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符娘小軍嫂

111 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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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攪和

作品:

作者:小二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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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繼祖正想發作,就聽見身后有人說道,“二哥,多年不見,還是愿意擺譜啊!哈哈,你可擺錯了,這是大哥的寶貝閨女,老來女,最是有本事的,而且,還參加了高考,村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她拿主意,就是族里的事情,也寶珠這丫頭一力承擔,你想拿捏她,小心得罪的人太多。”文繼忠說話很是風涼,氣的文繼祖吹胡子瞪眼睛的,惡狠狠的說道,

“老三,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老樣子,多大歲數了,你還沒完沒了的。”

文繼忠呵呵的一聲,拿著煙袋率先走進了屋里。身后的文繼祖臉色很是陰沉,去接他的文家人看到剛剛還赫赫揚揚的文二爺竟然被抽了,還是被三爺和姑奶奶兩個人做的,可見這個二爺似乎有點位子不穩啊!剛剛那派頭,真是讓人心里不舒服,想想就算是文繼先大爺爺從來對人都是很和氣的。

文繼祖帶著媳婦,當然,指的是續弦戚萍,今年才五十歲,比大兒子文勇還小呢!另外,大兒子文勇,帶著兒子文宣和一家,二兒子文剛妻子姚鳳帶著女兒一家三口,三兒子文亮和妻子章靜帶著女兒文炎炎和女婿錢伍也來了。

文繼祖三個兒子,但是只有一個孫子,一個重孫,這才回來,目的怕是不純。文桃即使沒有見到三叔帶來的人,也知道三叔家里的事。

坐在屋里的文繼先夫婦當然聽到了女兒說的話,心里很不高興。周淑靜更是不開心,她卻是不想和對方掙什么,反而是不想應付。等人進了屋,文繼祖就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二弟!”幾十年不見,文繼先還是很激動的。

文繼祖也是如此,不管如何,也是親兄弟,分開也有五十年了,怎么能不激動,如今再見都是滿頭白發的垂垂老朽,高興,也感傷。

此時文繼忠也有所感,說道,“若是老四也在,就好了。咱們兄弟就能團圓了。老四啊!”

提起最小的弟弟,三個老頭哭成了一團,說起來,文桃的這個四叔死的也實在是慘,被鬼子抓走了,修工事去了,等幸存下來的人讓文家人去收尸的時候,才發現,尸體瘦了的就是皮包骨,頭發很長,病餓而死,媳婦不久之后也郁郁而終,留下一個病弱的孩子文宇,沒有想到文宇的命也不長,留下一個女兒文淑惠,本來他們兄弟幾個就是想著大家都出去闖蕩,讓小弟弟留下侍候父母,誰曾想他竟然走在父母前頭。

過了很久,文桃領著韓秋菊進來,身后跟著文松子兒還有小叔家的孫女,也就是嫁到杜家的文淑惠,另外還有文德友的媳婦和文德昌的媳婦,除了文桃之外,另外幾個女人手里都端著托盤,將糕點和茶杯都放到了桌上。給文繼先上的碧螺春,給文繼祖的茶,也是頭一天文桃聽爸爸說過了了,他最喜歡的是普洱,所以給文桃讓人泡了上好的陳年普洱茶。三叔喜歡紅茶,其他人也上了普洱茶。

此時兩方才開始介紹,文繼祖也見到了年輕漂亮的嫂子,看上去似乎也就四十歲。倒是看著比自己家的年輕,也好看許多,最重要的是氣質,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戚萍也見過了大嫂,等幾個侄子、侄孫、重孫來見禮,侄子輩兒的也就算了,等到侄孫那一輩兒,按照規矩,是要跪下磕頭的,文繼祖在家的派頭也是有的,因此幾個孩子都老實的磕頭了。沒有想到的是,周淑靜一揮手,文桃就端著托盤出來了,上面放了幾個荷包。侄孫輩兒的有侄子文勇的獨生子文宣和,他的媳婦姚鳳。二侄子文剛的女兒文亞茹和丈夫王開順,三侄子的女兒文雅妍。他們得到的荷包是深藍色織錦緞荷包,里面放的是銀戒指一對,還有五塊錢。

重孫輩兒的,文宣和的兒子,也是文繼祖唯一的重孫文達,今年十歲,一看就是個混不吝的,得到的一個綠色的荷包,里面放的是銀哨子,一塊玉佩,普通的冰種陽綠翡翠,拇指大小的佛豆型。給兩個重外孫女,是粉色的荷包,里面放的是翡翠吊墜,都是平安扣。用紅線系著,是一對兒,一塊材料出的,不是很大,但也是水頭翡翠好的。三塊都是一塊料子出來的,這樣的禮物,也算是貴重了。

文達當著大家的面就打開了荷包,還去看兩個表妹的,又去看了父母的,此時大家也算是都知道了大伯母(大伯奶)給的見面禮有多貴重了,當然,馬上想到的就是,剛剛文桃的話,且不說文桃這個輩分不用跪,就算是跪了,怕是他們也沒有什么像樣的見面禮。

不過,文繼祖卻是個能屈能伸的,直接對孫子說道,“你們幾個還看著干什么,讓孩子們給姑奶奶磕頭。”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文桃也不打怵,等三個孩子真的磕頭了,文桃也安坐在那里,受了他們的跪拜,然后就回頭對文松子兒說道,“你去把我準備的紅包拿來吧!”

這樣打賞給孫子的紅包有許多,批量生產的。只是沒有想到,三叔家也真是夠人一嗆啊!很快的,就拿來了三個紅包,但是這三個紅包是中等的,文桃也沒阻止,讓文松子兒法了下去。給的是一塊錢,加上一對小小的銀鈴鐺,做掛飾的。

就聽著文達啪的一下子扔了鈴鐺,說道,“什么破玩意,這有啥好玩兒的,白磕了,就一塊錢。”

文松子兒等文家人都很吃驚,這鈴鐺雖然小,可是銀的啊!做工這么好,誰不想要,也就是文達這個小子不識貨,有了銀哨子就覺得下一個會更好,卻不懂規矩,文桃怎么可能越過父母的禮呢!

此時不只是文達,就是戚萍也開口,對著文松子兒道,“那個誰,把這個苦湯子給我換了,還不如給我泡碗糖水呢!”

這話一出,不只是文松子兒想笑,就是屋里的其他人都想笑了,文繼祖的臉色尤其難看,說道,“你知道什么,這是陳年的普洱茶。”

戚萍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鬧了笑話,不過她也是夠機敏的,說道,“知道是好東西,可我不喜歡,怎么,沒別的了?”

文桃沒有接過話,反倒是對文松子兒說道,“家里還有什么茶,一樣泡一點來,若是二嬸喝不慣茶水,那就上甜湯來。”

文松子兒憋著笑,領著幾個媳婦出去了。本來就是要說家里和族里的大事了,但是文桃覺得心累,索性不去打官司了,對父母說道,“爸媽,你們忙著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文繼先當然明白了女兒的意思,對于眼前老二一家,很是無奈,專門來找茬的嗎?剛見面的那點感動,現在全都換成心煩了。

回到房間的文桃不免又想到,這要是二叔說了什么,把爸媽給氣到怎么辦,又趕忙讓文松子兒找人監視一下,若是有什么大的動靜,趕緊通知他。

等到了晚上,倒是沒有什么事情發生,文繼祖一家被安排到早就空出來的房子住了,沒有留在文桃這邊,本來文繼先是打算留下他這個二弟的,但是沒有留,這本身就是個問題。文桃到了父母的房間,端上牛奶給他們喝,然后坐下來削蘋果。一邊對爸媽說道,

“二叔說什么了?”

文繼先不說話,只是低頭抽眼袋鍋子,而周淑靜看了看丈夫,說道,“你二叔說,咱們家的祖墳風水不好,很可能是被人動了,他們家現在就一個孫子,重孫子也只有一個,這顯然是讓他絕嗣,還說……還說你爹本來也有兒子,現在弄個沒兒子送終,也是因為風水不好,又說了你三叔和四叔的事情,反正就是一個意思,要遷祖墳。”

文桃驚訝道,“遷祖墳?開玩笑的吧?文家的祖墳多少墓啊?這是多大的動靜啊!再說改風水,這也不可能,咱們這里,連路都沒有重新修過,哪里改了風水了。”說道這里,文桃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就算是改了,也沒有辦法動,雖然現在管的不那么嚴了,可還是不能大張旗鼓的做。不然的話,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藏不住的,到時候且不說話多少人力物力,就說驚動了祖先也不好。而真的出了禍事,誰來負責?恐怕還是得找我爸去頂缸!”

周淑靜沖著文桃搖搖頭,文桃皺眉,媽媽的意思是,讓爸爸擔憂的不是這件事?隨即馬上想到了二叔的話,提到了爸爸的兒子,看來爸爸是想兒子了,想孫子了。唉!關于爸爸過去的事情,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的問題,文桃早就問過,但是爸爸顯然不愿意回答,更不愿意提起,若是因為兒子但是事情,那他們母女兩個,真是沒有辦法開解了。反正只是是文桃沒有辦法的。

第二天,文德友的媳婦找到了文桃,說了二叔另外一個目的,要給自己的文勇大哥找老婆,用二叔的話說,就是,文勇大哥正當壯年,才56,想找個三十多歲的,像周淑靜一樣的就行,讀過書的,知書達理,懂規矩,會照顧男人。文桃捂住肚子,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說道,

“這件事情不用管,你就聽聽得了,再說了,我媽今年也五十多歲了,也不是三十多,再說了,我爸爸是什么樣的人,不說本事,就說為人,說處事,文勇大哥想和我爸比嗎?”

王曉春也不傻,不說這二叔家的人怎么樣,光是看著氣質就差的多了,看那日子過的似乎也不是很好,昨天本來準備做的席面,也沒吃上,分到幾家,讓他們分別給文繼祖的兒孫們吃。很顯然,鬧矛盾了,自家爺爺也不開心,不樂意跟他二哥一起喝酒。他也聽說了遷祖墳的事情,可這是大事,祖墳關系的可不是一家,文家還有旁支,人家的祖宗也在那里呢!人家沒想動。說改風水什么的,哪有那么容易啊?現在村里一年下來都忙飛了,誰又那功夫啊!

再想想,56了,還是周歲,都是當爺爺的人了,還想找?而且還要這個三十多的,像大奶奶那樣的,說的這話不說文桃心里多生氣,就連王曉春都覺得荒唐。

因為有二叔一家攪屎棍,文桃也沒了心思想族里的事情了,不過文繼祖不知道怎么聽說了,文桃和周淑靜都是讓村里和族里孩子考上大學的大功臣,很是能耐,因此,他們決定,把文達留下,并且,二叔文繼祖已經準備和爸爸攤牌了。就在王曉春過來和文桃說這些的時候,文繼祖已經來到了文桃家。

文桃沒有出去迎接,她不耐煩了。王曉春看著很是著急,拉著文桃的手臂上的衣袖急著說道,“老姑,你不去看看哪!我

可跟你說,這文達可不像是咱們文家的孩子,簡直就是土匪,十歲了,不大不小的,怎么也該懂事了,可我看,這個孩子,將來肯定就是禍害,不,現在就已經禍害了,來了兩天,咱們村里的孩子都被他掃蕩一遍了,你給孩子們的銀哨子,銀鈴鐺,翡翠吊墜啥的,都給搶了個遍。”

“你們就任憑他搶了?”

“哪能呢!開始大家讓著,回家知道家里大人的意思了,就都搶回來了,他爹媽跟爺爺還找村里人理論,不過也沒有人理會,他們可感覺走吧!我家那口子都上火了,這要是再不走,那幾家可都說不擱了,住哪兒啊?”

文桃不能去,去了也沒有用,當著自己這個晚輩的面,爸媽可能更難說出反對的拒絕的話,只能對王曉春說道,“稍安勿躁,等他們把我爸和三爺爺心里那點親情都磨掉了,也就是他們離開的時候了。唉,我現在真慶幸沒有婆家人來攪和,不然的話,這日子過的不省心,我都過不了。這還是娘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