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210章 這兩只,真沒成精?

第210章這兩只,真沒成精?

第210章這兩只,真沒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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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火焰淡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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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喝?”薛將軍挑眉,目光越過最前面的薛志強,掃視著一臉擔憂關切地看著自己,卻有意無意地將自己一身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模樣,最大角度地展現在薛玲面前的薛志國、薛志富和薛志民三人,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逝,“我不在家,應該在哪里?”

說到這兒時,薛將軍特意頓了頓,搖頭,嘆氣,一臉的嫌棄:“知道你們年紀性情的,會說你們一點也不上心,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連自家老爺子要做些什么事情都漠不關心。不知道的,會說你們年紀大,容易忘事,該退的時候,就應該退下來,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四人:“……”說好的,當著咱家小公主的面,要做個文雅人,不要將部隊里那套油膩“兵痞”的做派拿出來呢?

薛將軍可不知道四人心里的想法,當然,就算知道了,不僅不會當一回事,還會翻著白眼,一臉嘲諷地反擊四人“見識淺薄”,真正“站著說話腰不疼”!

也確實,如薛將軍這般身處高位的人,在外面,出于各種需要,必需時刻“端著”,也就罷了。回到自家,還不放松,繼續“端著”,那叫什么事呢?

“行了,看在玲玲的份上,給你們留點面子,你們是準備主動到書房里去面壁思過呢?還是想讓我出手,將你們一個個拎到書房里去?”

四人:“……”就知道,老爺子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爺爺,正好,我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和往常一樣,薛志國再次被自家兄弟推出來,直面看似嚴謹刻板,實則比慣常使用陰謀詭計的顧參謀長還要“兇殘”的薛將軍。

是的,薛家人以自己的血淚教訓,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這世間,真正可怕的人,永遠不是那些表面看起來精明陰險的人,比如說,顧參謀長。而是表面正直嚴謹,一板一眼,做事特別有章法,講規矩的人。比如說,薛將軍。

前者,會讓人下意識地生出警惕和戒備之心,并且,會在被迫和對方打交道之前,就先暗地里調查對方的為人處事,進而加以推敲琢磨,找出一個合適的應對辦法。

后者,不僅讓人生不出任何的警惕和戒備,反還會覺得是一個特別可靠,可以盡情地傾吐自己滿腹愁苦和隱秘,并得到對方指點迷津,解決一件困擾自己多年大事的長輩。

這樣的人,不使壞,也就罷了。一旦使壞,那后果,完全無法估量!

得虧,薛將軍沒有點亮“讀心術”的技能,不知道薛志國四人心里的這些腹誹。不然,旁的都會推后,當先要做的,就是將四人拎到訓練場再狠虐一通后,就將被揍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連最熟悉的人見了,也不能分辨出來的四人塞到吉普車里,大手一揮,就讓司機將四人送回軍校!

之后呢?當然是再打電話給軍校的領導和教官們,要求他們加大對薛志國四人的訓練,務必達到讓四人一年半載都沒辦法離開軍校的程度!

書房的門,在薛玲面前,關上了。

薛玲托著下巴,剛才,是她的錯覺嗎?

總覺得,列隊進到書房里的四人,身上隱隱流露出一種詭異的悲愴感。

那模樣,那姿態,那做派,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來!

“也許是我的錯覺?”

薛玲搖了搖頭,將腦海里這詭異的念頭拋到一旁去,起身,走到院外。

九月的京城,早晚天氣涼爽。中午的時候,雖然,天空依然掛著一個大太陽,但,穿過重重云層,落到身上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炙熱的感覺,反而還有一種獨屬于秋冬季節特有的溫暖感。

薛玲緩步行到院子正中央,伸出雙手,仰望天空,做了一個“擁抱太陽”的姿態。

無盡的木系異能,以她的身體為中心點,朝四周漫延開來。

大人,你終于記得,還有我們這一群默默地守候在原地,等待你回歸的植物了!

大人,你們人類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有整整六天沒見面了,算下來的話,就相當于十八秋,也就是整整十八年啊!

大人,真舍不得你,如果,我能化為一個小掛件,隨時跟在你身旁侍候,就好了!

大人,現在不是流行各類頭花手鏈項鏈嗎?外面那些布做的假花,哪有我們這些真花插在頭上更漂亮呢?你瞧,這是我積攢了大半年的精力,開出來的最漂亮的幾朵花,每朵花都別有韻味,全部送給大人你啦!

大人,我開的花,不論顏色、大小、氣味,都是最棒的!

大人,紅花還需綠葉襯,我特意為你挑選了幾枝長勢最好,時刻都有一種‘翠綠欲滴’感的幾根枝條。

樓,就是這樣歪的。

對此,薛玲也只有無奈地一笑,揮揮手,將更多精純的木系異能灌輸到院子的每一個角落。短短時間里,所有的植物,就再次經歷了開花、結果、落果的這個階段。

等到薛玲收手后,以大白和小白這兩只“看家鵝”帶領的雞鴨兔隊伍,才列隊來到薛玲面前:

“喔喔!”

“嘰嘰!”

前面幾聲,還比較正常,最后面那一聲……

薛玲的額頭飄過三條黑線,默默地抬頭望天:她才離開不到一個周吧?咋就感覺像過了一個月似的?要不然,哪來那么多頂著一身黃色絨毛,特別軟萌可愛的雞鴨崽子們呢?

“你們去哪里拐來這么多小崽子?”

大白和小白這兩只,齊刷刷拍打著翅膀,微微偏頭,那方向——正是薛玲經常去的后山!

“你們還真膽大……”薛玲嘴角一抽,無奈地撫額,“下次不要再單獨行動了,否則,哪天,被人逮回家,關起來,再也見不到外面那廣袤的天地,品味那壯麗河山,那可該怎么辦?”

大白和小白昂頭,一幅“你說什么?我聽不懂”的茫然無辜做派。然而,薛玲表示,她,早就知道,這兩只“成精”了!所以,在她面前裝模作樣是沒用的!!

這般想著的時候,薛玲也這樣做了。

于是,等到薛志國四人一臉頹然地從書房里走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薛玲正將家里那兩只“懟天對地懟人,從不服輸”的大白鵝,抱在懷里,肆意地揉搓。而,那兩只逮誰就“叼”誰的大白鵝,竟然一幅任由薛玲蹂躪的乖巧模樣。

哪怕,那一身它們平日里保護得特別嚴實,光潔整齊的羽毛,被捋得皺皺巴巴,跟個“稻草窩”一樣,也沒有任何伸嘴叼薛玲一口發泄怒氣的想法。

這兩只也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短短半年時間里,就長得比他們的膝蓋還要高。白白胖胖,跑起來的時候,就會發出“砰砰”的劇烈聲響,卻又時常頂著一張“爾等凡人”的高傲蔑視姿態,勇于“懟”一切身強體壯的東西。

這其中,包括有一把力氣,更會點拳腳功夫的大人和小孩,從不會輸,或者,從不認輸,反還越戰越勇。哪怕羽毛掉落一地,哪怕累得氣喘吁吁,不將對方“叼”得鬼哭狼嚎,再也不敢招惹它們就不罷休。

甚至,就連他們四人,也被這兩只逮著折騰了許久。以至于,到現在,他們對這兩只的感覺——那叫一個又愛又恨!

別人家都是養狗來看家,自家薛玲卻突發奇想,養了兩只大白鵝看家。而,這兩只,對著薛玲,就是一幅乖巧聽話的模樣,對著其它人,包括,家里的薛將軍,也都是一幅“斜睨眾生”的蔑視不屑高姿態。

因此,這兩只,瞞著薛玲,私下里,那是真正打遍軍區大院軍犬無敵手不說,就連如他們這樣訓練有素的少年了,也都不是對手!

“玲玲……”這回,卻是年紀最小的薛志強,按不住滿腹的興奮和激動,拔腳就竄到了薛玲面前,灼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被薛玲抱在懷里揉搓的兩只大白鵝上,毫不猶豫地無視了大白鵝見到自己身影的那一刻,烏黑的眼珠子,轉動間,流露出來的蔑視氣息,“我能摸摸嗎?”

下一刻,眾人就眼睜睜看著兩只大白鵝的毛發根根齊豎,仿佛被踩到尾巴尖的貓一樣,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然后,就拍打著翅膀,伸長脖子,嘴巴一張,就往薛志國“叼”去,毛絨絨的臉上分明流露出這樣一種情緒:大膽凡人,竟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不將你叼得哭天嗆地,連自個兒爸媽都認不出來,就枉為人見人愛的大白鵝了!

薛志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下,下意識地就往后連退了好幾步,一臉警惕和戒備的同時,也捏著拳頭,微彎腰身,做出一個“應對大白鵝突如其來攻擊”的姿勢。

薛志國、薛志富和薛志民三人:“……”真不想承認,這么蠢的家伙,竟然是他們的弟弟。還是一母同胞,嫡親的弟弟!

什么時候挑釁大白鵝不好,非要當著薛玲的面挑釁,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嘛!

確實,人雖然自詡高等動物,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動物中的一員。

那么,這種情況下,大白鵝又怎么不會被薛志強這種挑釁的行為,激發起“當著薛玲這個主人的面,咋能慫,必需正面杠不說,還得豁出老命地去杠,務必在最短的時間里,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一臉狼狽地認輸”的念頭來?

瞅瞅,這兩只,不僅越發地惱怒了,就連那眼珠子都泛紅了,一幅恨不得立刻就將薛志強這個挑釁它們的家伙踩在腳下的“兇殘”模樣!

“大白,小白。”薛玲一臉的啼笑皆非,手下的動作卻并沒有停頓不說,反還如同捋貓一樣,從大白鵝的頭,一路往下,捋到了尾巴,“真不知道怎么說你們才好……”

以前,她曾聽人說起過,在大白鵝的視線里,所有的東西,包括世間最兇殘的猛獸們,也都比它們渺小,是它們可以肆意欺負蹂躪的對象,卻一直沒能找到一個實踐的機會。

而,如今嘛?

想到兩只挑遍整個軍區,不論軍犬、貓咪、老鼠,抑或是大人,小孩,都統統不曾放過,卻屢戰屢勝,從無敗跡的情況,薛玲破天荒地生出一種“養崽子”的心態來。

“你們這小身板,該認慫的時候,還是不能太囂張的……要不然,哪天,不小心踢到鐵板,我們一家子人卻不在,等聽說消息,匆忙趕回來,不也就只能給你們收尸了?這種慘兮兮葬送性命,連世人的一聲嘆息都得不到的結局,你們要嗎?”

薛志國四人:“……”它們是動物,再如何地聰明,也沒開靈智,哪能聽懂你說的話?

然而,打臉就像龍卷風,永遠來得那樣快。

就如此刻,兩只大白鵝,不僅偃旗息鼓,還點頭叫道:

“你們特意挑了能打贏的人動手?那些真正兇殘,贏不了的,就只是瞪他們一眼,跟他們下‘以后有能耐了,再挑戰’的戰貼?”薛玲輕點兩只大白鵝的腦袋,微微用力,輕輕松松,就將兩只的腦袋點得一下下地做著“低頭認錯”的動作,“你們咋知道,那些敗在你們腳下的,就不是看在你們是我們老薛家一分子的情面上,而采取‘高高抬起,輕輕落下’的方式,輕飄飄地認慫的呢?”

“啥?你們還找深山猛獸練手了?我說,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那些兇殘的東西,我都不敢招惹的!也不想想,改天,你們被那群猛獸包圓了,咋辦?”

薛玲無奈地撫額,這兩只,不知打什么時候起,就尋摸上后山不說,還隔三差五就帶著收服的“小弟”回家!

怪不得,有段時間,家里的雞鴨兔會突然多出那么幾只來,她還以為是后山植物們趁著“夜黑風高”的時機,一路悄悄摸摸偷送到軍區里的呢!結果,罪魁禍首竟然就在眼皮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