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生意也談的差不多了。
李落和大家約定明天看貨的時間,隨后來到肥皂廠,提出給定金,定下所有貨的要求。
管事的驚訝又震驚:“定下所有貨?你能給多少定金?”
“一百塊。”這是她早上從訂貨人那兒收的錢。
“這可是幾千塊錢的貨,你才給一百?”管事的見有利可圖,開始拿喬。
李落一下子就明白了,但她可不慣著他:“那我走?”
管事的:“.......”他噎了噎:“一百也太少了。”
李落提醒他,她沒有出現之前,貨全部堆倉庫里頭一件也賣不出去。她拉下臉:“看樣子你還是不急,你不急我也不急。”她準備走。
管事的笑道:“商量商量。”
李落神色緩和,和他說出自己的計劃:“往后會有三輪車來拉貨,我提前聯系你寫條子,就比如現在,你給我寫五箱貨的條子。運貨的來了,你看到條子讓他上貨。”
“這成。”
李落語氣深沉:“后頭的錢等拿到貨款會陸陸續續結清。之前我賣兩箱貨立馬給你送錢,也算了解我的為人,不會占你任何便宜。但我最怕你說話不算話。所以一百塊錢定金,你收下的話就給我留個字據。”
管事一看李落說話做事條理清楚,不好糊弄,開始認真應對。
他給李落開票,寫發貨條。
李落望著票上的紅印章,發貨條上的私人印戳,終于有底了。她告別肥皂廠,著手聯系送貨事宜。
她和收破爛的大叔說好后回家,經過收糧食的糧站,進去稱重,回來的時候170斤,現在167斤,才瘦三斤,越到下面,是不是越難減?
她本來計劃六月份減至150斤,現在看有點困難啊。
好在身上的皮膚緊實不少。
她在外面溜達一圈回秦家。
秦家門口有人支鍋搭灶。
秦老太太和街坊鄰居們坐門口拉家常摘菜。旁邊站著秦心怡,吃零嘴看她們干。
秦心怡率先看到她:“你又跑哪里去了?咱們家今天開始忙了,奶奶都六十多了還要做家務,你不幫幫,成天減肥減肥,也沒見你瘦,就知道偷懶。”那天回來是這樣兒,過了兩天,還是這樣兒。
死肥豬!
李落:“耍嘴皮誰不會?”
言下之意,你站著心疼不如上前幫忙。
她說完就走了。
秦心怡直跺腳:“.......奶奶,你看她!”
秦老太太心疼秦心怡,但李落的話沒說錯,她總不能不講理吧?“行了,你把那邊的菜給我提過來。”
秦心怡紋絲不動:“家里不是有現成的人嗎?身為兒媳婦,這本來就該是她的活。”
李落回屋將定金的票據收好,出門正好聽到這一句。心道,等你嫁人的時候,天涯海角,風里雨里,我都得跑回來,把你的這句話打進橫幅送到你婆婆手上。
她并沒有反駁,默默找活做。
街坊鄰居夸她白。
秦老太太笑道:“她爹娘不黑,她能黑哪兒去?之前可能是胖著了。”
秦心怡:“現在也不瘦。”胖的跟頭豬一樣。
“可以了。”秦老太太說。
秦心怡還想貶低,柳倩上門。
秦心怡熱情的招待:“倩倩姐,來,坐!”
“誒。”柳倩落座后道:“落落,好幾天沒見你了,忙什么呢?”
“忙著減肥呢,一百七八十斤,咋減得下去?”秦心怡砸吧嘴說。
李落正要強調自己167斤,一道清朗的聲音出現在身后。
“小叔喊你明天九點鐘接她。”
李落清楚來人是秦鈞,她并未回頭,不冷不淡嗯一聲。
她是不會接秦勉的,又不是三歲小孩找不到家。
她明天要做生意,任何事比不過她的生意重要。
她此刻也沒有了回懟秦心怡的心思。
和一個看不上自己的爭執,浪費精力,浪費時間,不如琢磨著掙錢的事。
“落落的皮膚真白!和邊上的青菜梆子一樣了。”秦老太太說。
李落低頭,她在洗菜,綠色的菜葉子襯著,確實白。
秦心怡不服輸的伸出自己的手,黃皮尤其明顯,她馬上縮回說:“肯定涂粉了,她洗的菜我不吃。”
李落將袖子使勁往上擼,露出藕節般白皙的手臂,宣誓自己的冷白皮。
柳倩只覺得眼前一晃,真的白,一百遮三丑,李落就是因為白了才會顯的比之前俊俏一些。“落落,你是用了什么美白的東西嗎?”
李落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道:“秦勉給的藥膏,用完一盒就白了。”
秦心怡心道什么樣的藥膏?明兒小叔回來,她也管他要一盒。
柳倩深信不疑,秦勉讀大學的時候,就研制出了一種特效燒傷的藥膏,他本來是可以進燕京工作的,據說得罪了人被調到西北地區,還做了和專業不相干的工作。因為對方來頭大,秦老爺子又退休,人走茶涼,找了好幾個人都沒辦法調秦勉回來。
............
李落干完活已經傍晚,她還要跑步,回來時大門被鎖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秦心怡干的。
她翻墻進院子,跳下時咚的一聲。
吵醒東邊廂房內睡覺秦鈞,他打開門。
只看到李落進屋的背影,他上前查看院子門,是鎖著的,所以她翻墻進?
這么胖,她如何爬的墻頭?也不怕摔死。
第二天天不亮,李落便起來了,小跑來到破爛廠,才七點鐘,她就近買了一個素菜包子。
又買了兩個肉包,兩根油條。
素菜包子吃掉三分之一,剩下的扔破爛廠門口的狗。
七點半的時候,收破爛大叔騎著三輪車緩緩出現在視野內。
三輪車后面裝著成箱的肥皂。
“喲,你來的挺早啊。”
李落:“不早來沒辦法。我給你帶的早飯。”
大叔異常高興:“你這姑娘太會來事兒了,家里頭的人是不是做買賣的啊?”沒接觸過這些,絕對不會有這個膽子和處事水平。
李落笑呵呵:“我家里祖傳的買賣人。”她家祖宗估計七八代經商,家里全是生意人,父母想把她培養成有文化氣息的高知女性,她讀書的時候,也確實展現出過人的天賦。
十五歲就考上了大學,但后續能力不行。
大學差點沒畢業。
后來進公司上班混兩年日子,莫名其妙就來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