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來了啊,快進屋。
熱了吧,先吃塊香瓜涼快涼快。”
林曉花見到陳母來了,像是往常一樣熱情的把人迎到家里。
天氣暖和了,林曉花家的陽臺上擺滿了鮮花,其中一盆君子蘭開的正艷。
陳母看到白白嫩嫩的孫子,稀罕的不行,一把就把孩子抱到懷里。
“牛牛還認識奶奶不?”
當奶奶的,看到孫子,那是稀罕的不行。
小念慈的小名叫牛牛,是老太太給起的。
就是希望孫子長得壯壯實實的。
不要再像兒媳婦,一身的病痛。
小家伙還沒到認生的時候,嘴里“啊啊”的說著只有自己聽得懂的天書。
但這顯然不耽誤老太太的好心情。
老太太高興的什么似的,“牛牛還認識奶奶啊哈哈哈......
哎呦我的大孫子呦,這又沉了,奶奶快抱抱啊。
牛牛、牛牛,叫奶奶哈......”
也只有這個時候,老人臉上的笑容都掩飾不住。
這難得的天倫之樂。
林曉花也跟著笑。
“念慈結實著呢,這一大早就要出門,感情是想奶奶了。”
林曉花跟著打趣,故意活躍氣氛。
“嬸子這氣色好多了,您老可要照顧好自己。
我們念慈啊,這還小呢。
念慈還等著您照顧呢。
你說是不是啊,念慈?”
林曉花逗著老太太懷里的小家伙。
小念慈白白嫩嫩的小手抓著她的手指,“啊啊”的像是在回應。
“嬸子快看,念慈都讓您照顧好身體呢。”
明知道是林曉花說好聽的哄自己開心,陳母也跟著點頭。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些話,哪怕有些遲疑。
可是看到這樣養的白白嫩嫩的孫子,也是疑慮盡消。
人家無怨無悔的照顧孩子這么久,不圖自己家什么。
這樣的情分,他們陳家得記著。
要是相信了那些人說的酸話,她自己都臊得慌。
到了啥時候,都有眼紅的人。
陳母也是過來人,都明白。
不過有一句話人家說對了。
這孩子啊,還得有親人這身邊。
再說了,非親非故的,總不好這樣總麻煩人家。
說實話,這幾個月,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
陳母沒少買東西過來,結果每次臨走,林曉花都給裝了不少東西。
又是水果又是青菜的。
之前那幾個月可是冬天,青菜簡直就是天價。
就他們這樣的家庭,也不敢說頓頓有新鮮青菜吃。
老太太也算是看出來了,人家林曉花啥都不缺。
她就是有心這經濟上補償,都做不到。
小念慈抓著老太太的白發不撒手,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陳母抱著孩子,也舍不得讓他松開。
忍不住拿臉去貼近小家伙的小胖臉,心都跟著軟了。
“這孩子啊,長得像他娘。
馮丹小時候就長得白凈、文靜。
不像是我們家炳旭,從小長得黑不出溜的,不好看。
多虧了你了,不然這孩子啊,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想到老早就過世的兒媳婦,老太太眼睛通紅。
“馮丹那孩子也是沒福氣,她都沒能看一眼牛牛這孩子。
唉......”
長長的嘆息過后,就是一陣沉默。
老太太每次都這樣,要傷感一段時間。
林曉花不是沒勸過,可是根本沒有用。
饒是如此,林曉花還是道:“嬸子,日子啊,這還得朝前看。
念慈還小呢。
炳旭那么忙,再說他一個大男人顧著孩子也顧不上。
這念慈還得靠著您老照顧他呢。
您要是不養好身體,念慈怎么辦?
他小小年紀沒有母親已經是可憐了,難道您還想讓他冷暖都沒有人照顧嗎?
我們再親,那也是外人不是。”
知道這孩子是老人的命根子,林曉花故意拿孩子說事兒。
“是啊,我們牛牛還需要奶奶照顧呢。”
老太太感嘆了一句,“你放心,我心里有數。
就是吧,我總覺得,對不起馮丹那孩子。”
“馮丹已經走了,咱們得顧著活著的人。
她就念慈這么一個血脈。
照顧好念慈,就是對她最好的懷念了。”
林曉花這番話,讓老太太深以為然。
“你這孩子啊,真是體貼人。
我這以前咋就不知道呢。”
陳母拉著林曉花的手,感激萬分。
“現在咱們娘倆相識也不晚啊。”
娘倆有說有笑的,倆人都故意繞開了那些傷心事兒不提。
期間夾雜著小念慈的“啊啊”的含糊聲兒,倒是也其樂融融的。
上了年紀的女人,大抵上都免不得要關心一下年輕人。
或許這份關心,落在年輕人眼里就是嘮叨。
陳母也不例外。
說著嘮家常,就又扯遠了。
“你和天南也結婚一年了,沒想著要個孩子呀?
我瞅你這么稀罕孩子,自己有了孩子,不是更好。”
倆人這幾個月也算是相熟了,這話陳母來說,并不突兀。
提到這事兒,林曉花撓撓頭。
“嗯,天南說還早,想著再過兩年。”
不過說實話,看到陳念慈小家伙,林曉花是愈發的希望有個孩子了。
她是真心喜歡小孩子的,以前帶著弟弟,現在帶著念慈,都稀罕的不行。
不管是兒子還是閨女,有個自己的孩子,她肯定會把孩子照顧的好好的。
給他做漂亮衣裳,給他做好吃的,帶他出去玩兒......
想到那些美好的事情,林曉花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孩子。
“天南說不著急,我們合計著,再過一年要孩子也行。
再說現在帶著念慈,有個孩子在身邊,我也愿意帶。
在家里就帶著我弟弟,后來家里的小叔子也喜歡我。”
林曉花逗不停盯著她的小家伙,
“是不是啊念慈,也喜歡跟干娘這一起。”
念慈“啊啊”的嚷嚷著,惹得陳母和林曉花咯咯地笑。
陳母點點頭。
“反正你們還年輕,也不著急。”
看到陽臺的花,陳母又道:“你這花兒養的好,這君子蘭這個季節就開花了,我們家的過年那會兒才開花。”
“啊,我家這個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開花了。”
林曉花總不好說,我放在空間里,開了花才搬出來的。
倆人嘮著家常。
似乎從未發生過任桂花的事兒,也沒有人提過任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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