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17叔侄
正文卷17叔侄
陸麗錦是好妹妹,自然是十分焦急地往起扶陸雙錦,并一臉控訴地對楊芝靜說:“芝靜表姐,你干嘛要推三姐?”
這是妥妥的陷害,楊芝靜自然是不承認的,她白著一張臉,猶如風中飛舞的落花一般,惹人憐惜,如訴如泣地說:“我不是故意的,剛我沒走好拌了一下。”
在前邊走的康王等人聽了動靜,也都轉身過來。
陸麗錦連忙喊了跟來的丫頭,拿了頭巾過來,為陸雙錦擋去狼狽。
陸玉錦也走到跟前來,由于她是姐姐,所以果斷上前,給康王行禮,說:“舍妹走路不加小心摔了下,只怕不能去王府上玩,辜負了王爺的盛情,實是不好意思。”
陸麗錦不會人前顯貴,只是扶著陸雙錦,但卻也拿余光暗中觀察康王。
現年五十七歲的建元帝女人無數,兒子也十分多產,排上序的,就有十位。未及序齒便就夭折的,也有好幾個。
太子是二皇子,徐皇后的嫡長子,大皇子一歲病死,因為是嫡長,建元帝登基之后,封為毗陵哀王,排在了眾皇子的前頭,獨占了大皇子之位。
所以三皇子,康王項憲其實是建元帝活著的皇子中的第二個兒子。母妃是陳德妃,是建元帝潛邸時的老人。
陳德妃不算受寵,但她卻生有建元帝的第一個女兒,大公主項英媛。
項英媛雖不是建元帝唯一的女兒,但她性子討喜,又很會見眼行事,頗得建元帝的歡心與喜愛,與之相比的,也就是徐皇后所生的二公主了。
康王表面上跟七皇子好,但他走的,其實是挑撥七皇子與太子內斗,然后他好坐收漁翁之利的路。
只不過七皇子夠聰明,最終七皇子將太子斗倒,再栽贓給康王,坐收漁翁之利的,便就成了七皇子。
陸麗錦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心,她總覺得康王帶著七皇子過來,目的便就是她。
康王聽了陸玉錦的話后,由于男女有別,倒也不好說要查看下陸雙錦的傷,只是語帶關切地尋問:“傷得嚴不嚴重?要不是請個御醫過來看一看?”
陸玉錦搖頭,說:“勞王爺掛心,舍妹傷得倒不重,只是不適合再出門見客。”
康王似是放心地笑了,說:“既然傷的是陸三姑娘,本王派嬤嬤將她護送回平陽侯府,陸大姑娘和陸四姑娘沒必要回去。”
陸麗錦心下一凜,暗道了聲:“果然!”
陸少游沖了過來,他沒有探看陸雙錦傷的如何,反而抱怨說:“怎么這么不小心?走個路都能摔著?”
楊家兄妹也都圍了過來,楊芝敏與楊芝靜兩個急切地查看陸雙錦的傷。
陸麗錦提議說:“咱們都堵在這兒不好看,好在還未出芝敏表姐的院子,不若先扶三姐進屋里再說吧。”
楊芝敏看了楊芝靜一眼,心下有些埋怨楊芝靜。平時姐妹之間的小把戲,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但當著貴人的面,使這些個手段,就有些下作。
陸雙錦今天的確出眾,就是主角的楊芝敏其實也多少有些不大高興。
正因為如此,所以楊芝敏其實有些信了陸麗錦的話。
楊芝靜委屈地抿了抿嘴,但此時并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受了何等委屈,她也只能忍著。
陸雙錦很傷心,雖然說傷得不重,但鼻子、額頭、下巴全都破了,要想全養好,最少也要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才能一點兒底疤看不出來。
所以雖然她們出外,會準備一身衣服,但臉不能見人,根本就不能去康王府。
這么好的機會錯過去,陸雙錦心下的懊惱可想而知。
陸麗錦這回倒是不說什么了,只是歪著頭,拿著不解的眼神去看楊芝靜。這可比直接指控她,還要讓人難受。
楊家丫頭端了水進來,點染拿著巾布,一點兒一點為陸雙錦擦臉。
然后楊府上供養的醫女也被請了來,為陸雙錦看臉上的傷,并開了藥膏來抹,寬慰地說:“好在不重,姑娘放心,不會留疤的。”
陸雙錦此時不忍也得忍,不但沒有追究楊芝靜是不是真的故意推她,反而安慰楊芝靜說:
“我知道芝靜表姐不能這樣對我,我也沒受什么大傷。就這樣吧,我回家去,咱們改日再聚,既然康王爺請,你們就快些走吧,再耽誤的話,就要中午了。”
陸玉錦與陸麗錦兩個急忙表態,她倆個陪著陸雙錦回去。
外面等到消息的康王想要說說時,項開微笑著先開口說:
“陸家姐妹情深,實是讓人感動。康王叔今日要招待貴客,倒是不便,改日里倒是可以去平陽侯府上,親自看望一下。小侄說句話,康王叔可別不愛聽。”
康王挑眉,說:“此話怎講?”
項開笑說:“若不是康王叔做出邀約,小侄想,陸三姑娘也不至于摔倒不是?”
七皇子項熾瞅了眼項開,附和說:“開哥兒說得在理,不若今天就這樣吧,改日我與三皇兄一起去平陽侯府,探看陸三姑娘。”
康王不由得對項開另眼相看,似是無心地笑說:“怎么突然覺得你性子大變,若不是模樣沒變,本王都會懷疑你被人換了似的。”
往日里的項開,最喜歡做青衿布衣打扮,小小年紀,卻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清高得很呢,對于俗事,別說管,好像多看一眼,都會污了他似的。
項開淺笑,似是猜著了康王會如此問似的,對答如流,說:“小侄現如今也大了,哪能還像以往那般,做小兒狀?”
項熾雖然是叔叔,但實際上只比項開長了一歲,一副老懷寬慰地模樣,說:“這樣才像話,你看看越哥兒,才九歲,往日里可比你長進多了。”
項越是太子孺人孫氏之子,孫孺人十分得太子寵愛。
男人最喜歡愛屋及烏,項越在太子府上,地位可直逼項開這個嫡長子。
項開輕笑一聲,若有所思地瞅了眼走在前邊的項熾,沒有話話。只是那笑意,頗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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