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不到2小時的夫妻小風波,于海不指望春桃能同意加入文工團當文職,這事不敢跟她提了。
春桃鐵了心不想干,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于海要出海打仗這上面,龍團沒達到目的也不失望,四國演義里劉皇叔五過茅廬的典故他也知道,弄不到春桃就賴在島上的招待所不走。
島上的領導也頭疼啊,這貨臉皮厚手里還有條子,美其名曰是來體驗生活的,到哪個部隊都得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賴在島上就不走,挨個部門的溜達,哪里危險就往哪里鉆,怎么膈應人就怎么折騰。
才幾天,郝艦長受到的投訴就那么多,頭相當大。
問題是人家臉皮厚啊,不把陳春桃交出來下半年就留在紅翡島上體察生活了。
這可給大家恐嚇住了,這位爺要真留在島上半年,那也太嚇人了!
搞得艦長都出面約談于海了,你看你媳婦那能不能做做思想工作,就當是為了全艦官兵做個犧牲吧。
于海一想到自己睡沙發那慘痛經歷,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媳婦不愿意的事兒他寧愿頂住壓力也不愿意逼她。
這兩口子的韌性超出了龍團的想象,他也不死心,換著法的弄幺蛾子,眼見著他作妖的越來越厲害,郝艦長終于憋不住了。
給這厚臉皮的混不吝支了一招,你侄媳婦安鴻潔跟陳春桃關系特別好,讓她說兩句。比找那個妻管嚴的副艦長好使。
只要涉及到春桃于副艦長的立場脆弱的讓人唾棄無比。
龍團立刻拎著點小孩的東西去了龍憲章家,把來意一說,安姐擺手,春桃家的事不方便說。
那行,不給解決就賴你家不走了,這個新出生的小娃長的很俊嘛,有沒有興趣客串一下地龍八部里面那個被掐死的小孩啊——
這意思是,不給解決就賴著不走,安姐是不知道這貨的戰斗力,但龍憲章知道。一聽他這么說腦瓜仁都疼。趕緊趴在安姐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安姐一聽,這不行,留這么個不安全隱患在家里還了得?
趕緊給春桃打了個電話。叭叭叭的一勸...
終于到了出海的日子。春桃昨天就去安姐那了。于海心里有些不爽,本想著臨走前跟她滾兩圈,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可好。提前一天就跑的沒人,孩子也帶跑了。
換上迷彩,部隊集合上艦,身為本次領隊的指戰官,于海做了簡短的講話,他的風格從來都是精簡,太過羅嗦的長篇空話套話從來不說,幾句燃起大家的斗志。
艦隊起錨了,這次是以為商隊護航為明著的理由,出了一個艦隊編制,實際的目的是給予近期越發猖獗的海匪沉重打擊,除了于海所在的主站艦,還有補給艦和2艘驅逐艦。
于海站在甲板上拿著望遠鏡眺望,這時已經出發有一段時間了。
“于副艦,郝艦的電話。”通訊兵送上通訊設備。
“于海啊,這次上邊派了個文職采風的跟著艦隊一起走,你照顧下啊!”
于海眉頭皺了起來,怪不得都出海跟他打招呼,這也是知道他最膈應這樣的事兒,先斬后奏是嗎?
“郝艦,我這是帶兵打仗,整一堆文職礙手礙腳的做什么!”
“哎呀,于副艦長,這是上面的命令嘛,我們也要配合一下嘛,去了兩個,一個負責拍照一個負責采訪,咳咳,其中一個你也認識...”
最后一句說的明顯心虛,于海突然涌現出不詳的預感。
認識...?
就怕他繼續問,郝艦長快速的切斷通話,看著辦公桌對面的家伙長出一口氣。
“伙計,你可坑慘我了,我這副艦長回來不得跟我鬧翻天?”別以為于海長的像是沒脾氣的就好欺負,郝艦長雖然剛調過來對于海也是相當有了解。
此人不但驍勇善戰,更怕老婆...
把人家老婆弄到前線去了,回來不得給自己抓狂?!
“哪有那么嚴重,于公是我們團支援你們個前線記者,于私也給你副艦長一個夫妻團聚的機會,他有火你讓他沖我來!”龍團說的義薄云天,心里想的卻是,哼,等他們從海上回來,老子早就回駐地了。
“我們團的三(河蟹)級編劇這段時間就在你們駐地辦公了,下半年我們團打算排兩部關于駐島戰士的舞臺劇,陳編劇就負責撰寫劇本。給我們準備個辦公室,沒地方就把你們副艦的辦公室分我們一半,我們不挑,該配合我們采風的讓戰士們都配合一下,我回去就讓上面發個文。”
龍團現在通體舒暢,他們早就想派人駐扎紅翡島寫一些關于島上官兵的稿子,一些不對外發布的戰爭記錄片也想做,可是這里地理環境太過惡劣,他們一群文人又沒有會水的,團里編劇都不愿意過來,這多好,現成的!
于海剛切斷通話,就看見倆個穿著海洋迷彩的人從船艙里出來了,后面那個抗攝像的不認識,前面這個——
于海一下就看傻了。
這凹凸有致的線條被包裹在合身的迷彩里,肩上戴著一朵小花一個絲帶的肩章,左胸帶著資歷章,這是海軍系統的文職標準打扮,這張臉,為啥是他媳婦?
“報告首長同志,某某團實習編劇陳春桃像您報道,請首長指示!”春桃有模有樣的敬了個禮,于海還算淡定,他身后的幾個副官傻眼了。
18號捅捅袁爾丹,“老袁,你瞅這人眼熟不?”
袁爾丹機械化的點頭,“豈止眼熟啊,名字都很熟悉!”
這怎么那么像老板娘?
“不是,老板娘當將軍了?”18號瞅著春桃的肩章,吞吞口水。
“傻x,說你沒文化吧,那是文職的軍銜,看著像將軍,其實算起來,唔,副連級?”袁爾丹的話讓剛剛提干的哥幾個蛋蛋的憂傷,啥情況啊,老板娘當兵了?
于海沒想到能在這地方看到自家媳婦,一時間腦子里一片空白,嘴上還不忘喊了一嗓子,“立正!”
春桃乖乖的站好,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心說這大以巴狼讓他裝的!
于海不著痕跡的深呼吸,終于確定了,這的確是他媳婦,心里的火就拱上來了。
好你個陳春桃!
這么大的事兒,竟然不跟他商量,說從軍就從軍了,從軍也就算了,戰場都敢跟著上,太不像話了!
“袁爾丹!”
“有!”
“放個小船下去,給這兩位文職同志送回去!”這打仗呢,開啥玩笑。
“不行!我們是帶著命令的,這是文件!”春桃掏出一張紙,于海看都沒看,接過來唰唰就撕了。
“送回去,馬上,立刻!”就算是短期任務,也不能帶著她,而且她都出來了,孩子怎么辦!
于海這黑不拉幾的臉色給同行來的攝像嚇的肝顫,果真是武將,氣場霸氣。
這股足以讓人嚇破膽的魄力并沒有讓春桃有半點的退縮,別人怕他,她可不怕,小腰桿挺的直溜溜的,倆眼毫無畏懼的與他對峙。
“陳春桃同志,這是命令!”他的額頭都快抵著她了,身上的怒氣難以掩藏。
她更氣人,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艦長同志,我不歸你管!”
拿身份壓不著人家,于海眼見著這囂張的小娘們得B嗖嗖的拽樣,牙根都癢。
“你!跟我下來!”用命令的口氣指著春桃,倆人一前一后的進了于海的私人船艙。
“上尉同志,我們的同志不會有問題吧?”攝像被于海嚇壞了。
他也是剛調過來的,這里面的人際關系還沒弄明白,眼見著兇神惡煞的艦長給他新來的同志單獨弄走了,心里突突的。
“沒事,誰有事還不一定呢。”袁爾丹這些老人一點也不擔心,老板娘來了,有熱鬧看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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