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糖傲嬌地揚起下頜,小表情無比嘚瑟。
“算出來沒?如果沒有,我來告訴你答案。籠中共有雞16只,兔子14只。”
她算數好只能說明她天分高,但雞兔同籠可不是天分高就能求得答案,還得會二元一次方程才行,哈哈哈,她贏了!
默默在心里算好幾遍,仍沒得出答案,宋涵眸光含淚地盯著孟糖,委屈地控訴:“孟糖,你耍賴。”
“唉,愿賭服輸,別以為流眼淚,我就會心疼。”
“老師根本沒有講過雞兔同籠,你騙我!”
她怎么會輸呢?
學校里的老師都說她天分極高,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孟糖才上幾天學,她怎么可能贏她?
強大的自信瞬間崩塌,宋涵泣不成聲地捂臉痛哭。
豆粒般大小的淚珠滾滾落下,雪白的皮膚因哭泣而沾染上緋色,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抖,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如泣如訴,心臟猛地收縮,孟糖有些難受地捂住心口。
乖乖呦,見美女落淚就心疼是什么毛病?
她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孟糖心虛地摸著骨指。
宋涵哽咽著啜泣,淚珠成串地滴落,略愧疚地避開宋涵灼熱的視線,孟糖小聲安慰:“老師的確沒講過雞兔同籠,但我爺爺學問大,他教我。”
“好,今日是我輸了,你想要我答應你什么要求?”
“呃···”
姐妹,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瞬間收斂淚珠,搞心態啊!
要求挺多,但聽著宋雨哽咽的啜泣聲,憐香惜玉的心思便忍不住了。
“具體我還沒想到,等什么時候想到再告訴你。”
宋涵惡狠狠地擦拭眼淚,放下狠話:“好,我隨時奉陪。孟糖,這一次雖然是我輸,但下一次我一定會贏。”
孟糖驚呆:“姐妹,莫不是你還想比?”
“你最好認真學習,下次見面絕不放過你。”
落下狠話,宋涵氣憤地離開。
“宋涵,你····”
不是,姐妹,能不能聽她把話說完?
哎呦喂,這就內卷了?
“咩咩羊,你說我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閉嘴,不要亂附和。”
咩咩羊翻個白眼,并沖孟糖吐口水。
好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孟糖慵懶地伸著懶腰,穿上烤干的外套,撿起濕樹枝撲滅火花。
兜兜轉轉一上午,正事啥沒干,反倒招惹一身腥。
心煩意亂,孟糖扛起鋤頭對著雜草堆一陣亂刨,待她情緒穩定,發現火紅的太陽早已懸在頭頂正中央。
呦呵,晌午了?
咋這個點,還沒有人喊她回家吃飯?
“咩咩羊,你是不是餓了,正好,我陪你下山。”
高興地牽著羊繩,屁顛屁顛地行走在山道。
上山舒緩,下山急促,不多時來到村子,牽著咩咩羊經過鄉道,孟糖好奇地環顧四周。
都晌午了,村里的煙囪咋還沒冒煙?
內心充斥濃烈的好奇,下一個路口,好奇心得到紓解。
男女老少左圍一層,右圍一層擠在路中央,嘰嘰喳喳不知在討論什么?
隱約聽見最里層激烈的爭吵,孟糖用力往熱鬧中心擠,但擠得滿頭大汗還是徘徊在邊緣,伸手戳了戳高個子壯漢,詢問:“叔,你們在看什么?”
高個子壯漢樂呵呵地給孟糖講述事情經過,不經意瞥見矮個子孟糖,立馬住嘴。
“老孟家吵架,非常熱鬧。你···哈哈,糖糖啊,你怎么?”
尷尬地撓了撓頭,高個子壯漢默不作聲地遠離孟糖。
誰又作妖了?
一聽老孟家,孟糖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過去整整一個月,孟家就處于八卦漩渦中心,家家戶戶若是不聊兩句,似乎就錯失重大話題。
可村里不是出來新一波八卦,咋又盯上孟家,她是真不想背負指指點點的眼神上學啊!
硬擠顯然無法達成目地,孟糖仔細在四周轉了一圈,眼尖地找到突破口,整個人滑溜地鉆進去。
奶奶是在和誰打架?
兩鬢斑白的奶奶揮舞著雙手同滿頭白發的老婦人撕扯頭發,隱約能看見地上顯眼的銀發。
“老虔婆,叫你虐待我女兒,我打死你。”
“我會怕你個老東西,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
“老虔婆,我撓死你!”
年過半百的老人互相撕扯著頭發,其余人等站在一旁拉架,但拉了半天,才發現是空氣。
孟華國急色勸架:“娘,岳母,都是我的錯,你們別打了!”
拉架老半天,但兩位老人打紅了眼,誰都不肯先松手,氣得孟華國瞪著立在一旁的常玉紅:“玉紅,快勸勸你娘。”
“你娘之前是怎么欺負我?因果輪回,今日都是報應,你若敢摻和,明日就離婚。”常玉紅悠哉地站在一旁,厲聲叮囑。
孟華慶幾次欲拉開常老太,但皆被常玉紅哥哥阻撓,眼睛發紅地看向無能的孟華國,憤慨地罵道:“二哥,你還有沒有點血性,生你養你的娘被別人按在地上打,你居然眼睜睜看著。”
常玉紅狠狠瞪孟華慶一眼,沖著占上風的母親大聲呦呵:“娘,別放過老虔婆,要不是她不幫我照顧孩子,阿財也不會死。”
乖乖呦,誣賴有癮是吧?
之前誣賴她,并趁機從她家搶走錢財和土地,如今又找新目標,呵,打得一手好算盤,但是她孟糖從來就不是好惹的人。
隨手從地上撿起石子,看準打人的常老太,孟糖極有準頭地砸過去。
“哎呦”小石子jing準地砸在太陽穴,常老太吃痛地捂著頭,大聲痛呼。
周老太得到有利時機,一個翻身將常老太壓在身下,用力撕扯她的頭發。
“娘,老虔婆,放開我娘!”
母親被打,常玉紅著急地趕過去幫忙,急促之中,不知踩到什么,啪嘰一聲摔倒在地。
掙扎著起身,下腹部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緊接著一股熱流從下腹部噴涌而出。
“血,她流血了!”
“孟老二,你媳婦流產了,快喊大夫!”
嘈雜的吵鬧聲爭先恐后敲打著神經,腹部的疼痛疼得她撕心裂肺,濃郁的血腥味從下往上蔓延。
常玉紅意識恍惚地看見圍在她身旁,哀聲痛哭的母親,下意識想要安慰,但手臂虛弱無力,無論如何也抬不起。
意識逐漸昏沉,在聽到一句“流產”,意識徹底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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