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時爺的小祖宗軟甜又兇

第兩百一十三章:她絕不做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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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三章:她絕不做局中人

第兩百一十三章:她絕不做局中人

江婉人和白問面面相窺,繼而發現了江東手上的傷勢。

連忙過去將江東扶起,四處望去,尋找江時。

“WC!我的手怎么斷了?”

江東震驚的大叫,然后看向自己扭成麻花一般的胳膊,那張硬漢臉頓時露出苦色。

身后一群人誰也不知曉,自己為何出現在這里。

他們的記憶停留在了直升機上。

“走了。”

遠處,南七叫了一聲。

眾人一驚。

連忙抬眸看過去。

南七站在艙門前,朝他們招了招手。

“少夫人?”江婉人腦海里一團疑云,但他沒作多想,連忙帶人回了機艙。

所有人在此刻都保持了沉默,沒有人詢問為什么,他們將滿腹疑云吞在了肚子里,任其腐化爛掉。

只是聽從命令地上了直升機。

南七輕手輕腳的上了機艙,坐在江時的身旁。

將他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腿上,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他。

江婉人登上機艙,頓時一怔:“少夫人,少爺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昏迷不醒?

后半句他并未問出來,他深深地望了南七一眼,繼而去了副駕艙。

或許今天。

他們都丟失了不該存在的記憶。

江婉人望向機艙外,逐漸遠去的馬路,和一地的狼藉,眉目深凝。

他拿起對講機,緩緩下達命令:“今日于1點十分出發,至兩點十分在少夫人回便利店的路上找到其人。”

這段時間,動靜鬧得不小,多少驚動了江老夫人,只是都被江時瞞了下來。

此刻怕引起主宅注意,江婉人命令人將直升機停在了離江家還有一里地的半山腰。

一行人從后院回了別墅。

江婉人開了艙門,問道:“少夫人,要找顧醫生嗎?”

南七咳了一聲,啞聲說:“不用。”

江婉人便吩咐人抬了擔架,將江時送回了江家。

江東和白問站在不遠處,望向南七的目光有些深邃。

南七沒有跟著江時一道回去,而是往江東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手給我。”南七輕聲道。

江東怔了下,繼而不顧傷痛,連忙擺手,瞳孔地震:“少夫人,男女授受不親吶!您可千萬不能對我有想法,雖然我知道自己儀表堂堂,文武雙全,才高八斗”

“把你的嘴閉上。”南七眼皮子跳了跳,及時打斷他的自我吹捧。

“哦。”江東硬漢式委屈。

“胳膊伸過來。”

江東慢吞吞地伸出手,“少夫人,找您都是應該的,不用特意跟我握手致謝噠。”

南七抽了下嘴角,“壞的那只!”

“好的。”

江東動了一下,苦著臉說道:“少夫人,動不了啊。”

南七心累。

她只好伸手查看了一下江動的傷勢,指尖在他的骨節處輕觸了下。

江東奇跡般地不疼了,他試著活動了下筋骨,發現可以動了。

他驚訝地看向南七,想說什么,最終什么也沒說。

南七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回屋了。

身后。

江東的小弟夸張的大叫:“老大,你能動了哎,少夫人太神奇了吧。”

江東嫌棄地瞥向他:“別一驚一乍的,少夫人醫者仁心,咱以后干活要更加賣力知道不。”

“嗯嗯,聽大哥的。”

屋外,白雪皚皚,大雪紛紛揚揚,沒有要停的趨勢。

屋子里,江婉人讓人生了火爐子,暖氣開的足,驅散了不少寒意。

江時發著高燒,昏迷不醒。

南七吩咐傭人端來幾盆熱水,便將人都差遣出去了。

江婉人悄悄地把門關上,守在門外。

南七將毛巾沾了熱水,輕手輕腳地往床邊走過來,看向江時的那雙眼瞳里是無限的繾綣。

她坐在床側,抬手輕輕地擦著江時的臉頰,從眉骨順延到脖頸。

江時的臉上,衣服上都是泥水的臟印,顯得既憔悴又狼狽。

南七心臟像是被人揪了下。

悶悶地疼。

她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每一處都仔仔細細的擦干凈,然后再幫他換上一身新的。

她知道,她的阿時最愛干凈了。

當上衣褪下時——

“啪嗒”一聲。

眼淚滴落在了江時的后背。

南七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背后的傷,一道道紅痕,淤青,上面還滲著血絲,大片大片的烏紫色。

一向嬌慣的江家小少爺,連被踹兩腳都要進ICU的地步。

卻為了她

把自己弄成這幅慘樣。

南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眼淚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床上的男人似乎夢里并不安穩,眉心深深擰著。

她慌忙擦干眼淚,但當她看到江時擦拭干凈露出來的幾乎面目全非的十指后。

再也克制不住地痛哭出聲,她肩膀顫抖著,一聲一聲,像是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干。

“阿時,你的手怎么會這樣?”

南七哽咽著,壓抑著內心洶涌而上的情緒。

她記得,苗若水沒有打到他的手的。

這樣一雙嬌貴的,好看的手,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呢?

南七伏在他的胸膛上,閉上雙眼,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床上的男人似有感知,緩緩睜開了眸。

他躺著沒動,目光一開始呆滯,再慢慢滾燙,眼底星星碎碎的影子聚攏,倒映出南七的臉。

像是夢一般。

江時雙眸緊緊盯著她,深怕這又是自己渾渾噩噩中締造出來的假象。

他輕輕喚了一聲:“七七”

垂眸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哭的泣不成聲的模樣,他心口一疼。

他費力的抬起手,大掌撫上南七的小腦袋,輕輕揉著。

“別哭。”

嗓音又啞又澀。

南七抬起頭,深深地望向他,低聲抽噎:“對不起”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成了這個樣子。

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忘記了你

“小傻瓜。”江時咳了起來,看到她哭,他已經方寸大亂了,“你咬一下我。”

南七眨著濕潤的眼睫看他,聽話地低下頭在胸口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江時悶哼一聲,長臂將她撈了上來,掌心一按,她的唇重重地磕在他的唇上。

他抵在她唇上,用力的磨著,“咬我。”

南七照做了,貝齒輕含住他的唇面,用了點力。

血珠滲了出來。

血腥味在兩人唇舌之間纏繞。

江時覺得疼,很疼。

身體所有的知覺仿佛一下子恢復。

后背,手指,雙腳

疼地錐心。

他這才從虛幻的失離感中將自己拉出來,雙手牢牢的困住南七,將她按在自己懷里。

像是抱著什么失而復得地最珍貴的東西。

南七低著聲音,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阿時,疼嗎?”

她真笨,阿時讓她咬他,她居然真的咬了。

都流血了,肯定很疼。

南七有些懊惱地皺眉。

江時沉默半晌,忽而出聲,“別再離開我,好嗎?”

南七頓了一下,輕輕點頭。

屋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只有風聲蕭瑟。

屋內的兩人相擁而眠。

不知過了多久,南七窩在江時懷里,輕輕地握住他的手,那一手的傷痕,斷裂的指甲上還冒著血珠。

她不敢多看。

只是十指盤在緊握住他的,默默替他療傷。

江時感受到了手上的變化,他低眸,手上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

斷了的指甲也在重新生長。

江時目光懶懶地,對這樣奇特的景象臉上并無意外之色。

他抬手將她的發絲挽到耳后,隨口似的,提了句:“他們是誰。”

南七渾身一僵,像是漏了氣的氣球,瞬間焉兒了。

她就知道,躲不過的。

她沒有抽走江時的記憶,江時記得一切,所以一定會問自己。

即便知道他會問,知道這些事對他來說就像是天方夜譚。

去往機艙的那幾步,她在腦海里構造了無數種可能。

可她還是未曾抽走他的記憶。

因為她不舍得。

“其實我不是南七”南七緩緩開口。

她斟酌著詞句,不知道應該怎么把這樣玄乎的事說給江時聽。

“真正地南七死了,她獻魂給了我,所以我來到了她的身體,代替她活著完成夙愿,就能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然后離開她的身體,成為我自己。”

“但是我的東西丟了,所以我回不去。”

沒有等江時回答,南七便繼續說道:“今晚那兩個人,是我的仇人。”

江時“嗯”了一聲,“繼續。”

南七便接著道:“一開始我以為我們只是單純的互相看不慣地仇人,但我今晚能感覺到,他們是想要我的命。”

如果不是想要她的命,怎么會在她身上下血咒,然后故意又將她身上血咒的事告訴她,引她去查江時的叔祖父。

白曌和阿婆,恐怕不知道對她在打什么主意。

她如今,身邊竟是無一人能信。

如果連阿婆都對她有所求,從頭到尾是在利用自己。

那么她的出現,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南七眸色變得冷厲。

可惜,她絕不會做那個局中之人。

江時察覺到她周身氣場的變化,將她摟的更緊:“他們要不了你的命。”

半晌,他緩緩道:“這是承諾。”

他江時,從不輕易允諾,一旦允下,哪怕是豁出他這條命,他也要護住她。: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