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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于大海和高秀芬在客廳里吃飯時,東屋的房門一進緊關著,直到于大海收拾桌子時,趙紅梅出來了。
趙紅梅不好意思的對于大海夫妻笑了笑,在于大海的狐疑中走了過來,于大海握著筷子的手就是一緊,自然是想著趙紅梅又要鬧事。
趙紅梅看到這一幕,又被傷了一下,她深吸氣,心里也憋了口氣,要給于大海看看,她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秀芬,我是來和你道歉的。”趙紅梅離高秀芬三步遠時站住,一臉的歉意,“你和婆婆發生矛盾,我不該把事情宣揚出去,雖然我只和盧芳一個人說了,可她傳出去也是我的責任,這件事對不住你了。”
趙紅梅深深鞠躬,起身后不理會于大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仍舊直直的看著高秀芬,“秀芬,咱們一起住也半個月了,咱伴侶現性子一直挺和得來的,這次發生這樣的事,面對你時我都覺得抬不起頭,更是難以啟恥,咱們倆家一個屋檐下住著,都說遠親不如近鄰,以后日子還長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像陌生人一樣。況且錯在我身上,哪怕是被你罵一頓打一頓,我也認了。”
“我不求你現在原諒我,往后的日子里你可以用眼睛看,我再做這樣的事,你就過來扇我大嘴巴。”
于大海看著為她而低頭的趙紅梅,在看看沉默不語的妻子,眉頭微蹙,不提醒對方,他先忍不住開口了,“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有些話趕話就說出來了,這事以后避免就好了。”
“紅梅,其實我也沒有怪你,我也知道你這么善良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有點想不明白下午你為什么帶人過來?”高秀芬捂著半邊腫的臉,“婆婆是打了我,可婆婆和媽都一樣,定是希望我好才會動手的,我心里并不怨她,還怪自己沒有做好,惹了婆婆生氣。若婆婆真把我當外人,我做錯了她也不管,讓我一錯再錯下去,何必管兒媳婦落一個惡名。所以我并不怪婆婆,只是這事傳出去后,讓大家誤會了婆婆,我心里一直很不好受。”
換做是以前,趙紅梅聽了這番話,定會覺得高秀芬是個傻子,被婆婆家欺負,還說是為了她好?
可自從看到于大海今天的變化之后,趙紅梅明白了,高秀芬這樣‘單純干凈’,反而才入于大海的眼,而她這種耍心機的,卻會讓對方厭惡。
趙紅梅深吸一口氣,她目光緊緊盯著對方,“秀芬,你說的對,你婆婆是為了你好,卻因為我壞了你婆婆的名聲,不若有機會,我去當面和你婆婆道歉吧。”
“這個...這個怎么好意思。”高秀芬雖然拒絕,卻又拿不定主意的看向于大海,嬌小又乖巧,這樣的女人做媳婦哪個男人不喜歡。
趙紅梅心口有塊石頭壓著,她剛剛一直在觀察高秀芬的神情,可是什么也沒有發現,高秀芬說的不是假話,她就是真的單純乖巧。
這個認知更是重重的打擊到了趙紅梅。
于大海哪敢讓趙紅梅蹬自己家的門,“還是算了,你也不是誠心的。”
趙紅梅發現高秀芬這個農村媳婦比她有吸引男人的地方后,在看于大海也享受著做一家之主的感覺,心里的警惕感漸濃。
她腦子很亂,卻也在這時想到了一個辦法,看向于大海,“大海,這事是我的錯,今天寶玉過來,你家嬸子也一定知道廠里在傳什么,我一定要親自和她道歉。”
她眼里帶著哀求,又有著期翼,于大海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并沒有馬上答應,“那我問問我媽吧,到時再給你信。”
沒有直接拒絕就好,私下里趙紅梅相信她一定能勸通大海同意她去于家。
晚上,高秀芬知道于大海不可能在家里睡,而她也不想和于大海一張床。
所以早早的就躺下裝睡了,好給于大海去找趙紅梅私會的機會。
只是她裝睡過去近一個小時,于大海也沒有動,仍舊躺在床上看書,高秀芬心里開始畫魂了,不明白于大海怎么老實上了。
于大海也在掙扎要不要去東屋,自打搬過來之后,因為他去東屋的事,一連出了好幾次的狀況,加上母親打了妻子的事,他也決定這些日子安份些。
可是機會難得,指不定幾天林江就回來了,他再想和紅梅私會,還不知道要多久。
這樣一猶豫不決,就用了一個多小時,客廳里又不是傳來走步時,他心知紅梅是在暗遞信號等他呢,想到軟玉在懷的感覺,于大海終是受美色所誘,偷偷的又去了東屋。
東屋里,于大海一進去,趙紅梅就撲到他身上,“怎么這么久才過來。”
“我都不想過來了,你一直來回的走,我只能過來看看。”于大海這么說,手卻沒有閑著。
趙紅梅被放到床上,兩只手勾著他的脖子,“大海,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么要去你家的事,你媽不是對我有意見嗎?我想著我若是把你媽哄住了,讓你媽偏著咱們這邊,到時咱們倆在一起也就容易了。”
被她一說,于大海才想起這事來,順勢躺到床上,手在她身上游走著,卻沒有再做旁的,“我媽可不好哄。”
趙紅梅側身對著他的臉親了一口,“你還不相信我嗎?就沒有我哄不到的人。”
于大海覺得要和趙紅梅在一起,母親也是個難題,趙紅梅要是現在就能把母親擺平,事情就更好辦了。
他翻身上去,嘴落在她的唇上,聲音含糊,“那就試一試吧。”
趙紅梅得了準話,心里也高興,兩人很快就滾到了一起,一直到深夜才安靜下來。
西屋這邊于大海一走,高秀芬也松了口氣,總算是可以動了,裝睡一個小時,身子一直沒有動,都僵硬的木了。
屋里的燈關著,高秀芬又不能開燈,只能在腦子里慢慢回憶著白天書里的內容,不知什么時候睡過去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于大海已經把昨天剩下的飯菜熱了,剩魚和苞米面鍋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