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嬌妻有空間

第329章 有紋身的女人

錢嬌說著,撇了兩人一眼,看著他們一臉猶豫的樣子,冷哼一聲,提步就往孫大能的方向走去。

兩人聽到錢嬌離開的腳步聲,心里頓時就著急了。

他們現在眼睛看不到了,還被丟在了大山里,要是錢嬌真的走了不理他們,天一黑只怕山里的野獸就都要出來了。

他們一想到這里,哪里還敢猶豫,王廣福立刻就先慫了,朝同樣嚇得瑟瑟發抖的袁蘇芳就吼了起來。

他一貫的溫文爾雅也瞬間消失不見,變得有些面目猙獰起來。

“你還不快把事情給她說個清楚?你這是想要害我跟你一樣瞎眼一輩子嗎?”

袁蘇芳本來就怕了,再被王廣福這么一吼,立刻就倒豆子一般的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嬌嬌,我都告訴你,告訴你,那個女人手腕上有一圈紋身,看著像一個草繩,綠葉草藤,粉黃小花,看起來別致又好看。”

錢嬌看她不像說慌的樣子,皺眉又問了一句,“那你是憑什么覺得她是外鄉人的?”

袁蘇芳這次沒有等王廣福喝罵她,就直接回答錢嬌的問題了。

“本地人是不流行紋身的,當時那個女人手腕上的紋身看起來很別致,不像一般紋身師傅能紋出來的樣子,后來回家替你洗澡的時候,看到你……也有很別致的紋身,我就猜測,你們必然不是本地人,我聽說南方大山那邊,有很多地方村寨現在還流行著紋身,或許她就是從南方來的。”

袁蘇芳的話一說完,錢嬌的心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眼神也微瞇起來。

又是南方。

錢嬌又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見袁蘇芳確實也不知道更多了,就把解藥給他們兩人喂下,神情冷冽的警告他們:“以后再敢來找我,我就讓你們瞎一輩子。”

王廣福夫妻這次又是慘敗而歸,回家躲不過又是王老爺子的一頓好罵。

只是這次,不管王老爺子怎么罵他們夫妻二人,他們是死也不愿意再去藥錢村了。

錢嬌突然得到這么一個消息,心里也有些消化不了,等王廣福夫妻走了,坐在山坡上,完全沒有了挖藥材的心思。

身世又有了轉折,她既相信,也不敢相信。

只覺得這天底下哪有這么多的巧合?

袁蘇芳死了孩子,恰巧看到錢老太丟孩子,然后同一個地點,地上還躺了一個孩子。

同一天,同一個地方,出現幾乎年齡相同的三個同性別的女孩。

陰差陽錯,機緣巧合,還讓她直接穿插進這三個家庭。

這簡直是太湊巧了。

不過袁蘇芳有一點說得對呀,想要證明自己是不是趙秋月的女兒,只需要問她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紋身就可以了呀。

錢嬌想到這里,立刻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準備回養殖場。

在山坡上挖藥材的孫大能,看到發了半天呆的錢嬌,終于動了,只是愣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剛剛因為隔得不遠,雖然袁蘇芳的話他沒有聽到全部,可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而重點,他也弄明白了,就是錢嬌不是錢家孩子的事,錢嬌已經知道了。

他看著錢嬌轉身要走,想了想,最后還是出言喊住了她。

“嬌嬌,我有話要對你說。”

才轉身的錢嬌,聽到孫大能的喊聲,頓住腳步,轉身,愣了一下。

孫大能從山坡上大步走過來,手里還提著籃子,和挖藥材的鋤頭。

直到走近,才抬頭朝錢嬌看了一眼,忙又低下頭,轉過身子,將眼神落到山腳下的柳葉河上。

“剛剛你們的話,我大概聽了一些。”

“關于你的身世,其實我和大軍早就知道。”

他說著,沒有回頭去看錢嬌,反而是盯著柳葉河看得更深沉的樣子,反倒是錢嬌被他的話驚得杏眸圓睜,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就聽孫大能的聲音,又沉沉的在身邊響起。

“還記得那一年柳葉河春洪嗎?你和我們都去蘆葦叢里摸魚,當時你的褲腿卷到了膝蓋上面,我和大軍都看到了你露出來的那一截小腿,很白,一點瑕疵都沒有。”

他說著,還回頭朝錢嬌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可是大妞的小腿肚子上是有一塊青紫色的胎記的。”他說著還伸出手掌,比劃了一下,“這么大,我和大軍都知道。”

此時錢嬌的腦子已經有些亂了,原來真正的錢大妞身上是有胎記的,小腿肚子上?

她很確定自己腿上是沒有胎記的呀。

別說是腿上,就是她整個身上也是沒有一點胎記的呀。

那這么說,她就確實不是錢家的孩子了啊。

雖然她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可嘴里還是忍不住的要問:“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為什么你們當時都沒有說出來?”

那一年柳葉河春洪以后,錢軍對她的態度,也從來沒有改變過啊。

錢嬌正滿腹心思,耳邊又傳來了孫大能的低笑聲,沉沉的,憨憨的,有種直擊人心底的感覺。

“當時我也很震驚,大軍發現我也知道了你的秘密,回去的路上他故意叫住了我走在后面,他對我說,他妹妹肯定死了,你也沒有家了,那就讓你成為他的妹妹在錢家長大,等到你十八歲了,我們就把真相告訴你,如果你想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那我們就全力以赴的幫你一起找,如果你還想留在錢家做他的妹妹,他就好好的當你的哥哥。”

孫大能說完,扭頭對錢嬌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嬌嬌,這就是真相,我們都沒有想到你會這么快知道,大軍的意思是,不要讓大成叔和秋月姨知道真相,即使哪一天你要離開,也希望他們永遠擁有一個活著的女兒,你……愿意嗎?”

錢嬌不知道事情最后是這樣的結果,她腦子此時已經亂成了一片,完全無法思考,初春的風吹得她的臉有些冷,她抱著手臂坐到了地上,枯草在春風里微微的顫抖著,似乎不甘就這樣離去。

兩個人在山坡坐到了太陽下山,直到趙秋月擔心錢嬌找到了他們,兩個人才起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