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攻略

第207章 有心思

晚上的時候,白銘文歇下后,想到白天的那幕,忍不住翻了翻身,想了許久,還是睡不著,便又翻了翻身。

身邊的衛氏不由得好奇,開口詢問道:“你有心事?”

白銘文心里存不住事,能讓他這樣輾轉難眠的,一定是心中有事。

“嗯。”隨后白銘文翻了個身,面對著衛氏,清了清嗓子,說著:“你不覺得咱們蓮姐兒跟其他的女子不同嗎?”

衛氏聽了白銘文的話,一愣,便納悶的問著:“有什么不同的,好端端的怎么說起了這個?”

白銘文便直言說著:“今天發生了件事,蓮姐兒怕你擔心,不讓我告訴你,我們也都瞞著你,是關于朱家的。”

之后白銘文便將朱家的所作所為告訴了衛氏。

衛氏聽完,驚出了一身冷汗,聽著都覺得十分的駭然,失聲道:

“他們竟敢......”

白銘文神色凝重,眉目之間都是怒色,他說道:

“世上小人諸多,我們也未曾想到,他們會是這樣睚眥必報的人,還這樣的害蓮姐兒。”

衛氏聽著,指節抓著被子,都忍不住泛青色,看得出是怒氣大盛。

“簡直是禽獸不如!”衛氏說著,想到了陸曄今日的到來,便看著白銘文問道:“今日囡囡說與曄哥兒在北郊相遇,便一起回來了,難道是曄哥兒救了囡囡?”

“嗯。”白銘文點點頭,臉上帶著后怕說:“若不是曄哥兒,只怕他們的奸計就得逞了。”

白銘文說完,衛氏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柔和起來,想到陸曄一次次的救白蓮于危難,便不由得說道:

“曄哥兒真是我們囡囡的福星,幾次都救了她。”

衛氏說的,白銘文也十分的贊同,說道:

“今天曄哥兒不僅僅是救了蓮姐兒,還護住了她的閨譽。說是朱家那禽.獸冒犯他,讓他給斷了子孫根,后來去的那些看熱鬧的人,根本沒有見到蓮姐兒。”

衛氏聽著。眼中不由得露出感激之色,她是女子,她知道名譽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是多么重要的,那么什么都沒做,就是那些人的閑言碎語。也能把一個人毀了,衛氏就是深受其害,那次不是白蓮,還指不定會怎樣呢。

“不過......”白銘文說著頓了頓,想到白日里白蓮跟陸曄你一問我一答的場景,尤其是那種旁若無人的熟稔,讓白銘文心中有些不確定。

“不過什么?”白銘文話說一半,衛氏便忍不住問。

白銘文想了想,衛氏也不是旁人,都是白蓮的父母。告訴她也無妨,便說道:

“你覺不覺得曄哥兒對我們蓮姐兒有心思?”

白銘文這樣說,讓衛氏又吃了一驚,急急的說道:

“你瞎說什么呢,囡囡才多大,陸曄今年都十七了!”

白銘文看著她驚訝的坐起來,笑了笑,拉過她躺下說著:“你先別急,我也就是這么一猜,我們蓮姐兒看著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沉穩。就是那些及笄的姑娘,也沒有她的那份氣韻,更何況那樣的容貌,就是有人心儀。也不稀奇。”

衛氏還是覺得白銘文說的不靠譜,說著:“你應該是想多了,我看著曄哥兒那孩子正派的很,不像其他人那樣只重容貌,說不定只是看在與白家姻親的份上才格外關照幾分,再說了。京城什么樣的閨秀沒有,曄哥兒怎么可能不看那些才貌相當的閨秀,而心儀我們囡囡呢!”

在衛氏眼里,白蓮再沉穩,她也只是個孩子,完全沒有往這上面想。

衛氏說這些話,白銘文就不樂意聽了,感覺是厚此薄彼,便出聲說:“不是我做父親的夸自己的閨女,就京中的那些個閨秀,跟我們蓮姐兒可差遠了,不管是氣韻還是模樣,長著眼睛的便能看出誰好,陸曄那小子心儀我們蓮姐兒怎么啦,那證明他眼光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衛氏解釋著,之后又十分不自在的說:“也不是我嫌棄曄哥兒,只是我們囡囡離及笄還有三年多的時間,曄哥兒都已經十七了,三年后都二十了,他如今是榮興侯,肩上有著一個家族的擔子,開枝散葉必定少不了的,跟我們囡囡不合適,我倒不喜歡那樣的高門大戶,只希望囡囡將來能平順和美,安穩到老。”

衛氏這樣說無可厚非,陸曄那樣的人,在白銘文還看不透徹,也知道作為他妻子的壓力,只是像他這樣才貌和能力的年輕人,也確實是不多。平順和美固然好,但是白銘文只要想到白蓮周身散發的那種氣勢,想著白蓮將來若是嫁了個平庸的人,便覺得埋沒了她。

“哎,世上難有雙全法,看緣分吧。”

白銘文說完,便熄了聲,衛氏見他不說話了,也不再說了,只是想著白銘文之前的話,想想著朱家的事情,心里便忍不住又罵了一通,之后想到白銘文說起陸曄,也是有些失神。

想了一會,也是覺得這個時候擔心這些有些為時過早,后來就漸漸睡去了。

前院里。

陸曄坐在窗前,手中拿著白日里撿到的那張詩箋,仔細的端詳著上面的字,似乎將每一個字都刻在腦海里了一般。

尤其是看到白蓮最后寫的那首絕句的最后一句:“從來紅顏容易老,誓與人間留香痕。”

紅顏的顏字陸曄與旁人寫的時候不同,彥字的最后一撇陸曄總是會拉長一點,那一筆看著如一把尖刀一般。

而眼前的這張詩箋上,這個顏字,也如自己所寫的那般,幾乎是一模一樣,給外人看到,一點都不會懷疑。

白蓮的說法,陸曄根本就不信,卻也沒辦法去反駁她。

白蓮越是這樣,陸曄心中的迷惑就越濃。

放下那張詩箋,陸曄看著窗外,不由得想起了白天的那一幕,白蓮淡定的坐在對面,口中緩緩的說著上中下三策。

那時的她,已經不僅僅是朵怒放的鮮花了,更像是朵帶毒的艷花,華美的表象,決斷的內心,能將人帶入她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