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悍卒

第一卷 第92章 把韃子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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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過去,王前、李雄和張常有終于趕了二十輛馬車回來。

滿滿地裝了二十車糧草,大大緩解了城堡中缺糧的窘迫。

同時來城堡的還有秦方,他帶來了邊城大將軍秦忠的親筆印信。

封林豐為鎮西都護府,府軍第三十一騎兵營部將。

麾下滿編五百人馬。

府兵的腰牌是一塊鐵質牌子,上面刻了府兵,三十一,部將林豐等字。

林豐將竹制的邊軍百夫長腰牌和府兵鐵質腰牌擺在一起。

“我這是既屬于邊軍,又屬于鎮西都護府府軍,兩邊都能管著我,可又都管不著我。”

秦方正在喝茶,聞言一愣。

“林將軍這是怎么說?”

“你想啊,如果邊軍下達了我不愿意執行的命令,我可以置之不理,當然,合理的軍令,還是要遵守的。”

“這就要全看你自己的心情了唄。”

“那可是,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秦方剛剛聽說林豐又滅了韃子二百多騎兵,心里又被大大地震驚了一次。

邊城府兵與韃子可是打了好久拉鋸戰。

戰損不少,要想殲滅韃子二百騎兵,可是天方夜譚。

眼前這個年輕人,恐怕比自己的年齡還要小。

怎么就有這么大的能耐呢?

一次一次地讓他刷新自己的認知。

看來秦大將軍是相當明智的,二話不說,就發出了晉升命令。

這要是讓大將軍知道,林豐又滅了二百韃子騎兵,那還不得直接升任千夫長啊。

秦方忽然想起來。

“林將軍,怎么沒去拿下清水縣?”

“剛準備要去的,誰知邊軍來人調查情況,然后韃子又跑過來找事,就耽擱下來。”

“那林將軍還有計劃嗎?”

“計劃自然是有,但是,剛剛殲滅了韃子二百多騎兵,估計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你的意思是,韃子要來?”

“不但要來,而且還來不少。”

“可有應對措施?”

“措施是有,就是人手少了。”

秦方默然,人手少的問題,一時無法解決。

邊城太遠,短時間也過不來人。

琢磨了片刻,秦方擔憂地問。

“林將軍,這城堡可守得住?”

林豐剛剛升官,心情很好,起身沖秦方招手。

“走走走,讓你看看我的新式武器。”

他倆上到城樓,讓人在城外畫上幾條線,由遠及近。

然后讓白靜發信號。

彈石車被軍卒趕了兩頭牛,緩緩拉下去。

在彈匣里裝上一塊大石頭后,等待命令。

彈石車上也刻了劃線,與城外的距離相對應。

在白靜的信號發出時,軍卒用刀將繩索砍斷。

巨大的彈石車呼嘯著將大石塊彈了出去。

大石塊從半空飛出城堡,一直往前,在一里多地的劃線處,落地翻滾,將土地上砸出一道深溝。

秦方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兩眼迷茫地看著前方。

這個玩意兒若是砸中了成群進攻的騎兵隊伍,那得造成多大的損傷?

“怎么樣,秦校尉對守住城堡還有何疑慮?”

“沒,沒有了,這樣的武器有多少?”

林豐伸出兩個指頭。

“兩臺。”

“啊,太少了吧?”

“唉,材料也缺,人手更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你還有什么武器,讓在下開開眼也好。”

“床弩,過來看看。”

林豐帶著秦方來到城墻上,那里放了一輛兩輪木板車。

上面是一張放大了多少倍的弓箭,一枝巨大的羽箭放在一側。

林豐拍了拍床弩。

“這玩意兒威力也不小,啥銅甲鐵甲都擋不住它,也能給韃子一個驚喜。”

秦方上下左右地一陣觀察,嘴里嘖嘖有聲。

“天才啊,林將軍,韃子遇到你,那算是倒了血霉。”

“馬車都快讓我拆巴完了,缺材料,不然,韃子見了老子得哭著往回跑。”

“哈哈哈,能把韃子打哭了,也算一段佳話嘛。”

兩人回到指揮部,有人已經擺上了酒菜。

時隔一個月,林豐又能吃上一頓肉菜。

兩人邊吃邊聊,話題還是圍繞清水縣。

“林將軍,你只要拿下清水縣,想要的材料就都有了。”

秦方喝了一大口酒,滿足地吐出一口酒氣。

林豐與秦方很投脾氣,覺得此人正直又有一種大氣,為人坦誠且睿智。

“秦校尉,清水縣之所以不受韃子侵擾,是因為木本田就是韃子的人,一旦讓我拿下來,韃子的大部隊就該開過來。”

“受邊城和邊軍大營的牽制,韃子該沒多少人馬過來。”

“千把人總能抽調過來吧?”

“嗯,差不多。”

“以我目前的實力,五百韃子已經是極限,還得是防御戰。”

“是我心急了。”

兩人碰了一下酒碗,各自喝了一口。

“邊城那里什么情況?”

“唉,被圍困半年之久,糧草不好往里運,城里的三萬府兵,都很焦躁。”

“大將軍沒想打個反擊嗎?”

秦方苦笑搖頭。

“打過兩次,損失慘重,七比一的戰損,讓大將軍頭疼。”

“七比一?”

秦方沉默著點點頭。

“這還是將士一心赴死的狀況下,不然...”

秦方說著忽然想起什么,湊近了腦袋。

“林將軍,你這里滅了二百韃子騎兵,損失了多少人馬?”

林豐猶豫了,他這數字不好說。

正當他猶豫時,站在一側伺候的白靜開口道。

“一比三。”

秦方抬眼看了看白靜,隨即點頭。

“嗯,林將軍果然厲害,比府兵的素質可是高了一倍有多。”

林豐苦笑搖頭。

他知道秦方領會錯了,但是他不想糾正。

林豐不說明白,可不代表白靜不會。

“秦將軍,俺說的可是一個大宗軍卒對比三個韃子騎兵。”

秦方端著酒碗沖白靜舉了舉。

“無需為你家將軍爭功,林將軍的厲害,秦某可是深有體會。”

他根本不相信白靜說的話,所以也沒當個事。

白靜急了,想進一步證明自己的數據。

“秦將軍,俺說的可都是真實數據。”

“嗯嗯,明白明白,呵呵,林將軍可是深得屬下崇敬哦。”

林豐擺手:“秦將軍喝酒,別聽她瞎說。”

“好,喝酒。”

白靜在林豐身后氣得沖著林豐的背影噘嘴。

一壇子烈酒被兩人喝了一半,之后便是稱兄道弟的熱情。

“秦兄,邊境都到了如此頹勢,朝廷為何不多派軍隊過來?”

“林兄,你可知這朝廷政爭亂得很,大將軍獨木難支啊。”

“哦,秦兄請為兄弟解惑。”

“唉...”

秦方已經有些醉眼朦朧,將腦袋湊近了林豐。

“皇帝家里起了紛爭,符王弄了十好幾萬人,要攻進京都做皇帝呢。”

“啊,真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