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夫

第五十九章 謎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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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到底想說什么呢?她的人又在哪里?想著那件不知是什么的東西,。\

如果是現了贓物,吳氏沒理由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吳氏三緘其口地轉身就走?

“婢子去打探一下?”碧柳道:“大少奶奶身邊的碧青與婢子交情不錯,應該會打探出來。”

赫連容搖搖頭,“大嫂既然在聽雨軒沒透露,說明那是要保密的事情,雖不知是好是壞,但壞的幾率占了八分,你現在去打探反倒引人懷疑,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碧桃,一切就都明白了。”

“可碧桃能去哪呢?她從小被老夫人從街上撿回來,外面根本沒有親人,不然婢子去門房問問,看看她今天出府沒有。”

赫連容點點頭,碧柳連忙去了,又過半晌才回來,沒帶回什么消息,卻說吳氏帶人去搜知秋苑的時候和未秋菊吵起來了,鬧得動靜很大。

不難理解,未秋菊因為宋子軒那事正在閉關,是最不想見人的時候,吳氏現在帶人去搜,言語間稍有不當便會引沖突。赫連容奇怪的是吳氏既在聽雨軒搜到了一件看似要緊的東西,為什么不馬上去向老夫人報告,而是繼續搜查。

碧柳卻道:“大少奶奶自有她的心思,少奶奶萬不可因為大少奶奶稍有示好之意,便放松警惕,大少奶奶對少戒備可是從來沒放松過。”

赫連容失笑,“就算她有自己的心思,但現下她要拉攏于我,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碧柳搖搖頭,“婢子雖不知道大少奶奶在打算什么,但卻知道大少奶奶出身不好,在老爺任她做當家之前,是比二夫人還要退讓的人。處處小心行事,哪有一天不受委屈?可最后她卻能讓老爺力排眾議把當家的位置交給她,只憑這分心思,少奶奶也不要小瞧了大少奶奶。”

竟是如此?赫連容沒吱聲,的確,對于吳氏。她確實是不太看重的。吳氏持家雖然精明,卻略顯刻薄,顯示此人心胸不廣,心胸狹窄的人行事格局必然不大,難成大事;再則,吳氏刁難赫連容的手段雖然不少,卻沒有一次能給赫連容帶來實質地傷害,這絕不是說明吳氏心慈手軟,只能說。她能力不足。

這樣地人不該小瞧么?該重視么?

“少奶奶還記得晚飯時少了根筷子地事么?少奶奶以為那是誰示意地?”

不就是未水蓮么?赫連容想這么說。但看著碧柳地神情又不得不改變了主意。“難道是……”

“婢子先一步進飯廳伺候。親眼見到碧蘭拿走了桌上地一根筷子。至于凳子。雖然沒有親眼見著。但也可想而知。”

那事竟是吳氏指使人做地?難怪看起來頗有吳氏地風格。她為什么這么做?是為了討好未水蓮?赫連容微蹙著眉頭。仔細琢磨了一下才有了答案。

飯桌上刁難自己好處有三。第一。可以讓未水蓮覺得吳氏是站在她那一邊地;第二。可以激化自己和未水蓮之間地矛盾。讓自己記恨于未水蓮。雙方矛盾己成。自己斷不會去找未水蓮求證。這時吳氏就會得到第三個好處像下午時一樣。擺出真誠交心地面孔。以取得自己地信任。這可真是刀切豆腐兩面光。

“其實……少奶奶可以試著與二小姐交好。”碧柳遲疑半晌才做了個提議,“二小姐若肯站在少奶奶這邊,就相當于得到了大夫人的支持,少奶奶便勝券在握了。”

赫連容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并不做答。碧柳做了選擇后便專心地為她謀算,她感激這份情意,但同時,她卻不太贊同碧柳的想法。她現在不爭,固然煩惱;可一旦去爭,只怕煩惱更多。一定有一個折衷地辦法,赫連容一直在尋找。

碧柳稍有些泄氣,但很快又重新堅定起來,“婢子再出去探探。少奶奶先和衣歇一會。以防有什么緊要的事情。”

赫連容便靠在床頭,想著今天的事。淺淺地睡去。

子時三刻,在這個本應萬物靜寂地時刻,未府大廳里卻燈火通明。老夫人坐在廳中,面色稍顯疲憊,未少昀站在老夫人身后輕輕地揉著老太太的肩膀,忽而抬頭朝著座中的吳氏道:“到底什么事非得到這才能說?是不是找到了如意?找到了就快拿出來,免得奶奶擔心。”

老夫人聞言忙道:“找到了嗎?”

“如意是沒找到。”吳氏抿了下雙唇,“不過找到了另一樣東西,得等大家伙集齊了才能說。”

老夫人看看廳里,只有未水蓮、未秋菊和赫連容沒在,正看著,便見未水蓮進了大廳,先朝未少昀投去冷眼一瞥,坐也不坐便站在廳中道:“可是偷如意的賊有了著落?抓到就送官府查辦,又找我來做什么?還嫌我沒被人下夠面子么!”

老夫人皺皺眉,“你先坐下,一說話就嗆聲嗆氣的。”

未水蓮仍舊站著,“桌子都掀了,我抱怨兩句也不行?”

“要不是你那么多話,少昀豈會那么做!”老太太有些動氣。

未水蓮見狀更加不服,“好心讓人當了驢肝肺,我那是替少昀教訓媳婦!我從未見過這么不知檢點的女人,居然敢對丈夫動手!你看看少昀的臉……”

一聽這么說,老太太倒有些心疼了,回頭瞅了未少昀一眼,未少昀不耐地朝未水蓮道:“我樂意,不用你管!”

“你真是不知好歹!”

“夠了!”老夫人頭痛地低喝一聲,“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未家地事!”

未水蓮自然不服,嚴氏卻早一步喝住她,“水蓮,回來坐好,你大嫂有事要說。”

赫連容進到廳里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她不佩服未少昀都不行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絕招。哄得老太太為他說話。

又等了一會,也不見未秋菊到場,吳氏站起身來,“我看三妹不會來了,就這么說吧。今天奶奶房里丟了東西,大家都知道。東西是沒找到,不過在碧桃房里另現了一樣東西,事關重大,一定要大家都在場才好說。”

“碧桃?”老夫人惑道:“搜到什么了?”

吳氏看了眼赫連容,招手讓碧蘭拿過那個小盒子,掀開盒蓋,將盒里的東西呈現到大家面前。

盒子里放著一個剪形的布片,頭上扎著幾根銀針,雖然并無誰的姓名或是生辰八字。但這規格這造形,任誰都覺得是進行某種咒術的媒介之物。

老太太第一個變了臉色,大夫人也緊皺起眉頭。“為何會有這種東西?可有向碧桃問個清楚?”

吳氏道:“媳婦不敢輕怠,不過找遍了未府,也不見碧桃蹤影,聽二弟妹說,碧桃下午就不見了。”

赫連容的目光從那人形布片上收回來,應了一聲,才明白吳氏之所以不先向老夫人稟報,是想先找到碧桃詢問,只是始終找不到。不過她總覺得這布片好像在哪見過似地。

“這……她做這種東西干什么!”老夫人的神情又驚又怒。又夾雜著幾分不愿相信。

吳氏嘆了口氣,“媳婦覺得,怕不是碧桃用來詛咒二弟妹地。”

眾人錯愕不己,目光便聚到赫連容身上。赫連容也有些驚愕,吳氏卻道:“昨日碧桃跪在聽雨軒前大半天,有這件事吧?”

赫連容點點頭,吳氏道:“碧桃為何跪在聽雨軒外咱們不做討論,只說這碧桃從小被奶奶寵著,自覺著是比其她丫頭高上一等的。有時候見著碧蘭也是一樣的喝斥,這么傲氣的心性,被罰了跪自然是不滿地,不滿之下便極有可能做這東西以詛咒弟妹。”

老夫人狀似氣得不輕,“這、這丫頭……把她給我找回來!”

“奶奶。”吳氏笑了笑,“孫媳還沒說完。我又聽說,今天早上碧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攔著不讓弟妹出門,弟妹不理會她,她居然追出門去。弟妹。可有這事?”“是,她說……”

赫連容剛說了個開頭。嚴氏便哼了一聲,“這丫頭也恁大膽,連主子的路也敢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未水蓮勾著唇角冷笑一聲,“下人沒大沒小,也是做主子的過失。”

未少昀聽了這話眉稍剛一挑起,一旁的未少陽淡淡地道:“二姐不是在指責奶奶管教不嚴吧?”

嚴氏不滿地瞥向未少陽,未少陽神色不變,像沒說過話似地。

吳氏笑道:“現在可不是斗嘴地時候,據聽雨軒的人說,碧桃這一走就再沒回來,碧榮……”

老夫人身后地一個青衣丫環聞言上前,“大少奶奶。”

“碧榮,你說上午地時候在院子里見著一個人影,可看清了那是誰?”

碧榮搖頭道:“那時老夫人在佛堂誦經,婢子伺候在佛堂門口,遠遠只見到一個背影,其他人也沒留意到,婢子還以為是看花了眼。”

“看著可像碧桃?”

吳氏這么一問讓碧榮愣了下,吳氏道:“碧桃應是在聽雨軒出來后打算去向奶奶哭訴,但沒找到奶奶,于是怨上加怨,便順手偷走了玉如意,挾帶私逃!”

碧榮驚愕半晌,“如此說來……那背影倒也有幾分像碧桃……”

“你可看得真切?”老夫人又驚又怒。

碧榮咬著嘴唇想了半天,終于確定,“婢子看得真切,的確是碧桃!”

赫連容倒皺起了眉頭,這種引導式地問話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恐怕現在碧榮心里都已經相信了看到的那人就是碧桃,但真相真如吳氏所說的嗎?碧桃自小受老夫人的恩惠,會因為一時之氣就偷了東西逃走嗎?可如果不是,碧桃又在哪里?還有那個人形布片……

“總之只要找到碧桃,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吳氏說罷舒了口氣,“少陽,你也留意一下,看看那如意可有流到市面上。”

未少陽點點頭,赫連容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玉如意失竊一事以吳氏的推斷而暫時告一段落,看著暴怒又心痛的老夫人,赫連容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回聽雨軒的路上,赫連容忍不住問碧柳,“你覺得會是碧桃做地嗎?”

碧柳搖搖頭,“雖然府里上下的丫頭對碧桃的印象都不太好,但若說碧桃會做出這種事,大家也是不信的。就算碧桃去過體順齋,也不一定偷了如意。”

赫連容點頭道:“正是如此,可大嫂為何執意將事情引到碧桃頭上?”

“因為大少奶奶是當家啊。”碧柳笑笑,“上次古董失竊的事尚未查出結果,現在又出這件事,如果沒有交侍的話,大少當家如何做得下去?”不錯,是這個道理。赫連容又奇怪,這道理不難想,連她初到未家也覺得不像是碧桃所為,其他人想必也有懷疑,但卻沒有一個人提出疑議。恐怕傷心的只有老夫人,情深責切,亂了心緒。

“婢子不明白的是那個小人。”碧柳憂道:“真是為詛咒少奶奶而做地?少奶奶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赫連容失笑,“哪有這么靈的,就算真是為我做的,也只是泄憤而己,只是……”她說到這里,猛的住口,泄憤?

“只是什么?”未少昀不知從哪冒出來,手里拿著那個扎著針的小人,“蓮蓉,你頭上扎著針呢,還能走?”

赫連容無語,腦中一個片段卻越來越清晰。未少昀將那布片在赫連容眼前晃晃,“誒,你覺不覺得這顏色挺眼熟的?”

“嗯……”是挺熟的……艷粉色……連女人都很少穿的顏色……

兩人說著話已進了聽雨軒,未少昀看著那布片半天,直奔他臨時居住地廂房,頭也不回地喊道:“碧柳,我是不是有件這個顏色地衣裳?找出來,我要穿。”

碧柳連忙進了他屋里幫著找,赫連容不由自主地跟過去,看著碧柳在衣柜中翻找著,腦中零碎的片段已組合成型。

那是……未少昀騙她吻了未少陽之后,她到房里剪了未少昀地衣裳做了個小人,打小人,然后又用針釘到床頭,后來……后來就沒了。應該說,后來她就根本忘了這茬,想不到,居然被碧桃收去了。

那么,碧桃今天想和她說的就是這件事?想威脅她?還是主動示好?而現在碧桃失蹤、吳氏的斷言,又會有什么聯系?吳氏是全不知情只為減輕自己身上的壓力,還是碧桃的失蹤根本與她有關,目的是想通過控制碧桃,進一步的要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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