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對了,你們廠子之前設計了那么些旗袍。
這都夏天了,我也沒看到街上幾個人穿的。”
尊上第一次對林曉花賺錢的本事產生了懷疑。
“我記得你還設計了一批綠色的馬褂是吧,那玩意那么老土,誰穿啊?”
他當時就撿了一件穿,難看死了。
好吧,他盛世美顏,穿什么都好看。
“你不懂,回頭你就知道了。”
林曉花算計著日子,高考就快到了。
于是乎,廠子的宣傳部門接到了一份宣傳計劃。
全國各地,大肆宣傳,趁著高考,擴大品牌的影響力。
當尊上拿到那份宣傳單的時候都傻了。
“高考母親穿旗袍叫旗開得勝,父親那叫馬到成功。
林曉花,你這個是不是太忽悠人了?”
這簡直就是兒戲。
楚天南都提出了質疑。
“媳婦,你這不會被人扣上宣傳封建迷信的大帽子吧?”
他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林家當初的經歷,他多少看到一些。
“這都改革開放多少年了,放心吧。”
林曉花卻根本就不擔心,“我這是宣傳傳統文化,怎么就成了封建迷信了。
旗袍,多能展現東方女性的線條美。
你別看只是一件衣裳,你就算是找個漂亮的歐洲女性,她也穿不出咱們東方女性的韻味兒。”
林曉花根本不在意這些。
前世高考時候家長的瘋狂她是見識過的,這旗袍啊,她還賣定了,還要長久的賣下去。
生意的事兒楚天南不大摻和,哪怕他和陳炳旭等幾個好友在外面投資的事兒,他都是撒手不管的。
只是這件事兒上次被炳旭提起來后,差點兒惹惱了媳婦。
媳婦說的嚴重,這屬于他的小金庫。
反正背著媳婦干這事兒就不對。
其實楚天南還真不是藏小金庫的心思。
只是家里媳婦太本事,他也想做出一些成績。
如今聽了媳婦的話,他們開始往保安公司這邊發展,最近在大城市那邊發展的不錯。
“天北這也要高考了,我這也沒有辦法回家,天南你回頭回去一趟吧。
天北高考完事兒,飛飛也要中考了。
我的意思是,飛飛這初中在那邊讀書也就算了,但是這高中不能留在縣里了。
她要是愿意,咱們就把她送到省城讀最好的高中。
要是不愿意,那至少也得在咱們市里讀高中,反正我大姐一家暫時不過來,我大姐還能照顧她一些。
我娘他們下半年就來市里了,到時候小小和天東都要過來。
要我的意思,就去省城讀書,到時候我爹娘也在那邊,離咱們這也沒有多遠,每周末都能回來。
你跟飛飛好好商量商量。
我知道那孩子是不想麻煩咱們。
但是咱們做哥哥、嫂子的,要是沒有這個條件也就算了。
如今有這個條件,干啥不給他們提供更好的。
再說家里仨孩子,你就跟飛飛說,她周末還能幫我帶帶孩子,這樣她就能愿意過來。”
不然那個小姑子啊,別看性子像是挺好的。
實際上那性格跟楚天南一樣倔強,就怕麻煩了誰,不好意思老來麻煩。
林曉花給了楚飛飛不少錢,結果小姑娘都給偷偷攢下了。
過年的時候楚天南回去,楚飛飛竟然給了仨孩子包了一千塊錢的紅包。
林曉花估摸一下,這小姑子啊,是自己沒舍得花錢,把他們這些年給的錢大部分都攢下來了。
這哪怕一家人交往,也是講究個心意的。
楚飛飛這樣掏心掏肺的,林曉花也就待她更好了。
“行,過幾天我就回去一趟。”
楚天南也是惦記楚天北的事兒。
還有那個叫做谷雨的女人,本來說好了弟弟考上了大學就讓他們結婚,他也應該回去看看。
“你反正年假還沒休息,等快高考的時候回去。
天北高考,爹娘年紀都大了,你這個當大哥的好好陪著。
別差了天北的事兒,也別老兇他。
你都是當爹的人了,天北那不是你兒子,你別動不動就像是吼兒子似的吼人家。”
都要結婚的大小伙子了,楚天南老是這樣的態度,到時候算怎么一回事兒?
要真是弄得兄弟心理有了嫌隙,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我知道。”
楚天南依然話不多。
只是趁著尊上沒在屋的時候咕噥了一句。
“兒子你也不讓我打啊。”
這有了媳婦啊,管天管地的。
以前弟弟妹妹做錯事兒,那是抓過來就揍。
結果自從結婚了,楚天南悲哀的發現,好像除了揍過楚天北幾次,別說楚飛飛了,就連楚天東他都沒打過幾次。
每次都是被媳婦好一通數落,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兒似的。
“有事兒你就好好說唄,干啥非得動手?
再說我兒子他們才多大啊,你這就打他們,他們也不懂啊。”
至于閨女,楚天南這家伙簡直就是女兒奴。
別說打了。
每次哥倆搶了楚二的東西,楚天南都偏心的揍人。
林曉花都擔心,自家閨女養成一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可怎么辦?
隱隱的她就仿佛看到又一個“林曉花”要稱王稱霸的。
“我可告訴你啊,兒子怎么養,那皮一點兒啥的都無所謂。
但是這小姑娘就要有個小姑娘的樣子,到時候瘋瘋癲癲的成什么樣子。”
林曉花對此深有所感。
“我就是活得太放縱了,你當初都不愿意要我。
我可不想我閨女將來被人嫌棄。”
楚天南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誰敢嫌棄我閨女?”
他嗓門老大,“看我不收拾他的。”
這還沒怎么樣呢,假想敵就先出來了。
隨即又心虛道:“我當初哪是不要你,我那不是怕拖累你嗎。”
楚天南陪著笑臉。
“我媳婦天底下最好的人,我是怕自己配不上你。”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臉紅。
林曉花就翻了個白眼。
“少給我灌迷魂湯,我還能不知道你?
當初那給我拒絕的啊,還不是因為我當年扒……唔主天安……”
狠狠的親了一次,楚天南心情大好。
“小氣吧啦的男人。”還不讓說了。
林曉花揉揉紅腫的唇,對某人嗤之以鼻。
這男人啊,果然是有了閨女,這心思就在閨女身上了。
來不來的自己都沒有個言語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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