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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辭看著韓晚娘,很是糾結。
他的身份,想要攀附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那些人想盡一切辦法接近他,有上演苦肉計自己掉河里等在他的必經之路上等待英雄救美的,有故意派人追殺他然后再自己出現救他的,甚至還有給他下幻蠱,企圖騙他自己是他的未婚妻的……
而那假裝是他未婚妻的南疆的女子,蠱術高超,拿著祖傳的幻蠱,讓顧清辭那段時間對她癡迷不已。
為她瘋為她狂,恨不得為她哐哐撞大墻。
顧清辭當初執意要娶她,差點兒清白都要被她騙沒了……
堂堂南疆少主,簡直不要太丟人。
這成為了顧清辭不想回憶的黑歷史,而紫箬崢虺等人,也常拿此事來嘲笑他,作為他血統不純蠱術差的證據,連個小小的幻蠱都能中招。
江湖套路多。
像他們這種江湖人,碰到的花樣不僅復雜,還大膽。
顧清辭幾乎是都要留下后遺癥了。
看到韓晚娘的第一反應,就是他難道中幻蠱了?
理智上讓他警惕,可是腦海深處,冥冥之中卻讓他放下戒備。內心深處,對韓晚娘只有無與倫比的親切。
顧清辭后退兩步,深吸一口氣,神色復雜。
“夫人到底是誰?”
“我是……太子妃的生母。”
顧清辭大概猜出來了,能站在楚凜身邊還能跟楚凜這么親密的人的身份。
但是他想知道,這份親切感從何而來。
隱約覺得熟悉,又是怎么回事。
“你們覺得,我是你們那走失的兒子楚……辭?”顧清辭盯著面前清秀溫婉的女子,她臉上的驚喜激動與小心翼翼……并不像假的。
見韓晚娘眼睛一亮,連忙點頭,顧清辭沉聲道:“但我不可能會有同父同母的妹妹。”
韓晚娘目露迷茫,楚凜卻是暴躁起來,“你什么意思!”
楚辭跟楚洛,都是他跟晚娘的孩子!
顧清辭竟然敢說他家晚娘背叛他??!
就在楚凜怒氣沖沖想要跟顧清辭理論的時候,芹葙匆匆趕到。
“韓夫人,楚將軍。”芹葙微微欠身,“我家娘娘請您去花廳稍后片刻。”
然后她轉頭,對顧清辭道:“顧少主,娘娘也請您現在去主院一趟。”
顧清辭擰了擰眉,最終點頭同意,重新戴上了面具。
而楚凜也帶著一肚子話想說的韓晚娘先去花廳侯著。
他們該稍微冷靜一下,再談論接下來的事。
而眼睜睜看著人都走了,還在被暗衛們攔著根本靠近不了半分的楚鈺寧:“???”
她這么大個人!
沒看見么?
就算是楚凜見到她,也得客客氣氣,韓晚娘跟那個男的怎么回事?竟然敢對她不敬,還無視她?
楚鈺寧無能狂怒。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芹葙也進了太子府的大門,獨留下她一個人尷尬地被攔在臺階下,她剛剛的惱怒都仿佛成了一場笑話。
而周圍偶有路過的百姓,時不時往這邊瞅兩眼。
對著空蕩蕩的大門一臉憤怒的楚鈺寧……顯得十分莫名其妙。
楚鈺寧要被氣死了。
“看什么看!還不快滾!”她憤憤地跺腳,轉身回四王府。
也不知道殷遲璘什么時候回來……
她都被欺負了!!!
真是……皇后沒有親兒子么,受驚了還要四王爺親自抄經書,這事兒哪有強制的!
都過去這么久了,皇后也該把殷遲璘放回來了吧?
顧清辭再次用蠱蟲查探殷遲楓,發現噬神已經變弱了許多,渾身都毒素確實已經清理干凈了。
只是殷遲楓體內還殘留著烏彌籽的毒素,壓制得顧清辭的蠱蟲出來的時候渾身發黑,都沒力氣爬了。
“所以,接下來用抑蠱玉就行了?”虞寂淵摸著下巴,有些懷疑道:“戴抑蠱玉幾天?”
“三天。”顧清辭冷淡道。
其實大概得需要七天,但是他可以用蠱蟲輔佐,盡快殺死噬神蠱。
楚洛這才松了口氣。
小心地幫殷遲楓把被角掖好,囑咐虞寂淵跟芹葙好好盯著些殷遲楓,然后帶著苒苒去花廳見韓晚娘。
顧清辭略微猶豫一下,也跟著去了。
韓晚娘在花廳里等了一會兒。她雖然是楚凜的妾室,可是太子府的下人們卻絲毫沒有怠慢,上茶上糕點,都是平日里兩位主子們的水平,甚至給韓晚娘的比楚凜的還多。
楚凜也不生氣,甚至還把自己面前的精致糕點放到韓晚娘跟前,小心翼翼地討好道:“晚娘嘗嘗這個,這個特別好吃……”
韓晚娘微微愣神,垂眸看著自己面前的地磚,心里想著剛剛見到的顧清辭。
她覺得,那就是她的辭兒……
“主子慢些……”苒苒小心地扶著楚洛,生怕自己笨手笨腳一不小心讓楚洛有什么閃失。
她扶著楚洛跨過花廳的門檻,見韓晚娘面前擺放著的一小盤栗羊羹,一驚:“快把栗羊羹拿走,主子聞不得羊膻味兒……”
她話音未落,楚洛已經第一時間轉身,扶著門框干嘔起來。
落后一步剛要進門的顧清辭……
幸虧他閃躲得快,避開了楚洛,這才沒有撞上。顧清辭看著楚洛一陣陣胃痙攣干嘔,微微擰眉。
楚洛不就是大夫么?
這是怎么了?
花廳里侍候的丫鬟花容失色,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把栗羊羹收起來,跪在地上請罪。
“洛兒?”楚凜大步走過來,一臉心疼,“爹就說你別老縱容著太子殿下,你這才多大就有了……”
雖然十五歲懷孕,并不少見,但是在楚凜心里,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寵著的、心里一大堆虧欠的女兒就是他的心肝寶貝,多大都是個孩子。
這么早經歷生孩子,楚大將軍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韓晚娘沒楚凜步子大,才快步小跑到楚洛跟前,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眼睛都紅了:“怎么反應這么大?每天早上也孕吐嗎?難道是身子虛弱?”
若孕婦身子虛,胎兒體虛,妊娠反應也會格外得嚴重。
“沒事,健康著呢,許是我第一次懷的緣故……”楚洛虛弱地搖頭,“放心,我是大夫呢。”
太子府的栗羊羹,羊肉放的格外足。
這味兒,實在是太沖了……
顧清辭則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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