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撩貓日常

59.第五十九章

暴君撩貓日常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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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周玉煒身邊除了王公公比較得寵,還有一位吳公公,他瞧著氣得不輕的七皇子,眼珠子轉了轉,擺擺手先讓那些宮婢太監退下了,端起一杯茶遞給了周玉煒:“殿下消消氣,這次是讓那九皇子僥幸逃過一劫,若非陶貴妃查到了,我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不過他這次幸運了,下次可就沒有……”

大概是周玉煒想到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沒必要跟一個不受寵的廢物皇子一般見識,才接過了茶水,深吸一口氣,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陶貴妃這明擺著是不給他面子,放眼整個皇宮,后宮那些娘娘哪個看到他不是恭敬三分的,甚至連皇后都不敢在明面上為難他。

這陶貴妃可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偏偏他如今還要討好陶家,根本不可能撕破臉,這口氣,也只能忍了。

那吳公公看周玉煒臉色稍微好一點了,才繼續道:“殿下,怕是下一次不好下手了,如今陶貴妃在意那貓崽子,如今以為那九皇子救了貓崽子,莫不是……以后都要幫那九皇子了?”

如果這般的話,以后殿下再吩咐一些對付九皇子的事,怕是難了。

周玉煒將手里的杯盞往桌上隨意一扔:“不可能。”

吳公公愣了下:“可今個兒陶貴妃這態度……”

周玉煒冷笑一聲:“你懂什么,這陶貴妃根本不可能對那小東西生出歡喜,你知道為什么嗎?”

大概是今個兒受了氣,周玉煒突然有興致分享一下他剛得到的一些。

吳公公連忙搖頭:“這奴才怎么會知道?殿下您……可是得到什么好消息了?”

周玉煒得意的一笑:“當然,否則本皇子這些時日跟陶家的那位嬌.嬌.女走得近豈不是白費功夫了?這陶貴妃當年還未入宮之前,本意是想嫁給那個人的。”

“那個人?是……”

“就是玉妃殉情的那位前未婚夫,不過是后來玉妃與那人訂了親,這陶貴妃死心之后就進了宮,結果……那人卻死了。”

王公公聽到這,卻是嚇得不輕:“殿下,這……消息可靠嗎?若是假的,這胡亂說,到時候被陶貴妃倒打一耙……”

周玉煒嗤笑:“本皇子有這么蠢?自然是千真萬確的,這話可是陶良沐親口告訴本皇子的。”

陶良沐是陶家三房的嫡五小姐,最近跟周玉煒走得近,也就是周玉煒口中陶家的那位嬌.嬌.女。

周玉煒已經過了十五歲,到了說親的年紀,徐妃之所以受寵正是因為姿容像了玉妃三成,當年玉妃冠絕大周,即使玉妃只有三分已然是絕色,加上周帝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周玉煒姿容生得姿容極好,加上自小養得精貴,姿容在幾位皇子里也是拔尖的。

不過,如果是徐貓貓來看,七皇子的姿容自然是不如后來的小暴君的,雖然小暴君長大后狠了點,但是姿容卻當真是絕無僅有的。

只可惜,現在只是一個黑小子,壓根就沒長開。

但是除掉周修堯,周玉煒如今卻是皇子里無論是身份還是受寵以及模樣都是一等一的,想嫁給他的還真不少,這陶家的嫡五小姐就是其中一位。

吳公公聽到這,計上心來:“如若是如此,不如……將這消息傳出去?”

周玉煒掃了他一眼,卻是罵出聲:“蠢,你真當父皇不知道?其實他才是這皇宮里心里跟明鏡兒一樣。雖然母妃受寵,他這些年也沒提過那女人,但是這不代表他心里就已經忘了那女人。他留著玉心宮,即使陶貴妃對他態度極淡,但是她已然坐穩貴妃的位置,高了母妃一頭,你知道為什么嗎?”

吳公公搖頭,他自然是不知的。

周玉煒冷笑:“諒你這腦子也想不到,一則,是因為陶家是四大家之首;二則……因為當年這陶貴妃與那女人并稱大周雙姝,如果這陶貴妃也死了,這雙姝就徹底消失了,父皇……這是睹物思人呢。”

而這個物,自然就是這陶貴妃了。

周玉煒陰沉著一張臉,想到陶貴妃今日的態度,拇指摩挲著右手的玉扳指。

吳公公聽完了之后,額頭上卻是一層冷汗:“那殿下……我們以后怎么辦?”

周玉煒一擺手:“暫時先別摻和了,嗤,就讓那小子再過幾日好日子。”

早晚有一天,他要弄死他。

他這些年對其余的皇子根本不在意,因為他們所有人,甚至包括后宮的這些女人都比不上那個女人再父皇心里的位置重要。

難保不會有一日,父皇突然因為那女人重新看到那小子。

所以,在此之前,他絕不能讓他有機會翻身。

父皇還未立儲君,未來無法預知,一切皆有可能。

徐貓貓不知道周玉煒想得有這么深,他看著周玉煒吃了憋,心情好得不得了。

等晚膳的時候,陶貴妃被他逗得心情極好,讓嬤嬤在一旁弄了個小桌,放滿了他平日里愛吃的小魚干。

只是徐貓貓壓根不喜歡吃小魚干,第一次吃還稀罕,連吃兩頓,他就不樂意了。

他是人啊是人啊,又不是真的喵喵!

于是,當陶貴妃面前的晚膳香氣傳來時,徐貓貓立刻蹭地站直了身體,仰著小腦袋巴巴瞅著上方挨著桌邊的獅子頭,他吐著小舌.頭,吸了吸口水,鴛鴦眼直勾勾的,讓陶貴妃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她歪過頭,徐貓貓幾乎是瞬間就縱身一躍。

兩只前爪扒著邊緣,在半空中蕩來蕩去的,伸長了小腦袋就要去舌忝獅子頭。

以前怎么沒覺得,獅子頭竟然!辣么!香!

只是徐貓貓還沒舌忝到,就被曹嬤嬤給抱了下來:“哎呦小主子,這可不是您能吃的。”

徐貓貓小爪子勾著桌布,“喵喵”叫:為什么不能吃!為什么!

徐貓貓沒養過貓,自然不知道貓崽子不能吃得太咸,他爪子尾巴其上,非要扒到一顆。

一旁的陶貴妃瞧著突然掩著唇笑出聲:“行了,將它抱過來吧,你們去讓御廚給它重新做個它能吃的。”

曹嬤嬤應了聲,徐貓貓巴巴瞅著,生無可戀:不放調料不放鹽,這還叫獅子頭么?

貓生生無可戀了。

徐貓貓在陶貴妃腿上吐著舌.頭攤成了貓餅,鴛鴦眼還巴巴瞅著,可憐得很,貓尾巴也蔫蔫耷拉著,瞧得陶貴妃心疼不已:“雪團兒怎么突然這么貪嘴了?等下就有你能吃的了。”

徐貓貓眨巴了一下眼,突然知道自己怕是只能吃那種寡而無味的“獅子頭”了,這完全沒興趣了呀。

他的貓眼靈動地動了動,突然想到什么,爬起來,乖巧躥到他的小桌前,就開始扒拉小魚干,藏了起來。

果然,曹嬤嬤回來時,就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捂著嘴笑:“娘娘您瞧,還是咱們雪團知恩圖報,這怕不是又要給九皇子送小魚干去了……”

大概時說到了九皇子,看到陶貴妃淡然下的面容,連忙噤聲,規規矩矩地站在了一旁。

陶貴妃在周玉煒離開之后,已經讓人去查徐貓貓突然抓那王公公的緣由了,自然很快就得到了原因。

如今瞧見徐貓貓將自己的小魚干分給那人,陶貴妃抬手:“曹嬤嬤,準備些別的膳食,讓雪團兒送進.去。”

皇上不許人進.去,但是沒說貓不能進.去。

既然雪團惦記著救命之恩,那就由它自己去送吧。

這正和徐貓貓的意,只是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被曹嬤嬤親自抱著,身后的小太監提著一個膳盒就往玉心宮去了。

到了宮殿前,曹嬤嬤將不大的膳盒放在地上,拍了拍徐貓貓的小腦袋:“小主子進.去喊九皇子出來拿膳盒。”

他們這些奴才可沒膽子進這玉心宮。

誰知徐貓貓歪了下腦袋,裝作“茫然不懂”的模樣,突然直起身,竟是用前爪直接抱起了那不大的膳盒,竟是蹬蹬蹬甩著尾巴飛快地跑了。

徐貓貓發現自己重生成了貓之后,別的跟貓都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自己這貓身力氣還是很大的。

從先前他背了那么多藥瓶過來,都沒覺得重,他那會兒就發現了。

曹嬤嬤卻是嚇到了,剛想阻止,發現這貓主子一溜兒煙就沒了影了。

她揉了揉眼,莫不是看錯了?

那膳盒竟是這般輕?連貓崽子都能抱得動了?

徐貓貓一路狂奔,最后拖著膳盒就進了大殿,“喵”快來吃!快來吃!有獅子頭哇

周修堯不知何時從暗處走了出來,黑沉沉的眼底波瀾不驚,很明顯從曹嬤嬤他們過來就知道了。

他提起徐貓貓拖進來的膳盒,就對上了徐貓貓嘿嘿嘿傻樂的貓臉,貓身伸長了,像是人一樣站著,扒著膳盒的邊緣,小眼神巴巴的。

周修堯蹲下.身,打開膳盒,頓時最上層的獅子頭的香氣就冒了出來。

徐貓貓喵嗚嗚嗚一聲就撲了過去:“喵!”嗷!肉!

結果,卻是被擋了回去。

頭頂上方,少年一雙鳳眸波瀾不驚:“你不能吃咸食。”

徐·生無可戀·貓:“!!!”喵嗚嗚嗚!這樣的貓生要它何用!

原本還熱鬧喧囂的大殿,頃刻間寂靜無聲。

文武百官的視線都忍不住落在了那徐徐朝著大殿正中央走來的少年,一張精致絕倫的姿容,行走間淡定從容,華貴的皇子服讓他整個人仿佛從畫里走出的精妙人物,狹長的鳳眸淡漠無情,偏偏這份冷淡恰到好處,讓人滿眸驚.艷,又忍不住生出敬畏。

這……就是九皇子嗎?

他們這些人除非宮宴時會得以停留在皇宮,其余時間都不能留下。

是以這過往的十年,都未曾見到過這九皇子,自然也不清楚對方的容貌。

直到少年走到大殿正中央,冷漠地奉上壽禮,眾人也未回過神。

他們其實想過這九皇子如今的模樣,畢竟,他的母妃當年冠絕大周,他們年紀大一些的,當年見過周帝寵愛玉妃的模樣,自然也見過那個清絕無雙的女子,只可惜……十年了,他們恍惚間,仿佛又瞧見那冰玉一般的女子,冷淡抬眼,卻讓人一眼終生難忘。

十年前,十年后,仿佛記憶力的閘門再次開啟,讓他們仿佛重新看到了當年那位讓他們見之滿眸驚.艷的女子。

文武百官都是如此,更何況周帝。

周帝完全傻了眼,他原本端著的杯盞,何時傾斜酒水傾倒在衣袖間都未發現,他在陶貴妃那里是見過周修堯一面的,只是那時少年凌亂的發髻遮住了大半張臉,即使發現有幾分相像,卻也沒如今給他的沖擊力大。

他癡癡怔怔的望著殿下的少年,突然就攥緊了手里的杯盞,心止不住絞痛了起來。

徐貓貓滿意地瞧著眾人傻眼驚.艷的目光,得意的尾巴都翹了起來,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暴君氣場!

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碾壓全場啊啊!

徐貓貓看夠了小暴君的盛世美顏,這才將視線轉向眾人,看到姜皇后望著小暴君也傻了眼,隨后眉頭緊皺。

連一向自詡大度端莊的姜皇后都忍不住變了臉色,更不要說殿下的幾位得寵的皇子,回過神之后,也面露凝重之色。

周帝大概終于回過神,勉強克制住了情緒,收回杯盞,輕擱在了身前的桌上,一聲響動讓眾人回過神,對視一眼,表情格外的微妙。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九皇子竟然與當年的玉妃這般的相像,其實也不是,只是乍然一看,可周身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加上少年那雙狹長的鳳眸像極了周帝,眾人忍不住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當年到底是哪個傳出來說玉妃生的這位皇子是那位的?

這張臉,簡直結合了玉妃與皇上的精華啊,他們多少年沒見過讓他們看傻了眼的姿容了。

過往這么多年,也就是一個玉妃,一個……

想到當年那驚才絕艷的男子,他們搖頭嘆息,兩人皆已作古,時隔十年,再說什么也晚了。

只是眾人卻瞧不清皇上此刻的心思,他們低著頭,不敢亂看,等待裁決。

不過相較于眾人心情起起伏伏,周修堯倒是淡定,他奉上壽禮之后,這才拱手行禮,直接轉身就要退下。

只是即使就這么幾句,眾人總覺得有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等回過神,忍不住臉色微變。

九皇子雖然兩句,一句是囑姜皇后壽比南山,另外一句,卻是祝她與皇上……

他們忍不住晃了一下腦袋,他們確定沒聽錯吧?

他們喊皇上是皇上沒什么?

可九皇子不應該……喊父皇嗎?

眾人臉色變了幾變,縮著腦袋總覺得這壽宴怕是……

周帝已經回過神了,他望著少年毫不留戀往回走的背影,恍惚間,對方那句話慢半拍傳入腦中,周帝猛地坐直了身體:“堯兒!”

周帝這一聲讓在場的所有人也繃緊了面皮:來了來了!皇上這莫不是要發火了?

畢竟,身為皇子,竟然不喊父皇直接喊皇上,這不是直接將皇上推拒在外了?這是公然的抗議啊。

姜皇后本來也被周修堯這模樣給震到了,等回過神,聽到周帝這一聲,保.養得宜的面皮上,扭曲了一下,隨后恢復了端莊大方,只是交疊在膝蓋上的手,卻是忍不住攥緊了。

這么多年了,那個女人的影響力……再次出現了!

為什么?

為什么以前沒發現這九皇子竟是長得……這么像那個女人?

徐妃那蠢貨,十年了竟然都沒能除掉這么一個小東西,真是太蠢了!

姜皇后忍不住寄希望于皇上會發火,否則……怕是真的朝堂要……

先前聽到周帝為玉妃建長明塔,她不以為意。

畢竟玉妃在世的時候,對方做過更不理智的舉動,如今不過是小菜一碟。

可如果玉妃的這個皇子……

徐貓貓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小暴君不會有事吧?

陶貴妃卻是淡定得很,她順了順徐貓貓炸氣得貓,嘴角卻是不動聲色地彎了彎。

這九皇子果然沒讓她失望,眾人都捧著周帝,因為這個男人是大周的主宰,可眾人卻不知這人私下里到底是如何對玉妃的,是如何將他以為的所有的好都捧到那個女人面前,可對方依然不冷不淡,她有時候甚至都懷疑周帝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這么多后宮的女人捧著他,供著他,他反而一顆心都撲到了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

她有時候還挺可憐周帝的,不過,越是這種對他冷淡的模樣,怕是越戳周帝的心。

果然,周帝看到少年清清冷冷的看過來,先前忍不住幾聲喚住的聲音,愣是降了幾個度,在眾人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地目光下,一副慈父溫柔的目光:“堯兒怎么坐得這么遠?來,父皇也多日未見你了,坐近些,讓父皇好好瞧瞧。”

周帝看到少年眉頭皺了起來,生怕對方會拒絕,迅速看向榮德海,后者連忙弓著身退下去搬了個矮凳,直接放在了主位下方的位置。

原本以前,這個位置是徐妃特有的。

文武百官:“……”他們一定看到了一個假皇上,這么溫柔一副慈父模樣的皇上,一定是假的!

徐貓貓:“……”厲害了皇上,你這是打算跟喵喵搶三號腿子的位置嗎?

姜皇后原本期待的目光瞬間冷凝了下來,她氣得差點瘋了,可嘴角抽了抽之后,卻是笑著溫柔慈愛道:“是啊九皇子,你們父子這么多年未見,應當多親近親近。”

姜皇后這句話看似沒什么,可細琢磨一下,卻是大有問題。

九皇子直接喊周帝皇上不喊父皇,這明顯是對周帝這十年對其不聞不顧心有隔閡,姜皇后來了這么一句,“父子多年未見”,就差重新提醒一下了,萬一九皇子硬脾氣不過來了,這不是又跟皇上對著干了?

周帝一顆心都在周修堯身上,倒是沒聽出來。

徐貓貓卻是聽出來了,仰起頭,差點炸了!

女干詐!太女干詐了!

以前都是聽說姜皇后大仁大義,是一國之母的典范,典范個鬼啊,這……明顯是黑心蓮染了色冒充了小白花了啊。

徐貓貓都想一盆水澆過去,讓她露出真面目啊。

不過,很顯然姜皇后要失望了,周修堯神色復雜地看了周帝一眼,看得周帝坐直了身體,隨后輕點了一下頭,激動的周帝差點就讓開身邊的位置,讓他坐在龍椅上了。

文武百官:“……”沒眼看了,完了,他們現在站隊九皇子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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