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部隊一起繳獲了大量的毒品,這些罌粟的種植基地就在部隊周邊的村子里。
當晚顧北勛輾轉回到了西北部隊。
“池薇!”
“池薇!”烏冬梅在門外一邊喊一邊敲門,“池薇!”
晚上的時候池薇跟唐苗苗在市里的餐廳里喝了一點酒,唐苗苗派郭培將她和童惠一起送回來的。
回來直接就洗澡了,頭有些暈乎乎的,隱約聽見門口敲門的聲音。
“人是不是不在呀?”
“不可能不在,樓上燈都是亮的。”
“池薇這個馬大哈的,萬一出門沒關燈也不是不可能的.....”唐敏嘴上雖然這么說的,卻還是在不停地敲門。
敲著敲著,“哎不對!”
“早上我接到了苗苗打來的電話,說想跟我聚一聚,衛生隊有事我就沒走開,池薇是不是出去跟苗苗吃飯去了沒回來。”唐敏猜測道。
“應該.....”
烏冬梅皺著眉頭,這要是找不到池薇可咋整啊。
池薇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開鎖,手太滑了上面沾著頭發上的一些水,怎么都開不了門,“怎么了冬梅?”
“池薇,你在里面啊?”
“不然呢,我不在里面是誰再跟你說話?”這個烏冬梅,說話越來越逗了。
“手滑,好多水。”池薇一邊笑著一邊說道。“你們等下。”
“冬梅!”
“出事了,你男人出事兒了!”唐敏急匆匆的說道。
池薇愕然。“什么出事兒了?!”
“你家北勛啊,不是執行任務去了?這次受了點傷,現在.....”
池薇腦袋嗡的一下,二話不說去了醫療處。
顧北勛還是躺在醫療處的床上,腿上綁著厚重的繃帶,繃帶上沾著血色,受傷的部位看起來極其猙獰,面色沒有以前那么精神,顯得有些消瘦。
在大太陽底下執行任務哪里有什么好受的,肯定是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的。
“嫂子!”
看見池薇來了,赤狼隊的紛紛讓座。
“怎么了?”
“我們以為那是村民,沒多想,結果對方手上有槍,就.....”
衛青頭頂也帶著問號,那么多人,怎么就對著顧北勛開了槍,而不對著其他人開槍,弄得好像是故意針對顧北勛的。
不過一傷在執行任務中算是常見。
“好了,大家先散了吧讓小兩口說幾句話。”葉滿芬非常識趣的說道。
這個時候是要給夫妻兩一點活動的空間讓夫妻兩說說話才是啊,在部隊生活這么久了,有人說是脫離了社會,可部隊又何嘗不是個小社會,誰還沒點眼力見。
“北勛,那我們先走了。”
“嗯。”
“注意身體。”周景辰眼神復雜的看著池薇,轉身出了醫療處。
葉滿芬將簾子拉上了,“走吧,別看了,讓他們兩夫妻說說話。”
唐敏看池薇板著一張臉,心里挺怕池薇鬧著小性子給顧北勛撒氣的,想說話的同時又吸了一口氣,哎,這個點了池薇怕是不會跟顧北勛吵了,畢竟人都受傷了吵也沒用。
跟著點頭,和葉滿芬一同出去了。
“怎么傷成這樣了?”池薇秀眉微蹙,兩雙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隨時都能哭出來。
顧北勛看見池薇這個樣子,心里固然是很不好受的,剛才人多的時候他就怕池薇哭出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哄她。
池薇總能夠哭得他心碎,讓他跟著難受,比自己中了子彈還要痛。
“過來。”
“顧北勛,不是說好的零傷亡回來,怎么自己受傷了?”池薇的語氣帶著幾分責怪。
按照顧北勛的脾氣,一定又是沖在最前方將一切擋住,怎么都不為她想一想。
顧不得跟顧北勛生氣,池薇擰了片刻還是座了過去。
男人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對。”
“幾天不見讓我看看胖了沒。”顧北勛在池薇的胳膊上捏著,在腰上捏著,東捏捏西捏捏的,他一臉享受的表情,“嗯,這里沒長肉,再補補。”
“哼,就算是長了點肉也被你給氣得沒有了。”池薇翻著白眼,摸著顧北勛的脈搏,能夠感覺到顧北勛的傷勢不輕。
“前段時間的腿上才好多久,這么快又多了一條疤,你讓我怎么說你。”池薇語氣帶著責怪,卻又知道這種事情是責怪不來的。
各行各業有各行各業的難言之隱,顧北勛既然從事了軍人這個行業,就要盡到一個軍人應該盡到的義務,換句話來說,顧北勛又有什么錯呢,他也不想帶著傷回來讓她看著難受,但看不到老婆他心里就特別想老婆,哪怕只是看一眼不說話都行。
受傷這種事情瞞著對方就不像是夫妻了。
“沒事,這點傷不影響基本活動的,晚上的時候還是能夠正常活動。”
“啪!”池薇順手一巴掌打在顧北勛的胳膊上,當然不能打腿上,腿上有傷,把顧北勛的傷打的痛了心疼的是自己,她才沒那么傻。
也是活該了,大白天的盡說胡話,大白天的時候談什么晚上...弄得好像是哪天他哪方面不行了自己就會嫌棄他似的,腦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嗤....”顧北勛悶哼了一聲。
“怎么了,是不是這里也受傷了?”池薇一臉擔心。
指不定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又受了些小傷,出去一趟愣是渾身都是毛病。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池薇著急的說道。
“你給我聽清楚了顧北勛,你就是哪天性無能了,那方面不行了,我也一樣的對你不離不棄,誰讓你.....”
將顧北勛的衣裳一拉開,傷口還沒找到,顧北勛便將池薇抱在了懷里。
這話從自己嘴里說出去只是帶著幾分活躍氣氛,但是從自己老婆嘴里說出來,顧北勛就有些扛不住了,“我要是殘了的話。”
“閉嘴!”池薇知道顧北勛是在騙她了,他胳膊上根本就沒有傷,順手又打了幾下,“你不會殘的,有我在走遍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治好。”
“嗯。”顧北勛也就是隨口一說,但他的確感覺腿部麻麻的,沒有多大的疼痛感,跟他以前受傷不太一樣,所以直接往最壞的方面做了打算。
子彈一下去的時候就因為失血過多輾轉到了市醫院,緊急的又轉回了西北部隊。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