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周末的聚會活動
第68章周末的聚會活動
“這……”
薛將軍有些遲疑,這段時間里,每到喝藥吃飯的時候,薛玲那幾乎快要遮掩不住的暴躁和煩悶等情緒,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若,薛玲是個正常的小姑娘,那么,他一定會想也不想地帶薛玲到醫院里去復查。偏偏,薛玲不僅覺醒了“宿慧”,還擁有了迥異于常人的能力!
這種情況下,他,哪敢頻繁地帶薛玲出入醫院?尤其,在薛玲十來天前,才被診斷出“營養不良,內臟發育不全,筋骨受損嚴重”,“八歲的年紀,八十歲的身體”“往后必需精心養著,一輩子都離不了湯藥”的情況下!
即使,請錢老出手幫忙壓一壓,卻也架不住醫院那地兒,真正的“人多嘴雜”,稍有不慎,就會出大事的啊!
“玲玲,‘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以后,你的很多計劃都沒辦法成型……”
薛將軍也有些氣悶,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做下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一時頭暈,答應了自家小兒子和小兒媳婦的請求,任由他們將才出生沒多久的薛玲帶到了G軍區。
不然,不論薛玲是否覺醒了“宿慧”,擁有了讓人震驚和詫異,卻并沒辦法用科學手段來解釋的“木系異能”,也不必像如今這般,連去醫院做個體檢都擔憂會被人察覺到不對勁,從而暗地里盯上薛玲!
“復檢這事,暫時不著急,畢竟,你現在才喝了十一天的藥,中藥的調理,不會那么快見效的,再著急,也要再等一段時間,再去做檢查。明天,我先去問問,看能不能將你的藥量減輕一些。”
“好吧!”薛玲也知道,“復檢”一事根本就不可行,只是借這件事,來引出后面的話而已,這,就是所謂的“提出一件最不可能完成的,然后,再慢慢退讓”的處事方式了。雖然,如今,她將這個小心機,用到了老爺子身上,但,薛玲表示,她并不后悔。
“不過,爺爺,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從明天開始,你不能再陪著我喝藥!也不能再陪著我吃那些沒鹽沒油的清淡寡味飯菜!”
“不然,我就不喝藥了!”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話語里也流露出濃濃的威脅!
然而,薛將軍卻只覺得不知何時就縈繞在胸腹間的愧疚懊惱等情緒,仿若被最輕柔的暖風給吹走一般,留下來的只是雖然很淡,卻讓人無法忽略掉,更讓人明白待到時間久了后,定會越積越厚重的溫暖感。
是的!
薛玲喝了十一天的藥,吃了十一天的清淡食物,薛將軍也陪著喝了十一天的藥,吃了十一天的清淡食物!
也許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也許是以身作則;也許是彌補;也許是平復心里那些莫名的愧疚……
但,不論哪一種,都讓薛玲那顆自末世后爆發后,就越發冷凝的心墻上,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裂縫!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是藥三分毒”,哪怕向來號稱沒什么副作用的中藥,這喝得多了,也難免在人的身體里留下毒素。
薛玲自己也就罷了,畢竟,她有木系異能,每天只需運轉幾圈異能,就將身體每天不能自然代泄,從而積聚起來的毒素排出去了。但,薛將軍呢?
在薛將軍打開電視,看晚間新聞的時候,薛玲已經洗刷好碗筷,回到房間,換了一件淺綠色套頭毛衣,腳上穿著白色毛褲,足蹬黑色小皮鞋,“蹬蹬蹬”跑下樓,對薛將軍說:”爺爺,我今晚去佩佩家玩!”
“外面風大,再帶件外套。”薛將軍打量著薛玲那嬌俏可愛卻很是單薄的穿著,眉頭微皺地說道,“帶上你那件大紅色呢子大衣。”
“好。”薛玲并沒有去跟薛將軍爭辯,擁有木系異能的她,如今的體質,雖沒達到“寒暑不侵”的程度,但,就外面這將樹木吹得“沙沙”作響,看著很大,實際卻極大方便樹木閑聊八卦的風,那還真是只能歸為“清風送爽”的程度。
更沒和薛將軍爭辯“紅配綠,丑得哭”這個事實。
誰讓不管哪個年代,老人家都喜歡看見兒孫,尤其,嬌俏可愛的小姑娘一身紅裝呢?
待到薛玲從衣柜里取出薛將軍提到的那件大紅色蝴蝶結呢子大衣,套在身上后,才再次下樓。
“爺爺,我估計要在九點左右才能回來,你看完電視后,就回房間休息,不要等我哦!”
“行了,快走吧!再不走,你們玩得還沒盡興,就要回家了!”薛將軍擺擺手,略有些嫌棄地說道。然而,若,他的眼底不要浮現一抹欣慰的話,那么,這樣嫌棄的舉動,還比較有說服力。
沒辦法,不論林家,抑或是王家,都是薛將軍認可的家族。而,薛玲能在回到京城后沒幾天,就和這兩家的姑娘玩得這么好了,讓一直擔憂在G軍區那兒被人肆意欺凌侮辱算計的薛玲,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融入到大院生活的薛將軍,那顆一直懸浮在半空中的心,終于落回原地。
至于顧家?截止目前為止,依然沒主動上門,跟薛玲接觸這件事?
薛將軍不是不疑惑,不是不猜忌,但,作為一個憑借自己努力,爬上“將軍”職位的大佬,即便薛將軍在外人眼里再如何地“心直口快”“鐵面無私”,但,其實,心里也自有一桿秤!
并不知道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讓薛將軍猜忌上顧家的薛玲,此刻,正一路小跑著來到林家。
興許是因為,每個星期的這一天,都是自家小輩們玩耍聚會的時間,故,吃過飯后,林家的長輩們就陸續地離開了,于是,迎接薛玲的,就是一大群十來歲的姑娘小子們熱鬧紛呈,歡呼笑語的場景。
該說,不愧是軍區大院長大的小子們嗎?即便,十來歲的年紀,玩的也不是滾鐵環、拍皮球、打噶啦哈這些游戲,而是類似于“真人情景劇”扮演的游戲!
智取威虎山,小兵張嘎……
“玲玲!”
正當薛玲琢磨,剩下幾個小團隊表演的是什么劇目的時候,就聽到了林佩那熟悉的大喊聲,緊接而來的,則是自己的胳膊,再次被林佩抱住了。
“你怎么來得這么晚?剛才,我還跟她們說,你再不來,我們就要去接你了呢!”
“不是約七點嘛?”薛玲眨了眨眼,能說,她一向都是踩點的人嘛,“我出門的時候,才六點四十五分,一路小跑著過來,這個時候,應該剛好七點整吧?”
林佩:“……”
“撲哧!”旁邊有人忍不住地笑出聲來,在薛玲那疑惑茫然的視線,和林佩那惱羞成怒的瞪視中,笑瞇瞇地介紹道,“玲玲,你好,我是林佼。”
指了指林佩,“這丫頭的三姐,可惜,今天,二姐沒來,否則,你們一定有共同語言。”
“佼佼姐,你好。”薛玲乖巧地問著好,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線,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牙齒,“能與伊伊姐有共同語言,這是我的幸運。”
這神情,這姿態,這做派,忒熟!
“二姐一定會很喜歡你的。”都是頂著張“乖巧可愛”面皮,做著“奸詐狡猾”事情,讓人防不勝防的狐貍!
林佼不著痕跡地輕撫手臂,安撫住那些受驚之下,而在風中胡亂舞動的汗毛,然而,那略有些僵硬的笑容,卻將她此刻的真實心情給出賣。
“下次,有機會認識伊伊姐,我一定會告訴她,佼佼姐特別推崇她。”薛玲眨巴著眼睛,仿佛沒聽出林佼話外之意,只是單純地順著林佼的話往下說般,成功地讓林佼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以肉眼可見的方式一寸寸地龜裂開來。
林佩看看林佼,再看看薛玲,臉上是真正獨屬于八歲小姑娘的茫然:“玲玲,我二姐每天都會回家的,你如果想認識她,晚上就留下來,跟我一起睡,第二天早上就能見到她啦!”
這,怎么行?
自家有一只狐貍,就已經夠可怕了,再來一只,她們這些蠢萌的小兔和小羊,該怎么活?
林佼心里在瘋狂地吶喊,早該知道,能在短短幾天時間里,就將自家和王家小姑娘收服的姑娘,根本就不是個普通的!
于是,本著不能讓兩只狐貍“聯手”,狼狽為奸,不僅為禍大院,連附近幾個大院也都不放過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拯救大眾脫離苦海心態的林佼,接話道:“佩佩,玲玲不回家,薛爺爺會擔心的。”
“就像我們家這棟小院,若你一個人住,會不會害怕?”
可惜,林佩并沒有上當,作為一個天真單純,從某方面來說,也可歸為“單細胞生物”的小姑娘,林佩有著讓人震驚的小動物直覺:“薛爺爺以前,也是一個人住的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嘛!”林佼理直氣壯地說道,然而,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這番說詞是多么地強詞奪理。尤其,在見到一旁薛玲那笑瞇瞇的“乖巧”模樣時,更是不愿意再提這個話題,“不是說了,要看電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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