從未擔心過自己會委身楚連玨或是楚連灃,也不擔心自己會被楚連玨寵幸,他對自己的信任,他的自信,已經達到一種常人無法企及的境界。

這樣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大丈夫,胸襟廣闊,光明磊落!

喜悅的日子并沒有維持多久,八月,關于沈墨玉與燕王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

自七月底開始,沈墨玉公然頻繁地出入御書房,千波臺、御花園、乾清宮,時常可以看見她與楚敬歡在一起的身影,儼然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說說笑笑,神態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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