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安排當然好了,顧依依含笑,發現經過了烤雞店的鍛煉洗禮的確聞婧現在的為人處世進步了許多。
真心把她當成朋友,顧依依當然覺得這樣挺好的。
聞家再好,那也不是聞婧自己。
自己能夠立起來才是最高興的,這樣,以后的日子才會更好啊。
于是,三個人,咳咳,其實是顧依依和聞婧兩個人。
霍東就在一旁當擺設,媳婦和好閨蜜說話的時候,他只負責當背景布一聲不吭就行了。
三個人愉快的決定了,作為東道主,聞婧當然要帶他們去吃好吃的了。
就去了一家裝修比較精致的西餐廳里面,這還是聞婧想了好久之后才想到的主意。
顧依依的廚藝很不錯,她自己可就是開美食店的,再請她吃中餐就沒意思了。
西餐不一定有多好吃,重在新奇。
就算是在S市,西餐廳也不多,霍東和顧依依也就去過一兩回打牙祭。
這一次聞婧請客,十分的大方,一人上了一份紅酒牛排、一份奶油羅宋湯,切好的金黃小面包放在藤條編制的小籃子里面顯得十分的可愛。
怕霍東不夠吃,聞婧還另外加了一份蔬菜沙拉和一份雞蛋火腿三明治,還有一碗意面。
畢竟他是男士,飯量肯定大一些。
雖然才吃過一兩回,霍東倒是厲害,已經會用刀叉了。
而顧依依則是用的非常好,她先是優雅的將自己面前的那份牛排切成了適合入口的小塊,又自自然然的把自己的盤子和霍東面前的那一份給交換過來了。
霍東倒不是不會用,不過媳婦愿意為他服務,在外面讓他這個大男人倍有面子。
于是想當然了,他是笑瞇瞇的接受了媳婦的好意。
基本上,是顧依依和聞婧在聊天,霍東只是在一旁作陪吃的。
整個過程中,他就沒有說幾句話,好在顧依依也不會特意讓他冷場。
不但給他切了牛排,還經常故意問道:“哎呀,東子哥,你覺得這個三明治怎么樣?”
“還行吧。”霍東淡淡的回了一句。
其實他想說的是,當然沒有媳婦做得好吃,不過好歹記著這是在外面還是要收斂一點。
結果顧依依自己說起來了:“一般般,還沒有我做的好吃,下次我來做。”
諸如此類的,說了好幾句。
到最后,還是聞婧故意打算他們,作出一個痛苦的表情:“你們夫妻這么恩愛,是不是要故意刺激我這名單身女子?”
“你這話要是讓蕭銘聽見,他該哭了。”
聞婧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卻是說道:“我們回來之后,已經差不多八天沒有見面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聽從他母親的話和我分手。”
一開始主要是心里有事情,又沒有整理好思緒,這一次聞婧干脆把她知道的和盤托出。
原來,是蕭銘的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并且跟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一個三歲的孩子。
所以才鬧大了,蕭銘的母親氣不過,想要離婚。
“方阿姨的個性一貫強勢,蕭叔叔平日里看著是十分和氣的一個人。卻是讓人沒有料到,他只是許多話悶在心里不往外面說罷了。”
于是蕭銘的爸爸,在外面就認識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拿錢養著她。
甚至,讓她給他生了孩子。
顧依依聽得目瞪口呆,現在還只是八十年代初期,就已經有這么驚悚的故事了?
聞婧還以為是自己所講的,將好姐妹給嚇壞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你們家霍東不會是這種人的。”
說著,還沖坐在對面的男人笑了笑,以示相信他的人品。
霍東坐著專心吃,一聲不吭。
這個時候他可不敢開口,他明白得很,無關他的人品。
在這件事上,就是那個蕭銘的爸爸太離譜了,他媳婦絕對會遷怒天下所有的男人的。
果然,又說了一會兒,就聽見顧依依斬釘截鐵的說道:“離,要是我遇到這種事,也一定會離婚的。”
而且,會抓住這個把柄,從那個男人身上狠狠地削一筆。
哪怕聞婧也是這么想的,這會兒卻沒有明說,只是說道:“所以,現在蕭家亂成一團,方阿姨是真的傷心天天以淚洗面。蕭銘沒有辦法,只能天天在家里安慰他媽媽了。”
實際上,方阿姨是一個很有理智的女人,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想過要把家里的糗事對外公之于眾。
那樣的話,損害的不止是蕭銘父親一個人的利益。
而且,目前為止也只是鬧離婚,真的要下定決心離婚是沒有那么簡單的。
聞婧也只是因為她父母手眼通天又與蕭家的關系千絲萬縷的,才能知道的這么清楚。
想當初,蕭方兩家算是家族聯姻吧,維護的只是兩家的利益。
蕭銘的父母之間有多少真感情,天知道,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個道理兩個人都明白的。
聞婧告訴顧依依,其實到了最后,方阿姨不一定會跟蕭叔叔離婚。
只是為了她和她們方家爭取更多的權益罷了,這樣的話,此刻當然要把這件事隱瞞住了。
“可是,你已經知道了。”顧依依看著聞婧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還有一句話,她放在心里沒說。
可是大家應該都知道怎么一回事的,這樣的話,大概那位方阿姨就更加的討厭聞婧。
更加不會,讓聞婧進門吧?
這個道理,聞婧也是明白的,所以最后也只是苦笑。
吃飯是其次,主要是兩個人聊天,聊了一個小時。
吃完飯各自分開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時,已經快要十點鐘了,晚上十點。
夜晚的十點滬市燈火通明,這畢竟是一個已經有著幾百年悠久歷史的大城市,根本就不是S市那種后來居上的城市可以相比的。
上輩子的時候,出差,顧依依也到滬市來玩過。
此刻,舊地重游,而且像許多景致都不一樣了。
顧依依走在寒風呼嘯的滬市大街上,攏了攏脖子上的長毛圍巾,在大衣長袖的遮掩之下悄悄地把手塞到了霍東寬大干燥的手掌心里。
在后世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動作,現在做起來卻難免有些惹眼,所以她只能偷偷摸摸的進行著。
感覺到媳婦的手掌有些冰冷,霍東皺眉,用力地反握緊了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