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尚凌汐之言,彩蓮仙子心中雖疑惑依然,但對于一名本是修習正道功法的修士,奪舍之后,可以施展對方功法,其卻是知曉。
她本來了所習就是一正道頂級功法,但其所奪舍的本是一僵尸,故此,其后來所習功法,卻是正魔皆通。
“嗯,你所說之事,本仙子卻是相信了幾分,但僅憑如此,就想讓本仙子徹底放心,卻是還難以做到。”
“呵呵,仙子莫急,妾身還有一法,就是你我二人結成姐妹,想我二人本是同病相連,雖然不知仙子宗門所遇禍事經過,但想來與五大宗門大有相關,此卻是和妾身相同,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修士之間結拜之事,一般極少,皆因修士本就親情單薄,除非是極有血緣的宗族,他人除去宗門束縛,散修絕少使用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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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結拜之時,需要二人發下誓言,此對于修士,卻是難以接受,此時一聽對面女修如此一說,彩蓮仙子心中也是一震。對方本是成丹中期境界,如果其確是殘魂復生,其修煉速度也定然極快,化嬰瓶頸對其也將毫無難處。
此時能與自己結拜,卻是對自己敵意全無之態。想到此,其心中也不由大動。如果此事能成,也不失為自己尋到了一大臂助。
“好,如真能如你所言,本仙子到可與你二人握手言和。不過,你們也需表明心跡,是不是將此法陣撤除?”
一直站在一旁細聽二女對答的秦鳳鳴,心中念頭電閃,姐姐所提方案,卻也不失一好辦法,彩蓮仙子雖僅是成丹初期,但其手段,就是一成丹頂峰修士,也絕不是其對手。
此時一聽彩蓮仙子之言。其稍一猶豫之下,立即右手在陣盤上一點,只聽嗡鳴之音大起,接著十數桿陣旗便自石地之內一飛而出,急速落入其衣袖之中,消失不見。
就在秦鳳鳴收起陣旗之時,其左手之中,已然扣中了數張符箓。
見秦鳳鳴如此爽快就將法陣撤除,不僅彩蓮仙子,就是身側的尚凌汐,也是吃驚非常。
雖然此時二人所言大有可能,但真要將對方放出,能否擔保不反悔,對此,尚凌汐心中也是絲毫信心也無。
秦鳳鳴如此做法,也是大有一賭之心。他知曉彩蓮仙子的大致生平,知其為人,原本也是一極為正派之士,否則絕不會再知曉自己所犯過錯之后,而自戕生機。
如此之人,其心性,絕對不會做那出爾反爾之事。雖然如此,其還是略做了一番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見對面青年修士僅憑自己一言,就將圍困自己的法陣撤除,就是見多識廣的彩蓮仙子也為之一愣,修仙界爾虞我詐之事屢見不鮮,面對此青年如此果決,讓其一時難以看透。
要說此青年修士涉世不深,彩蓮仙子絕不相信,自其現身至此,一番爭斗下來,對面青年所展現的種種手段與心機,就是一成丹修士,也難以與之相比。此種人物,如此就相信了自己之言,實在讓其大為驚詫。
法陣撤除后許久,三人竟然誰也未曾開口說話,足足過了半柱香時間,彩蓮仙子才面容一變,剛才凝重之色陡然消失,嬌艷容顏之上笑意盎然,輕啟紅唇,淡然說道:
“嗯,你們二人果然大有誠意,本仙子也非是言而無信之人,我們這就結拜,以了卻此心愿。”
聽到此言,秦鳳鳴姐弟二人相視一眼,臉上均現歡喜之色,如此解決此事,卻是皆大歡喜。
于是三人飛身回到殿宇之內,尋找了一干凈殿堂,燃香為證,尚凌汐與彩蓮仙子一同跪倒,宣誓完畢后,但二人誰為姐姐,誰為妹妹,還是起了一番爭執。
兩女容顏均是二十多歲年紀,雖然尚凌汐此時是成丹中期修為,但彩蓮仙子卻是早于她數萬年之久,最后協商之后,尚凌汐還是拜了彩蓮仙子為姐姐。
秦鳳鳴更是機靈,順坡下驢,也立即跪倒在地,對彩蓮仙子施了一大禮,口稱:“姐姐在上,受小弟一拜。”
以后有彩蓮仙子姐姐在,此衢州之地,已然沒有任何讓其忌憚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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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人均拜自己為尊,彩蓮仙子心中也是極為歡喜,稍一猶豫之下,其面帶笑容說道:
“雖然受了妹妹的大禮,但是姐姐此時卻是極為貧窮,身上除了本命法寶之外,并無其他拿得出手的寶物,禮物就只能以后在給了。不過,原來被姐姐滅殺的幾人,倒是還有些許法寶,雖品級不好,但也可以一用,就送與小弟弟吧。”
說著手一揮之下,登時三四件法寶出現在秦鳳鳴面前。秦鳳鳴自是不會推辭,面帶笑容的將之收起,口呼:“謝謝姐姐。”
一番忙碌過后,此時三人之間敵意已然全無,尋了一干凈所在,三人落座。直到此時,秦鳳鳴才有時間與尚凌汐互道分別后經過。
聽聞秦鳳鳴二人竟然還有如此事情,彩蓮仙子心中也是大為震驚。雖然其并未將成丹其修士看在眼中。但成丹頂峰修士的手段,其還是清楚非常。
面前這名弟弟,以筑基中期修為,竟然自一名成丹頂峰修士手中毫發無損的順利脫逃,此也讓彩蓮仙子驚詫不已。
此子此時就有如此手段,等其進入成丹,甚至化嬰境界,絕對是自己一大臂助。自己身負滅宗之仇,單憑自己一人之力,就是此生重生,也難以報此仇,有如此幫手,自是以后大有成功可能。
一想至此,彩蓮仙子心中也是一喜。
彩蓮仙子正自心中暗思之際,秦鳳鳴卻是鄭然開口道:“彩蓮姐姐,此地異象生出,不知具體是何,還需姐姐解惑一二才好。”
其此次進入此地,就是因異象所吸引,但到了此時,此異象因何形成,他還一點也未知。
一聽此言,彩蓮仙子面容也是一怔,面色凝重說道:“弟弟不提,姐姐差點忘記了,此事卻是極為棘手,妹妹你們二人雖我同去,其中緣由,到時自知。”
說道此處,其面容已然變得極為嚴肅,一掃剛才歡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