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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喜歡惡搞的沙村長第二百四十章喜歡惡搞的沙村長
“沙村長客氣,我們給貴村添麻煩了。”
宋俊德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寒意。
剛還被飯菜誘得直咽口水的四人,如今看著擺出來的大蔥炒雞蛋、紅燒肉、紅燒魚塊,已全然沒了食欲。
四人誰也不敢動筷,目光在沙大朗臉上隱晦地移動。
“哈哈哈,我這張老臉好看不!”
沙大朗惡搞地將臉湊到四人近前,呲牙咧嘴笑得露出一口大黃牙。
一張坑洼不平的臉,一笑時越發的恐怖,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被嚇一跳。
宋俊德被沙大朗這么一說,猛地醒悟過來,他們在村子里逛的時候也有見過一樣的臉。
重要的是,與之說話的人根本不害怕。
“剛才多有得罪,讓沙村長見笑了。
我等見識淺薄,還請沙村長解惑一二。”宋俊德起身拱手道。
“哈哈哈,這是當年染上瘟疫后僥幸活下來的證據。
一個村子活下來的只有十幾個人,人是活下來了,卻也成了一個死村子。”
沙大朗看幾人的目光帶著隱晦的恨意,他認定官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不能親手將官家人斬殺于刀下的沙村長,能想到的只有用此辦法來惡心一下。
“哦,真有此事!
曾聽聞得瘟疫者必死無疑慮,而且傳染性極強,沒想到是傳聞有誤。”
宋俊德雖對此很感興趣,但他終究不懂醫術,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心中的怕意立時全消,只因他也不想來送封信就葬身于此。
眼下形勢危急,一致對外才是最重要的。
“你們請慢用,活動范圍不能出村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沙村長見嚇人的效果不大,也不再留在此跟人多話。
常言道多說多錯,一不小心讓外人探得大夏灣的虛實,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紫玉一家三口正在用午食,盛興帶著報信的護衛隊員匆匆而來。
“堡主,曲大隊長派人來報信,說有外人前來拜訪。”
離白和紫玉同時放下筷子,看著同來的護衛隊員,離白看一眼紫玉示意她出聲。
“曲大隊長有什么話說!”
“報告堡主,小的乃曲大隊長手下的范言,曲大隊長信上有說明。”
范言從懷里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雙手呈上。
盛管家上前接過信,送到紫玉面前恭敬地站到門外聽候吩咐。
“盛管家,先帶范言下去用飯,一會兒聽通知。”紫玉見信封完好,一把撕開道。
“是,堡主!”
得了吩咐的盛管家,帶著范言離開,送信的范言卻開心得嘴咧起。
堡主賞飯的機會非常難得,全護衛隊就沒幾人有此殊榮。
堡主家的飯食是出了名的好吃,連包大廚的手藝都趕不上。
當范言見盛管家等人的飯菜,與堡主桌上系同色菜品時,那個羨慕勁兒就別提了。
吃飯的那個豪爽勁,也是史無前例的能吃。
湊在一起看信的兩顆腦袋互視一眼,同時出聲道。
“沒想到南帝來得還挺快的,就是不知會給出什么條件。”
紫玉摸著下巴,好整以暇地道:“南帝這是有求于人,就看他能拿出什么誠意來。
你說,咱們趁此機會去南帝的皇宮走一趟,怎么樣!”
“又想趁火打劫啊!南帝已經窮得兵得快養不起了,怕是沒啥好東西。
外面的收成不好,估計是沖著向咱們借糧來的。”離白猜測道。
“南帝又不知道咱們的實際情況,怎么可能提出借糧的要求。”
紫玉想不出南帝此舉為何,按理說大夏灣暴露在人前的只有三百多口人。
除非有千里眼、順風耳,但那又怎么可能!
想不出南帝此舉目的為何的兩人,決定見一見來使,至于要在哪里見又是一個問題。
大夏灣的真實情況,肯定是不能透露出去的,那就只能兩人跑一趟了。
主意打定的紫玉,加快吃飯的動作,離白也不問跟著加快速度。
換上一身騎裝的兩人,騎上黃駒和黑駒,守在大夏堡的護小隊自覺地跟上。
很久沒派上用場的兩寶馬,興奮地直打響鼻,馬蹄噠噠地直刨地。
紫玉知道這兩家伙想揚蹄狂奔,出山的路可不允許兩家伙亂來。
“給我老實點兒,回來帶你們去空地里跑!”
紫玉一點兒都不想在這崎嶇的山路上,被甩得七葷八素,堡主的儀容要時刻保持不變。
“咴咴”不滿的黃駒揚起前蹄,長嘶一聲以示它的不滿。
紫玉一巴掌拍在馬頭上,輕叱道。
“膽兒肥了,不聽話讓白漂咬你屁股!”
聽懂此話的兩馬老實地不再噴鼻、刨地,已升級為狼王的白漂,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臭狼。
體壯如牛、狡猾多智,既是大夏灣所有動物的頭領,也是大夏灣的一霸。
唯有紫玉和離白,才招呼得動它。
在大夏灣待不住的白漂,已進山幾日沒回,肯定又去山里禍禍大型野獸。
老實下來的黃駒、黑駒慢步在山間,雖不能奔跑,但那四只蹄子卻跟跳舞一樣嘚嘚地踢著。
勾得護衛隊的馬也跟著嘚嘚地踢,清脆整齊的聲音聽得一眾人大笑不已。
紫玉也是拿這愛顯擺的兩寶馬沒法兒,只能由著兩家伙現寶。
先行一步回去報信的范言,到坎兒村后與沙村長一陣嘀咕。
等紫玉一行人到坎兒村時,她曾住過的空院子已布置好,護衛隊到場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紫玉和離白坐在正堂上首,門口是四名俊朗的挎刀護衛分列左右。
被沙大朗帶進來的宋俊德眸光一閃,只見森嚴的侍衛統一著裝,每人身上都有一件奇怪的坎肩。
個個膀大腰圓,目光中帶著凌厲的光,腳上穿的全是長到小腿的黑色皮靴。
僅憑第一眼,宋俊德便知道大夏灣是個強勁的對手,好在他們此次前來是求合作。
以宋俊德為首的四人站在大堂上,雙方互不錯眼地打量著對方。
宋俊德內心是震驚的,他一直以為的堡主至少是位中年美男子。
哪曾想到眼前坐在主位的白面少年,才是真正的堡主。
旁邊那位俠士正是當初審問他們的人,從其眼神上能看出其是以白面少年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