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磊走出客廳,看到青兒跑過來,后面跟著程想,巧笑倩兮,面色如玉。
周天磊抱了抱跑過來的青兒,揉了揉她的頭發。
邁起長腿走向程想,接過她手里的東西,看了看她被勒紅的手指:“下次買東西,帶天行一起去,讓他幫你提東西。”
程想揉著手指說:“他那么大了,那能成天做我的小跟班,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啊。”
周天磊微怔:“下次等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程想淺笑著。
天熱口干,程想走進廚房,想倒一杯冰水喝喝,被周天磊一個箭步上來搶走。
“干嘛呀?好熱。”程想嘟著嘴責怪他。
周天磊沒有吭聲,遞過來一杯溫水:“喝這個,你這幾天不能喝冷水。”
程想一怔,明白他的意思,老臉一紅,低笑著接過水:“你怎么知道日子?”
“上次你就肚子疼了,我記著呢。”周天磊沉聲說。
程想本人并沒有痛經的毛病,所以她在例假期間,吃喝并沒有什么忌口。
誰知道原主卻有這個惡疾,上次來例假,痛的她直冒冷汗,想起以前朋友痛經時,自己幸災樂禍的在她面前喝冷飲吃冰淇淋,真的是罪過啊。
那次確實把周天磊嚇了一跳,非拉著她去醫院,后來她婉轉的跟他解釋一番之后。
他愣了一會,把她打橫抱到床上,匆匆出門,回來的時候拎了半斤紅糖。
沖了紅糖水,哄著她喝下去。
程想記得,自己暈暈乎乎的睡著了,有一個火熱的大手一直搭在她的小肚子上。
沒想到他竟然記下了日子。
程想小口喝著溫水,跟他說:“冰箱里有我做的綠豆糕,你吃一個,可好吃了。”
周天磊嘴角上揚:“我看見了,很漂亮,我不吃了,孩子們喜歡,留給他們吧。”
程想凝眸盯了他一會兒:“周天磊,你真是個好爸爸。”
她想起周揚跟她說的事情,如果她推測的是真的,周揚和青兒只是他戰友的孩子,那么周天磊不止是個好爸爸,還是個好人。
這些年他盡心照顧著這兩個孩子,即便不善言辭,但對孩子們愛護有加,沒有絲毫的薄待,是明眼人看得出來的,。
也難怪村里人從不疑心孩子不是他的。
周天磊挑眉疑惑她為什么會這么說,“我是嗎?”
他從認為自己是個合格的父親。
稀里糊涂的做了爹,除了給孩子花錢,他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也不懂得如何懟孩子表達感情。
這些年他忙于工作,對孩子們疏于照顧,以致于他們在他繼母手里受了很多苦,很慶幸程想來了,這段時間,無論是性格還是身體素質,幾個孩子的改變肉眼可見。
程想篤定的點頭。
其實,她很想問問關于還是生父的事情,但又覺得這似乎超越了自己可以干涉的權限,畢竟那是在她來之前的事情。
她既然接受這樁婚事,就等于接受孩子們的存在,無論孩子們的生父是誰,都與她無關。
周天磊淺笑:“謝謝你的夸獎。”
程想想起陳嬌的事情,:“陳嬌今天來了,說你幫她聯系了學習大棚種植的事情,要謝謝你。”
周天磊沉聲道:“順手的事兒。”
程想挑眉,無論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或者被人誤會曲解,或者幫人解決了問題,在他這里都是輕描淡寫。
周天磊又難得的多說了幾句:“讓她好好學,臨市那個村種植大棚,出了好幾個萬元戶。”
“是嗎?”程想是知道后世有很多城市以大棚蔬菜種植為主要經濟來源的,只是她沒想到這種技術在此時就已經開始盛行。
她想起陳嬌今天說的事情,微微笑著說:“陳嬌說要和我一起合伙種植大棚蔬菜,掙的錢平分。”
周天磊蹙著眉說:“你要種地?我不同意。”
他從不駁斥她的想法,唯這一次否定的如此決絕。
他實在不敢想象,她這一身嬌嫩的肌膚,怎么可能受得了風吹日曬,他又怎么可能舍得她去受那些苦。
程想心中暗笑,自然明白他的顧慮,還是想逗他一下:“你不是說種大棚很掙錢嗎?說不定很快我也就是萬元戶了呢,到時候咱家兩個萬元戶,不是更風光嗎?”
周天磊看著她熱火朝天的樣子,趕緊給她潑冷水:“我不缺錢,也不用你去掙錢,我不喜歡風光,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接受報社的采訪,讓別人知道咱們家不只是萬元戶。”
周天磊一臉認真的看著程想,好像只要程想點頭,他下一秒就會跑去報社登報了。
程想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不禁失笑,上前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仰臉看著他:“周天磊,你好萌啊?”
周天磊“.......”meng?這是夸我嗎?怎么覺得像是在取笑我不夠男人?
他大手握住她的腰,將她摁向自己,低頭吻上去,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告訴他自己很男人。
片刻后,程想的唇開始隱隱作痛,這個男人每次都這么用力,都不知道溫柔一點嗎?
心里一氣,在他的舌尖上狠狠咬了一口。
周天磊沉沉的唔了一聲,放開她,將兩個人拉開一點距離,低頭,程想雙眸含水,臉上卻露出幸災樂禍表情。
程想嘟嘴,嬌軟的說:“誰讓你每次都把我嘴巴親腫。”
周天磊沉笑一聲,用指腹撫了一下她水潤紅艷的嘴唇,確實有點微微紅腫,他忍不住又在上面輕啄一下:“好,不親了。”
接著周天磊又低聲說:“不許去種地。”
程想低笑:“我那是那塊料。”
然后跟他說了陳嬌的想法,自己只是知識入股而已。
周天磊的臉色才慢慢舒展:“那就好。”
程想想了一下說:“不過,既然是合伙,我想再多出一把力。”
“你想做什么?”周天磊柔聲問。
程想挑眉道:“我可以投錢啊,誰讓我有錢呢。”說完含笑看著周天磊。
周天磊低笑:“好,隨你。”
只要她不去種地,做什么都好,是不是會賠錢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