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青霞漫天,滾滾的魔氣更是耀眼。
伴隨著炒豆子一般密集的撞擊聲傳入耳朵,法則之力四射,互相激撞之下整個天空都被犀利的罡風包裹。
說摧枯拉朽也不為過,霎時間,天地間化為一片風暴之海,方圓百里,皆被籠罩在了里面。
那些魔尊級別的存在還好說,這樣的余波并不能將他們如何,而渡劫以下的域外天魔可就慘了。
這時候魔巖城主哪里還顧得了他們的死活,而林軒,更不會有手下留情一說。
于是,他們沾著就死,撞著就亡。
凡是被殃及,就沒有一個能夠僥幸逃出去,頓時,又清出好大一片空地。
剩下的,更嚇得遠遠離開了這里。
&nbs{p;而林軒與對方的一擊,并沒有分出勝負強弱,于是他對敵人實力如何,也就有一個大概的考量了。
神通且不提,光從法力的量來說,已能與昔日的寶蛇圣祖相比。
毫無疑問,是一難纏的強敵。
說他是第一魔尊自然是名至實歸地。
可惡,明明已經滅殺這家伙,為何能夠死而復活,且變得比先前還難纏許多?
林軒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懊惱的成分更多。
并非心智不夠成熟,這樣的大起大落,任誰也不會好過。
但林軒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修仙者,相反,有時候,他其實是相當執拗。
對方居然敢復活?
這是在嘲笑自己么?
好,那我今天就一定要讓你隕落!
于是林軒動手了。
袖袍一甩,萬劍圖從他的衣袖中飛掠出來,徐徐展開,犀利的劍氣層層疊疊。如淵似海,朝著對方激射了過來。
漫天都是劍氣,看上去也有點像是九宮須臾劍的攻擊,但與林軒的本命法寶相比,數量多了何止倍許。
可以說,對方根本沒有躲閃的余地,只能硬接林軒的攻擊。
“先天靈寶!”
魔巖城主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意,隨后卻獰笑起來了。
雙手往胸前一合,低沉晦澀的咒語喃喃而出,隨后他的背后光暈大做。竟浮現出一片火海來了。
而火海之中,有低沉的咆哮傳出,此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什么活物。
即便以林軒見識廣博,也不由大為錯愕,這是什么秘術?
看上去有點像法相神通,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隨后影影綽綽,火海之中,果然浮現出無數的人影來了。有些模糊,似乎是一些雙頭四臂的怪物。
每一頭怪物的手里,還拿著弩箭似的兵器。
伴隨著嗖嗖聲大做,數以萬計的火矢從他背后一射而出。眨眼間,就與犀利的劍光撞在一起。
叮叮當當之聲大做,仿佛絢爛的煙火。
整個天斗都布滿了璀璨的顏色,雙方卻是難以分出勝負強弱。
林軒眼中一縷異芒閃過。
左腳邁出。僅僅跨了一步,然而整個人卻颯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區區一名魔尊而已,林軒哪兒有心情與他在這里啰嗦下去。
一招一式?
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興趣。
林軒要的是快刀斬亂麻將對方滅殺于這里。
下一刻,空間波動驟起,林軒已出現在對方身前三尺之地。
手掌一翻,五指虛握,一柄仙劍霎時間由他指掌間浮現而出,薄如蟬翼,一眼望去,居然是半透明地。
那劍看上去脆弱無比,偏偏卻蘊含得有令人心悸的法則之力。
林軒手一抖,將他向著下方揮去。
剛才的仙劍圖,不過是誘敵。
有它分散對方的注意,眼前才是真正的絕殺攻擊。
林軒的動作靈巧以極,整個過程更是無聲無息,然而劈面卻見一恢宏異常的劍氣,遮云蔽日,聲勢宏大以極。
但一轉眼,卻又迅速隱去,所有的劍氣,仿佛被壓縮在一起,化為了一纖細的晶絲。
里面蘊含著驚人的法則之力。
混沌法則!
既然想要畢其功于一役,林軒當然沒有藏拙的道理。
頓時整個天地,都為之扭曲,那纖細的晶絲,卻蘊含有驚人的法力,向著對方的頸項切割而去。
速度勁急,雙方相距,又僅有丈許,于情于理,都躲不過去。
這一點,林軒清楚,那魔巖城主,又何嘗不是心里有數,所以他根本沒躲,臉上還帶著驚愕,就將手中的另一邊朝著下方砸落。
巨響聲傳入耳朵。
一邊是蓄勢偷襲,一邊則倉促迎戰。
結果可想而知。
伴隨著巨響,光暈出現在了天空之上,由于太亮的緣故,晃得人眼睛看不清楚,但耳中卻聽見了一聲驚呼。
不……說慘叫最為適合。
魔巖城主的反應已經算夠迅速,但依舊是抵擋不住。
手中的狼牙棒已寸寸碎裂掉了。
但也因此,為他贏得了時間,勉強將身體一側,避開要害。
但一條手臂連肩膀卻被削下來了。
血雨漫天。
林軒臉上一絲喜色隱現,手上的動作卻是連綿不斷。
一張口,從嘴巴里吐出一道火焰。
五色琉璃,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幻靈天火!
與雞蛋大小相差仿佛。
朝著對方的頭顱激射過去了。
看你怎么躲!
而林軒的攻擊尚未結束。
手中的仙劍又是朝下一舞,這一次沒有劍絲激射而出,卻是五彩絢爛的靈光大做。
靈光中,真龍,鳳凰,金烏隱現而出。
說起來,還是這一劍太過倉猝,但能夠變化出三種真靈的虛影已經令人咋舌。
林軒左手也沒有閑著,手臂一動,就是向著前面一拳搗出,頓時,虛空中再起波瀾,一金色的力量漩渦浮現。
林軒這一連串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似羚羊掛角,完全不著痕跡,偏偏卻是連貫以極,將對方可能躲閃的角度全都考慮了進去。
“你……”
魔巖城住又驚又怒,但畏懼的成分顯然更多。
林軒已欺到身前丈許,發動這么猛烈的攻擊,躲閃哪里還來得及,甚至連變招都沒有余地。
他勉強將那條完好的手臂往身前一豎,隨后整個人,就被犀利的攻擊給籠罩住,身形一陣模糊,這一次,甚至聽不見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