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
楚洛看著焦灼的孔長老,有些無語,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孔長老卻是急急忙忙帶著圣玉離去,臨走前再三叮囑他兩日后再來。
“……娘娘,還要等他么?”芹葙盯著孔長老的背影,蹙眉問。
楚洛撇了撇嘴,“什么人啊這是,欠他錢了?”
還拽成那副樣子,用鼻孔看人!
要不是目前只有顧清辭這么一條線索,韓晚娘又很想找到兒子,不然楚洛可沒這耐心聽他逼逼。
苒苒小聲附和:“就是就是!”
“交給你個任務。”楚洛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一拍苒苒肩膀,“你去給他套麻袋揍一頓。”
苒苒眼睛一亮,“是!”
芹葙:“……”
韓晚娘:“……”
望著楚洛氣咻咻地回去的背影,韓晚娘跟芹葙道:“下次不用放他進來了。”
芹葙微微有些驚訝。
韓夫人竟然……真的不再繼續了?
都已經到這一地步了,馬上就能徹底知道顧清辭到底是不是楚辭了呀。
但看著韓晚娘慌忙快步上前,輕聲責備她慢點走,小心地扶住楚洛滿心滿眼都是楚洛的樣子,芹葙明白了。
兒子固然重要。
但閨女更重要。
她知道她沒有做手腳,那什么圣玉根本就沒壞,顧清辭就是她兒子……但她不想認了。
南疆的人對她閨女如此態度,圣玉的結果還不肯相信,明顯的不歡迎不需要她們。
那還認干嘛!
韓晚娘心里也不由得升起幾分怒氣來。
她閨女可還有著身子呢!
回去她就給楚洛燉了些安神敗火的湯,然后一起做小衣裳做香囊。
有閨女不就夠了么!
要什么兒子!
徹底想開了的韓晚娘把關于南疆的那本書都給丟了,專心教楚洛做女紅。
最高興的莫過于殷遲楓了——
媳婦兒有人陪了,不會再回家的時候委屈又幽怨地看著自己,讓他差點兒沒受得住誘惑然后從此太子不早朝了。
而且他還有了好幾只新的香囊,甚至他的愛妃還正在給他做衣裳!
于是現在太子殿下每天上朝換著不一樣的丑香囊帶,老丈人的怨念都快化成實質了,天天下了朝之后就想方設法地跟著他往太子府跑。
然而這樣的日子沒兩天……
孔長老又來了。
他一瘸一拐地抱著一塊黑布包裹的盆,鼻青臉腫地想要再次以上次的方式進太子府,卻被門房毫不留情地給攔了下來。
孔長老:“?”
“咳,”孔長老清了清嗓子,“我……”
話還沒說完,卻見那門房面無表情地揚起了掃把,二話不說地就往孔長老臉上招呼上去。
孔長老:“???”
孔長老前兩天莫名其妙挨了頓打,那熟悉的套麻袋手法,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情景……孔長老懷疑就是太子妃身邊那小丫頭片子打的!
……然而他沒證據!
想到楚洛跟她娘也許,大概,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可能性是南疆的人,孔長老就忍了忍,沒有當場回去找楚洛算賬,打算借到族木之后先驗過她們都血脈之后再說。
——他們少主倒是提醒過他,為了準確性,可以這路過隔壁小國的時候借個族木,然而他不屑一顧,覺得根本用不著那個,圣玉就足夠了!
到時候圣玉那關過不了,他就直接帶著圣玉回南疆。
可誰承想圣玉竟然……
孔長老嘆了口老去,望著面前張牙舞爪的門房,臉色沉了沉。
上次他還沒找楚洛算賬呢,這次他才剛來到太子府還沒說什么,甚至連楚洛的面都沒見到……就又要打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孔長老惱了,直接一腳迎上去。可萬萬沒想到,這太子府的門房竟然是個掃地僧,武功也極不錯!
孔長老抱著個盆,一時半會兒竟然討不到半分的好處。
他惱了,就要把盆放一邊兒,可突然想起來什么,動作一頓,沒敢離手,再次緊緊抱住。
然而正是這么一猶豫,孔長老的腦袋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掃把。
……腦瓜子嗡嗡的。
孔長老:“…………”
“你們太子妃是不是心虛!”孔長老一個蹦高兒跳下太子府的臺階,沒到太子府的范圍內,門房沒有再攻擊,扛著掃把又回去了,對孔長老理都不理。
孔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不能著了楚洛的道!這定然是楚洛的把戲!想騙他放下盆跟門房打架,然后好對這盆動手!!!
這可不行!
他不上當!
孔長老深吸一口氣,再次上前。腳剛放到第一級臺階上,門房就跟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扛著掃把氣勢洶洶地又出來了,嚇得孔長老一個激靈,連忙后退一步。
門房又回去了。
孔長老:“……”
孔長老扛著盆氣得跳腳。
“唉,那老頭誰啊?”虞寂淵跟姬云箋回來,就看到鼻青臉腫的孔長老氣急敗壞地在門口徘徊,表情一言難盡:“還扛著個什么玩意兒跳大神?”
這老頭像是有那個大病。
精神指定不正常!
……還是說,皇后他們被殷遲楓給逼急了,然后派人來太子府門前做法呢?
門房:“……”
門房跟虞寂淵他們解釋了下孔長老的身份。
“啥?那老頭欺負我師妹?”虞寂淵直接擼起了袖子。
姬云箋冷哼一聲,二話不說轉頭朝孔長老走去。
然后剛被套了麻袋挨了頓打的孔長老,護著懷里的盆,又挨了頓揍。
他一臉懵逼地坐在地上看著那倆人把他揍完了之后神清氣爽揚長而去,差點兒氣得眼睛一翻厥過去。
為什么!
為什么又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