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再襲

64、再次借車

可就算是臭狗`屎,能不踩,誰會想去踩?

“她結婚那天,就說我有事,不去了。”田小草懶洋洋的說,“我要趕稿,要作圖,要上班……總之,沒時間。”以前搭理肖晨,那也不過是看芝芝的面子,現在芝芝都不想搭理肖晨了,她還操那份心干嘛。

丁芝芝點頭,轉向費宸:“明白,那你呢?”

“……就說我大姨媽來了,疼得爬不起來。”費宸的理由更敷衍,說完往田小草身上一靠,笑嘻嘻的說,“那天咱去吃火鍋啊?”

田小草斜了她一眼:“不是疼得下不了床么?”

“所以我是硬咬著牙堅持去陪你吃火鍋啊,感動不?”

“感動死了,如果是你請客,我就更感動了。”

“為了不讓你感動而死,我就先不請客了。”

看著她們兩個在那里唇槍舌劍,丁芝芝只覺得好笑。雖然她們不會像肖晨那樣甜言蜜語寶貝心肝,但卻讓她更覺貼心。

貼心歸貼心,她還是哀怨的看著兩人:“照這意思,是只有我一人去?”

“不然呢?”兩人齊齊反問。

好吧,如果不是因為她,小草和費宸根本就不會認得肖晨,八桿子打不著的關系,去不去都無所謂。

所以,臘月二十六那天,只有丁芝芝一人到了肖晨的婚禮現場。

和上一次一樣,還是藍水湖。

和上一次一樣,還是祥和婚慶公司。

和上一次一樣,門口的充氣拱形門還是兩只大象。

和上一次一樣,有人不小心扯開了電線,兩只大象癟下來變成了兩只豬……

四周一片歡聲笑語,肖晨穿著雪白婚紗站在門口迎賓,志得意滿。

她是很得意的,因為今天是她的婚禮,所有人都是為她而來。而她所嫁的也不是什么無名小卒,雖然不能算豪富之家,但也能沾一個富二代的邊兒。

“芝芝你來啦。”看見丁芝芝過來,肖晨連忙招手,她不常在家,家里朋友極少,有丁芝芝她們來,至少……“誒?小草她們沒來么?”

“小草被她編輯逼著交稿,在家里奮發圖強呢。”丁芝芝笑瞇瞇的說,“肖晨大姨媽來了,在床上打滾呢,就不來觸你眉頭了。”說著,她把手里的紅包塞給了肖晨,“給,恭喜一下。”

肖晨接過手里來,往王騰手里遞的時候瞄了眼背面,見落款上只有丁芝芝一人的名字,不禁皺了皺眉。

落款只有一個人,那說明只有一個人給他隨了禮金,田小草和費宸根本就沒給她隨禮。

送了丁芝芝進門,肖晨才沉下臉來,沒好氣的對王騰說:“什么趕稿什么肚子疼啊,她們倆根本就是躲禮金呢,要不然的話,她們還不得讓芝芝把錢捎來?”

王騰一撇嘴:“你整天說田小草多賺錢,費宸多有錢,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裝的吧,不然還至于躲禮金?”

“切越有錢的人越摳,你又不是不知道。肖晨哼了一聲,隨即笑著迎向了走過來的賓客。

婚禮還沒有開始,丁芝芝找了個熟人的桌坐下,空氣里飄著熟悉的音樂,是《今天你要嫁給我》。

她猶記得,上一次,也是這首歌,也是這么多人,唯一和上一次不同的是,她那次是飄在空中看著兩人如何歡天喜地舉行婚禮的。

外面響起了鞭炮聲,這是提醒所有人,賓客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婚禮即將開始。

那個身高絕對低于體重的司儀拿著話筒歇斯底里的喊著讓大家靜一靜,儀式即將舉行。

丁芝芝撇撇嘴,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家公司應該換一個司儀,或者說,換一個文案了。從頭到尾,司儀都在煽情,可語氣轉得僵硬就算了,關鍵是用詞混亂,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想要煽情,卻總是在扇風。

聽吧,果然臨近幾個桌的都在抱怨司儀太絮叨,明明是大喜的事兒,非要把人給說哭了才算完。

終于,新婚祝詞,敬拜父母,新人擁吻一系列流程結束,后廚開始上菜。

丁芝芝嘟了下嘴,好吧,別的不說,如果還是和上一次一樣的話,那菜品應該是不錯的,有她喜歡的螃蟹和烤鵝。

唔,這大喜的日子,她就不多嘴多舌的亂說話添亂了,雖然確實一直沒人提醒肖晨的敬酒服后面破了個口子。

今天來,丁芝芝什么都不多想,前幾天那一場嚎啕,幾乎已經耗盡了她心底的痛,她現在看著肖晨,仿佛是看著一個陌生人,再也沒有痛心的感覺。

“芝芝,你等我會兒,我有事跟你說呢。”

送賓時,肖晨趕忙留住丁芝芝。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肖晨才拉著丁芝芝換衣間里,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得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么事兒?”丁芝芝心里有點沒底。

她的對上一次的記憶,結束在肖晨的婚禮上,肖晨婚禮之后的事情,她全然不知。而這次重生回來,肖晨的婚期提前了,更是讓她腦子有點亂,拿捏不定。

“也沒啥大事,就是想跟你借個車。”肖晨對著鏡子往下拆頭上的珠花,嘴里說著,“你也知道王騰他爹,放著車都不讓他開,以前說他沒駕照不讓碰,現在考了駕照了,可還是不讓他碰,我早就想去則河買東西,不想坐客車去,不如開你家的車去方便。”

就是想跟你借個車……跟你借個車……借個車……

肖晨后面的話,丁芝芝根本沒聽進耳朵里,她滿腦子里回轉的只有這一句話。

無論經過了多少次,無論中間發生了什么改變,可這件事,終于還是發生了。

“要不那天你也一起去吧,我想買件大衣呢。對了,王騰說咱家的眼鏡店不好,去則河配副眼鏡去。我還想給我媽買套化妝品……”肖晨說了半天都沒聽見丁芝芝應聲,一回頭才發現丁芝芝白著臉呆坐著,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話,不禁沒好氣的說:“跟你說正事呢,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丁芝芝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來,她能想什么呢,不過是想自己上一次是怎么死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