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七十七章天大的誤會
“前輩您太客氣了,穎兒并非不識好歹的人物,若非你出手相護,晚輩已粉身碎骨,哪里還敢怨懟前輩呢?”
此女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這位林前輩與家族的淵源她也曾經聽姑母提起,白鶴上人昔日在妖靈島是名滿天下的五大高手之一,然而靈界大能無數,先祖飛升以后就算不了什么,開枝散葉傳下來的這個家族更是風雨飄搖了。
這么多年來,為了保住道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前一陣就差點被那妖族連根拔除,幸好林前輩仗義相助。
而且雙方還有淵源。
葉家自然想要傍上這棵大樹。
姑母,還有幾位長老都是這個意思的。
可對方修為深不可側,靠什么來傍呢,僅僅依靠人界那點香火之情顯然是不夠的。
葉家也拿不出什么對方能夠看上眼的寶物。
于是姑母有意將自己嫁與這位前輩做妾的,如此一來,葉家也就有靠山了。
此事也與葉穎隱約談過,想必對方因為那叫葉瓶兒的女子不會拒絕什么。
畢竟只是做妾而已,那位前輩可是絲毫損失也無,還平白得一美女伺候左右。
要曉得,葉穎雖不能說絕色,但那空靈氣質還真是很吸引人的。
也正是因為族中長老有這個意圖,葉穎才越發的害羞。
平心來說,對這門親事,她多少有些抵觸,雖說修仙界女修依附一強大的男子給別人做妾以謀求幫助是很正常的,不少修仙家族也專門培育絕色女子送與那些老怪物,以希望能夠獲得靠山的。
畢竟仙道艱難,女子修仙,因為種種緣故,更比男子要困難上數倍的,所以這種行為也就不足怪了。
然而葉穎不同,此女表面淡漠,卻是外柔內剛的性格,以色娛人的事情她并不想去做,更加不屑于為了自己的前途,去依附什么林前輩的,然而從小在家族中長大,葉家面臨的危機她不是不清楚,雖然從小就雙親亡故,但姑母待她卻與親身女兒一樣的。
她提出這樣的要求,又是為家族,葉穎怎么拖絕呢?
偏偏與自己的心意抵觸,糾結不用說。
這時候,卻與林軒上演了這一處,葉穎不由得開始懷疑,姑母已經漏了。風,這位前輩才絲毫顧忌也無,對自己動手動腳了。
不要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誰讓爆炸結束后林軒還摟著人家不放呢?
不錯,他是君子坦蕩蕩,根本就沒有留意這一點,然而人家女孩子哪里曉得,不認為他是輕薄之徒才怪了。
偏偏林軒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說便宜你占都占了,裝裝傻不行啊,結果林軒還大大咧咧的拿出來說。
林軒是君子坦蕩蕩,根本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問題是,人家姑娘不這樣想,還以為他是輕薄之徒,拿這件事情來調戲自己的。
葉穎心中有點鄙視,有點生氣,有點窩火。
偏偏對著這位救命恩人加前輩卻不能顯露,別提有多么憋屈了。
而林軒哪里曉得,他做夢也不曾想,自己好心好意救人,卻被別人當成油嘴滑舌的登徒子了。
冤枉是唯一的形容,偏偏這誤會還沒有辦法說。
于是接下來的對話林軒總感覺葉穎對自己有點不冷不熱,說恭敬吧,也恭敬,但卻帶著距離,怎么形容呢…………嗯,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種。
林軒的聰明不用說,可惜情商卻著實算不上高的,雖然不再是以前天然呆的那種,但你要讓他明白女孩子心中在想什么……咳咳,不如讓他去越級挑戰鼐龍真人算了。
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又有多少男人能懂。
別的不提,就算是雙修道侶,偶爾發個脾氣,你也未必曉得,她是為了什么。
像月兒那種既溫柔,又美麗,還很乖的女孩是世間難尋的。
感覺葉穎對自己不冷不熱,林軒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就是摟了一下,至于那么小家子氣么?
林軒可不是那種見著女人就挪不開步的那種,自己憑什么在這里伺候這位大小姐呢,目光在葉穎的俏臉上掃過,林軒的表情也冷下來了:“危險已經解除,方圓萬里,都沒有修仙者,林某還有事,先告辭。”
隨后屈指微彈,一粒丹藥飛射到此女的面前:“這里鎮傷丸應該能夠讓稱元氣恢復,姑娘好自為之了。”
雖然有點不爽此女對自己的態度,但救人救到底是林軒的原則,何況不管如何,她與瓶兒長得如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就憑這一點,林軒也不會真與她太過計較了。
所以走之前,還是將丹藥留下了。
望著林軒的背影消失,葉穎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之色,對方雖然皮癩了一些,但修為確實高深,而且為人也很休貼,如果姑母一定要自己嫁與他做妾,自己究竟應該答應還是拒絕?
這邊,葉穎還在那里糾結,另一邊,林軒卻根本不曉得自己給人家姑娘造成了多大的困擾,試招已經結束,他正飛回洞府。
一路上無事可做,林軒也在回憶著驅鬼術,查缺補漏,看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良。
突然,林軒遁光一緩,停了下來,并不是又發生了什么意外,而是剛剛,他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仿佛有什么念頭可以抓住,然而卻并不是很清晰,那一瞬間閃現出來的靈感,究竟是什么東西?
林軒不曉得,但隱隱的,卻覺得很重要,故而才停下了遁光,以手撫額,仔細思索。
“真是的,怎么想不起來了。”
喃喃自語的聲音傳入耳朵,林軒時而眉頭大皺,時而舒展開。
時而又撓撓頭,狀似痛苦。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功夫,總之林軒將遁光停下來的時候,天都還是大亮,此時此刻,一輪明月,卻不曉得何時掛到了樹梢上。
林軒就這樣浮現在半空,做著各種古怪的動作,狀似癲狂,又仿佛是發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