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這樣想的,陸天哲卻傲嬌得很:“看你這么傷心的份上,我可以陪你去看看,但要盡快,省得耽誤我的時間。”
“知道了...”
顧熙把眼角的淚水擦干,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墓地的管理人員被陸天哲打通,他讓管理帶他們找到顧熙父親的墓碑。
在管理人員離開之后,顧熙看著眼前僅能憑借微弱路燈看見的字,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陸天哲站在一邊無動于衷,看著眼前這個哭得傷心的女人,拳頭不自覺地的攥緊。
“死去的人已經是過去式,如果沉浸在過去,你永遠都沒辦法看清前路。現在在你面前的難題還不止這一件,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就收起你的眼淚。”
陸天哲的話在顧熙耳邊響起,顧熙心里本來就難受,偏偏這個男人嘴還毒。
“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不需要陸天哲先生提醒我,難道我就不能哭一下嗎?”
“可以,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我的時間是有限的。如果你只是為了哭,我想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墓地里一個人都沒有,如果陸天哲不再了,她還是會覺得還怕的。
顧熙連忙擦干眼淚,挺委屈的看著陸天哲:“你是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
陸天哲不置可否:“那你可以起來了嗎?”
顧熙點頭起來:“來看過一眼我就知足了,走吧......”
她想要來看父親,是因為覺得曾經的家已經支離破碎,一夜之間什么都變了。
顧熙變得太過想念父親,但又不得不面對現在的處境。
她來見父親最后一面,從這里離開之后,她要變得堅強起來,不能再以為的退縮了。
顧家的公司快要破產,她作為第一繼承人,理所應當頂住壓力。
陸天哲點了點頭,走在前面,顧熙則是走在他后面。
兩人一路上不說話,直到上了車之后,陸天哲問顧熙:“我覺得咱們之間需要簽一份合同,顧小姐意下如何?”
“什么...什么合同?”顧熙不太明白陸天哲的意思。
陸天哲目視前方,沒有看顧熙:“你不是答應了我,從今往后在我家里工作,難道不該簽一份勞務合同嗎?作為員工,我該給你保障,同時我這個雇主也需要保障。”
顧熙一愣,簽了合同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會被束縛?
勞務合同上一般都有時間規定,那她就不能繼續之前的想法,拿了工資走人。
“陸總..我可以不要你的保障,只要您肯給我工資就行了。”
她想著,陸天哲這么大的老板,總不至于去吞員工的這點工資吧?
可陸天哲卻說:“你可以不要保障,但是對我來說保障是必須的。做事必須要又規章制度,否則很多事情都會成為麻煩,顧小姐你說是嗎?”
顧熙手攪在一起,有些著急:“那我不在顧總這里工作了吧,我可以出去找事情做。”
陸天哲眉頭皺了皺,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安分,就是打定了注意要跑路的。
“如果顧小姐要這么做的話,那我就只能說一聲抱歉了。你執意要出去工作,那么住的地方就需要支付給我房租,我這里的房租可不便宜。”
顧熙被這人的無理給驚到了,強硬讓她住進來的是他,現在又非要讓她付房租,這是在強買強賣嗎?
她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陸總,您這樣讓我很難做。是你強迫我留下來的,怎么能提出這么無理的要求呢?”
陸天哲一聲冷笑:“怎么不能?我家理應由我來安排,而屬于我的女人也應該由我來做主。你自己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我不是你的寵物!我需要自由。”
“難道我沒給你自由?”陸天哲臉色沉了下來:“我給了你可以買東西的卡,給你足夠的自由出入權利,現在還給你提供工作讓你自己掙錢,你還有什么不滿足?”
他說的這一切都很合理,可是在顧熙仔細想來卻覺得不對經。
陸天哲都已經給了她一張可以隨便刷的卡了,等于是把她當成情人一樣來包養,又何必給她一份所謂的工作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說到底,最后顧熙的所有錢都是陸天哲的,哪里來自己的錢?
“陸天哲,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你不覺得你這么做很過分嗎?一步步的把我給套進來,真把我當成傻子了。”
她居然反應過來了,陸天哲挑了挑眉毛。
“你不是想要工作嗎?出去上班多累?我給你提供不好嗎?”
顧熙一聽這話,瞬間炸了毛。
她出去找工作的事情誰都沒告訴,陸天哲是更不可能跟他說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跟蹤我!”
陸天哲不以為然:“我這樣的身份,有什么必要跟蹤你?”
兩人吵了許久,車都已經開到別墅門前了。
陸天哲先從車上下來,不由分說的就把顧熙從車上拉下來,直接往別墅里帶。
顧熙掙扎,用手去打他:“你放開!放開我!”
陸天哲一點都沒有被撼動,這么瘦弱的女人,在他眼里沒有一點威懾力。
“你如果安分一點,我還可以跟你相安無事,如果你一定要跟我硬來,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不耐煩的一聲吼,讓顧熙徹底安靜了下來。
陸天哲這個男人總是陰晴不定,前一秒對著你笑,后一面就可能是狂風暴雨。
被他粗暴對待了兩次的顧熙產生了恐懼,在陸天哲放大了聲調之后,她動也不敢動。
突然乖下來的顧熙讓陸天哲有一瞬間為自己的粗暴后悔,他不該這樣的。
明明很想對這個女人好,可是她的抗拒總是能讓他生氣。
她怎么就不明白他對她的好呢?
“你自己去衡量,我上樓了!”
陸天哲松開了顧熙的手,竟然真的轉身走了,都沒回頭看過她一眼。
看著陸天哲消失的背影,顧熙松了一口氣,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還怕陸天哲半夜來騷擾她,把門從里面反鎖,就跟防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