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有女要翻身

一百一十二章 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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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擄劫

這一天,除了程若昀的邀請,回到家中后,那鄭氏和白明珠卻是沒有來找過自己,再加上昨日的疲憊還未緩過來,便干脆倒頭睡了下去。

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迷迷糊糊之間就聽到耳邊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

白霜霜睡意朦朧的睜開眼,正打算喚春桃,卻陡然看見床邊立了一個黑影!

白霜霜被這個黑影嚇到,頓時睡意全無,正欲尖叫出聲之際,那黑影就已然伸出手捂住了白霜霜的嘴,不給白霜霜任何掙扎的機會,就將白霜霜身上的被褥提起,把白霜霜整個人罩住,直接抓著她飛身而出。

白霜霜被一片漆黑籠罩,什么都看不到,只覺綁架自己的人身手極好,破窗而出之時竟然半點響動都沒發出。

白霜霜整個人都被被褥捆縛住,半點都動彈不得,只得任由被人捂嘴扛著一路奔馳。她在腦海里飛快的思索著究竟會是誰,但想來想去現在也只有鄭氏會對她干這種事,可是今日之事之后,鄭氏應是會低調許久,為什么會這么快就動手呢?

思索之間,白霜霜感覺到扛著自己的人慢慢緩了下來,又聽得陣陣風聲伴隨著幾下懸空和起落,最終,白霜霜被放了下來。

當白霜霜從裹著自己的被褥中伸出頭來時,已然站在了一間似曾相識的大屋里,旁邊站著冰塊臉崔護,面前是那間那扇雙開格子門。

“……”白霜霜第一次在心里升起了想要罵娘的沖動,正用她僅剩不多的理智壓抑著。

崔護朝著屋內道:“主子,白大小姐到了。”說完就拉開了門。

白霜霜抿著朱唇,深吸了一口氣,抓著身上的被褥,一點一點的挪到了屋里,看著那個一手支著腦袋側躺在席居之上的男人,冷聲道:“民女參見王爺。”

此時的李元博已經換下了白日穿的那身正裝,只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真絲中衣,墨色的長發入瀑般垂下鋪了一地,一側鬢邊的垂發挽在耳后,看起來就好似剛從床上起身,亦或是正準備入睡一般。

李元博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霜霜那張麻木的臉,調侃道:“小狐貍現在見了我,連禮都懶得施了?”

白霜霜咬緊了腮幫子,閉著眼對自己說了好幾遍:面前坐的是王爺,不能得罪,不能得罪。之后,才睜開眼回道:“失禮于王爺面前的確很抱歉,但民女此番的確不便見禮。”

李元博笑著問:“你這般裹著被褥,不熱嗎?”

白霜霜板著臉,自己本就穿著單衣,如何能脫?便回:“更深露重,王爺穿得如此單薄,又開著窗,不冷嗎?”

李元博依舊笑著說:“已經是初夏了。”

白霜霜依舊板著臉回:“民女身體不好,王爺上次不是替民女把過脈嗎?”

李元博被逗笑了,真真正正的被逗笑了,原本光線晦暗不明的屋內頓時華光溢彩,讓白霜霜也忍不住愣了愣。

這樣低低的笑了有片刻,李元博才指了指方桌對面的位子,示意白霜霜坐下,一邊還不忘打趣的說:“可是小狐貍這般打扮也要急著來見本王,倒是讓本王有些意外了。”

“……”白霜霜覺得,自己不是圣人,忍無可忍也就無需再忍了吧?便終于忍不住還嘴道:“王爺,民女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突然就被您的護衛連人帶被子擄來了。王爺是打算強搶民女了嗎?”

李元博挑了挑眉,唇角掛著笑意的道:“不連人帶被子,你還想光著身子來見本王嗎?還是你,本意勾引本王?”

白霜霜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得就事論事的道:“王爺,您要見民女,民女自是喜出望外的,您要是給民女一點點的時間,民女自是會梳洗打扮一番過來,也不至于會失禮了。”

“哦?小狐貍還想盛裝打扮前來?果然是想勾引本王呢。”

“……”白霜霜深刻的意識到,和這不正經的王爺斗嘴,是不可能贏的,只能無奈道:“王爺,下次,您還是提前通知一下民女吧……”

李元博嗤笑一聲道:“小狐貍今天做了這么一番大動作,想必接下來是打算足不出戶等待塵埃落定了,今日不把你找來,本王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要找不到你的人了。”

白霜霜對于李元博能預料到自己動態并不意外,只是賭氣一般的說:“王爺召見,民女會來的,自己來,總比在半夜三更的被擄來的好!”白霜霜十分認真的道。

李元博笑而不語,只是靜靜地打量著白霜霜,隔了有半晌才問道:“你今日在提督府府宴之上表現的種種,全然是你所設計的嗎?”

白霜霜聽了一愣,但即刻就壓下了自己心中升起的頹然,故作無謂的道:“王爺若是看了個全,就知道,不全然,比如王爺和太子偷聽,就是民女沒想到的。”這話,白霜霜十分明顯的透著對李元博的不滿,不過李元博卻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是嗎?”李元博起身走到白霜霜的身邊盤腿坐下,徑直伸手將白霜霜那掩在被褥里的長發拉出了一縷,忽如其來的靠近,讓白霜霜本能的便將身子往后躲了躲。那李元博卻將那縷青絲放在鼻尖細細的嗅了嗅,在手中細細把玩著,道:“可是本王見你那般傷心欲絕,不似作假。”

是,當白霜霜看見白明珠與程若瀚在假山后纏繞在一起時,她是真的傷心,那種傷心鉆心蝕骨,痛徹心扉,猶如自己的心被放在磨盤上狠狠地碾磨,讓她透不過氣來。

但奇怪的是,心雖痛,但白霜霜的卻覺得自己的魂魄已然出竅,頭腦異常的冷靜和清醒,就好像自己在看著另一個白霜霜在受折磨。

臨睡前她在想,或許當時那種燒心灼肺的痛苦,是前世的白霜霜遺留下來的不甘和傷痛罷。這一世的白霜霜自是沒有再愛上程若瀚,可前一世的白霜霜,是真的,愛過,期盼過,也失望過的。

白霜霜垂著眼瞼,細如蚊聲的道:“大約,是民女有做戲子的天賦,入戲太深了吧。”

“哦?原來小狐貍竟是個喜歡看折子戲的人嗎?”李元博摸索著那一縷絲滑的墨發,將之一圈一圈的纏繞在自己的是指上:“入戲太深,是對被背叛的白大小姐這個角色入戲太深,還是在這期間入戲太深,真的愛上了程家老二?”

白霜霜勾了勾唇,倔強的道:“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民女成功了!”

“呵,成功了?聽說,今日早晨,那程若昀,約了小狐貍?說了什么?肯定是婚約的事情吧。小狐貍可別想瞞我,欺我,不管是哪一種,都會讓我對小狐貍的興趣大打折扣。”李元博指間用力,扯了扯白霜霜的那縷墨發,讓白霜霜不得不轉過頭來與他對視,他笑不達眼底的道:“我不需要一個會把主人不忠誠的小狐貍,說不定還是個會隨時把自己弄丟在自己設下的陷阱之中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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