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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這些……都是你做的?”
薛志慶抹了一把臉,大哥不在家,作為家里的老二,他就必需在任何時刻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和冷靜。然而,這才回家兩天,他的三觀就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地重組!也不知道,半個月假期結束,重回部隊的他會變成什么樣……
“當然!”
薛玲微抬下巴,作為前世得到無數大師交口稱贊,明里暗里感慨“被其它行業耽誤了的廚藝天才”,并在末世爆發后,得到幾位宗師級指點和栽培,勤學苦練多年,達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目標的廚藝界未來大佬,別說做些糕點餅干,就是來一桌色香味俱全,讓每一個見到的人都被誘惑得口水長流,品嘗后就回味無窮的團圓飯都沒問題!
“可……可是……咱們老薛家的人,不都是炸廚房高手嗎?”
薛志勇撓了撓腦袋,訕訕然地問道。哪怕,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該出現的懷疑不信,只是單純地好奇,然而,卻依然在薛志慶和薛志剛那齊刷刷的“閉嘴,否則,后果自負”的威脅警告目光中,默默地,又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基因突變了唄!”
薛玲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還不忘記示意三人挑自己喜歡的糕點餅干品嘗,沒有絲毫被親人質疑的憤懣和怨懟。畢竟,若非她在機緣巧合之下,憶起前世過往,別說投胎一次,就是再投胎十次,將身體里的薛家基因降到最低,怕也會是淪為薛家“廚房殺手”中的一員。
沒辦法,強者的基因,不僅強悍,還具備一定的排他性。
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在這一刻,竟難得地心有靈犀了。
尤其,在他們從幾乎擺滿一整張方桌的糕點餅干中,品嘗到一股特別熟悉的味道后,更是忍不住地猜測:薛家人身上,都有哪些“殘缺”的基因?飯桶、大力士、植物殺手、廚房殺手……偏偏,這些,卻都沒遺傳給薛玲。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薛家五代才終于盼來個“小公主”的真相?
晚上,薛建國和王萍夫妻倆回家后,三人就迫不及待地炫耀起薛玲來。那一連串不重復的“彩虹屁”,拍得一旁自詡見慣大場面的薛玲都有些不適應了。偏偏,夫妻倆竟不約而同地斜睨三人,一臉本就如此的“少見多怪”,沒有多說一句額外的話,就將三人那不知道什么時候翹到天上去的尾巴又拽回了地面!
三人:“……”如果不是你們每次在收到玲玲寄來的包裹后,都有意無意地夸贊軍區大院食堂的許師傅手藝高明精湛,絕對當得起“宗師”稱謂。而,許師傅不僅和老爺子交好,還特別喜愛玲玲,往往只要玲玲出馬,許師傅就會拍著胸膛,毫不猶豫地做出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只恨不能將自己的手藝全部展現一遍……他們會誤會嗎?
夫妻倆:“……”那是你們蠢!就像老大,不就沒被忽悠住?!
三·難兄難弟:“……”
對此,薛玲嘴角抽了抽,差點就忍不住地笑場了。可惜,哪怕,她立刻就低頭斂眉,然而,那不時聳動的肩膀,卻道出了此刻她的真實狀態。
日常被坑、被懟的三兄弟:“……”突然有些懷念大哥在家的日子了!然而,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愿意打電話通知大哥!
接下來幾天里,薛玲在薛志慶、薛志剛和薛志勇三人的安排下,不僅逛了N市,品嘗了當地特色菜,順帶買了些特產郵回京城,更挑撿著相鄰幾個城市一些必去的地方走了一圈。當然,旅游完全不耽誤薛玲“包山囤地”的夢想。甚至,因為有本地人作向導,在走街竄巷,體會到當地特色風土人情的同時,也通過“口口相傳”“鄰里相親互相關心”之類的信息傳遞方式,以最低的價格承包到了心儀的山地。
十天過去后,薛玲手里已經捏了十七張合同。這其中,N市只占了一小部分,大多都是相鄰的幾個城市。
而,這時,距離薛家三兄弟歸隊,還剩下四天!
這四天,要做什么?逛街、購物、看電影、溜冰……
在前面的行程安排得緊湊卻又精彩紛呈的情況下,三人不接受任何“虎頭蛇尾”的可能。
于是,三人分頭行動了。
薛志華在請教了薛將軍、薛建國和王萍三人后,又陸續地和N市那些與自家走得特別近的人家打探了消息。薛志慶則不露痕跡地和薛家其它人,尤其,二房和三房這兩房同樣熟知薛玲習性的親人打探消息。薛志勇則和自己那些精于玩樂一道的狐朋狗友打探消息。
很快,三人手里就積攢了一大批的資源,匯聚到一起后,經過一番激烈的探討,很快,就提煉出一個最契合實際的安排。
“港城?”薛玲微瞇雙眼,似笑非笑,“我聽說,那兒是購物的天堂……”所以,一年365天都待在軍營里,連難得一次休假回家都穿制服的三個大老爺們,跑去那兒做什么?
三人齊刷刷豎起大拇指,一臉的“我家妹妹,可愛又聰明,做哥哥的,每個月工資都沒地方花,難得妹妹來一趟,哪能不帶著妹妹‘買買買’一番”的歡喜與激動。
然而,薛玲并不相信。甚至,還在三人那一臉恨不能立刻就奔赴港城,將手里積攢了數年的工資和資金花個精光的舒爽暢快神情中,一針見血地挑明道:“真不是想跑去港城,瞧那林佟和羅清婉的笑話?”
三人差點就將腦袋搖成了撥郎鼓,臉上還流露出恰到好處的震驚和茫然:他們是誰?去一趟港城可不容易,干嘛要為了些莫名其妙的外人浪費時間?
薛玲:“……”我信了你們的邪!
不過,最終,薛玲還是同意了三人的安排。無它,既然做哥哥的想看戲,那么,她這個做妹妹的附合一回,又有何妨?
一行四人,乘坐專線大巴抵達港城后,就開始了忙碌又歡快的購物游玩之旅。
連續三天的滿載而歸,讓人真切地體會到了購物的樂趣。然而,這并不代表薛志慶、薛志剛和薛志勇三人,就準備放棄最初的看戲兼煽風點火、落井下石的打算。
于是,這天晚上,用過一頓營養又豐盛的晚餐,如往常那般扎堆聚在客廳里,品嘗著酒店提供的水果點心,偶爾還不時嫌棄吐槽幾句后,薛志慶終于出聲了:“明天去港城醫院看看林佟吧?”
薛志剛附和:“確實,應該去看看他。”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旁的不說,單單林家和薛家幾十年的交情,就注定他們沒辦法置身事外。尤其,打最初,林佟和羅清婉兩人發家致富的地方深市,就距離長房一家人居住的N市不遠。這種情況下,不知道林佟和羅清婉住院的消息,也就罷了。一旦知曉,哪能繼續裝沒事人呢?
薛志勇點頭:“好幾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么樣了……”別經不起他幾拳,就趴在地上了吧?
早已料到這一點的薛玲,連翻白眼的念頭都沒有了,徑直點頭:“附近有個專賣高檔進口水果店,明天我們去買一籃水果就行了。”
幸虧,目前,薛家和林家雖沒公然撕破臉皮,但,不論薛家,抑或是林家,都知道兩家想要再恢復到以往那互幫互助,且心有靈犀的默契程度,還真不吝于癡人說夢。
這種情況下,連京城近在咫尺的林家,她都已經不會再送上那些用木系異能催生出來美味又健康,不僅能調養身體,更能激活身體潛能,真正高價上檔次的蔬菜瓜果,就更不用說遠在千里之外港城醫院里住院的林佟了!
在護士的指點下,來到單人高級病房的薛玲,并不意外地看見了緊閉的木門。不過,還不等她琢磨要不要上前幾步叩門時,就見薛志慶突然從口袋里摸出根鐵絲,彎腰,就撬起門來。
薛玲毫不猶豫地后退幾步,偏頭,打量起擺放在走廊兩旁的盆栽來,一幅“不認識”撬門人,只是單純圍觀看戲的淡然模樣。
薛志剛卻站在原地,并未前進一步,也未后退一步。唯獨薛志勇,卻仿佛打了雞血般捋起袖子,滿臉的興奮和激動,恨不能立刻踹門沖進去,將里面“狼狽為奸”的兩人摁在地上摩擦。
不到半分鐘,門被撬開了。
薛志慶伸手,借助走廊上刮過來的一陣風,將門推開了一條縫。
原本,被厚重的木門隔絕住,看似無聲無響的說話聲,在此刻,清楚地傳到了四人耳里。
“佟哥哥,叔叔阿姨今天又打電話過來了……”
清柔溫婉的女聲中,有著無法忽略的煩悶焦躁,再配上對方此刻那幅披頭散發,臉色慘白,眼下一大團青黑的“女鬼”樣,乍眼望去,竟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欲找人報仇,偏偏,明知仇人在何處,卻又沒辦法拿捏住仇人,更沒辦法要了仇人性命,反還不得不與仇人虛與委蛇,只能候在一旁,靜待給予對方深重一擊巧妙時機的詭異感來。
“別理他們,惹急了我……”剩下的話,林佟并沒說,但,不論羅清婉,抑或是偷聽的薛玲四人,都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
能人!
在薛志剛、薛志勇和薛玲三人兀自感嘆的時候,薛志慶卻又悄悄帶上門,然后,在三人那疑惑、茫然不解的目光中,手指微屈:“咚咚咚!”
三人:“……”這波操作,可以的!
猶如被按下暫停鍵般,屋內那在當事人看來猶如耳語般的竊竊私語聲,在外人看來沒有任何動靜,安靜得連根針墜落到地上都能聽個真切的氛圍,陡然間就被打破。
怎么說呢?
就如同平靜的湖面,被人扔了顆巨石般,不僅激蕩出一圈圈的水紋,甚至,水面下還隱有驚濤駭浪在積聚!
屋內的羅清婉,和林佟飛快地交換了個眼色,在林佟躺回床上,裝成“植物人”后,大聲喝問道:“誰?”
薛玲挑眉,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逝,趕在薛志慶、薛志剛和薛志勇三人出聲之前,回應道:“我。”
羅清婉&林佟:“……”這聲音,忒熟!熟得哪怕對方化成灰,也都刻骨銘心!
“怎么辦?”如果說,剛才,羅清婉和林佟探討應對林家長房一行人“討債”式來電,而生出了滿腹焦躁和煩悶等情緒的話,那么,此刻,她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何為雪花飄飛的冬天,卻當頭被人潑了一大桶冰水,無處不在的寒意將她團團包裹住,一點點將她拖入深淵。
連以“穿越女”自居,來到這個時代后,就想要拿捏薛玲,讓薛玲成為自己攀上“人生巔峰”路上的一塊墊腳石,卻反被薛玲一次又一次反打臉,到最后,哪怕竭力寬慰勸說自己,卻依然難免生出幾抹唯獨在面對薛玲時才有的惶恐和忐忑等情緒的羅清婉,現在,怕薛玲都怕成這般了,就更不用說一向“扮豬吃虎”,在其它方面,包括林家內部勾心斗角的算計中無往不利、算無遺策,偏偏,卻屢次在薛玲處踢到鐵板的林佟了,那更是瞬間就生出一種恨不能立刻跳窗逃跑的念頭來。
——全然不復深市和港城與眾多商場老狐貍和小狐貍談笑風生間,就談下許多合作,拿下許多項目,在最短的時間里就撰取到豐厚財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淡然自若。
“羅清婉。”薛玲擺手,阻止了薛志慶、薛志剛和薛志勇三人再次敲門,或者出聲的動作,雙手環胸,面帶微笑,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尖銳刻薄得讓人不忍直視,“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三人:“……”這不是他們家玲玲,一定不是!
就在三人第一次見到薛玲本性,一臉“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茫然懵圈中,厚重的木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