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嬌能從他的眼神里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的。
她也朝他真誠的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劉子鋒過來了,他一看到錢嬌,瞬間黑了臉,一雙眼睛頓時瞪得老大,“錢嬌,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在原地等我的嗎?你剛剛怎么自己跑了?”
他說著,還眼神緊張在她身上掃了幾圈,見她沒傷著的樣子,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剛剛為什么突然跑了?是發現什么情況了嗎?”
說著,就對身后的幾個年輕便衣軍人說:“你們留在醫院保護他們,我還要去現場一下。”
錢嬌看到劉子鋒是真的被自己跑開的舉動嚇到了,不僅莞爾一笑,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太小心了。
不過再想到秦芊芊當街都被人開槍了,她當時就那樣跑了,好像也確實有些危險的樣子。
跟著錢嬌一起過來的年輕人,一聽劉子鋒還要回夜半街,忙開口阻攔:“劉小隊,肖哥說你不用再過去了,那邊的事情已經在收尾了,醫院的事情我來接手,你現在只負責錢姑娘的安全即可。”
劉子鋒聞言腳下的步子頓了頓,扭頭不可置信的朝錢嬌看去。
卻見錢嬌對他莞爾一笑之后,又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劉子鋒也學著她的樣子眨了眨眼,仍舊有些不確定的問:“都搞定了?”
錢嬌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捂嘴點頭。
劉子鋒伸手扶額,然后對她伸出了大拇指,“厲害了。”
兩人出了醫院,劉子鋒帶著錢嬌往據點走,路上錢嬌還忍不住吐槽,夜半街的克星就是特勤部隊,這兩年夜半街一共就開了兩回夜市,結果兩回都讓特勤部隊給攪了。
劉子鋒聞言也只有攤手,不法分子就喜歡在夜半街接頭,他們特勤部隊能有什么辦法?
要說克星,錢嬌才是那些不法分子的克星,來一回滅一回,簡直無往不利。
等到兩人到了據點,肖哥立刻出來招呼錢嬌,親自上了熱茶。
“嬌嬌,這次真是多虧有你幫忙,讓我們不僅抓住了那個攜帶消息的人,還抓到了對方接頭的人,人贓俱獲,我們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錢嬌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肖哥他們已經追回了名單,雖然她并不知道那些名單關系到了,哪些重要的人的性命,可肖哥的高興都寫在了臉上,錢嬌心里自然也替他們高興。
“那就好。”
錢嬌很坦然的接受了肖哥的感謝,沒有過份的謙虛,反而顯得更加真誠。
肖哥滿意的朝她露出一個笑容,隨即又想起了一些事情,臉上又迅速變得有些難看的繼續說:“剛剛在回來的路上,他們已經交代,秦家的那個金孫女,就是他們的人開的槍,他們當時一聽是秦家的人,為了制造混亂拖住我們,就選擇對她動了手。”
錢嬌一聽,也是眉頭微蹙,沒有想到秦芊芊中槍的理由竟是這個。
這還真是……
當時要不是自己出手救了她一命,秦芊芊只怕就要這樣冤死了。
劉子鋒聞言,也是心頭一緊,立刻扭頭朝錢嬌看去。
當時秦芊芊中槍,他確實是帶著人過去搶救的,要不是錢嬌警惕追過去了,只怕對方的奸計就要得逞了。
后面的事情,肖哥也不敢對錢嬌說得更清楚了,幾個人又聊了一陣,錢嬌還忍不住把劉子鋒告了。
肖哥一聽錢嬌竟然是被劉子鋒哄來的,當即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后,隨即大手一揮,給劉子鋒就下了一個任務,帶著錢嬌去禹城逛一圈石料市場。
劉子鋒和錢嬌聞言,都是瞬間高興的不得了。
兩人出了據點,找了家賓館歇了一夜,一大早就往禹城去了。
禹城離Y省最近,翡翠、玉石石料主要來源又是源于Y省。
所以禹城的石料市場,是繼Y省之外,最大的石料市場。
兩人到了禹城,已經是傍晚十分,在最有名的石料一條街外的賓館開了房,準備休息一晚,第二天就把石料市場掃蕩一遍。
晚上兩人早早的用了飯,各自回房休息。
一連坐了快三天的車了,錢嬌也是累的狠了,直接上床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一陣低沉的敲門聲驚醒,她以為是劉子鋒,迷迷糊糊的起床,去開了門。
只是,房門才打開,她還沒有看清門外昏黃光線下的那個人的面容,他就長臂一伸的把錢嬌撈到了他的懷里,然后身形一閃,帶著錢嬌一起竄進了房間,反手就關上了房門。
錢嬌被這突如起來的一系列動作嚇了一跳,整個人也迅速清醒過來。
在她清晰的聽到房門被落鎖的聲音時,她瞬間蓄滿力量的雙臂,直接緊握成拳,朝著對方的胸口,就要狠擊過去。
只是這時,從她的頭頂突然傳來一聲,低沉又熟悉的聲音:“嬌嬌,是我。”
錢嬌聞言,手里的動作一頓,抬頭,她的眼神,迅速撞入了一雙深邃而幽深的眸子里。
“帆哥。”
在看清楚對方的面容時,她緊握的拳頭也緩緩的松開,蓄滿的力量迅速退去,驚慌的小臉,頓時換上了驚喜。
南帆看著錢嬌小臉上迅速集結的驚喜神情,清冷的眸子里迅速染上一抹暖色,唇角微勾。
薄唇迅速落在了錢嬌光潔白皙的額頭上。
卻只是輕點了一下迅速離開,然后緊了緊環住錢嬌纖腰的雙臂,才松開,拉著她的手往房間里走。
南帆進屋后,掃了一圈房間里的陳設,眼神從靠墻的一張大床,轉到床邊的窗戶,又掃到屋里的茶幾,簡簡單單的一間房,簡簡單單的一些陳設之后,才走到了茶幾邊的長椅上。
錢嬌被他牽著走了過去,在他坐下的時候,笑著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從茶幾上的水壺里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對南帆笑著說:“你先別喝。”
南帆的眼神從錢嬌的臉上,轉到了那杯水上,聞言卻只是唇角微勾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