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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遲璘在太子府偌大的花廳里等了許久,才等到人。
然而來的只是個小宮女。
她欠了欠身,平靜地說:“回四王爺,側妃娘娘,我家主子有事,不便見客。”
有事?
殷遲楓有事也就罷了,楚洛能有什么事?
殷遲璘跟楚鈺寧來得早,也早就得了消息,楚洛今天可是沒去玉肌閣呢。
殷遲璘不信邪。
早上沒空,那他就下午再來。
只是當他們下午再次來到太子府,卻也是等了好半天,才見到姍姍而來的殷遲楓。
殷遲璘看到只有殷遲楓一個人,登時臉色沉了下來。
他是想來見楚洛的。
畢竟殷遲楓最近很忙,殷遲璘估摸著哪怕殷遲楓沒有出府,估計也在書房忙碌,而接待貴客的,也就只有楚洛這個主母了。
結果殷遲璘卻打錯了算盤。
楚洛沒來,反倒來了他最討厭的殷遲楓!
不讓楚洛楚洛接待貴客,反倒在親自來……還花了這么久都時間才來!
殷遲楓怕不是故意怠慢吧?
殷遲楓穿著輕便的衣袍,很是隨意,就連長發也僅是用一根緞帶松松攏起。
只是不知為何,殷遲璘從殷遲楓那慵懶的舉手投足間,察覺到由內而外地散發出饜足。
楚鈺寧突然瞪大眼睛。
因為她發現……走近的殷遲楓,臉上竟然有兩道新鮮的劃痕!
這兩道劃痕并沒有對殷遲楓的顏值有絲毫的影響,甚至還更添了幾絲靡麗的野性。
難道不小心受了傷?
楚鈺寧如是猜測,但詭異的是,殷遲楓似乎非但沒有絲毫不高興,反而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愉悅。
直到楚鈺寧看到殷遲楓的鎖骨上的牙印,這才明白過來。
被衣領遮住,只能看到半拉,但是從那半邊也能看出那牙印的小巧與秀氣。
楚鈺寧面色一變。
那新鮮的痕跡……已經人事的楚鈺寧不可能不知道那痕跡是怎么來的。
她頓時如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同時也發了瘋似的嫉妒。
楚鈺寧忍不住多看了殷遲楓兩眼。
這樣的俊美的男人……楚洛到底是積了幾輩子的德?
“太子妃呢?”殷遲璘很是不滿,陰陽怪氣道:“怎么太子殿下親自待客?真是讓本王受寵若驚。”
他浪費了一整天都時間,可不是為了來看殷遲楓的。
殷遲楓心情好,對殷遲璘竟然也難得給了個好臉色。聽到殷遲璘這話,也沒惱。
“她在休息,不便見客。”
休息?
這都快晚上了,休息什么?
就算是午睡也該醒了吧?
殷遲璘正要再說些什么,但是很快,也發現了那枚小牙印。
殷遲璘:“……”
他明白楚洛休息什么了。
所以,上午他來的時候,殷遲楓就是在跟楚洛顛鸞倒鳳?
……一直持續到剛剛??!
時間這么長的么?
殷遲楓是故意的吧?故意在中毒的他面前顯擺??!
殷遲璘提到楚洛,讓楚鈺寧的心情更差了。
夫妻倆一個比一個臉色差,殷遲楓好整以暇地托著腮,挑了下眉梢。
怎的,特地來他府上找茬來了?
只是楚鈺寧臉色雖難看,但很快又遮掩下去,恢復平靜。甚至還故作和善地開口,“妹妹向來嬌氣,還望太子殿下不要嫌棄。”
“嬌氣?”殷遲楓哼笑了一聲,“嬌氣好,孤樂意寵著。”
楚洛那性子,肯對他嬌氣反倒是對他信賴的體現。
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楚側妃,”殷遲楓淡淡瞥了眼楚鈺寧,嗓音微冷,漫不經心道:“誰是你妹妹?孤記得,楚將軍跟將軍府斬斷一切聯系——你也不是他女兒了?”
楚鈺寧臉色一白。
她咬了咬唇瓣,“妾身與妹……太子妃,畢竟做過多年的姐妹,妾身一時失言……”
她美目含淚,泫然欲泣,一臉委屈,端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惹得殷遲璘立馬輕撫楚鈺寧的后背哄她。
被殷遲楓這樣毫不留情地攻擊,楚鈺寧的心里很不好受。
但是越是這樣,她的勝負欲就越強。
她怎么可能連楚洛都比不上?出身低賤的庶女,就得有自知之明!楚洛這輩子都注定只能當她楚鈺寧的陪襯,被她踩進泥地里!
她一定要比楚洛過得更好!
而這個對楚洛一心一意的俊美男人,她也要搶過來!
殷遲璘氣惱地對殷遲楓道:“你至于這么斤斤計較么?鈺寧她可是有身子的,你要是把她嚇出個好歹來,本王可跟你沒完!”
殷遲璘很是寶貝楚鈺寧這一胎,這可是皇長孫!
就連他都不敢跟楚鈺寧大聲說話了,能順著她就順著她。
殷遲楓肯定是生不出來兒子嫉妒他!殷遲楓跟楚洛成親那么久了,楚洛的肚子還沒動靜……
想必定然是殷遲楓中看不中用!
殷遲璘想到這兒,氣也順了些。
他幸災樂禍地打量著殷遲楓。
呵,身材好時間長有什么用?都生不出來兒子!
只是這么一打量,他的視線不可避免地被殷遲楓腰間的香囊吸引住,嘲諷道:“聽說這香囊,是太子妃親手繡的?嘖嘖,怎么這么丑!難得太子殿下還有勇氣能戴出去!”
戴個這么丑的香囊招搖過市,真是笑掉大牙!
楚鈺寧拽了拽殷遲璘的袖子,小聲道:“殿下別這么說……太子妃的女紅可是極好的,蘇繡湘繡蜀繡全都不在話下!這必然不是太子妃繡的。”
她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剛好夠殷遲楓能聽到。
殷遲璘冷哼,故意大聲道:“興許的確是太子妃繡的,只不過故意繡了個丑的——畢竟好看的香囊,也得稱心如意的人配!”
換言之,也就是說殷遲楓不夠讓楚洛“稱心如意”,故意繡了個丑的。
殷遲楓看著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妄圖挑撥他跟楚洛的關系,只覺可笑。
他可不覺得那香囊丑。
相反,反倒很可愛。
不過不管美丑,楚洛都只送了他一個人,都是她親手繡的。
而且楚洛為了這個香囊花了多少心思熬了多少個夜……
殷遲楓可都清清楚楚。
本來今天極好的心情,被這兩個人惡心的都要敗光了。
他正想說要是沒事就趕緊滾,別閑得蛋疼過來特地找存在感。
有這個時間去看他家洛洛睡覺也比在這兒浪費時間強。
然而殷遲楓還沒等開口,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只白嫩的小腳邁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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