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第248章 女婿濃度過高

姚合并沒有像朱巨源說的那樣一直在追殺他。

事實上,姚合在幫助薛少勉查出細作后,就離開了鄯州。

“我聽說二小姐和顧四郎走的南路,就去了北路……”

唐小白聽得唏噓不已。

這個也不錯……姐夫的人選有點多啊……

“既然去了北路,又怎么會遇上朱巨源,還追殺他到這里?”和唐小白比起來,唐子謙對姚合的態度就冷淡很多。

一句正常的問話,非要帶上一點高冷的質問。

姚合也不生氣,態度極好地一笑:“折回至吐谷渾王都附近,遇朱巨源。”

唐小白眼睛一亮。

折回?

姚合朝她笑嘻嘻點頭:“隨北路軍折回,國公應該三五天就能到大非川了!”

姚合沿北路尋找燕國公行軍痕跡,也是差不多在六月底遇到唐世恭的軍隊。

北路軍追擊吐谷渾可汗慕容云直至且末邊境,追得慕容云山窮水盡,為部下所殺,自此大勝而歸。

按照出征前的約定,兩軍將在大非川會師,一同拿下吐谷渾王都。

北路軍走到王都西面時,遇到了從鄯州逃竄出來的朱巨源。

朱巨源也是編了差不多的謊言騙唐世恭,等姚合發現的時候,人已經逃走了。

于是姚合追了出來,一直追到這里。

遇到姚合的五天后,唐世恭率北路軍抵達大非川,兩軍勝利會師。

唐世恭畢竟心有城府,見了唐小白也沒有顯得很震驚,只是對著她看了許久,那張好幾個月沒修胡子的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點頭:“是我唐家的阿皎。”

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令唐小白眼眶一熱,差點落淚。

唐世恭的目光掠過女兒身邊的玄衣少年時,只稍作停留就收回了,接著問起南路軍的戰況及鄯州、涼州謠言細作等事。

說到細作,唐子謙也有些黯然:“兒從未疑過朱副將,便是那日在暖泉驛,對他說的話也是先信三分。”

唐世恭拍了拍他的肩,道:“何止是你,為父不也著了他的道?”

“可惜沒能留下活口,也不知朱巨源是誰的人。”唐子謙道。

說到這里,姚合慚愧道:“當時見朱巨源離二小姐太近,出手不敢留情。”

唐世恭朝他點了點頭:“理所應當,有勞姚少俠了。”態度冷淡有禮。

唐小白看著有點心疼姚合。

等爹和哥哥進了中軍大帳后,便湊到姚合面前安慰他:“我爹說話就這樣,你為了救我對朱巨源下殺手,我爹心里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姚合好笑地看她一眼:“我知道。”

“你幫過我們的,我們燕國公府都會記得,”唐小白猶豫了一下,問,“你要不要回京城?以你的本事,在刑部、大理寺都很合適。”

其實上回姚合幫哥哥洗清殺人罪名的時候,哥哥就有意報答一下,但姚合沒接。

這次,他還是拒絕了:“我又不是求這個。”

“那你求什么?”唐小白警惕起來。

做她姐夫還是不太行的。

姚合笑了笑,道:“聽說大小姐擊登聞鼓,狀告常山郡王世子曾闖燕國公府劫持二小姐,”目光轉到李穆身上,“我就想知道,當日丁十七是不是真的打暈了常山郡王世子?”

“當然!”唐小白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和阿宵是會騙人的孩子嗎?”

李穆倏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復雜。

姚合也看她,神色并不復雜,滿臉都是簡單明了的“你們是”。

但唐小白還是堅持自己的回答。

小祖宗肯定跟李行遠早有勾結,但這事能說破嗎?

于情于理都不能啊!

“你能不能別惦記這么古老的事了?”唐小白正色道。

姚合笑道:“我就是喜歡求個真相。”

唐小白安慰他:“真相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以后有機會再說。

姚合哈哈笑道:“那在真相出席之前,二小姐先請我喝頓酒?”

喝酒好說!

唐小白滿口答應:“等回了鄯州,酒管夠!”

李穆聽得心中一動,道:“眼下無事,不如我們先回鄯州?”

接下來可能唐世恭父子還要去拿下吐谷渾王都,他們就沒必要跟著了,不如早點回鄯州,好讓她歇一歇。

唐小白正在考慮時,面前忽然跑過一名兵士。

至中軍帳前,高聲稟道:“報——涼州巡察使到!”

唐小白一愣。

涼州巡察使?

薛少勉?

來的不止薛少勉,而是整個巡察使的團隊都來了。

涼州巡察使,代表的是朝廷對地方的視察。

雖然薛少勉品級不高,唐世恭還是親自迎了出來。

互相見禮之后,唐世恭的目光依次掠過薛少勉、顧緣、王漸,轉身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姚合。

那一眼,都把唐小白看樂了。

“笑什么?”李穆隨著她落在人群后,低聲問。

“你看到我爹的眼神沒?”唐小白越想越樂。

李穆回憶了一下,點頭:“國公看薛十似乎頗有深意。”

“何止薛十郎,”唐小白捂著嘴偷樂,“我爹那眼神……哈哈哈……現場女婿濃度過高!”

李穆:“???”

唐小白樂得不行:“我爹發現這里有太多人想做他女婿了。”

說完這話,卻見小祖宗嫩白的小臉上飛起一抹紅暈。

唐小白愣了愣,反應過來:“我不是說——”

又是一愣,也紅了臉。

她是沒想到小祖宗,可他自己把自己想進去了!

“我爹才不知道——”唐小白一時又覺好笑,又有點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你、你別瞎想!”

他一臉乖巧點頭:“我不瞎想,”頓了頓,“國公目光如炬。”

肯定知道的。

“殿下為何而來?”

夜將半,唐世恭的中軍大帳中燭火通明,將兩道相對而坐的身影映在帳布上。

議過軍事,宴過來使,又同久別重逢的子女敘了一番舊后,唐世恭遣退左右,單獨留了李穆。

兩人分主賓而坐,唐世恭口稱殿下,一雙眼睛卻如鷹隼銳利,毫不客氣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太子。

李穆被他看得突然緊張,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回答不能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