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攻略

第551章 小別

已經兩天了,一日三秋的感覺都抵不住他此時的心焦。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此話一點都不假,顧衍坐立難安,軍中一應事物都是羅信與程云濤商量著來,反正此刻不出兵,不過是一些安頓的事情,也麻煩不到顧衍。

就這第二日的傍晚,當白蓮身披著雪白色的斗篷,風帽將她的頭都罩在斗篷里,只露著一張潔白如玉的小臉,一雙眼睛黑漆漆的,仿佛一只從雪地里跑出來的雪狐一般,這樣的她出現在顧衍面前時,顧衍只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一旁的宋戟跪著請罪,顧衍沒有聽到。

羅信在說著什么,顧衍也沒有聽到。

只看到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濃密纖長的睫毛,唇角似有笑,但是眸底卻閃著水光。

羅信看此情況,踢了踢還跪著請罪的宋戟,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拽著他就出去了。

顧衍走過去,白蓮一句將軍沒喊出口,便被他抱住,緊緊的攬在懷里。

臉貼著他胸前的鎧甲,很涼,他的力道很大,撞得她有些疼。

從他難以掌控的力道中,白蓮感受到了他難以自抑的情緒,伸手摟著他的腰,輕聲說著:

“我沒事。”

營帳中很冷,沒有火盆,沒有地龍,白蓮縮在顧衍的懷里,驅走了所有的寒冷。

顧衍看著窩在自己懷里睡著的她,心中才踏實下來。

一路風塵,她的的下頜尖尖的,比初嫁時瘦多了。

顧衍撫著她的臉,心中自責著。

以后無論去哪里,都要將她帶在身邊。

手中的觸感太好,身體又有些難受了。她從西北一路趕來,疲乏的很,說沒兩句話就沉沉睡去了。

顧衍雖起了心思,但是看著她疲乏的樣子,心疼更多一些。

第二日天還沒亮顧衍醒來的時候,白蓮還在睡著,一如昨晚的姿勢,臉埋在他的胸前,輕輕的呼吸的氣息在胸前撩著,仿佛是羽毛撓著心底一般。

顧衍的手滑入她的衣襟里,開始約摸只是想摸幾下,幾下之后,便摸出了一些火兒來。

白蓮還睡著的時候,就覺得身上仿佛壓了千斤重石,她推了推,只覺得那石頭又硬又燙,還推不開,奈何她困得睜不開眼,咕噥了一聲便不管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對身下的人兒思念的緊,顧衍看著她迷迷瞪瞪又睡去的樣子,低笑了兩聲,在她身上揉了幾把,手便往下移去。

白蓮是被下身那腫脹的酸疼之感喚醒的,睜開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顏。

還有身下愈發難忍的酸澀疼痛之感。

男人額上有汗,也似在忍著身體的叫囂,緩慢的動作著。

白蓮盡量放松自己,只是奈何年齡小,那個...與他的尺寸相差有些大,這件事縱然讓她有歡愉的時候,可是耐不住身上的人太過持久勇猛,鑒于前幾次的經驗,她繳械投降也無濟于事,嚶嚶的求饒只會激發男人的狂性兒。

此時顧衍忍著,動作還算輕柔緩慢,久未經風雨,也是怕傷到她,白蓮知道。

她抬手環上他的脖子,雙腿圈著他的腰,貼在他耳邊撒嬌,聲音輕柔中帶著絲絲媚惑:

“你輕些,我疼。”

因為圈住他腰的動作,使得她內里一陣緊縮,其滋味更是難以言喻,想大力的逞兇,耳邊又響起這媚惑的聲音。

顧衍低頭看著她,只見她雙眸似黑寶石,又似被雨洗過的星空,雙眉輕顰,紅唇微嘟,模樣說不出的委屈和嬌媚。

顧衍只覺得心中化成了一汪水,自己的動作都不由得被她牽引著,怕她疼,怕她難受,想給她更大的歡愉。

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他會這般的輕柔,似要化在她的身上。

白蓮輕微的聲音,伴著他越來越粗重的聲,她始終都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四目相對,十指緊扣,交纏的軀體。

顧衍看著她,由著自己在她的的眼睛里沉淪,也由著自己在她的身上不可自拔。

事后,顧衍想著那美妙的感覺,回味無限。

似乎比之前幾次更讓人滿足,一直四目相對中,感受著彼此所有的情緒,再沒有任何時候像剛剛那般親近。

她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疼的時候會汪著水光,難忍的時候會帶著祈求,歡愉的時候會如癡如醉。

與其說自己主導了她的極致,倒不如說她那雙眼睛主宰著自己的歡愉。

白蓮又睡著了,她畏寒,昨夜里就一直往自己的懷里蹭,此時也是緊貼著他的胸口睡得沉沉的。

看著外面的天色漸漸亮了,顧衍翻身下床。

許是在顧衍身邊的緣故,白蓮睡得比較安心,顧衍離開時她只是皺了皺眉,往被子里縮了縮,擁著被子繼續睡去了。

顧衍看著她只露著頭頂,青絲散在枕畔,將臉完全埋在被子里的樣子,笑了兩聲便穿衣出去了。

顧衍吩咐巧兒燕兒不要吵著她,另吩咐了羅信去尋些銀絲炭來,之后便去操練場巡視三軍了。

晨練之后,顧衍將宋戟叫到跟前,問了戎城發生的事情。

昨夜里沒說兩句話,白蓮就睡了,今天早上更是沒時間說起,這會只好問宋戟了。

宋戟跪地請罪,顧衍喊他起來,宋戟將戎城前前后后的事情說了。包括他魯莽行事,那夜里被引出戎城的事情。

顧衍聽到是劉知祥的時候,臉上已經陰沉的能凝結出冰來。

宋戟看著顧衍的臉色,硬著頭皮說道:“夫人說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說將軍不在西北,怕有動亂。夫人決意進京,也怕那些人看計劃不成,再處別的殺招,穩妥起見,便讓管家將事情瞞下,由屬下暗中護送夫人進京。”

顧衍聽完點點頭,宋戟隨后又說道:“同行的還有博遠侯楊公子,那天夜里也是他先發現了府里失火,救了夫人出來。”

顧衍聽了,表情微凝。

楊青不是旁人,他與白蓮之前有過婚約,彭城的時候,顧衍親眼見過兩個人深厚的感情。

雖然他了解白蓮,那感情多半是屬于親人的感覺,但是想到楊青對白蓮卻不是那樣的心思時,顧衍心中還是十分的不舒服,想到楊青就在西北,似默默地守候著心上人的那種感覺,顧衍是無法淡定的。

但是楊青對白蓮的救命之恩,顧衍卻是不會忘的。

“楊公子現在何處?”顧衍開口問道。

“快到京城的時候楊公子便告辭,說是去了平城。”宋戟回答著。

顧衍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隨后便回了營帳。

進去的時候兩個丫鬟都在候著,白蓮還在睡著,羅信動作倒是快,此時營帳里已經多了兩個火盆,暖意熏熏。

顧衍走到床邊,看她還是自己走時的那個姿勢,坐下后撩了撩被子,發現她的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揚手給她擦拭了。

顧衍從外面來,身上的鎧甲帶著陰冷的寒氣,白蓮感覺到氣溫的變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身正裝,生龍活虎的精神,想到黎明時的那場纏綿不由得臉色一紅。

顧衍看著臉側的酡紅,與她同步,也想到了那場纏綿上。

感覺很美好,滋味很醉人。

“餓嗎?”顧衍解下身上的鎧甲,僅穿著常服,伸手將她從被子里撈出來。“等過了這段時間,早起要起來跟我一起晨練,嗯...身體太弱,需要加強。”

顧衍嗯的那一聲太有歧義了,白蓮一下便想到了某個時候,顧衍曾說:身子骨太嬌弱,還沒怎樣呢,就直嚷疼。

白蓮這下臉色更紅了,顧衍招手讓丫鬟們將準備好的衣服拿來,丫鬟們低著頭,將衣服奉上后,就知趣的退下了。

白蓮這時才明白,顧衍這樣是給她穿衣服。

白蓮不好意思的將衣服拿過后,紅著臉說:“這里是軍營,給外面的將士知道他們的將軍服侍人,看你以后還怎么馭下!”

“馭下跟伺候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關系?”顧衍不以為意的說著。

最后,顧衍也沒能如愿的幫白蓮穿衣,她們正說著話的時候,營帳外信使求見。

顧衍的營帳很大,休息的地方與辦公的地方是分開的,顧衍聽到外面的聲音后,便喊了丫鬟進來服飾白蓮,在隔壁召見了求見的人。

帳篷的隔音效果很差,白蓮清楚的聽到那邊的聲音。

丫鬟們服飾的時候,白蓮示意她們噤聲,個個都噤若寒蟬,小心翼翼。

白蓮認真的聽著那邊的話,才知道來人是傳太皇太后的懿旨的。

先是責問顧衍為何不進京清除逆賊,后是犒賞,說是十萬軍備,只等著顧衍將京城內外制伏,兵部便可著手封賞了。

顧衍口上請罪遵命,但是在那來人問起何時發兵的時候,顧衍卻說不是最佳時機。

來人再問何時是最佳時機的時候,顧衍只說:等。

來人左問右問都得不到顧衍的準確回答,一肚子氣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敗興而歸。

等人走了后,白蓮已經著裝好了,她想著剛才顧衍的話,從西北發兵到現在,一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應該早已到了京城,白蓮卻沒想到顧衍一戰未出,就這樣盤亙在京郊。

白蓮對兵法知之甚少,也不明白顧衍所說的最佳時機是什么時候,但是她卻從顧衍的話里聽出了一個字:拖。

他在拖,拖著嚴家。

并不是因為知道自己被劉家算計了才這樣拖,應該是從一開始他揮軍南下的時候便有了這樣的主意。

這就是他所說的心中有數?

那么,他是想要做什么呢?

白蓮坐著沉思的時候,顧衍進來了。

“在想什么,這么出生?”顧衍問著。

白蓮回過神,看著他,問了她心中的第一個疑問:“我在路上的時候聽宋副將說,遼東軍行至一半卻退軍,因為高麗大軍壓境,這件事跟將軍有關嗎?”

在路上的時候白蓮就想了,顧衍與她說的心里有數時的那種表情,太自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胸中一般。

那么遼東軍的折回是不是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如果在他的預料之中,那么遼東軍的折回與他有關嗎?

顧衍聽了白蓮這樣問,卻不由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宋戟說給你的?”

白蓮搖搖頭,之后說:“我自己猜的。”

顧衍盯著她看了一會,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猜的沒錯,是與我有關。”

遼東軍揮師進京,帶了多少人馬,留了多少人馬本是一件秘密,就是防止高麗沒了忌憚后,再擾邊境。

是顧衍差人將遼東的留守情況泄露給了高麗,高麗得知遼東不過是大擺空城計后,便集結軍隊,大軍壓境了。

遼東軍被迫揮軍返回,進京勤王的事情便只剩西北軍了。

“高麗年年擾境,戰事頻繁,將軍為什么要這樣做呢?”這是白蓮不解的地方。

顧衍他不是為了權勢就不顧天下安危,放任戰火四起的人。

顧衍聽著白蓮的語氣,不是責問,也不是懷疑,只是單純的不解,知道她心中是相信自己的。

他拉過白蓮,與她說道:“行軍最忌意見有分歧,平亂也最忌勢力有紛爭。京中本已亂的一塌糊涂,西北軍與遼東軍到后,便是多添兩股勢力,而且,因著之前西北與遼東之間的摩擦,勢必不同心。這樣的不同心是致命的,等著京中亂事已平,接下來兩軍還會有紛爭。”

顧衍說道此處,嘴角卻翹起,帶著嘲弄的意味又說道:“八年前,高麗皇權更替,那時候高麗內部亂象橫生,若是楚家又安定邊境之心,便應該趁著高麗內亂,一舉將高麗清掃了,偏偏楚家軍姑息著,養寇自重,這樣在遼東盤根錯節,怕無戰事之后,軍權會被收回。如今受牽制,也怪不得旁人。”

顧衍這樣說,白蓮才明白了。

如果遼東軍到了京中,兩派的勢力紛爭矛盾會更激化,倒不如這樣好。

白蓮想著前世,天下大亂那會,各地群雄并起,北方最強的便是西北軍與遼東軍,但是楚家卻與顧衍差太多了。

失了先機,最后被顧衍一步步的吞并蠶食。

白蓮這時候想起來,大概是那時的遼東軍就受了高麗的鉗制,沒辦法像顧衍這樣沒有后顧之憂的逐鹿天下。

白蓮明白這些道理后,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覺得胸有丘壑對他來說已經不足以形容了。

他的眼界廣,無論什么手段于他來說,都顯得那樣的光明磊落。

此次鉗制遼東軍,主要的原因還是怕京中的亂象難以掌控。

顧衍看著白蓮眼底閃動著的笑意,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一番用心。隨后,只聽白蓮又問道:

“那如今將軍停兵不前又是為了什么?”白蓮問著他。

顧衍看著她,她像是一個求知欲泛濫的學子一般,將她的不解都問出來。

在顧衍的心中,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女人是不用知道的,但是此時白蓮問,眼中那樣帶著不經意間流露崇拜的神色,取悅了顧衍,看著她眼睛的懇切,顧衍才發現,與自己的女人說說,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更何況,他的女人是那樣的聰慧。

“以你看,若是西北軍不參合,嚴家與陸曄之間誰會是勝者?”顧衍反問著。

白蓮愣了一下說道:“......陸曄。”

顧衍并沒有多余的情緒,聽了她的話后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果西北軍不參合,嚴家爭不過陸曄,被陸曄逼至死角是早晚的事情。”

白蓮沉默著沒有說話,等著顧衍說起。

顧衍看著她,之后又問道:“你覺得,嚴家的所有人中,誰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顧衍的問題,白蓮聽了不解的看著他,雖不明白他想說什么,但是也如實的說道:“太皇太后。”

顧衍再次點頭,說著:“嚴家能在先帝駕崩后不久便調集了京畿大營的軍隊,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這件事非太皇太后出手而不能。先帝的死只怕嚴家也并不是干凈的,不然,不可能這般迅速的做出應對。”

白蓮聽著顧衍的分析,心中卻是驚駭。

她心里有了偏頗,印象中陸曄以救治周弘文的條件換取與自己的歸隱,后來自己被顧衍救回西北,周弘文又駕崩,白蓮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陸曄的身上。

如今聽顧衍說,不由得想,或許顧衍說的是真的,皇兄的死只怕是嚴家推動,陸曄坐視不理之下的事情。

她心中有些悲涼,只是還沒等她思緒泛濫,便聽顧衍又說道:“這次如今,就算一舉將禁衛軍壓制,清理了陸曄一派,但是問題并沒有解決。太皇太后是嚴家的中流砥柱,太后沒有什么存在感,新帝如今年幼,到他親政,這中間必然是太皇太后掌控朝局。嚴家當權,第一個容不下的便是我。”

顧衍說完看著白蓮,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低語說著:“如今我已有家室,怎么能拖著你跟我一起受累。不為自己,為你也要早作打算。”

白蓮聽著顧衍低語的話,卻是心驚膽戰,問道:“將軍要如何做?”

難道要兩敗俱傷再坐收漁利?

“嚴家走入絕境后再出手會跟現在大不相同,太皇太后自有皇家的傲氣,此時照著她的心意,以后難免受制于她,此時的坐地起價,是為了以后更安穩長遠的打算。”

說來說去,顧衍卻沒有說怎么做,白蓮心急,因為那關乎的不是旁人,縱然她們心狠要取自己的性命,但終歸是不知道的情況下。

白蓮卻不能無動于衷。

白蓮待要再問,只聽顧衍揉著她的手說著:“別為此耗費心神了,凡事有我,以后無論是西北還是在京城,沒有人能給你委屈,任誰見了你,都得規規矩矩,尊敬有加的。”

白蓮想說的不是這些,可是想想,若是顧衍能掌控大局才是最好的結局,不然嚴家怎么可能會消停。

白蓮想到此處,便沒有再問了。

顧衍見她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頭歪在胳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側頭親吻了她一下,問著:

“怎么,你男人給你掙風光,你不高興嗎?”

白蓮頭未動,只是橫了他一眼,顧衍看著那一眼,自有風情,往懷里攬了攬在她頸間一陣親昵。

軍中事物繁多,能陪白蓮的時間是少之又少,沒多久顧衍便離開了。

白蓮想著顧衍說的那些話,都是有道理的。

外戚專權,是禍亂的根本。

顧衍在西北奪權,本就難以容于嚴家,若是嚴家得勢,顧衍的下場怎么可能會好。

世上難有雙全法,白蓮想通了之后,便不為此煩心了。

這里是軍營,她是女子,縱然是將軍夫人,但是女子在軍營中影響畢竟不好,白蓮很少出營帳,連她的幾個丫鬟也在顧衍的大營邊上扎了一個帳篷,鮮少出來。

自那日后,便再無消息,眼看著這幾天過年,京中卻沒有絲毫的年味,反倒是局勢越來越緊張。

京外的大軍也撐起了爐灶,殺豬宰羊,熱鬧不凡。

太皇太后聽聞后,險些氣的吐出血來,她這下算是明白了,所謂合適的時機,便是等著與陸曄兩敗俱傷的時候,他顧衍好坐收漁利!

她氣的咬牙切齒,偏偏這日,宮外圍著皇城的禁衛軍開始攻城,叫囂著說嚴家不尊先帝旨意,妄圖挾持幼帝,外戚專權。

連著幾日,太皇太后都寢食難安。

心中恨煞了陸曄和袖手旁觀的顧衍。

可是卻又無可奈何,終于,就這樣僵持了幾日,太皇太后先撐不住了。

顧衍在營中,看著來使宣讀著太皇太后與皇太后加印的旨意,面色不變,依舊波瀾不驚。

巧兒喘著氣進了白蓮的營帳,與白蓮說著她聽到的事情:

“夫人,剛剛將軍被冊封異姓王,封了王爺!”

白蓮聽著卻是一驚,此時顧衍沒有回來,白蓮也不能去找他,便只有在營帳中等他。

她在營中也沒有什么消遣,加上那些日子趕路也累著了,這些天便有些嗜睡。

下午的時候,白蓮窩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聽著有人提起嚴家,還有人提起宮中,渾渾噩噩中她知道顧衍大概與軍中的將領在商量,想著醒來,卻耐不住身體的疲乏,困得睜不開眼,有昏昏沉沉的睡去。

這一睡,便到了月上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