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買一套烘焙用具
第173章買一套烘焙用具
別說這些被薛玲那“軟萌可愛”外表給蒙蔽住的外人了,就連知曉薛玲“表里不一”本性的薛將軍,在對上薛玲那澄澈、祈求、信任和期盼的眼神時,也不免為之心軟,嘴唇動了動,末了,還是將到了喉嚨的話,變為:“行!買吧!!”
只是,話落音下后,到底還是有些心氣不順,于是,薛將軍又頂著眾人那極不贊同的目光和話語,狠狠地瞪了薛玲一眼,補充道:“如果,這次,再出問題了,那么……”
話,點到為止,可,薛玲立刻就明白了薛將軍的話外之意,不由得頻頻點頭:“爺爺,你放心,我明白的!”
當然明白啦!
大不了,找到軍區和特殊部隊這兩個地方的司務長,多賣一些蔬菜瓜果,看能不能再賺一些僑匯卷回來,到時候,自己再偷摸地來到華僑商場里,重新買一套就成了。
再不然,還能催生幾顆千年人參或靈芝,找上錢老,借用一下錢老的人脈關系網,悄悄地將這些東西賣出去,再收回大量的僑匯卷和現金,不就成了?
這兩種操作,不論哪一種,對薛玲來說,都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在薛將軍和薛玲祖孫倆,就是否購入一套制作西式糕點的烘焙用具這件事,終于達成初步共識的時候,因緣巧合之下,并沒有被分到同一個考場的羅清婉和顧美美兩人,竟不約而同地提前了半個小時交卷!
說來,語文這一科目,所考察的內容,除了單純靠“死記硬背”來拿分的填空題,撇除不會做,也能隨便蒙的選擇題和判斷題,其它的閱讀分析題和作文這些,就算再不會做,也能胡編亂造地填上去。
而,只要編出來的答案,沾到邊,就能得分。退一步來說,運氣實在不好,連一點邊都沒沾上,閱卷老師也會念著考生答題認真,給點卷面分——也就是通俗來說的辛苦分。
然而,數學呢?
除了能靠運氣蒙對的選擇題和判斷題,其它一應簡答分析題,不會,就是真的不會,不帶絲毫摻假,絕對不能像語文那樣,能隨心所欲地胡編亂造。
公式、定理這些的套用,變化,怎么編?
所以,如果說,上午的語文考試,除了經歷兩世,精神力,或者,應該說是靈魂非同一般強悍的薛玲,其它的考生,包括和薛玲同一個考場,直面薛玲提前交卷的刺激,而有些心緒不寧的考生們,并沒有一個提前交卷的話,那么,下午的數學考試,在薛玲提前交卷后不久,就爆發了一潑“提前交卷”的高潮。
對此,所有考場的監考老師,沒有絲毫的意外。
當然,在顧家的吉普車,率先抵達羅清婉所在的考場,接走了羅清婉后,又很快就抵達顧美美所在的考場,繼而往顧珊珊所在的考試出發的情況下,在吉普車里“提前”相遇的羅清婉和顧美美兩人,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們就愿意在對方面前“認慫”。
顧美美笑了笑,然而,不必細瞧,都能發現,這抹笑,并不達眼底:“沒想到,你也提前交卷了?看來,你這次的考前復習工作做得不錯,想來,這次,你很有把握了吧?”
“你不也如此?!”雖然,到現在,羅清婉都不明白,為何顧美美會對自己有這樣大的敵意?但,那又如何?總歸,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是她,所有與她作對的人,不論對方的身份地位家世如何,都會成為她往上攀爬的“墊腳石”!
出乎羅清婉預料之外,這次,顧美美竟然收了臉上的笑容,搖頭,嘆道:“我覺得,這次考試的難度挺大的,不說其它的,就說語文和數學這兩門各20頁試卷的題量,就讓我在拿到試卷的時候,腦子就懵了。”
“后面,我都是按照身體的本能在答題,根本就沒在大腦里過一遍。估計,這次,我會考出個歷史最低分,唉……”
“如果,我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
這話,乍一聽,沒有什么不對勁。甚至,生活中,幾乎所有人,都曾對身邊自己羨慕仰望的人,說出過同樣的話。
然而,聽在本就借了“金手指”幫助,才能在14歲這個別人家的孩子,還處于“中二叛逆期”,或對“人生未來的迷茫不確定期”的情況下,提前撰取一部份社會財富和地位,獲得另一種形式上的“成功人士”羅清婉耳里,卻讓她的瞳孔驟縮,看向顧美美的目光里,也帶上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警惕和戒備。
可惜,即便羅清婉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并迅速將這些不該出現在此等場合中的情緒掐滅,換上一幅古代仕女遇到任何人和事情時,都不會輕易被外人窺知想法的淺笑嫣然模樣,卻依然沒能逃過顧美美的那雙利眼。
真要說的話,這,大抵就是世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姑娘,和尋常百姓人家出來的姑娘,最本質的區別!
“你可是這次小升初考試的‘黑馬’,連你那位號稱‘天才’的小堂妹,都位居第二位的能人,區區一場少年班招生考試,哪能難倒你?”
“那只是僥幸而已。”顧美美依然笑著,仿佛并沒聽出羅清婉的意有所指般,“我這樣跟你說吧,我學習一樣新事物,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是珊珊的數倍。”
“因此,在我一直認真復習小學課程的時候,珊珊卻早早就將精力放到了其它東西上,就連升學考試前一晚,她都還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不可自拔……”
“如果,珊珊將花費在這些上面的時間和精力,不說分出一半,就是分出個兩三分,投注到學業上,那么,別說市狀元,全國狀元都有一拼之力!”
“是嗎?”羅清婉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顧美美。說來,撇開自己和顧美美之間的“恩怨”糾葛,單單,顧美美的忍耐力,她就只能甘拜下風!
換了她,為了凸顯出同宗族堂妹的天賦和才能,而壓抑自己,做一顆碌碌無為的“墊腳石”,為家族榮辱,興盛發展大計,一年半載的,到是沒問題,但,三五年,甚至,八年十年的,卻是怎樣也沒辦法忍受的!
顧美美瞇了瞇眼,羅清婉的話外之意,她又何嘗不明白?
然而,人哪,雖然,時常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看法來寬慰勸說自己,但,事實上呢?那所謂的當局者,是真的被迷惑了?抑或是有不得不那樣為之的緣由呢?
“不錯!”
顧美美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哪怕,到了現在,她不得不奪走屬于顧珊珊的“天才”之光,但,那也是因為上一世的自己過得太壓抑痛苦,而,她也會相應地在其它地方,給予顧珊珊一定的補償。
但,在遇到外敵的時候,她,依然會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行事準則來要求自己!
“珊珊的才能……”說到這兒時,顧美美特意頓了頓,沖羅清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不等羅清婉回應,就又突然岔開話題,“今天的語文和數學試卷就這么難了,也不知道,明天和后天會考什么?”
“我以為,你會比我更清楚。”
羅清婉笑了笑,表面看來,她并沒能成功挑撥了顧美美和顧珊珊的“姐妹情誼”,然而,事實上呢?在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時候,連父子兄妹那特別親近深厚的血緣關系,都會分崩離析,就更不用說,顧美美是四房長女,顧珊珊是長房幼女,兩人是一對并不那么親密的堂姐妹。
“我又不是神話故事中,能掐會算的神仙,哪能知道這些事情呢?”顧美美漫不經心地說道,竟隱約給人一種“四兩撥千斤”的云淡風輕感覺。
可惜,若有那熟知她性情習慣的人在這兒,就能從她那陡然間看向車窗外飛速往后掠去的風景,而略有些游移飄忽的目光這個細節中,推測出此刻她的心情極度郁悶和抓狂。
——沒能從羅清婉嘴里,“套”出一些話,哪怕,僅僅是一些只言片語的郁悶!
“我也挺羨慕神話故事中,那些騰云駕霧,呼風喚雨的神仙。”羅清婉一臉的遺憾和嘆息,仿佛只是單純地懊惱,自己沒能投生在那樣一個“神仙妖魔遍地走,大能多如狗”的時代一般。
前面開車的司機:“……”
聽兩個小姑娘閑聊,感覺她們之間的感情非常好,但,怎么越琢磨,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呢?尤其,縈繞在兩人身邊的那種一觸即發的“箭拔弩張”氣氛!
果然,老話說得對,天才都是有怪癖的。這兩位,從某方面來說,也都算是天才,思維做法和他們這些沒念過多少書的老人家,當然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和薛將軍一起,在外面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就坐車回到軍區的薛玲,才剛剛下車,就聽到滿院子植物的“嘰嘰喳喳”聲。
大人,你讓我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啦!
薛玲:“……”她讓植物調查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至少有七八件了,所以,這群見到自己就特別興奮和激動,將身上的枝葉搖得“沙沙”作響,只恨不得將根從土壤里拔出來,一窩蜂地湊到自己面前的植物們,想要說的是什么?
不等薛玲出聲詢問,植物們就你一言,我一語,將自己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抖漏了出來。
大人,這段時間,軍區大院傳得沸沸揚揚的‘你送了兩輛大卡車新鮮蔬菜瓜果到駐京某部隊’這件事,最開始是從羅清婉嘴里說出來的!
但,其實,羅清婉也是被人‘算計’了。因為,她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一個姑娘,特意跑到她面前,說自家表哥雖然被老爺子丟到部隊里特訓,卻吃得比在家里還要好,不僅部隊里給他們開小灶,還能從戰友那兒分到水果、肉脯、麥乳精這些東西。
然后,羅清婉就下意識地說,那些東西,肯定是你送過去的!那個姑娘就一臉疑惑好奇地刨根問底,不相信你有這樣大的能耐。羅清婉為了取信于她,就將你在軍區和大院種了許多蔬菜瓜果,還隔三差五就派人,天南地北地寄東西這些事情,也都‘吧啦吧啦’地說給她聽了。
結果,那個姑娘和羅清婉分開后,逢人就說你心疼被送到部隊特訓的哥哥們,隔個幾天,就讓人送一大堆東西過去犒勞他們。
然后,這話傳著傳著,傳到后面,就變成了你隔三差五,就派人送兩大輛卡車的東西到部隊里。一部份用來賄賂部隊里的教官,讓他們將自己的老本都掏出來,交給你那幾位哥哥,讓他們享受‘開小灶’的待遇,從而能在打好基礎的情況下,遙遙領先其它人。一部份用來讓你那幾位哥哥收買人心,一舉將林家、王家和顧家這三家和老薛家家世地位相當的人家,同樣眼高于頂,卻又真正有能力的世家子弟們‘一網打盡’!
爆了個大料的植物們,不等薛玲反應過來,就又繼續道:大人,我們會一直盯著那個姑娘,一旦她有個什么風吹草動,就立馬告訴你!
薛玲無奈地撫額:“那個姑娘,叫什么名字?”與其說,她相信是那個姑娘“有口無心”,才惹出這樣的事情來,到不如說,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并非羅清婉有心算計安排好的!
她叫許娟!
薛玲在腦海里搜索了一圈姓許的大佬,很快,就鎖定了目標:“爺爺,你和許政委關系好嗎?”
“許政委?”結束一天的“陪考”工作,終于能靜下心來,翻看下報紙的薛將軍,頭也不抬地說道,“還行吧!”
這是什么神回答?
哪怕,早就琢磨出薛將軍性子的薛玲,都有瞬間的怔愣。不過,很快,她就對比這次到某部隊參加特訓的人,只有王家、林家、顧家和薛家這四家,并沒有許家這件事情中,捕捉到了一些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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