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顧自身規則限制,寧愿耗費寶貴能量也要跟對手同歸于盡的系統,它如果有自主意識,春桃就在眼前還不靠著海洋,它會就這樣放春桃走?
絕不。
所以于海大膽判定,要么是故障了,要么是能量耗盡衰竭了,而花花的異常,跟悍匪系統的故障不無關系。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找她們?”春桃倒是覺得如果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系,只要悍匪系統一直不出來,井水不犯河水也沒關系。
“找是要找的,不過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這個。”于海把春桃撿回來的子彈頭拿到手里,解釋給她。
“你看這個子彈,有些像外籍海匪的,估計咱們的資料庫里不會記載,下次韓三回來,你讓她動用國際刑警的資料庫看看,有沒有彈道的相關記載,不過我估計這也很難找到對方。”
如果只是花花和王二牛,于海并不擔心,沒有了悍匪系統,他們就是普通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關鍵就是黑衣人的身份是什么。
春桃明白于海的每個槍打出去的彈道都是獨一無二的,當子彈穿過槍管時,膛線和凹槽中的微瑕疵都會在彈頭上產生與凹槽相平行的刮痕,對所有這些痕跡進行仔細檢驗,能判斷使用的槍械。
不過想憑借著這個線索確定他們的身份也不是輕松的事。如果是外籍海匪,他們來國內。必然不會帶有案底的槍。
“假設花花失去記憶還有悍匪系統殘留的力量,而我又聽到她‘她哥的老板’,就是那些黑衣人,那么就意味著,她們兩個——”
“可能被境外勢力利用,成為殺手。”于海平靜的出最有可能也最殘忍的事。
春桃彈了個響指,對了,這樣一切就都得通了!
當初海里打了一仗,悍匪系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導致了故障。春桃夫妻躲到空間里的時候。花花和王二牛被那些黑衣人救走,他們很可能是當天跟艦隊交手的那些人,那些人發現花花和王二牛擁有比較@▽@▽@▽@▽,.→.c■omstyle_tt;特殊的能力,就留下了他們。而這期間。花花因為系統的故障。失去了記憶。
王二牛有沒有失憶,這春桃和于海就不知道了,因為從他讓花花叫哥的這個情況來看。他或許也失去記憶了,但春桃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驚慌,跟花花的陌生是不一樣的,像是認識她。
但這不是問題的重。
如果對方被外籍利用,于海和春桃是不會主動找他們麻煩,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也不會主動出擊,畢竟拯救世界這樣的使命交給超人做就好了,他們只想過自己的日子,只要對方不過來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想當圣人。
“我記得花花她好像有什么病,這趟來是看病的,我們要派人搜查醫院嗎”春桃又想起個重要線索。
于海搖頭,既然已經交手了,想必對方也有警覺了,這會應該早就不在境內了。
“現在我們升級自己的系統就好,量他們也不會在沒有系統撐腰的情況下主動找上門。”
他的也是春桃所想的,她把今天買來的東西都放在炕上,開始研究,“那我一會就多做飯團,咱們明天天不亮就出海,你喜歡吃魚子飯團還是蛋包飯?”
“都行。”只要是她做的,都喜歡。
倆人正在研究明天吃什么,淼回來了,聽到推門聲,春桃跟川劇變臉似得,臉刷一下就拉下來了。
“無論是魚子飯團還是蛋包飯,我都不會做給你吃,你這樣的人,就喝海水解渴去吧!”
于海:(⊙o⊙)…?
“我,還在跟你生氣!”
她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還在因為淼的事兒跟他鬧冷戰呢,不要以為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他!
于海:_
女人的思維為什么這樣的奇怪,他覺得已經翻篇的事兒,她還記得那么清楚,上一秒還歡歡喜喜的研究出海帶的食物,下一刻就想到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翻臉...
“淼不去軍校了。”
“恩?”
于海哼了聲起身,留下個帶著懸念的傲嬌的背影給她,去洗澡了。
春桃去問淼情況,淼也不可能跟她的太仔細了,就大哥同意他留在軍藝,但是要努力拍戲,不可以把精力放在別的地方。
事情估計沒這么簡單,春桃想了一圈也沒琢磨明白于海到底為毛突然發瘋要送淼走,又不明白為啥突然就讓步了。
男人的心事你別猜啊...
于海正沖著澡,聽著門把被轉動了,他以為是淼要上廁所,春桃帶著一副“走近科學”的表情進來了。
于海:(0_0)
“我其實只是來確認一下——”她邊走邊,自言自語似得,表情也帶著探索。
于海直勾勾的看著他走到自己跟前,然后快速的伸出手——
我抓!
“恩,大姨夫沒來啊...”那這個忽冷忽熱愛感冒的脾氣是哪里來的?
不過這個這手感還真是...堂而皇之的占完便宜后,不待他發飆,果斷跑路。
于海一頭黑線的繼續沖涼,某個被凌虐的部位不滿的抖了兩下。
女人真不能得罪...
這件引起夫妻矛盾的事兒,就這樣被倆人翻了頁,春桃覺得可能男人每個月也有那么幾天陰晴不定的,她得寬宏大量。
“當我的秀發拂過你的鋼槍,請忽略你冷酷臉龐!”
邊做出海的飯團邊唱歌!
于海聽的癢癢的,不知死活的東西。挑釁后還這么嘚瑟,看拉燈后不收拾你的,不河蟹死你哥就白混這么多年!
“嫂子。”淼站在廚房門口,表情顯得有些猶豫。
“咋了?來,嘗嘗我調配的這個阿薩姆奶茶,我先做樣子,等明天凌晨咱出海的時候用保溫壺帶上,在海上喝這個最好了”
春桃遞給他一杯剛配出來的奶茶。
淼接過來喝了一口,把杯子握住手里轉了兩圈,壓低聲音。
“你能不能給我錢?”
他的演出補助費用每個月都給春桃。春桃幫他存著。于海了,等他滿18了,就讓他自己管錢,現在每個月的收入都得上交給家里存著。
“行啊。要多少?”春桃挺痛快。
“00、不。00!”
這錢也不算特別多。但對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也不算少了,春桃就多問一嘴。
“我,我想找個老師做單獨輔導。那個,買東西...”
“咱家冰箱里不是有我凍好的帝王蟹嗎,你拎兩只那個去,不比送別的好?”
春桃家里的海鮮外面都買不到。
“那個離的遠會融化了——呃,我是,他對海鮮過敏。”
“哦,這樣啊,那成,你等會我給你拿錢啊。”春桃擦擦手,進屋給他取了00塊錢。
“那個,嫂子,我明天就去了。”淼拿到錢還緊張的往外看了眼。
托春桃剛剛那一抓的福,于海為了消腫,洗的時間稍微長,也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你不跟我們出海嗎?”春桃還以為他也能跟著一起去呢。
“恩不去了,過些日子要巡演了,我要把自己的心結解了,要不沒法專心。”
春桃以為他的心結是單獨輔導的事兒,也痛快的答應了。
“其實你別太把你哥的話放心上,人這一輩子哪有那么多第一可追求,只要是盡力了做自己喜歡的事,也就無愧自己這輩子了。”春桃覺得于海對淼的要求太高,什么都要求他做到最好,對孩子來壓力有些大。
“嫂子,你覺得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我覺得所謂的對錯都是人自己想出來的,角度不同看的結果也不一樣,如果一定要找個度就是不傷害到別人的生活方式都是正確的,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
淼對春桃的回答像是非常滿意,解決了一直困擾他的難題。
“嫂子你最好了!”他親了春桃臉蛋一下,握著錢撒著歡的跑出去了。
于海擦著頭發走出來,看著他如此沒形,眉頭微皺。
“你跟他什么了?”
春桃聳肩,“一些心靈雞湯。”
不懷好意的往人家的關鍵部位掃了兩眼,這賊溜溜的眼神被于海捕捉到,調戲自家男人很爽?
轉過天天還不亮,春桃一家起床,帶著滿滿的食物坐上租來的船準備出海。
這個季節的漁民經常會出海好幾天,在海上捕魚,海上吃海上住,趕上魚汛黑白不睡的下網撈魚,所以他們的舉動也不會引來其他人的懷疑。
倆娃也被披上了特制的防水魚褲,這是為了防風的,還有睡眼惺忪的娃們明顯是沒睡醒,打著哈欠從暖和的被窩里爬出來跟著父母出海。
還以為要坐家里的摩托艇,結果到了海邊才看見,于海把部隊偵查用的中型借來了,帶著船艙可以睡覺,從外觀上看跟民用漁船是一樣的。
倆孩顯得很興奮,跑上跑下,瞌睡蟲都沒了。
“郝艦長怎么會這么大方把這個借給咱們?”春桃的精神有些萎靡,細看還有倆黑眼圈。
隨便捏人家的那啥付出的代價可是慘重的。
“現在是漁汛期。”于海也打了個哈欠,就算體力很好的人一宿不睡也很累,某氣的女人出于對他的需索無度的憤怒,堅決不兌換補充體力的營養液。
“真狡猾,這是讓我們充當免費勞動力呢?還什么給你假期養病,合著是算計著讓咱們多弄魚回去省伙食費?”春桃直撇嘴。
這個郝艦長跟龍憲章比較起來雖然作戰能力差,但是極為會過,精打細算到骨子里,使勁的給島上省軍費。
船放著也是閑著,借給于海,用他的話,空著船借給你,你好意思空船回來嗎?
這兩口子水性好全島都知道,出海一趟怎么不得帶個千八百斤魚回來給戰士們打牙祭。
于海的手臂還纏著繃帶,上次的槍傷還沒好利索,春桃不想讓他下水,結果到了地方她換衣服他也跟著換,系統提供的潛水服都是防水的,不用擔心手臂的傷感染。
“你行嗎”春桃忍不住多問了句。
“行不行的,你不都試驗了一晚上了嗎?怎么,還想試試?”于海邊換衣服邊跟她貧嘴,還飛了個眼兒。
春桃翻了個白眼,從兜里摸出兩支早就換好的玉米造型營養液,扔給他一支。
“下去別腿軟,省的給我丟臉。”
嘴硬心軟的女人最討人喜歡了。
春桃這次可不是盲目的出海胡亂尋找的。
自從她和于海下定決心要出海尋寶,她就讓嘟嘟的虎鯨群分散在整片海域大范圍的開展搜索,發現有沉船的地方就記下告訴她,如果沒有沉船有海底大規模的山脈的,也標注下來。
一個虎鯨族群好幾十頭鯨,分散在整個海域,也很難將每一處都搜遍,于海把海域劃分為5大區域,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他這次的假期比較充裕,現在這片搜索,如果沒有再換個海域繼續找,于海的目標全定在公海,國內水域的他不打算找。
春桃也不跟他犟,人家從根正苗紅的長大,接受的都是上交給國家的教育,他不讓嘟嘟找,她偷摸的讓嘟嘟下手,大不了找到了不告訴他,她自己鳥悄的下海去收貨就行。
船到了沒人的海域,于海把這幾天島上巡邏時間表都背下來了,知道這是個真空地帶,把船停好,換乘早就等待在這的嘟嘟一家,全家從海底繼續朝著公海前進。
倆娃現在已經可以很好的駕馭虎鯨,他們雖然沒有辦法跟一哼二哈做溝通,但是長期的磨合,也各自研究出一套乘坐方法。
如果要加速,就拍拍虎鯨的頭,減速就向后拽魚鰭,需要左轉就往左邊拽魚鰭,右轉就右拽。
火的坐騎是白色的,霜是黑白相間的,春桃和于海坐著嘟嘟,井在前面開路,浩浩蕩蕩的一家人前往公海,肚子餓了就讓嘟嘟上浮,春桃掏出防水包里的食物全家人欣賞著海景吃吃喝喝,遠處還有海豚群穿梭跳躍。
吃過后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嘟嘟報上來的第一處做過標記的沉船。
雖然春桃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時,還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