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零九章九曲靈參與九曲靈丹
林軒可不吝嗇,在這種時刻,孰輕孰重自然是拎得清的。
隨后只見他十指紛彈,一道道法訣如流星絮羽般飛射出指尖,隨著他的動作,那洗神水不再凝聚成一團,而是一卷一裹,就將劍葫囊括于其中。
林軒微微揚起頭顱,眼眸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也不見他多余的動作,包裹著劍葫的洗神水就像著前方落下去了。
那小鼎的蓋子早已打開,同時此寶開始緩緩旋轉,七彩光華由其表面散發出來,更顯不凡。
體積似乎也變大了一點,輕而易舉就容納了劍葫,隨后林軒又是一指彈出。
啵……
這一次飛射出的卻是幻靈天火,在半空中略一翻涌,居然幻化出一頭身長尺許的彩鳳。
就體態來說,雖然稍小了一點。
然而顧盼之間,那神韻卻如同真正的百鳥之王一般活靈活現。
鳳鳴九天!
雙翅一展,已飛到那鼎爐的下方,繞著牠打旋兒,熊熊的火焰隨之燃燒了起來。
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了許多,林軒的表情則沖淡平和,以洗神水作媒,再加上幻靈天火的神威,即便這寶貝被鐘老怪培育了數萬年,消抹掉他所留下的神識印記,應該也算不了什么。
林軒腦海中念頭轉過。
雖是如此想的沒錯,卻絲毫不敢大意馬虎。
何況將鐘老怪留下的神識印記抹除,僅僅是自己要做的第一步,甚至連準備工作,都不一定算得上的。
接下來。
還要用嬰火培育一番。
使此寶與自己的心意暗合,做到運轉如意的地步,隨后再在種種材料手段的輔佐下,將域外天金與幻陰魔花的精華分離出。
這中間有種種困難曲折,不容出一點差錯。
與隨后要完成的繁瑣步驟相比較,眼前這點順利又算得了什么。
勝不驕,敗不餒。對于修仙者,這心境的修養,也同樣是很重要的。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春去冬來,夏末秋又至。
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林軒足不出戶,別說離開洞府,連練功房的門也不曾碰過。
洞府附近,早已鋪上了厚厚一層塵土。
樹葉與爛泥。混雜在一起,讓這里看上去,就仿佛一恒古不變的遺跡。
百花谷,已很久不曾有人走動過。
然而在山谷外,卻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幾名洞玄期修士聚集,
放眼望去,其實也不過三人而已,兩男一女。
其中兩人,盤膝而坐。
左邊那個。是一名四十出頭的男子,三縷長須,容貌儒雅以極。一眼看過去,仿佛凡俗的飽學鴻儒。
至于右邊的,則是一宮裝少女,不過二十二、三的樣子,瓜子臉,柳葉眉,雖不是什么絕色美女,但也是清秀可人地。
而在他們身前,卻是一身穿褐色長袍的老者。胡子也做土黃色,長可及胸,與眉毛頭發都連在了一起,看上去威武以極。
然而就是這不怒自威的老者,卻反而不如兩名同伴沉得住起。不僅抓耳撓腮,而且如同轉圈般的急速走動不已。
不時還唉聲嘆氣!
“賀師弟,你何必這么著急,反正已是這么多年過去,你急也是沒用地。”那儒雅男子的聲音傳入耳朵。一如他長相一般的沖正平和。
“是啊,賀師兄,你在這里轉圈,一轉就是三十年,你不覺得心煩,小妹卻是光看著就頭暈不已。”
那女子也掩口輕笑的湊趣,帶著幾分揶揄的語氣。
當然,是沒有什么惡意地。
“哼,你們當然不急,對于我等洞玄期修士,區區數十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可老夫不同,老夫不能等啊!”
那長袍老者聽了,卻是頓了頓足,一臉的痛悔之色,幾乎要聲淚俱下了。
“不能等,這卻是為何?”
那儒雅男子有幾分好奇的說。
“是啊,何師兄,你這幾十年,一直在著急,究竟所為何來,一直也不肯透露一點,我們相交也有萬年,莫非還信不過小妹?”
那清秀少女揚了揚下頜,略有幾分不滿的說。
“這……”
聽了兩位同門的言語,那長袍老者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沉吟片刻,終于“啪”的一聲使勁拍了拍自己大腿:“罷了,反正事到如今,那東西多半已經成了廢物,告訴你們兩個也沒有什么。”
“哦?”
儒雅男子與清秀少女一聽對方如此言語,皆不約而同的露出豎起耳朵,露出一副聚精會神傾聽的神色。
也難怪會如此。
別看表面上,他倆不是很在乎,可這三十年里,三人寸步不離,一直看著老者在著急,問他卻又總不愿意詳說。
你說換做誰心中不好奇呢?
難得他今天愿意坦陳相告,二者自然是有幾分歡喜的。
“師兄請說,小妹在洗耳恭聽著。”
“嘿,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事情,要從三十年前說起,老夫無意中得到一九曲靈參。”
“九曲靈參,那不是煉制九曲靈丹最重要的寶物,師兄,你運氣真是太好了。”
少女一聲驚呼,便是那儒雅男子,也是滿臉的羨慕。
要知道,這九曲靈丹可是非同小可,在洞玄期修士中,用鼎鼎大名來形容,那是一點也不為過。
增進洞玄期修士的靈藥之中,以此物的效果最好,服上一粒,就能讓法力增進許多,甚至在突破瓶頸方面,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煉制這九曲靈丹,所需的材料,雖然有數十種之多,但最主要的就是九曲靈參了,其余的材料,對洞玄期修士來說,都不算什么,然而九曲靈參,卻是寶貴到極處,可遇而不可求。
能有機會得到此靈物的洞玄修士,那是屈指可數,絕大部分,都僅僅是在典籍上見過,隨后眼饞罷了。
沒想到賀姓老者居然得到一株,另外兩人豈能不羨慕。
“哦,我曉得了,師兄是懷揣寶物,所以著急回去開爐煉丹可對么?”
少女拍手輕笑著說,自認為這番揣摩,不離十了。
“嘿,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老者聽了,卻是一臉的沮喪之色:“糟糕的是,老夫已經在煉取寶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