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248章 薛將軍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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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8120123: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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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薛。”以一種看似隨意,實則小心謹慎地姿態,將裝滿參片的罐子,往自己面前挪了挪的林將軍,終于道出了自己今天和王將軍來找薛將軍的真正用意,“你真打算,將后山的一應規劃,全權放手給玲玲?”

這,也是王將軍關注的事情。尤其,薛將軍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到了“承包”這兩個字!

聽出兩人話外之意的薛將軍,輕扯嘴角,露出一抹不那么明顯的笑容:“大領導曾提出,以現今的國情,應當走上一條‘一部分人先富裕,帶動周圍人,以及,整個國家也跟著富裕起來’的市場經濟騰飛之路。”

話,點到為止,卻極好地安撫住兩人,讓兩人那顆一直懸浮在半空中的心,“砰”的一聲,落回原地,就連緊繃的身體,也跟著放松下來。

雖說,軍政分家,不論政界發生了什么樣“驚天動地”的變革,都不會和軍部有多大牽扯,但,別忘記了,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啊!因此,處在他們這個地位的“大佬”,又有哪一位,不會留意時政呢?

為家族,為兒孫,為親友謀福利,這些都是小事。真正讓他們關注的,也唯有那些“意外”狀況出現之前,能及時做出相應的應對舉措。

——不說在這場意外中,抓住一些難得的機會,更進一步。退一步來說,將自家可能出現的損傷降到最低,也是他們這些猶如“定海神針”一般存在,坐鎮家族的“掌舵者”迫切需要的!

“說來,你們有很久,沒去我家坐坐了吧?”基于“好兄弟,一輩子”的情誼,而隱諱地提點了兩人一番的薛將軍,將兩人那若有所思的神情盡收眼底,然后,微瞇雙眼,“有四五年了吧?”

沐浴在薛將軍那如箭般鋒利,輕易就能凍傷人的滿是威脅和警告的陰惻惻視線下,林將軍和王將軍不由自主地對望一眼,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無奈。

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同一個壕溝里爬出來”,真正能互相交托后背的戰友兼兄弟,別說四五年了,就是一年半載地不關注薛家,都不可能!

“我們這不是要給你留面子啊!”最終,王將軍本著“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的念頭,在薛將軍那越發森冷的視線中,“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地爆發了!

林將軍:“……”這拖后腿的豬隊友!

真以為,薛將軍那“冷面狂魔”的綽號,是說出來嚇唬人的呢?

偏偏,以前,雖然性格直率,卻擁有“野獸一般強悍驚人直覺”的王將軍,今天,卻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根本就沒注意到林將軍那抖得快要抽筋的眼皮,滔滔不絕地控訴道:“你說你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兒女又都不在身邊,一個人孤零零地住那么大一幢樓不說,還不知道每天都在瞎忙些什么,十天半個月地不回家。又嫌勤務員在自己面前晃悠惹人心煩,自個兒卻又沒那么一個收拾整棟大院的時間和精力。偏又不愿意在小年輕面前認輸,生生將一棟好好的小院給整成了個鬼屋……”

林將軍:“……”真的勇士,敢于面對慘淡的人生!

而,他嘛?坦白說,不論文武,都不可能干過薛將軍。

所以,這種情況下,還不離得遠遠的,避免成為“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中的那條悲愴可憐,卻又得不到多少人發自肺腑同情和憐憫的魚兒呢!

可惜,事實證明,很多情況下,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萬分殘酷的。

尤其,論對林將軍和王將軍這兩位性情的了解,薛將軍雖不能說是了如指掌,卻也有七八分,剩下的兩三分,也能憑借自己多年為人處事所得來的豐富閱歷和經驗,經由一定的規則猜測出來的情況下。

因此,這天,照樣帶著馬國慶一行十人,在后山忙碌了一天。傍晚,太陽落山后,才結束一天辛勞,匆忙收拾了一番,回到家的薛玲,才剛剛梳洗一番,正準備到院子里修煉木系異能,就在大白小白率領的雞鴨兔隊伍那“嘰嘰嘎嘎”的叫聲中,迎回來了差點就被氣成河豚的薛將軍。

“爺爺?”薛玲的目光,下意識地探向薛將軍拎在手里的那個籃子,目光在薛將軍那因為提著重物,而下意識蹦出的條條青筋上停留片刻,眼底也不由得浮現一抹疑惑好奇來,“你又去哪里‘劫富濟貧’了?”

薛將軍下意識地愣住了,許久后,才反應過來,然后,就不由得氣笑了:“瞎嚷嚷什么?”遍數整個軍區大院,所有和他年紀地位相當的老家伙的存款加起來,也還不一定有他多呢!

這樣豪富的他,用得著去打家劫舍?尤其,還是“劫”那些表面看起來頗有底蘊,實則,早就被家里那些“繞膝下”的兒孫們給想方設法掏空的老家伙的庫存?

“那你籃子里裝了什么?”眼見,薛將軍臉色一變,薛玲的腦子立刻靈光一現,看向薛將軍的目光就帶上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恍惚,那種“高高在上,只能讓眾人膜拜敬仰的神仙,突然就走下神臺,還擁有了人類必備的喜怒哀樂”的“接地氣”感慨,讓她也不由得搖頭嘆氣,“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爺爺!”

薛將軍:“……”啥意思?說清楚!

“我記得,昨天,你對著我送你的那一堆東西,凝神思索了大半天。直到晚上,我都準備洗漱睡覺了,你才挑挑撿撿地找出一些今天可以拿去和同僚、戰友、兄弟一塊兒分享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薛將軍還能裝糊涂嗎?

當然能。

“分享禮物這件事,就和借錢一樣,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來來回回地不停循環,才有了牽絆,進而生出一定的情誼。”

話落,薛將軍還不忘記給薛玲一個“這樣簡單淺顯的為人處事的道理,你竟然不明白”的斜睨質疑眼神。

薛玲并沒上當,更沒被氣成河豚,反還因為薛將軍這樣粗暴直白的轉移話題方式,而笑得猶如一只逮到大老鼠而得意洋洋的貓咪一般:“爺爺,你應該聽說過這句話——掩耳盜鈴。”

薛將軍:“……”

“對了,爺爺,我不記得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鼻子特別靈敏。”說到這兒時,薛玲還再次看了一眼那個籃子,鼻尖聳動了下,接著,就在薛將軍那一臉的“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的淡然神情中,慢吞吞地說道:“綠豆糕、桂花糯米藕、燒餅、肉脯……”

薛將軍臉上那泰然自若的神情,一寸寸的龜裂,看向薛玲的目光里,除了濃濃震驚和不可思議外,就是淡不可察的遺憾和嘆息。

“可惜了……”

可惜什么?

當然是可惜擁有這般能耐的是自家五代單傳的“小公主”,換了其它人,哪怕,顯露出來的能力,只有薛玲的十分之一,也會一早就被薛將軍丟到部隊里去發光發熱,為國家的興盛繁榮貢獻自己的力量!

薛將軍的想法,薛玲能敏銳地感知到一些。

前世今生,她也確實敬佩這些風里來,雨里去,真正當得起“天下最可愛的人”這個稱號的軍人們。尤其,那些經過重重選拔,挑出來的能力非凡,并被派去執行保護國家安危的重大危險任務,卻直到犧牲,也都不會被世人知曉的“無名英雄”們。

只是,活了兩輩子,甚至,上一世,還有過人心傾扎,強者為尊的末世十年的生活履歷和經驗,但,薛玲依然不覺得自己能擔負起一個軍人應備的職責。

——并非單純地怕死怕疼怕流血,而是有過那十年經歷的她,心性太過冷漠,平時對很多事情,都保持著一種“得過且過”的很是隨意的心態。一旦,真狠下來的時候,那手段,怕是連薛將軍這樣曾南征北戰數十載,和特務們明里暗里過招無數,哪怕被嚴刑逼供,也能死撐著不透露任何對我黨團結統一華國不利消息的強悍堅毅將領們都不免心驚膽戰!

這樣一來,就難免被人盯上,更難免因為心性太過冷漠殘忍,而落得一個被人忌憚,被人暗算,被人拋棄的悲愴又凄慘的結局。

這,又是何苦來著呢?

難得地“重生”,不僅擁有上一世傍身的金手指——木系異能,還額外點亮了讓人防不勝防的“能聽懂植物話”的技能,更是上一世自己特別向往并艷羨的“投胎小能手”——真正的“紅三代”,不盡情地享受這難得的幸福安寧的美好日子,非要上趕著找虐不說,還要將整個薛家都給拖入泥潭,這不是有貓病,還能是什么?!

這般想著的時候,薛玲也不由得撇嘴:“爺爺,有什么可惜的?我跟你說吧,這天下,能人異士多了去了!只不過,以前,因為種種原因,而大多隱居起來了。現在,他們已經按不住寂寞和渴望,一點點地試探。進而,很快,就會將自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孫放出來,再次打響他們祖祖輩輩耗費千百載心力才經營出來的赫赫聲名!”

“你啊!”薛將軍瞪了眼薛玲,一臉的無奈,“這些話,跟我說說,到沒什么。到了外面,不論誰有心試探,或無意提起,都不能隨意出聲,更不能摻和進去,懂嗎?”

“懂懂懂!”薛玲舉起右手,敬了個軍禮,心里滑過一抹了悟:果然,真正的“能人異士”,在那動亂的年月里,說是隔離或隱居,其實,不過是變相地保護起來了。而,等到國家變得安穩起來后,這些人,也將繼續為國家的發展壯大而鞠躬盡卒,死而無憾!

想了想,薛將軍又叮囑道:“對了,也別跟你那幾個傻哥哥說。”

“沒問題!”薛玲應得那叫一個干脆利落,對于和薛將軍一起“瞞”著眾多堂哥和親哥們這件事,沒有一丁半點的心虛和愧疚。

不僅僅因為,老話說的“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飯”這句粗糙樸實話語里蘊含的深刻為人處事的道理,也因為“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這句話里蘊含的道理,更多的卻是因為“處在什么樣的年紀,就做什么樣的事情”!

而,薛玲的堂哥和親哥們,包括,那位在薛家小輩中擁有“狐貍”稱號的薛志民,今年也才16歲,還在軍校念書,身上是真正地一無官職,二無實力,三無閱歷,四無實踐,貿然知曉這一切,誰敢肯定,就不會在和那些真正奸詐狡猾的“老狐貍”們相處中流露出些不當的神情舉止來?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這個消息,薛家,除了薛將軍這位掌舵者,和現任N市陸軍團長,未來會接掌薛家,成為薛家下一位掌舵者的薛家老大薛建國外,就連級別只是略遜薛建國一等,現任S市陸軍某團副團長的薛家老二薛建華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說現今任M市特戰隊營長的薛家老三薛建軍,以及,現任軍區團長的薛家老四薛建平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薛玲就過著“后山——軍區”兩點一線的看似單調簡單,乏味可陳,其實,卻是每天都能迎接一種超出自己預料之外的驚喜,讓人不由得期盼起第二天到來,真正回味無窮,樂在其中的生活,卻不知道,因為薛將軍那肆無忌憚,甚至,當得起“放飛自我”這樣評價的“炫耀自家貼心,乖巧懂事,孝順聰敏小孫女”的舉動,而為自己招來了一大波隱形的敵人。

別的暫且不說,單說,因為寒假才過了一多半,依然留在S市,繼續跟著孔家安排的先生,學習琴棋書畫技藝的林家幾位姑娘,那日子,過得還真不算平安順暢。

而,引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除了薛玲外,哪還有第二人呢!

可惜,薛玲遠在京城,就算給她們插上一對翅膀,也不可能立刻就飛到京城薛家,揪著薛玲的胳膊,就一通連打帶罵地行為,以發泄心里這些被無辜牽連的憤懣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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