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農媳是反派

第159章:狡辯

在于大海的世界里,高秀芬跟本就沒有說不的權利,如今這個該聽他話的人突然反過來質問他,他心里又怎么會痛快。

“你不要說這些,我就想問,你和我離婚,是不是一開始就算計好的?”于大海從不覺得自己有錯,“你是農村出來的,我返城沒有不要你,你還想怎么樣?如果沒有你,你能來城里?現在你是利用我在城里落一腳,就想一腳揣開我高秀芬,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過河拆橋。”

高秀芬真想指著他的鼻子問問他和趙紅梅的事,可眼下還不是時機,以于大海的腦子,若是知道她早發現了卻一直也沒有說,定會去想她為何不說為何不鬧?

既然離婚時都沒有戳破這件事,弄的于大海身敗名裂,更是將他抬舉成副廠長,那么眼下自己開始新的生活,自然也沒有必要再扯開。

“我承認,我來城里之后若不是你收留我,我可能過困難一些,卻也不至于沒有地方住,至于你說收留了我,我也做了回報,如果沒有我,廠里今年會給你分房子名額嗎?沒有我和你離婚,你能進廠子才幾個月就當上副廠長嗎?這些我不說你心里也清楚,至于你又幫了我什么?進城不住你們于家,我可以住旅店,照樣找工作養自己。”高秀芬不急,事情于大海心里明白歸明白,但是這人厚顏無恥,對人從來都是雙標,她出身低,于大海又是從骨子里就看不起她,自然任何事情都覺得錯的是她這一邊,“你剛剛進來直接就問我是不是早就想和你離婚了,我也明確的告訴你了,我是有這個想法,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骨子里覺得我配不上你,卻還要和我在一起,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給自己找不舒服?是覺得被我算計了心里不平衡?其實當初我進城之后,你就一直想著和我離婚吧?只是怕別人說你返城而看不起農村的媳婦,為了名聲才一直沒有提出來?”

于大海想到他這些天還在母親和趙紅梅之間周旋,他已經想好要和她好好過日子,結果卻是她從未想過和他過下去,甚至離婚的目地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真正的想離婚。

這樣的羞辱,對于心高氣傲的于大海來說猶如被人當面甩了兩個大巴掌,又羞又惱,而那些先前他藏在心底的事情又被翻出來,也讓他無力反駁。

說從未有過那些想法,他的清高和傲氣又讓他做不到說謊,特別是為了一個心里根本沒有他的女人,一個他從前看不起看不上的女人,讓他去低頭去說謊,對他來說更是羞辱。

在這時想到他還曾想與她一起好好過日子,于大海就恨自己,對他來說那些想法更是對他羞辱的證據。

他牙咬的緊緊的,拳頭也握的咯咯直響,半響才吐出話來,連說三個好字,“高秀芬,你說的確實不假,你一個農村的,怎么能配得上我?我是城里人又有正式工作,你有什么?當初沒有拋棄你,也是我于大海有良心,想對你負責,不過顯然你是頭白眼狼,既然好好的日子你不要,日后也別說是我對你不負責。”

高秀芬一聽就笑了,于大海這個時候還想護著他自己的名聲,又想把臟水往她頭上扣,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是啊,來城里后你于大海重感情沒有拋棄我這個農村娶的媳婦,而我高秀芬也重感情為了不牽連到你于大海,甚至可以一無所有的離婚而成全你,說起來這門婚事,你于大海掙的溝滿壕平,好名聲有了,領導也當上了,日后也會前途無量。”

于大海抿了抿唇,高秀芬話里的威脅之意他聽到了,無非是用名聲和前途在警告他不要造謠生事,他不過是剛生出這樣的想法,高秀芬就點了出來,于大海還真不敢輕敵。

先前老實又聽話,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人,能在出事之后沒有一點錯敗感,還抓住機遇讓他升職,這也是于大海看高秀芬滿意的原因,那時有多慶幸找了一個腦子聰明的妻子,現在就有多忌諱高秀芬的聰明。

今日受到的侮辱,于大海腦子百轉,已經想到和高秀芬不能復合后別人問要怎么說,最后無非是都推到高秀芬身上去,只是才剛生出想法,還沒有想到要怎么做又不能影響到因為她而升職的自己,就被高秀芬先一步給堵斷了。

這樣的心思,是怎樣的縝密,于大海心神一凜,目光嚴肅又凝重的看著對方,對方面對他的目光沒有一點怯懦,淡定又帶著高姿態,就像一個久居高位者在俯視著一切。

“你看看我對你也夠意思了,幫你升職,現在又讓你有機會娶個更好的妻子,原本好聚好散,大家日后抬頭見還能當朋友,何必鬧的像仇人一樣呢?”高秀芬很坦然的笑了笑,相比于大海一臉的陰沉,兩人胸懷高低立馬就見了分曉。

這樣的對比,也硬生生的落在于大海的眼里,更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

高秀芬眸光一轉,覺得有必要讓于大海更加明白怎么做才是重要的選擇,輕點他一句,“搬進公房那天,從你的書里掉出一封信,我無意掃了一眼。”

于大海驚駭的瞪大眼睛,高秀芬笑笑,語氣輕淡的問,“原來你和趙紅梅還談過對象啊,當時你裝做和趙紅梅以前不認識,我想你是怕我平時多想,所以也就沒有問你這事。”

于大海的臉已經白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像遇到了水,只剩下零星火點,“我和她初中時處過,那時還小,后來就沒有再聯系。”

“我相信你的人品。”所以你可以和趙紅梅繼續搞下去。

“你...你沒有對旁人說起過吧?”于大海這一刻是害怕的。

他知道他和趙紅梅的事就像一顆地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點爆,開始的新鮮和刺激在慢慢歸于平淡之后,越是時間長久下去,越讓他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