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一直以為,有衛氏的珠玉在前,無論是什么美人,怕是入不得眼了,只是沒想到眼前的女子,卻能在衛氏也在場的同時,讓自己注意到了。
“奴婢含玉,見過夫人。”
她行禮不亢不卑,那女子身上穿的是今年新款的攏煙紗裙,顏色倒不招眼,很是素淡,但是素淡中透著雅致,雅致中藏著溫婉,讓人看著就覺得很舒服。
說起漂亮,她遠不如衛氏,只是人站在那兒,卻不容人忽視。
白蓮一愣,心想,柳姨娘上哪兒找來這么一號人物?要說她是丫鬟,白蓮是不信的。
只見衛氏也只是瞥了一眼,沒放在心上,轉身就走了出去,奶娘在身后拉著白蓮也出去了。
自己老爹的口味還是真是數年如一日,喜歡這樣文弱型的,不過明顯這個要比柳姨娘高出一個檔次來reads;代玉。
白蓮還在想著那女子,看著自己的娘親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還是不由得嘆了口氣,雖然一早就料到了,但是見到還是另一回事。
就在白蓮還沒有想到怎么解決這件事的時候,衛家就差人來白府通知衛氏,說是衛何氏病了。
白蓮知道后,猜到衛何氏肯定是病重,不然也不能這個時候通知衛氏,白蓮要跟著衛氏一起去,只是衛氏不知道衛家的情況,怕帶著白蓮不方便,就白蓮留給了白老夫人照看著,自己一個人去了衛家。
白老夫人不放心,就讓身邊的大丫鬟紅纓跟了去,紅纓做事最是穩妥,她跟著,白老夫人也放心。
白蓮在白老夫人處沒有哭鬧,只是有些悶悶不樂。白老夫人看著她很是乖巧,便逗弄著她說:
“蓮姐兒是不是在想娘親?”
白蓮回過神看著白老夫人,重重的點了點頭,又說道:
“還有外祖母,外祖母生病了,肯定很難受,要吃很苦的藥。”
白老夫人聽了笑了笑,說道:
“外祖母是大人了,吃藥不怕苦的。”
看著白蓮瞪著雙眼,相信了一樣,白老夫人覺得很是好笑,有很多年了,自己身邊沒有養過孩子了,白蓮入今在她身邊,肉肉的小臉,水汪汪的眼睛,加上說什么都信的表情,讓白老夫人看著心中很是憐愛。
“如果祖母生病了,蓮姐兒是不是也會擔心呢?”
白蓮煞有其事的重重的點點頭說道:
“擔心,很擔心!”然后又拉著白老夫人的手,軟聲軟語說道:
“祖母不會生病的,祖母乖乖吃飯,身體棒棒的,什么病都不生。”
一番話逗得白老夫人哈哈大笑,接著她的話連連說道:
“好好好,我們都乖乖吃飯。”
之后白蓮又陪著白老夫人說笑了許久,也是逗得白老夫人笑聲陣陣,白蓮殼里裝的是個成人,前世連最難搞定的爹爹都拿她當心肝寶貝,更何況如今。
僅是一個上午的時間,白老夫人就對白蓮愛不釋手,心中開懷,連中午吃飯的時候也多吃了一碗飯。
午后,白蓮睡在白老夫人屋子的后堂里,白蓮的奶娘和白老夫人身邊心腹的一個丫鬟看著。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朧之間聽到外面有人提起自己娘親和爹爹的名字,白蓮就清醒了。
白蓮睜開眼,看到奶娘并不在這里,只有白老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鬟低著頭在做針線,聽到外面是佟嬤嬤的聲音:
“老夫人,奴婢打聽清楚了,那個含玉原是大夫人院里的,今年過了年,才去了柳姨娘的院里,五老爺是在五夫人懷了孕后才收了她的。”
白蓮一聽是關于那個含玉的,就又閉上了眼睛裝睡,要知道,自己不好打聽的事情,這個時候聽佟嬤嬤提起,就跟在路邊撿了一大包金子一樣的感覺,白蓮正偷著樂呢,只聽白老夫人又說道:
“她是家生的,還是外面買來的?”
只聽佟嬤嬤又說:
“都不是,奴婢聽人說是跟著大老爺一起從定州回來的,是大老爺的上司所贈的...瘦馬......”
佟嬤嬤此言一出,屋里屋外俱是驚呆reads;[快穿]正妻你為嘛總是難產。
白老夫人氣極的喊道:
“衛氏呢,叫她來,我倒要問問她,如今她房里有個瘦馬,我看她是知還是不知!”
瘦馬?
揚州瘦馬!
這可了不得,這類的女子,白蓮是知道的,是專門為男人調/教出來的玩意兒,色藝俱全不說,據說還是手段高超,花樣百出,雖說白蓮這兩輩子都沒有接觸過,但也是知道的。
上一世的時候,她的大姐就是栽倒在了一個揚州瘦馬的身上,雖說后來自己娘親做主,將那個女人勒死了,但也壞了他們夫妻的情分。
回想起見到那個含玉時的情景,想起她的容貌與氣韻,那絕對是比柳姨娘還高出幾分。
柳姨娘站在她身旁,倒看著像是個丫頭一樣。
這個時候,柳姨娘竟然給白銘文弄了個揚州瘦馬,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她也只是個貴妾,聽著好聽,說到底還是個妾室,被人分了寵愛,又不像衛氏一般,是主母,有著自己巋然不動的身份地位,她這樣抬舉一個瘦馬,所為何事?
這個柳姨娘跟許氏還真是不簡單,上哪兒找了這么一個瘦馬?
隨后白蓮又聽吳媽媽說:
“五奶奶回了娘家,再說了,老太太,那含玉的真實身份,五奶奶未必知道,您就是叫了五奶奶來,也沒用啊。”
接著白蓮聽到有瓷器摔碎的聲音,想來是白老夫人氣急,摔了茶盞。
“許氏個賤/人,就見不得老五出息,知道老五明年春闈,這時候給他弄一個瘦馬來,這不是盼著我兒沉湎女色,不思進取,好讓他們大房一直壓著,真是氣煞我!”
白蓮也同意白老夫人的觀點,雖說自己的爹爹不怎么稱職,但也有可取之處,據說文章做的還是不錯的,想來科舉之上不會太差,如今這般,也難怪白老婦人生氣。
林靜筆下的女主,都是白蓮花屬性的。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
妹的!
再寫白蓮花,剁手!
這是一個我與白蓮花不得不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